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莊園度假
郁禮和蔣長封被蔣琨強制留在莊園內,無論怎麼逼問,蔣琨一字不語什麼都不表示,只叫他們乖乖留下來,不離開,做什麼都可以。
郁禮擔心他們家的黑豆,他消失的這三天蔣長封估計沒能顧上它,現在他們又被留在莊園留,他擔心黑豆要餓出問題來。
蔣長封這三天沒合過眼,郁禮等男人睡過去後,悄悄下樓去找到蔣琨。問過守在樓下的黑衣人,他沿著湖的方向過去找人,蔣琨仍紋絲不動地坐在湖邊釣魚,旁邊的水桶空蕩蕩的,大半天過去,沒有一條魚願意上他的鉤。
「蔣先生,您能叫個人到我們家把黑豆接過來嗎?」
不知道對方要留他們多久,郁禮發現這莊園景色不錯,安安靜靜地,緊張的情緒過去,既來之則安之,此刻想想在這地方度假也不錯。
「黑豆?」蔣琨調查過兩人,不知道蔣長封家裡除了他們還有其他的人。
郁禮說:「是我們養的狗。」
蔣琨神色冷淡,顯然並不想理會。
郁禮真怕對方把他們留下十天半個月而家裡的黑豆沒人喂,有些急,「我們把黑豆當孩子養的,它對我很重要。」
蔣琨似乎被他弄得不耐煩,示意黑衣人過來,讓他把他們家的狗弄過來。
黑衣人照辦,說走就走,郁禮跟在旁邊對黑衣人千叮萬囑,讓他不要把黑豆弄傷,黑豆比較認生,郁禮擔心,就把身上的薄外套脫了,塞進黑衣人手上,好聲商量著說:「黑豆掙扎的話你不要打它,把我的外套裹在它身上再抱過來,它記得我的氣息,帶它過來時順便把狗糧也拿上吧,就放在客廳裡櫃子最高那一層,你……」
郁禮話沒交待好,就被其他黑衣人攔著不讓跟出去了。他杵在原地撓撓頭髮,時間不早也不晚,回去和蔣長封睡上兩個小時剛剛好。
蔣長封眼皮傳來一陣濕熱粗糙的觸感,以為是郁禮再鬧,睜眼看清楚,一個巨大的黑色狗頭杵在他面前,鼻子幾乎貼著鼻子,一舌頭口水哈拉的,視覺上不要太刺激。
「黑豆!」他沉下嗓子低吼出聲,順手把蹲在枕邊的狗拎起來直接丟在旁邊的桌子上,下巴上都是狗毛。郁禮被他們的動靜鬧醒,迷迷糊糊跟著爬起來,看到黑豆,高興地喚了它一聲。
蔣長封說:「黑豆怎麼過來了。」
黑豆蹲在桌上看著他兩,狗爪子蠢蠢欲動又不敢跳上床,汪嗚汪嗚的,黑溜溜的眼睛不停轉悠。
郁禮就回:「我跟他們商量叫他們帶過來的。」
兩人帶著一隻狗,開始在莊園裡度假。
蔣琨把這塊地方全部包了下來,黑衣人只有蔣琨需要時cncnz才會出現,偌大的場地,顯得冷清靜謐。
他們三人只有用餐時在餐桌上來個短暫的碰面,其餘時候蔣琨大多數在湖邊釣魚,郁禮留心觀察過,這幾天內他一條魚都沒釣上鉤,讓他懷疑這湖裡根本沒有魚,可等蔣琨回去時他和蔣長封在湖邊試了一下,不到一個小時就釣上三條個頭肥美的魚,琢磨著是蔣琨氣場跟釣魚不合。
他們釣完魚又跑去果園摘了一籮筐的果,邊吃邊玩,肚子撐得圓鼓鼓的。莊園內還有一處馬場,蔣長封騎馬沿著馬場跑了兩圈,英武颯爽的樣子,把郁禮迷得七葷八素。
蔣長封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郁禮,朝他伸手,把人抱上身前一塊騎。
騎馬看上去瀟灑,輪到自己實際操作起來就沒那麼舒服。
郁禮第一次騎,儘管蔣長封已經可以控制好速度,不過半個小時,他就覺得襠下和臀部的地方被擱疼了。
他後背抵著男人寬厚的胸膛扭了扭屁股,扶在腰上的手掌突然加重力氣,耳朵一癢,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
「小禮扭什麼?」
郁禮回頭看蔣長封,「屁股疼。」他不太好意思cncnz說屁股這兩個字,聲音放得很小,才說完,說疼的地方很快被手掌輕輕捏了一下。
