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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您走錯蝸殼了》第92章
  第93章 龍蛇cp

  一

  龍都有怪癖, 比如暴躁, 貪欲,暴飲暴食, 淫欲。

  蛟龍也是龍, 所以祁韶也有一堆的怪癖,其一是蹭石頭, 其一是佔有欲。

  被他蹭過的石頭、海底山嶺,沙灘,珊瑚叢最後都是他的了,說到底還是佔有欲,可以合二為一。

  但祁韶佔有欲一作祟,連怪癖也要佔有, 非認為蹭石頭也是他的,別的蛟龍不能有。

  一條漂亮銀色的母龍因為發情來到了祁韶的南海,她眉眼如絲柔弱無骨, 伸出手摸向祁韶被鱗片覆蓋的勁瘦的腰。

  “大人…”

  口吐蘭香, 在細軟的沙灘上擺出求歡的姿勢。

  祁韶,“你躺著我沙灘了。”

  母龍就地滾了滾,滾進珊瑚叢裡,在瑰麗多彩的水草中婀娜多姿。

  祁韶,“那是我沒吃完的午膳。”

  母龍媚眼一挑, “我比水草好吃。”

  “是嗎?”

  祁韶蹲下來,看著沙灘上被母龍滾來滾去的痕跡,走過去將母龍橫抱了起來。

  “不好意思, 我佔有欲發作了。”

  母龍嬌羞一笑,“快佔有我吧!”

  祁韶撐起雙臂,將母龍高高托起,朝遠處丟出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弧線。

  母龍化作小黑點,劈開水波嗖的一下子飛過去,落地的時候濺起一捧不小的水花。

  母龍在遠處詛咒他。

  狗屁佔有欲,吃屎去吧!

  祁韶不理她,化出漂亮的蛟龍尾巴卷住一塊巨石,將自己纏在上面,用尾巴尖在沙灘上蹭來蹭去,去除母龍的氣味。

  噗——

  一聲笑聲從不遠處的石頭後傳了出來。

  祁韶蛟尾一停,盯著石頭,“出來。”

  那人走了出來,高大魁梧,俊美無比,墨藍色的衣裳浮在海水中宛如一朵巨大的水母。

  那人靠在石頭上,摸摸鼻尖,說,“你丟了她,你發情怎麼辦?”

  祁韶眯眼瞪他,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不屬於龍族的味道,感覺好了些。

  祁韶,“我不發情。”

  那人微微笑了笑,“你怎麼知道?”

  祁韶,“我紓解有度,我有龍爪。”

  藏在腹部的龍爪亮了出來,爪心白白嫩嫩。

  那人,“總是用爪,也會不舒服的。”

  祁韶,“我還可以蹭石頭。”

  那人挑起眉看他。

  祁韶望他身後一指,“你身後靠的,我今天早上剛蹭過。”

  那人,“……”

  立刻站直了身體。

  “你到底來做什麼?”祁韶用白嫩的龍爪抓起一塊石頭卷在尾巴上,顛來顛去的玩。

  那人,“我族人住在平沙一帶,那裡的水這些年髒了,總有漁船來回經過。”

  祁韶,“我也不喜歡蹭船,但是這裡的石頭都是本君的。”

  那人笑了笑,袖袍中的長劍微微一閃,消失在了寬大毆的袖口下,“我本來是想尋塊海域,帶領族人遷徙。”

  祁韶用石頭磨龍爪,風騷的在爪尖磨出尖尖的三角形,“哦,那現在呢?”

