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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45章
第45章 破立

  「弘兒,難道真的要將你娘留給你的鋪子賣掉嗎?」

  林豐從官屬回來, 就被臻夫人派來守在路上的人攔住, 不得不去南苑聽她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會兒只覺得滿心不安。

  林彥弘在曉福居待了一下午, 心情談不上非常好, 畢竟做這個決定, 之後就要將生母嫁妝的一部分賣掉,多少有些惆悵。

  但能讓那些人惶恐不安, 又讓他感到十分舒服,尤其是想到他們以後的日子, 更是頗為暢快。

  此時他聽到父親的話,立刻明白是有人跟父親面前嚼了舌根,眼神冷淡下來。

  莊子的事情,臻夫人暫時插不上手,但鋪子裡的動作卻是她生錢的法子,這會兒最著急的, 自然是她。

  林彥弘早就料到對方會想方法阻止自己,而且最有可能就是去找林豐來說項——這時候林豐關心則亂, 又不擅庶務,還以為賣了鋪子對林彥弘不好,自然會焦急來勸。

  「多些田地, 自然是好的,但那三個鋪子都在不錯的位置,當初也是你外祖家花了不少力氣才置辦下來的, 如今雖然看著不太好,但也許只是暫時的,或者,也許是掌櫃的問題?咱們再去找找,看有沒有擅長此道的人,哪怕只是簽長契,不簽身契,也好過完全放棄啊。」

  這其實是臻夫人最先希望林彥弘採取的方法。

  三個掌櫃中,真正有求於臻夫人的,其實只有石佐,他想要脫奴籍,就要通過林府的人。

  臻夫人想著,如果林彥弘主動提出要換掌櫃,那她就暗地裡出面保他們幾個,也好讓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若是實在保不住了,再想辦法換上自己的人,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誰知道林彥弘一上來就是一招釜底抽薪,已經不是要換掌櫃了,還是要賣鋪子。

  她雖然有手段,但暫時還不敢明面上跟自己那位表姑母爭,真要讓石佐去了莊子,恐怕不用多少時間,這個傢伙就會見風轉舵,投了林佟氏,到時候反過來賣她一次,都極有可能。

  也正是以為如此,她才不得不主動出面找林豐,這已經是她最後的機會。

  可惜,林彥弘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得逞的。

  「父親,您有所不知,孩兒之所以要將鋪子賣掉,其實是有別的原因的。」

  林豐聞言,面露幾分不解,但還是安靜聽兒子說。

  「我雖年幼,但志不在方寸之地,將來定要去天京,」林彥弘耐心跟林豐解釋道:「鋪子雖好,但真正要做好,卻得花功夫,若是母親還在,亦或者祖母值得托付,那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可現在,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林豐聽到林彥弘這樣說,就是在暗示他不信任林佟氏的事實,頓時瞪圓了眼睛。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到底沒有說出口。

  林彥弘見父親沒有說什麼愚孝的話,也沒提什麼讓臻夫人幫忙管的事情,就知道林豐心裡是向著他這個兒子的,終於鬆了一口氣。

  於是他接著道:「雖然莊子和田地的出產要靠天時地利,但到底不需要太費功夫,只要莊子上的耕戶勤勞就好,孩兒不用經常盯著,能省很多功夫……此去青桐,孩兒怕是會跟叔叔一樣,除了年節,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若總是記掛著鋪子的事情,難免分心,還未必能有什麼收穫,與其這樣患得患失,還不如當斷則斷。」

  林豐聽到這裡,總算明白了長子的想法。

  ——我兒天賦高,將來必成大業,被幾個小小鋪子影響了學業,委實得不償失……

  他點點頭附和道:「弘兒說的有理,是為父沒有長遠來看,差點耽誤了你。男兒志在四方,將來再辦產業,也不晚。」

  「父親也是關心孩兒,」林彥弘露出一個笑臉:「祖父已經去信蜀陵,不出意外,孩兒會在三月下旬到那邊給外祖賀壽,也不知道那齊府是個什麼情況,之前孩兒雖然問過福叔和春嬸,但心裡還是沒有底呢……」

