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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師》第11章
第11章 無可救藥的絨毛控

  上車後不久,那名買家的個人信息就傳了過來,因爲李敏行當初是在同城二手網上賣掉的,對方的家庭住址離得不算太遠。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那個地址,是老城區的一棟普通公寓。此刻是下午4點,還不到下班時間,估摸著家裏沒人,吳景函搶先下令:“直接闖進去!”就簡單粗暴地撬開了房門。四人進去到處翻查,很快就在書桌抽屜裏找到了那臺巴掌大小的便攜電腦。

  李敏行當即開機,發現對方幷沒有無聊到去恢復硬盤數據,直接往裏面存了不少資料,也不知沒有沒把原本的數據覆蓋掉。

  出於程序員起碼的職業道德,他把裏面的資料備份拷貝到對方的臺式機上,然後找了個鐵錘準備將便攜電腦砸個稀巴爛。

  白源沒等他費那個勁,就接過來在雙手間一掰一揉,徹底給碾成了碎屑。

  另外兩個男人目瞪口呆地看他,再次深刻感受到對方的的確確是個擁有恐怖力量的非人類,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尤其是吳景函,驚心後怕地想:別說是副駕駛座了,哪怕他叫我躺後備廂,我能說半個不字?

  只有衛霖看清了白源的手法:他是在指間具現化出微型高頻震動發生器,眨眼間將便攜電腦從分子層面解體,借此粉碎其他人印象中“落入我方手中的敵方人形武器”的舊身份,來樹立自己在小隊中的威勢和話語權。

  無論是出於搭檔情分還是完成任務的目的,他都挺樂見白源這個舉動導致的局面,因而火上加油道:“嘩,好牛逼!硬質合金都被你掰碎了,這要是人骨頭……我是不是該慶幸之前打鬥時你沒把我骨頭掰碎?”

  吳景函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覺得曾被白源捏過的肩胛骨隱隱作痛。

  白源看了衛霖一眼,心底爲他的敏銳和配合感到滿意,臉上卻不露分毫,說:“是你沒給我掰斷骨頭的機會。除了我,恐怕沒人能用暴力靠近你一尺以內。”

  兩人不著痕跡地互相擡舉了一番,這下不止是本來就沒啥主張的李敏行,連搶著拿主張的吳景函都收斂了姿態,決定爲了保住自己的骨頭,還是把主導權完全讓出來得了。

  解決了程序隱患,四個人迅速離開。在經過客廳沙發時,走在最後的白源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動靜——

  帶著虛弱的輕顫,像是某種幼獸力竭的哀鳴,“喵嗚”一聲後就再無生息。

  他猶豫了一下,循聲走到垃圾桶旁邊,低頭看見塑料袋裏似乎有只小小的活物,時不時動彈一下,胡亂卷著的塑料袋因此被掙開了個口子,伸出一隻小得可憐的爪子。

  白源彎腰,從塑料袋裏掏出一隻剛出生最多一兩周的奶貓,毛色黑黃斑雜,形成的花紋像幾葉扭曲的螺旋槳。髒兮兮的毛一撮一撮地粘在皮膚上,使得這只奶貓看上去既廋又醜,且隨時要斷氣。

  大概也是因爲太瘦弱毛色又太醜,才被主人包在塑料袋裏,隨手丟進垃圾桶,上班前忘了帶出去清理掉。難得還能撐過幾個小時,頑強地活到此時。

  “白源?”衛霖見他停在客廳,在大門口催促了一聲。

  白源立刻把奶貓揣進口袋,大步跟上。

  四個人上了車,作爲司機的李敏行習慣性地問:“現在去哪裏?”