  那人收起了劍,“來的路上,我聽說蛟龍每隔一百年,在四月初三會發一次情。”

  祁韶,“放屁,我都六百歲了也沒發過,你被騙了,回去吧。”

  那人抱胸,踩著細軟的沙子,身後的墨發浮在海水中,“我還聽說,一次都沒發過情的龍發起來會很厲害。”

  祁韶,“是啊,剛剛那只母龍嚇死我了,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丟給你了。”

  他用磨好的龍爪捏了個蘭花指。

  那人晧風霽月勾起唇角。

  祁韶墨藍色的眼睛瞧著他,不知為何忽然走了神,小腹升起一股滾燙的火。

  然後,這把火愈燒愈大,洶洶而來。

  祁韶發現那人是個烏鴉嘴,卷在石頭上,用腹部在上面狠狠蹭了兩下,悲憤道,“都怪你,我發情了。”

  那人笑著,尾部突然化出粗長的蛇尾,竟比祁韶的蛟還粗一圈,通體散發著幽幽的藍色,和祁韶的瞳仁顏色很像。

  他遊過去,一甩蛇尾卷上祁韶卷著的大石頭。

  祁韶,“我都發情了,你還和我搶石頭,你知不知道我有佔有欲!”

  那人蛇尾用力一卷,巨石在海中碎成了粉末,隨著海波飄走了。

  祁韶本來纏在巨石上,石頭一碎,他掉了下來,恰巧落進那條又粗又長的蛇尾圈成的圓裡。

  那人,“你知不知道我也有佔有欲,掉到我尾巴裡的,都是我的。”

  祁韶,“剛剛沒有,現在我知道了。”

  那人用蛇尾一抬,壓住祁韶,俯視望著他,“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祁韶急喘,“你也不知道我的,不如這樣吧,你放開我,我告訴你。”

  他看了眼身下纏成麻花的兩條尾巴,心裡慌起來了。

  那人將他抱住,用長長的蛇尾在祁韶的尾巴上打了個死結,“不好意思,我佔有欲發作了。”

  說罷,腰腹下露出一截黑色的東西,狠狠捅入了祁韶掩蓋著的穴口裡。

  祁韶被捅的打了顫,用白嫩的龍爪扣他的鱗片,拽他的頭髮,撓他的胸肌。

  自己的臉上卻紅的一塌糊塗,躺在岩石上,揚起一截雪白的脖頸,低喘,手臂抓著石塊,繃出蒼白的青筋。

  一隻魚瞪著大眼甩著魚尾呆頭呆腦瞅著他倆交尾。

  那人甩手飛出兩道水棱,將魚插住了。

  祁韶難受的跟著他的動作喘氣,“你連魚都不放過,變態。”、

  那人將他抱住,親吻他的眉眼唇瓣,“看過你的都要死。”

  祁韶,“嘶…你這是病,要治…啊!”

  他感覺身子裡一陣燙意,尾巴尖卻舒爽的勾了起來,環住那人的手腕,大咧咧蹭了蹭,以為自己發過情了,那蛇就會走了,

  他不想和有怪癖的蛇說話。

  祁韶一覺醒來,發現那蛇還在他身上打結,周圍全是砰砰咚咚的聲音。

  “你這樣就很過分了,我又不是鞋,你總打個結在我身上做什麼!”

  那人湊過去親他,“因為我有佔有欲啊。”

  祁韶,“……”

  祁韶心想,我恨佔有欲,吃屎去吧!

  他成了一條被在身上打結的龍,親眼看著自己的南海被一群渾體藍色環狀紋潼嵐蟒蛇入侵,建造出了一座海底水城,其中最高的閣樓上用他蹭過的巨石雕成了一條有白嫩龍爪的蛟龍像掛在上面。

  雕石像的正是在把自己打成蝴蝶結的蛇族族長,蟒嬰。

  蟒嬰,“你的房間全是被你蹭過的石頭雕刻而成的,你喜歡嗎?”

  祁韶,“啊,你真是變態,放開我,我要去蹭牆。”

  蟒嬰眉頭一皺,將房子毀了,重新建造,用毀了的石頭雕琢出了自己的一尊雕像,“去吧。”

  祁韶看著扭曲成花的蛇身人面像,戒掉了自己的另一個癖好。

  祁韶覺得有佔有欲的蛇真可怕,他坐在房間裡罵他,聽到外面刀劍發出一串金石碰撞的聲音。

  過了會兒,蟒嬰端著魚肉走進了,身上有股血腥味,“剛烤的,嘗嘗。”

  祁韶瞪著他,好奇道,“海底怎麼生火?”