  林豐聽到這裡,注意力完全被林彥弘帶走了,立刻開始跟他說起自己記憶中齊府的事情,再不去想什麼勸林彥弘改變主意的話。

  林彥弘一邊溫柔地摸著窩在他懷裡的小狼崽,一邊聽林豐說話,面上端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心裡卻在想別的事情。

  他其實沒有告訴林豐自己有此決斷的全部原因。

  他不打算繼續經營香粉鋪和成衣鋪,並不單純是為了讓那些背主的傢伙自食惡果。

  「上輩子」的時候,林彥興發展起來了「千金香粉」和「優衣坊」,一開始確實是借了林彥弘的香粉鋪子和成衣鋪子。

  但歸根結底,還是林彥興自己有辦法,金點子。

  他那些乍聽上去千奇百怪的想法,最後一一實現的時候,就跟他的詩文一樣,令人驚歎。

  林彥弘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哪怕照搬照抄,也多半是畫皮容易難畫骨——光是香粉鋪裡層出不窮的新東西,他就做不出來。

  而且他骨子裡有份不能遺忘的驕傲,所以不願意抄林彥興的主意來用。

  與其想著這些自己做不來的東西,然後最後全部給他人做了嫁妝,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果斷些捨棄不要。

  他倒要看看,林彥興和臻夫人能不能「無中生有」。

  ……

  另一邊,林佟氏還在曉福居聽衛輝回話,讓他們父子稟報莊子這兩個多月真正的「情況」。

  她還不知道臻夫人已經跟石佐幾個有所聯繫,聽到林彥弘要賣掉鋪子多買田地,一開始是很高興的。

  就算林彥弘說要讓石佐去莊子上,她也並沒有太在意。

  反正她覺得,自己能讓衛輝背叛林彥弘,將來自然也能讓石佐成為曉福居的人,所以並沒有感到不快。

  但對於衛輝父子和石佐來說,林彥弘決定的事,實在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感到高興的地方。

  衛輝家原本在莊子上一家獨大,私下裡油水自然是撈得足足的,可一旦石佐也來了莊子上,勢必會分薄他們的權利,那就意味好處也不再全是自個兒的了。

  而且衛輝和石佐都是從齊府出來了,所以衛輝對石佐的性格多少有些瞭解,知道此人頗為不好相處,對他是有防範的,滿心不願跟他共事。

  另一邊的石佐何嘗願意去莊子上?

  原本與臻夫人為謀,脫籍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結果這樣一弄,自己不僅沒有辦法擺脫奴才的身份,反而丟了地盤,得到別人的地方搶食。

  但如果最後必須要去莊子上,石佐不會坐以待斃,和衛輝父子發生衝突就是必然的。

  等衛輝父子畢恭畢敬地稟報了情況,得到林佟氏的示下後,兩人偷偷對視一眼,皆知對方心中所想。

  衛輝斟酌了片刻,躬身對林佟氏道:「老夫人,大少爺要購置田地,這自然是好事,只是……只是這石佐風評不太好,我們擔心,施糧的事情會有變故。」

  林佟氏哪裡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她端著茶盅抿了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倒是沒聽過他的什麼風評,你說說看,有多不好?」

