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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184章
第184章 執手

  時光荏苒, 平靜但不平淡的生活總是過得十分快。

  承王封王轉眼已過去三年, 曾因為雍州戰亂而飽經磨難的平武百姓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已經重建家園。

  對於他們來說, 這三年無疑是十分安寧的三年,不知道是不是君主清明、國泰民安,連地動都少了許多。

  據老一輩的人說, 南嶺的妖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溫順」,有承王和北境軍在,老百姓甚至可以在南嶺尋些傍身的活計,打打獵, 採些山珍, 補貼一下家用。

  承王不僅在名義上繼承其父的封地, 而且在實際上也繼承了裕王「戰神」的名號, 以二十多歲的年齡,狠狠壓制住了整個南嶺的妖魔。

  當然,南嶺的安定雖然是整個平武、漢陽兩郡安定的基礎,但封地民政通達平穩, 對亂後恢復也是非常重要的。

  平陽都督府的林長史自三年前留任,如今帶著都督府的官員兢兢業業、絲毫沒有懈怠,與承王府一主外一主內,將兩郡的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雙方配合得極其默契不說,已經儼然成為不可分割的整體。

  起初平武的官員還在猜想,林大人是天子近臣,從少年時代就備受先帝和陛下寵信, 會不會是得了什麼准信,知道承王日後必將登頂,這才與承王府保持如此親密的關係,以便搶佔從王之功。

  但作為朝廷派來平武牽制地方親王的官員,與承王走動得太勤,實乃大忌,所以尋常官員都不敢將此事放在明面上說,只能默默揣摩猜想。

  這時候不可避免的,也有人為建功陞遷,故意誇大其詞,將平陽都督府長史和承王暗中勾結、試圖架空朝廷在地方的權利、進而控制整個北境的事情秘報上京,不過最後都石沉大海,根本不見京中重視此事。

  漸漸的,眾人也揣摩出了一點端倪——林大人既然是天子近臣,他的態度多少就代表著京中那位的態度……可見無論陛下立不立儲,對承王這個長子,還是非常信任的。

  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間久了,有些事情就算沒有被拆穿,也有跡可循。

  都說南嶺的妖魔在承王面前怯生生,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承王在他們林長史面前,那才叫一個溫順乖巧呢!

  在外驍勇善戰、一貫不苟言笑的承王,在林長史面前就好像一隻收起自己獠牙和利爪的猛獸。

  那副溫柔寬容、完全無害的樣子極具欺騙性,竟讓周圍的人以為,承王就是這般「好說話」——畢竟無論林長史說什麼,他都覺得「甚對」。

  可以說,平陽都督府和承王府能如此配合緊密,大半仰仗於兩位領導者非比尋常的默契。

  有時候承王還沒開口,林長史就把他的意見說了,皇長子殿下只需要附議點頭就好;有時候林長史說了一件事,用眼神就可以詢問承王意見,在外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兩人已經達成共識。

  甚至有時候,都沒有怎麼開始討論,他們就跟事先在一個屋裡商量好了似的,拿到檯面上就可以直接說了,手下的人只需要聽從命令,做好自己被安排的事情就好。

  起碼平陽都督府的官員,尤其是在長史身邊那些看似老實、實則老練的老臣,日常就看著林長史在承王面前說一不二,哪裡品不出一點特別的意味來。

  當他們仔細想想,有些不可置信,又不得不往這方面思考。

  承王及冠已久,不要說正妃、側妃,據說府裡連個正經妾侍都沒有,照理說就算陛下再不喜皇長子,為他指一門好操控他的婚事也是必須的,偏偏京中沒有任何消息,就默許承王這樣「形單影隻」。

  承王身上鐵板一塊,來者皆拒,有的人就曾把目光投向比承王還大上一兩歲的林長史。

  風姿卓絕,年輕有為的林長史在很多年裡一直是平武郡府最吸引人的「佳婿」人選,甚至超越承王,成為當地世家最想攏入門中的人。

  不過,還沒等林長史開口拒絕呢,承王就炸了毛,帶著承王府的親兵圍了都督府,如果不是林長史親自出面「安撫」,他就差沒親自上前一腳踢翻那些裝著佳人的軟轎。

  醋意和惱意顯而易見,讓人不敢相信這是英明神武的承王殿下能幹出的幼稚事兒!

  幾次下來,明白人算是徹底看清楚了:承王對林長史,這哪裡是親王對普通五品官員的態度,這簡直就是對待……的態度啊!

  而且京中的反應也極其微妙——這麼大的事情,京中那位肯定知道,卻沒有任何表示,這已經算是一種明示了!