郁禮怕癢輕輕哎呀一聲,眼珠子左右轉了一圈,空曠的馬場上沒人,沒人不代表能亂來呀。
剛這麼想完,身後有噠噠的馬蹄聲響起,郁禮和蔣長封齊齊往後一看,視野中蔣琨一身黑色的騎馬裝手持韁繩朝他們的方向過來,蔣琨騎馬的姿勢很標準,自帶氣場,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經過他們身邊時,稍微撇過眼睛看了他們一眼,往前策奔。
蔣長封把覆在郁禮屁股上的手移開,罵了一句神經病,「走了,氣氛全被他破壞了。」
郁禮卻有點想學騎馬,蔣長封笑他,「屁股不疼了?」
「機會難得,就這一次,叔你教我。」
蔣長封自然不會拒絕,手把手教郁禮怎麼騎馬,他們親密地互動,完全把繞過他們身邊的蔣琨視作空氣,那蔣琨騎馬繞著馬場跑了幾圈也覺得沒意思了,乾脆就在郁禮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停下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郁禮悄悄回頭,跟蔣長封咬耳朵,「叔,他在發呆。」
蔣長封嗤笑,「不管他。」他往郁禮屁股上一拍,「自己騎上去,這次我不帶你。」
在馬場練了兩個小時,傍晚過後郁禮才跟蔣長封回去吃飯。
蔣琨從回來後就一直待在樓上沒下來,晚餐擺上桌後桌上就郁禮兩人,吃飯時,守在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神色猶豫了一瞬,跟蔣長封說:「老闆是真心想讓您回去的。」
蔣長封涼涼地往黑衣人瞟去一眼,一眼看過去發現這個黑衣人和前幾天那些個魁梧款的黑衣人有些不同,身形頎長,面容俊秀,看上去不像個打手保鏢。
黑衣人解釋:「我是老闆的隨身醫生。」
猶豫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蔣琨不在,醫生膽子大了些,「老闆從徐夫人離開後就沒睡穩過,無論多強壯的身體,十幾年沒休息好也扛不住,」
醫生一頓,緩緩說:「老闆他有心結。」
蔣長封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他沉眼看向醫生,目光無情銳利,「這是他的報應。」
無論醫生說什麼也撼動不了蔣長封的心,他甚至惡毒的想蔣琨會不會死快一點,好人都不見得能長命,他那樣的人怎麼就活過了五十來歲。
用完晚餐後蔣琨仍沒下樓,蔣長封把郁禮牽回房,黑豆耷拉著腦袋趴在地毯上,見他們回來了,叫了一聲當作是道晚安就安心睡覺。
這一晚蔣長封做了很長的夢,夢境裡全是從前的事情,受訓死去的小孩,他媽媽溫暖的手,蔣琨冷漠的眼神,要人命的絕望島,所有的嚮往與掙扎交雜在一起,郁禮一早醒來就忙著給蔣長封擦汗,他第一次看到男人陷入夢境中,看樣子還是個噩夢。
郁禮不敢放大聲音,輕柔給蔣長封擦汗的同時偶爾在他耳邊輕輕叫他的名字。
蔣長封睜眼的同時緊緊扣住郁禮的手腕,眼神清明,盯著郁禮的臉看了幾秒,似乎是認出他這個人了,手掌使力,把人抱進懷中。
他們在臥室內多躺了一個小時才下樓,蔣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新聞,只一眼,郁禮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
不過一晚上,蔣琨的頭髮竟然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