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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143章
第143章 警示

  王相門生, 過目不忘,京城雙璧……

  哪怕夏瞻河離開天京十幾年, 依舊留下了印記, 讓人難以忘懷。

  對於王鷺深來說,夏瞻河卻不只是一個名字, 它代表著少年時期一個永遠無法追逐的背影, 和一段現在想來還痛徹心扉的記憶。

  夏騅出生貧寒, 卻是少時成名,他於安順, 也就是王家的祖籍顯聲揚名, 與回原籍參加童生試的王鷺丘「不打不相識」, 隨後莫逆於心,遂相與為友。

  但這只是外人津津樂道的版本, 真實的情況其實是, 當時被陛下愛稱為「王家之子」的王璧山小少爺以天才之名、王家弟子的身世返回安順,原以為能夠輕鬆連中三元,驚座天京, 誰知道碰到夏瞻河,在童生試就「折戟沉沙」, 只得了個第二。

  舞勺之年, 最是少年意氣,作為連陛下予以期待的天之驕子,王鷺丘可謂遇上了命中劫數,恨不得天天與之相鬥, 爭出個第一第二,漸漸從不甘走向執著,走向魔怔,再到後來的「執迷不悟」。

  王鷺深聽堂兄笑稱:「當年是我輕敵,這才輸給你瞻河哥哥,原本以為有朝一日總能扳回一城,結果以後就再也沒有贏過啦,哈哈哈……」

  王鷺深至今還記得堂兄臉上毫無芥蒂、有的只是某種莫名其妙的驕傲和得意洋洋,而夏瞻河始終如一、淡然冷靜的臉龐。

  是真的沒有贏過嗎?其實也不盡然。

  他們大半生的時光都是在一起度過的,王鷺丘怎麼可能一次都沒有贏過夏騅呢?

  不過是早些年的「恩怨」大家已經記不清了,而他們離開天京之後的生活,又成為了王家上下閉口不談的禁忌,所以無人得知罷了。

  就在王鷺深的記憶裡,起碼兩人參加春闈那次,夏騅不就連殿試都沒有去成,而堂兄王鷺丘卻拔得頭籌,成為天下進士之首。

  王家的天子驕子,似乎終於得到了屬於自己應有的榮耀,再不用被一個依附於王家才能到京中讀書和生活的「啞巴」蓋了風頭。

  但就是這樣一個即將走向仕途、在陛下和王家的庇護下平步青雲的王鷺丘,卻徹底瘋了。

  ——說他瘋了,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呢……

  王鷺深想到這裡,嘴角不禁帶起一抹嘲諷的笑。

  忤逆長輩,拒絕為官,整整一年守著半死不活的夏騅,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後甚至毅然決然地背棄了王家、拋棄了生養他的祖父和父母,帶著夏瞻河跑到了千里之外的雲桐,再也不回來了……

  這樣的王鷺丘,難道不是瘋了嗎?

  那時候王鷺深還沒有及冠,又不像長子嫡孫那般早得祖父取字,關係親密的長輩都是「阿深」、「阿深」地叫著。

  王鷺深永遠記得那個傍晚,祖父在家中大發雷霆,又一次對最喜歡的孫子動了家法。

  他聽得消息之後滿心的不可置信,匆匆趕到外院,卻親耳聽到雖然清醒但依舊只能臥床的夏瞻河言:「阿深,我要走了……你好好讀書,好好陪在老師身邊,若要像我……像我們一般,總惹老師生氣……」

  王鷺深記得,自己是求過對方的——時至今日,那天晚上自己說的話,對方的回答,他每一個字都記得!

  「能不能不要走?我……我們王家會保護你的……祖父說過,不會讓他們再傷害到你……你不要走……」

  但他此生僅有的低聲下氣、苦苦哀求卻沒有得到對方的憐惜,夏瞻河的聲音帶著讓王鷺深永生難忘的疲憊和寂寥:「阿深,你不明白,若我留在天京,會死的……」

  死這個詞太過駭人,讓他不禁想起一年前夏瞻河緊閉雙眼躺在床上的樣子,頓時如寒冬被澆了一桶冰水,渾身顫慄,口不能言。

  那時候尚是少年的王鷺深根本不相信,有連王家都保不了的人。

  所以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覺得夏瞻河就是在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他就是為了報復王鷺丘,報復王家,報復他們所有人,所以才要走的……夏瞻河走得乾乾脆脆,不帶一絲留戀,只留給他們一個破碎的家,和無盡的悔恨。

  若是沒有遇到夏瞻河,王鷺丘和王家,應當依舊是驚才絕艷的王璧山,和鼎盛和睦的安順王氏。

  若是沒有遇到王鷺丘和王家,夏瞻河又會是如何呢?