  石佐這個掌櫃被撤,肯定會對林彥弘心生不滿,只要她給點小恩小惠,這傢伙必定會跟衛輝父子一樣,為她做事。

  反正她也不指望石佐能夠讓莊子多產出多少糧食,他只需要幫她盯著衛輝父子,讓他們不能一家獨大就好。

  「這……」衛輝從林佟氏的態度已經可以看出,對方並不打算為他們「撐腰」,甚至已經有打算扶持石佐,跟他們分庭抗禮。

  這也是主人家慣用的伎倆,怕下面的奴才聯合起來一起欺上瞞下、謀求私利,於是分化之,讓他們不能抱團。

  衛輝可以斷定,自己這廂說了任何石佐的壞話,林佟氏轉眼就會告訴石佐,好挑撥對方怨恨上自己。

  林佟氏見衛輝半天不說話,只是不斷擦汗,心中冷笑:「好了,石佐不擅農事,到了莊子上也是要依仗你們父子的,弘哥兒都不怕石佐辦砸差事,你怕什麼?」

  「是,老夫人說的是……」

  離開曉福居的時候,衛輝父子的心中俱是沉甸甸的。

  他們原本準備了一大堆的話準備來應付大少爺林彥弘,誰知道半句都沒用上。

  大少爺不懂農事庶務,原本方便他們中飽私囊,誰知道現在卻是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難題。

  誰會想到,鋪子生意不好,大少爺不問賬、不問辦法,開口就說要賣,簡直比尋常紈褲還要無知無能!

  「爹,現在咱們如何是好?」

  衛輝低垂著頭,步履匆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道:「如何是好?我怎麼知道!」

  這個時候春耕剛忙過,若像往年,還可以悠哉一段時日,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半分輕鬆愉快可言。

  因為老早就做了決定,林彥弘年前就已經讓石青去暗中找了可以接手的買家。

  那幾個鋪子的位置確實不錯,自然一直有人在盯著。

  所以沒給臻夫人和石佐太多轉圜的時間,林彥弘就迅速將香粉鋪子和成衣鋪子處理掉了。

  雖然他最後還是留下了糧鋪,但也有萬兩銀子入賬,想買些田地外加個莊子,還是沒問題的。

  因為銀票是有票號記載的,就算用古玉複製了一份,拿出來用不安全,所以林彥弘堅持要對方用了金子。

  如今他櫃子裡,須彌芥子裡,各有一箱金錠——恐怕連林穹德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金子。

  君子也愛財,再加上聽說某些人最近上躥下跳卻只能乾瞪眼,所以林彥弘心情格外好。

  從龔春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劉全福匆匆趕到東苑,就見自家的大少爺正抱著他那只似乎長不太大的小狼犬在院中曬太陽,看上去十分愜意。