  蟒嬰笑了笑沒說話。

  祁韶被關在院子裡不准出去,院子的四周是被施了法術的水牆,外面老有拇指粗細的小蛇偷看他。

  祁韶哀怨的磨指甲,他恨佔有欲,恨蹭石頭,恨所有那條蛇身上的怪癖。

  為了離開這裡,祁韶想盡了辦法。

  用白胖的龍爪撓他胸口,抓他頭髮,不吃東西把自己餓死。

  蟒嬰端著魚,帶著一股血腥味,臉色白的像紙一樣,逗他,用蛇尾巴和他纏成麻花,不吃就捅他。

  祁韶忿忿不平的嗅著他身上的腥味,把烤魚吃的乾乾淨淨。

  水牆外金石碰撞聲每天愈來愈多,蟒嬰每次進來都端著現殺的魚給祁韶吃,自己坐在一旁臉色蒼白,目光溫和,神情卻近乎癡迷的盯著他。

  祁韶被他看得打了個冷顫,然後被魚刺卡住了。

  “你怎麼這麼傻,沒我怎麼活這麼久的?”蟒嬰小心翼翼喂他喝醋,拍他的後背,讓他一點點將魚刺吐了出來。

  祁韶委屈瞪他,他先前都是隨便啃些水草吃的。

  他哼哼哧哧的抓住蟒嬰的手,眯著眼道,“到底是誰傻,你以為我分不清你的血和魚的血嗎。”

  總是用殺魚來掩蓋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害他吃了那麼多烤魚。

  蟒嬰一愣,手腕頓下,一截紗布露出了臂彎。

  他笑著將蛇尾彎彎曲曲纏在祁韶的蛟身上。

  祁韶大叫,“你族人知道你這麼靈活嗎!”

  蟒嬰將他纏緊把他拉入懷裡,“只有你知道。”

  祁韶,“……”

  祁韶,“我說了欲求不滿的龍很可怕,那母龍是來找我報仇的,你讓我去吧。”

  水牆外面,被祁韶丟出去的母龍帶著手下在城外殺了兩個月。

  蟒嬰避開被惡咒弄的傷痕累累的胸膛,低頭親吻祁韶的頭髮,“欲求不滿的蛇族族長也很可怕。”

  說罷,撥開他身子後的鱗片,將自己送了進去。

  祁韶先前的地盤是南海,後來被蟒蛇占了,只剩下這座水閣樓。

  他用蛟尾纏在閣樓上自己的雕像上,看見院子裡的蟒蛇族長正一臉賢慧的在織布。

  織布機的旁邊插著一柄凜凜的寬劍。

  水閣樓外傳來怒駡聲和喋喋不休的聲音,蟒嬰放下布,拎著劍出去了。

  過了會,怒駡聲沒了,變成哭哭啼啼的聲音。

  祁韶,“哭的真難聽。”

  蟒嬰將劍插回地上,洗乾淨手,踩著織布機吱吱呀呀,“你哭的好聽。”

  被他捅哭的時候,格外動人。

  祁韶用龍爪拽自己身上多年都不換的袍子,“你的族人都在外面哭,你不去看看?”

  蟒嬰朝他招手,“嗯,下來,試試新衣裳。”

  祁韶抱著自己的尾巴尖飄下來,臉很紅,有點害羞,沒人給他做過衣裳,“我才不要。”

  蟒嬰扯開他衣裳,將他壓到織布機上,“新的不穿,舊的也不准穿。”

  祁韶,“你這是強權!我是龍!”

  蟒嬰,“嗯,還有小龍爪。”

  祁韶抓了抓,驕傲的舉起來龍爪,讓蟒嬰給換了新衣裳。

  “尺寸正好,過兩日我給你繡花紋,你想要什麼樣的?”

  祁韶,“你還繡花!我要兩隻威風凜凜的龍爪!”

  蟒嬰低頭親他爪心,“好。”

  祁韶被他親的癢癢,幽藍的瞳仁望著他,“雕刻,烤魚,打架,織布,繡花,你不會什麼?”