  衛霖說:“先找家旅館,整頓整頓,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家交通便利、毫不起眼的商務旅館,訂了四個單間,分別去洗漱整頓。

  白源一進自己的房間,就從口袋裏小心地掏出奶貓,看它死了沒有。貓在他掌心中縮成一小團,微微顫抖著,他不覺松了口氣,扯一條乾燥毛巾將它包裹起來,又具現化出一個小奶瓶和貓咪專用奶粉,用溫開水兌好了,耐心地餵給它。

  小貓大概是餓得狠了,吞咽得很快,沒多久就喝掉了小半瓶。吐出奶嘴後,它又歇了片刻,逐漸恢復力氣,開始嘗試著四肢著地,在鋪著毛巾的床上站起來。

  這麼看起來,它還是挺健康的,之前的瀕死狀態是因爲餓過了頭。

  白源用手指裹著毛巾,給它抹乾淨身上的水漬,它的小短毛又蓬蓬地立起來,像個印著黑黃相間的螺旋槳圖案的毛綫團——看起來還是很醜。

  白源不嫌它醜,撇開毛巾,手指在柔軟的絨毛間享受地摸來摸去,低聲說:“小東西。”

  敲門聲響起,白源立刻扯過被單,弄出個拱形空間虛蓋在貓上,走過去開門。

  “他們沒敢過來叫你下樓吃晚餐,只好推我上了。”衛霖悠閑地靠在門框上說,“另外我也很好奇,在你的設定中‘改造人’需要進食嗎?”

  “不需要。”白源二話不說就要關上房門。

  “幹嘛拒人千裏之外,雖說你一貫不近人情,但也沒到這般惜字如金的地步。”衛霖伸手擋了一下,腦袋從門縫裏好奇地探進去,“你是不是在裏面做什麼……哎床上有人?”

  “出去!”白源張開巴掌摁住他的腦袋往外一推,砰地關門落鎖。

  回到床邊,他掀開鼓鼓的被單,看正在扯咬毛巾的奶貓,又具現化出幾個毛綫團、小紙盒之類的貓玩具,往它面前推了推。奶貓好奇地試了試,很快就玩上了手,咬著綫團滾來滾去。

  白源饒有興致地側躺在床上看,一手曲肘支著臉側,一手在小貓絨毛間輕撓,不知怎的就想起方才在衛霖腦袋上按的那一下——發質細軟順滑,手感頗佳,於清爽中散發著淡淡的薄荷味。

  對了,那種好奇心爆棚、精力旺盛、愛到處撩撥的習性也挺像……光從這個角度想,那小子也沒那麼討人厭了。

  而且頭腦和能力都不錯。

  在逗貓的時候,白源破天荒地把死對頭衛霖和貓聯繫在一起,幷對他産生了微薄的好感。

  而此刻衛霖正在緊閉的房門外各種惡意揣測和吐槽,完全沒有猜到——白先生其實是個無可救藥的絨毛控。

  ++++++

  吃完晚飯洗過澡,衛霖逐個敲隊友的門,通知大家八點準時集中他的房間開會。

  吳總監來得最早,穿著件緊身T恤和休閑褲,有力的肱二頭肌、飽滿的胸肌和塊壘分明的腹肌,從布料下欲蓋彌彰地撐出來。雖然長相只能算中上,但男性荷爾蒙充沛,配上高大健美的身材,狠狠拉了一把平均值,更兼白領精英氣質也不差,如此看來,高、富、帥一樣沒落下。

  房間裏明明有沙發椅,他偏要往床上坐,眼神意味深長地在衛霖的臉上身上拂來掃去。

  衛霖懶得跟他撩騷,很乾脆地說:“我是直的,比激光還直。”

  吳景函失笑:“我不信。”

  衛霖撇嘴:“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直的。”

  吳景函向他微傾了上半身,撩人的性暗示和荷爾蒙一起撲面而來:“我閱人無數,是直是彎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極品,而且有彎的潛質,就算現在直,也難保以後不會彎。我很想當那個開發者,讓你知道人生中還有另一種極樂。”

  你特麼才是極品!全家都彎的!衛霖在肚子裏駡,臉上似笑非笑:“吳總監還真有自信。”

  “當然,器大活好、身經百戰。跟我上過床的,不論是緊張害羞的小處男還是經驗豐富的熟男,全都欲死欲仙,念念不忘。”吳景函引以爲傲地說。

  衛霖一言以蔽之:“——渣。”