  「少爺!」

  聽到他的聲音,林彥弘扭頭看向劉全福,笑盈盈地道:「福叔來了,正好,我這裡有事情要跟你說。」

  他把小狼崽放到石桌子上,然後繼續跟劉全福說話:「過兩天,我會去看看要買的新地,你和春叔跟我一同過去。」

  購置的新地才是他真正的產業,自然要非常慎重,所以準備讓福叔和春叔一起給他長眼。

  劉全福點頭應和:「好的,大少爺……我聽龔春說,您要安排他和群青去守莊子,還打算讓我去管糧鋪?」

  原本有些忙碌的他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馬不停蹄地趕到東苑找林彥弘。

  「嗯,是有這個打算……你之前一直在忙,所以我就讓春叔先跟你知會一聲,等你有空了再跟你詳細說,沒想到你這就過來了。」

  劉全福見林彥弘竟然真有這個打算,不禁有些著急:「少爺,若是我和龔春都去了外面,那這府裡可怎麼辦?」

  林彥弘身邊最忠心的,是他和龔春,若他們兩個都跑到府外去辦差,那就等於完全放棄了府中的「經營」,到時候少爺有個什麼急事,恐怕都找不到自己人處理。

  「不是還有石青在嗎,他和群青現在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福叔果然好福氣。」

  劉全福並沒有因此而高興,他更加直接地道:「兩個小子哪裡經得了事情。」

  林彥弘看向滿眼焦急、面露不贊同的福叔,心中卻是暖洋洋的。

  照一般來說,留在府裡辦事固然可以在主子面前露臉,但像林彥弘或者像林豐這樣在府裡說不上話的主子,管事再得信任,也比不上外放到莊子或者鋪子上去。

  但劉全福寧願留在府裡,忙前忙後還未必討得了好,卻也不想離開林彥弘,到外面去過自己的好日子,可見是真正把他放在心上。

  「上輩子」林彥弘未能考學,一生都在林府裡度過,劉全福為了給少爺添更多助力和保障,甚至不得不用琥珀的婚事做為交換。

  這一次林彥弘堅決不會讓他們做這樣的犧牲,不過劉全福現在還並不知道自家大少爺的心思。

  「龔春原本就在莊子裡待過,為少爺看著農事倒也合適,不過我這邊還是留在府裡為好,如果少爺有個什麼事情要辦,也有人可以立刻幫您處理。」

  「福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有些想法,想跟你說說,」

  林彥弘跟自己人,永遠有耐心解釋:「若我還在府中生活,有福叔在,當然會更好,但我很快就要去青桐書院讀書了,將來也未必會像祖父和父親那樣,於郡屬任事。如果到時候我常年不在府中,福叔和春叔又何必拘在這裡呢?」

  就算劉全福和龔春不在府裡,只要李景承一日在他身邊,裕王府的影衛就會在旁隨時待命,順便保護他和他的家人。

  而再過幾年,即便李景承回了裕王府,他也已經長大了,再不用依附於林府才能生存。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的產業以後要交給你和春叔打理,現在你們早些上手,我就能早一點放心,原本我連石青都不想留在府裡,但後來想了想,父親還在慎思堂,有個自己人在這裡幫我照看著父親,我就不用整日擔心了。」

  他想了想,決定再說明白些:「實話跟福叔你說,衛輝父子我是一點也不相信了,把石佐送過去是個牽制,但他們終究是跟母親從蜀陵過來的老人,沒個確切的證據,我也不想鬧開,讓外人平白看了笑話,現在買的新莊子,還有糧鋪,才是重要的,我得交給最信任的人。」

  劉全福看著眼前的少年從弱不禁風的孩童,長到這般風姿卓絕,再望向他堅毅的眼神,不禁又感慨又欣慰,還有幾分驕傲,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他沉默了許久,才終於舒了一口氣:「少爺,我明白了。」

  ……

  兩日後,在從雲陽城往城郊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呼嘯而過。

  「嗷嗚嗷嗚~」

  小狼崽站在林彥弘的肩膀上,小腦袋擱在車窗旁邊,湖綠色的眼眸盯著窗外往後飛馳的景致,小尾巴搖來搖去,在林彥弘的脖子上蹭得他無法看書。

  林彥弘沒好氣地拍了拍它的小屁股:「不要老開著窗,吹人。」

  「嗷嗚嗷嗚~」小傢伙聞言立刻往他懷裡鑽,一副真的被風吹到了的小模樣。

  琥珀看著他們相處,一邊偷偷笑,一邊給林彥弘倒茶、

  她見林彥弘腿上蓋的小毯是自己繡的山茶紋樣,想到了三月三那天發生的事情,於是開口道:「上次去縉陽寺踏青,住持贈的山茶全部都養活了,婢子聽說縉陽寺的茶花並不常給外人的,少爺去過巫山,在住持心裡想來不一般。」

  林彥弘聞言沒有說話,但嘴角卻微微翹起。

  ——有了那個契機,縉陽寺的方丈看他,當然不一般……

  小狼崽和琥珀都看到他臉上的那抹笑容,只覺得他的弘(她的大少爺)容光煥發,清麗無雙,皆是愣在當場。

  林彥弘從車中的案幾上端起鑲有磁石的杯子,品了品茶:「這次我們要在郊外好好轉轉,方才不負春光。」

  和族裡老宅的景致不同,和華音寺、縉陽寺的寺中景致亦是不同……

  當林彥弘看到那一塊塊被切分成正正方方的土地和在田間辛勤勞作的農人,只覺得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生機盎然。