  之後,自然就再也沒有人敢觸承王的霉頭、不識好歹地去給林長史送什麼美人了。

  兩位大人物這段明顯有些驚世駭俗的關係,隨著時間漸漸推移,竟然就這樣成為了平武郡府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

  再過個十年,在整個北境,乃至在整個梁州,都不再是個秘密。

  ……

  不過這個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承王和林長史是如何「親密無間」的。

  他們也並不知道,林長史的每封家信,看過一遍都會直接遞到皇長子殿下的手裡,就好像他自己的家書是他們共同的家書一般。

  李景承一邊聽著林彥弘說話,一邊快速地瀏覽了一下信箋上的內容。

  「鬧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塵埃落定了,」林彥弘面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帶著點無奈:「和離了也好,魯氏不安分,林雋也不是良人,兩個人繼續在林府裡鬧,只會讓父親也安生不得。」

  林氏長房的大家長林穹德已經於兩年前離世,按照習俗,原本林彥弘也要回雲陽為祖父守孝一年。

  不過平武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若長史不在,恐又生波瀾,所以陛下特意奪情,令林彥弘在雲陽都督府著素衣守孝,就不用再回雲陽城了。

  一般官家奪情多是在身居前鋒的武官,文官奪情的情況並不常見,但平武如何,世人皆可見,再加上西昌和南崇也有類似的例子,所以林彥弘的情況並不算特殊。

  魯氏鬧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年林雋納了妾室後,她見林豐一心記掛在京中養病的長子,林穹德又年老體衰,就算再想管家,也有心無力,所以動了析產別居的念頭。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林穹德竟然在莊武二年的初春沒了,那時候她就算想和離,娘家魯氏也不會允許她一個出嫁女不給公爹守孝。

  於是她又「熬」了二十七個月,林府也同樣熬了近三年,才剛剛除服,她就舊事重提,不過這次不是析產別居了,而是直接要求和離。

  林雋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可謂一事無成,從十多年前勉強過了秋闈,至今還是個舉人,於學問一途上再沒有絲毫建樹。

  林穹德沒死的時候,曾經想為親兒子捐個官,林雋有林彥弘這個前途無量的侄子,雲陽城的上官給林氏面子,不至於為難,也算是個出路。

  但林雋自己卻執拗地不肯放棄考官,他覺得林彥弘能夠有一鼎甲進士出身,他也當能憑借學識夠出頭,將來名正言順地做官,不至於連給母親請一道封賞都做不到!

  可惜,願望是好的,但現實一次又一次地打擊,終於拖垮了他的意志。

  而林穹德的死,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變得愈加古怪,時而陰鬱,時而歇斯底里,在魯氏看來已經全無當年謙謙君子、清雋書生的樣子,只剩下面目可憎。

  「她也給祖父守孝了,沒必要留在林家繼續蹉跎歲月,跟林雋做一對怨偶,彼此憎惡,」林彥弘對李景承道:「我已經建議父親分家了,父親占長房之名,這是禮法不可違,但長房的東西,除了祭田和祖宅,其他的東西都可以給林雋拿去,我已經讓福叔和石青去幫父親了。」

  分家的事情他早就跟父親說過,只是還在孝中,不好操之過急,現在魯氏既然先鬧開了去,他們再提分家的事情,也就不顯得突兀了,起碼族裡不會多說什麼。

  「林雋現在那個樣子,父親和彥思跟他住在一起,我不放心,越早分家越好,雲陽官署那邊我來安排,你只要去信族裡,讓其他幾房多看顧著些,你也不用太擔心,父親和彥思身邊有我們的侍衛,林雋離了祖宅,就別想再進去。」

  林彥弘點點頭,就到桌前,準備跟父親回信。

  李景承陪著他,開始還安安靜靜看他寫信,突然就道:「今年南嶺特別冷,感覺明天就要下雪了。」

  林彥弘手中一頓,微微抬眼看他:「你想說什麼?」這就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了。

  「回京述職,得多待幾天……」某人被拆穿了也不害臊,乾脆面不改色地道:「多待三、五天總是要的。」意思就是說,多待三、五天就夠了,快點回來。

  人都還沒去天京,李景承就開始催歸期了……林彥弘哭笑不得:「三年才回京述職一次,三、五天真的不夠。」

  發現對方不說話了,正好信也寫完了,於是林彥弘放下手中的筆,摸了摸對方的臉:「乖一點。」

  某人握住林彥弘的手,倒是很聽話地點點頭,林彥弘正想嘉獎他,回他一個微笑,就聽某人說:「信寫完,可以就寢了。」然後把多分開幾天的利息取了。

  林彥弘:「……」總覺得今天晚上難得睡了。

  ……

  年節前夕,林彥弘回京述職,李景承像過去一樣,親自送他去天京,但不會在宮中停留,而是即可返回南嶺。

  離開北境之前,他們兩個會率領鎮魔軍在南嶺一帶徘徊一陣。

  通過兩個先祖返魂的力量震懾南嶺的妖魔,這樣李景承離開幾天,南嶺就不會出大亂子。

  南嶺下過雪,看上去格外美麗,李景承與林彥弘共騎,率部從低空飛過,甚至能看到沒有冬眠的動物在林間覓食。

  林彥弘握著韁繩,李景承則握住他的手,雖然隔著厚厚的皮手套,但彷彿能感到對方的體溫,哪怕寒風瑟瑟,依舊十分溫暖。

  執子之手,春看萬樹新翠,夏看繁花似錦,秋看層林盡染,冬看白雪皚皚……這應當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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