  他應當還是那個過目不忘、出口成章但家世貧寒、性格清冷的鄉下書生。

  他不會跟王鷺丘早早來到京城、借住在王家的客院,不會成為祖父最喜歡的學生,更不會成為王氏年輕子弟們尊敬和追崇的異姓兄長……

  夏瞻河也不會因為跟王家親近,寄居他人門下而在國子監被王家政敵的子侄欺辱嘲諷;

  他不會成為他們動不了王家和王鷺丘而「退而求其次」的暗害對象,屢屢遭殃;

  他更不會因為一杯下了毒的茶而差點命喪黃泉,不僅再無緣仕途,且終其一生都病痛纏身,可能天不假年。

  到底是夏瞻河欠了王家,還是王家愧對夏瞻河,恐怕已經說不清、道不明。

  他們所有的情誼,都葬送在十幾年前的一天,再尋覓不得,珍重不了。

  後來涉足官場、漸漸成人的王鷺深想,堂兄果然跟自己是不一樣的人。

  王鷺丘真是太聰明了!

  他那麼聰明,聰明到有時候連祖父都無奈又自豪地道「豎子難馴」,聰明到一開始,他應該就明白了,王家是保不了夏瞻河的。

  只要夏瞻河一日在天京,一日跟王家親近,就一日不得安生,身陷險境。

  王家被某些人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但卻始終動搖不得。

  於是,身為王相學生卻沒有強硬背景的夏瞻河,就是他們最好的「打擊對像」——王家可以為了王鷺丘跟別人拚命死磕,但也可以為了一個沒有親緣關係的夏瞻河與旁的勢力硬碰硬嗎?

  就算王相願意為自己的得意門生出頭,又能為他出頭幾次……更何況,以夏瞻河的狀況,他的身體還能經得住幾次這樣的「意外」。

  王鷺丘再也不相信王家,所以他要帶夏騅離開天京這個是非之地,他非常聰明又深刻地領會到,只有跟王家徹底斷了聯繫,才能保住夏騅的命。

  然後,世上再無京城雙璧,只有青桐書院的璧山先生和瞻河先生,以及失去了王鷺丘和夏騅的王家。

  ……

  王鷺深覺得,眼前這個林弘休,就好像是另一個夏瞻河。

  當然,林弘休也許比夏瞻河要幸運些,因為他出身地方氏族,身後有齊家這個鼎盛的外家,更重要的,還有想要一位「盧相」來成就君臣相得之佳話的陛下。

  他的起點比當年的夏瞻河,可要高多了。

  但他似乎又沒有夏瞻河幸運,因為他身邊沒有願意為他放棄一切的王鷺丘,和始終對他保持歉意而永遠無法對他做任何壞事、只能默默守護他的王家。

  要不然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大病一場,嚇得齊家人連婚事都要百般衡量,不敢輕易給他尋個岳家。

  不過,林弘休現在和將來要面臨的情況,卻和夏瞻河當年面臨的情況,如出一轍。

  真不愧是先生和學生,都是少年成名,驚采絕艷,看似前途無量,實則步步危機。

  瞻河已經離開,這個林彥弘不管是不是自願,都已經到了北境。

  王鷺深想,也許選擇離開天京永遠不回來的人,才是對的。

  ……

  「王大人……王大人?」

  剛剛得了王鷺深一句「佩服」卻並高興不起來的林彥弘發現對方竟然對著自己出了一會兒神,不禁滿心疑惑,出聲相詢。

  李景承原本就不滿王鷺深對林彥弘就地徵糧的事情百般猜忌和為難,現在見他看林彥弘有些出神,更是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記憶。

  ——在青桐書院的時候,那個王璧山就老是盯著彥弘,只要彥弘一去御書樓,他也屁顛屁顛趕去御書樓;到了京城,他的堂兄王鷺疆數次暗地裡為彥弘說話解圍,顯然是對彥弘有好感的……現在這個王鷺深,一邊為難他的彥弘,一邊又這般模樣……他們王家到底是想怎麼樣?!

  為了盯人才追著林彥弘到御書樓的璧山先生很無奈,受堂弟私下所托照顧瞻河先生學生的王鷺疆很無辜,至於眼前這位王欽差、王大人嘛……恐怕也只是睹人思人罷了。

  林彥弘覺得王鷺深看自己的眼神其實很迷茫,並不聚焦,好像不是在看他,而是透過他在「看」什麼人。

  想想自己知道的瞻河先生和王家的「恩怨」,林彥弘不禁在心中暗歎:作為先生的學生,該受的,他還是得受著。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繼續剛剛那個話題的時候,王鷺深突然開口道:「如今北境雖然尚未安穩,但民風淳樸,又有裕王殿下親守……若沒有天災人禍,倒是個十分不錯的地方。」

  李景承聞言,微瞇了眼睛,林彥弘則比剛剛更加吃驚。

  對方這態度轉變得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溫情脈脈」的語氣,實在不適合眼前這位看似不好相處的王大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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