  他買下的新地其實離原來的兩個莊子並不遠,幸虧是林彥弘看得早,要不然還不會這麼容易就盤下來。

  三個莊子連成一片,望不見邊際,讓林彥弘也成了個不小的「地主」。

  因為林彥弘是「偷跑」出來的,所以衛輝和已經被「派」到莊子裡的石佐都不知道少爺要來,自然也就不會出來打擾他興致。

  林彥弘把小狼崽放在田埂上,小傢伙立刻撒開小肥腿就在上面跑開了,從後面看只能看到綠油油的麥葉和它圓滾滾的小屁屁。

  「不要跑太遠!」林彥弘在後面叫了一聲,小傢伙立刻扭頭看了他一眼,等他跟上。

  一人一狼就這麼一前一後在田間漫步,看似單調的景致,卻有著樸實無華的美。

  忽然,原本小步往前跑的小傢伙停住了,林彥弘抬頭一看,發現是一頭水牛正站在不遠處,被拴在路邊的樁子上。

  「嗷嗚嗷嗚~」小狼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生物,頓時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只見它俯下身子,翹起了小屁股,一副全身戒備的模樣,好像隨時準備跟這個「龐然大物」幹上一架。

  草原上的狼王甚至可以單獨絞殺野牛,但以小狼崽現在的狀態,恐怕還有些吃力。

  它跟水牛「對峙」了一段時間,但對方始終站在那裡掃尾巴敢蚊蠅。

  「嗷嗚嗷嗚~」等林彥弘走過來,小傢伙立刻撲到他的腿上,小爪爪往牛的方向指指。

  這時候那頭水牛才把目光往這邊投了過來,眼中生出幾分戒備。

  林彥弘伸手把小狼崽抱進懷裡。

  「別怕,等你長大了,它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

  「今日孫兒一切都很順利,讓祖母擔心了。」

  林彥弘回到林府,就被林佟氏叫去了曉福居。

  如往常一樣,林佟氏先是一通問詢,然後就是一通責備:「你也知道我們會擔心?不過是看看莊子,讓下人去辦就好,你倒是心大,自己跑出去兩天,讓大家都不安生。」

  林彥弘沒有接話,林佟氏見他又是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頓時氣結:「你別以為自己身體是完全好了,可以到處去瘋鬧,要知道,這病大半都是自己作出來了,年輕的時候不好好保養,年紀大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祖母教訓的是。」林彥弘聽到這種近似詛咒的話,心中並沒有起波瀾。

  ——反正只要遠離了你們,他自然有機會長命百歲的。

  不過林佟氏的話,還是提醒了林彥弘。

  既然莊子和地已經買了,現在跟「關心」他身體的林佟氏分享「好消息」,想來正好合適。

  「因為孫兒的身體,讓祖父祖母和父親很是擔憂,孫兒心中有愧,所以之前聽說祖母讓衛輝在城中施糧,為孫兒祈福,就好生思索了一陣。」

  林佟氏聽到他提起施糧的事情,頓時心生警惕,於是馬上道:「做善事,修功德,可不能太功利,你現在好些了,都是佛祖保佑,可見施糧的事情應當繼續下去。」

  她生怕林彥弘提出要停止施糧,所以索性先開口,免得他以自己好了為借口,不想再施糧。

  然而,林彥弘並沒有像林佟氏想像的那樣說,而是點頭附和:「祖母說的是,這做善事,當然不能半途而廢,而應該持之以恆,多多益善。」

  就在林佟氏鬆了口氣的時候,林彥弘又開口道:「不過,自己施糧,一來要多花人力,二來效果也達不到最好,那不如讓更專精的人來做。」

  他看向林佟氏,面帶笑容地道:「上次踏青的時候,孫兒已經跟縉陽寺的住持商量過此事,決定將施糧的事情,交給縉陽寺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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