  吳景函笑:“如果你願意和我試試,如果我們床上合拍,我保證以後誰也不碰,只碰你一個。”

  像這種濫得理所當然、渣得光明正大的基佬,也是不多見,衛霖哂笑著搖頭。“真沒興趣。吳總監,我建議你換個攻堅對象,譬如說,”他停頓了一下,禍水東引,“白源?他也挺帥的不是嗎。”

  吳景函不太愉快地皺起眉,“他長得太有侵略性,不是我中意的類型。況且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他究竟算不算是個人,我可沒有戀物癖。”

  衛霖眼角余光瞥見白源出現在虛掩的房門口,更是心底偷著樂,刻意傾了傾身,壓低聲音說:“我傾向於他是個人,只是某方面能力異於常人,建議你實地考察一下。”

  吳景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檸檬清香,忍不住又往前蹭了蹭:“無論是從個人興趣還是人身安全上考慮,我都覺得沒有考察他的必要。我是特別想考察考察你……”

  “考察他什麼?”背後一個聲音風刀霜劍似的冷冷道。

  吳景函後背肌肉頓時綳緊,慢慢地向後坐端正,轉身神色泰然地笑了笑:“能力啊。除了身手以外,我相信小霖還有其他了不起的能力,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下。”

  白源走進房間,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站定:“他叫衛霖。”

  吳景函向後挪了挪,離開床沿和對方的投下的陰影,退坐到沙發椅上去:“不好意思,在公司裏小來小去地叫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他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情,見李敏行推開房門走進來,轉而招呼:“小李,過來坐這裏。”

  李敏行忽蒙領導召喚,受寵若驚地過去,坐進了他旁邊的那張沙發椅。

  這些房間內僅有的兩張椅子都被人坐了,只剩白源筆挺地站在床邊。

  衛霖看來看去,覺得氣氛太生冷僵持,不適合討論事情,於是拍了拍身邊的床單,“白先森,你坐這裏啦。”

  白源下意識地想回一句:“不必。”但見到衛霖仰著頭,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心底莫名其妙地想:他不笑的時候,眼睛像貓一樣圓……於是又莫名其妙地坐到了床單上。等反應過來時,爲時晚矣,只能端著漫不經心的姿態繼續坐下去。

  衛霖清了清嗓子:“好了,全員到齊,我們談正事。首先我認爲想要搞定一件事,不論大小,無外乎幾個步驟——認清目標、收集信息、擬定計劃、實施解決。眼下我們的目標比較明確,一是摧毀那個惹禍精程序,這個已經搞定;二是弄清幕後主使者的目的,粉碎他的陰謀,手段嘛能‘禮’最好,不能‘禮’就‘兵’。敵暗我明,我們得到的信息不足,但好在白源加入,信息量會增加很多。白源,你還能提供些什麼?”

  他靠在床頭目視白源,神色間有一縷微妙的挑釁意味。局外人看不懂,但白源對他的微表情心知肚明:你小子不是認爲自己特能?你能呀,接茬呀,我就不跟你事先對稿,看你即興發揮。

  等著瞧。白源臉上雖按兵不動,心裏又記上了一筆——他的心就跟陳年賬本似的,封面看起來顔色深沈、格調岸然,翻開來裏面密密麻麻全是私債,一條條清晰又苛刻,何時、何人、何事毫厘不差。後面依稀還有小字附註著:“這人真傻逼”“這事還能幹得更蠢些嗎”“又刷新了對此人智商的評估最低值”“簡直浪費我的時間”……諸如此類。

  此刻也不例外,他在心底刪掉了“他有點像貓”那一句,又在這筆賬後面默默備註:“一點都不像。”

  “我可以提供所知的信息,但不負責梳理、分析和利用這些信息,這是團隊首領的事。我們中間誰是頭兒?”白源故意問。

  李敏行毫無底氣,率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吳景函後背離開椅墊,不自覺地向前挺了挺腰桿,似乎想開口,但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忍住了。

  衛霖含笑接過這支暗箭:“看來就只能是我啦。好吧,你說,我分析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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