  蟒嬰,“不會的很多,我不知道如何讓族人接受你和我在一起。”

  他打走了挑釁的母蛟龍,卻打不走族人怒憤不解的質疑聲,他們怒氣衝衝的要族長給一個交待,否則就要殺了那只紅顏禍水的龍。

  祁韶,“沒關係,我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蟒嬰,“我不會生蛋。”

  祁韶,“我更不會!”

  蟒嬰,“我也不知道如何讓你安心待在這裡。”

  祁韶龍族特有的大眼睛瞪著他,睫毛又長又密,“我也不知道怎麼安心,他們一直在外面哭。”

  蟒嬰,“我有不讓他們哭的方法,你接受嗎?”

  祁韶拍拍他的肩膀,抱起新衣裳就往屋裡去,“接受啊,我這就走,等我走了,他們就不哭了,不用謝我啦。”

  蟒嬰倏地化出蛇尾,尾巴尖猛地甩過去,攔腰將祁韶卷住,把他壓在床上,用手指撥開他腹下的鱗片,尋到濕漉漉緊致的穴口,將自己的硬物推了進去。

  “嘶…”

  祁韶,“唔…啥啊?”

  蟒嬰塞進他口中什麼東西,祁韶用舌尖蘸了蘸,苦苦的。

  “沒什麼,聽話吃了就好。”

  祁韶反手抱住他,望著微波粼粼的頭頂,想到自己再也不用被當做石頭給蟒嬰蹭了,心裡還悵然一會兒,不過又立刻被自己馬上就能離開這裡的喜悅沖散了。

  他好心情的勾著尾巴尖,和蟒嬰纏成麻花,身子緊繃,悄悄親了親伏在他身上蟒蛇的腦袋。

  我走啦。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部分不收錢,麼麼,

  想著一口氣更完這一對,所以昨天沒更啦,不好意思哈

  祁韶喜歡自由自在,他在外面可以啃水草吃,可以不穿衣袍,想蹭石頭就蹭石頭,想用龍爪就用龍爪,紓解有度,十分舒爽。

  不用被迫吃烤魚,還不需要用自己白白嫩嫩的小龍抓給他蹭,每次他身子不舒服的時候,蟒嬰就按著他的爪蹭,蹭的爪心都紅了,也不放開他。

  祁韶每天都起的早早的,簡單收拾了個小包袱坐在院子裡等蟒嬰放他走。

  “外面的那群蟒怎麼不哭了?”祁韶撐著腮幫子,尾巴卷在織布機上,伸長腦袋往外面看。

  一個皺巴巴的老蟒蛇遊了過來,端著盤子,盤子裡是冒著熱氣的藥。

  老蛇沙啞道,“夫人,該喝藥了。”

  祁韶亮出龍爪,一下子就聽出來這老蛇是前幾日在門外哭天搶地聲音最大的那個。

  “你怎麼不哭了?還給我送藥…不管你家族長斷子絕孫?”

  老蟒蛇盯著他腹部瞧,把祁韶看的渾身發癢,扯了扯袍子遮住自己腰部以下的蛟尾。

  “請夫人喝藥。”

  祁韶皺眉,他又沒生病,喝什麼,不喝。

  老蟒蛇,“這是族長一早起來親自盯著熬的。”

  祁韶心想,那沒生病也是可以偶爾喝喝的,抬起碗豪爽的一口悶了。

  老蛇弓著身子,蛇尾掃著沙子,戀戀不捨回頭看了眼他,遊走了。

  祁韶嘖嘖嘴,抱著小包袱等蟒嬰來送他走。

  海底的水閣樓裡四角放著拳頭大小的月明珠,幽幽散發著白光。

  祁韶從滿心期待到心灰意冷,將小包袱丟到角落,惡狠狠瞪著捏著繡花針繡衣裳的蟒族族長。

  “你騙龍!”

  蟒嬰小心避開他的龍爪,“小心,別紮著了。”

  “騙龍沒好下場的!”祁韶氣的鼓起腮幫子,挺起胸膛,用石頭磨自己的龍爪。

  蟒嬰,“乖,我沒騙你。”

  他戳了下祁韶的腮幫子。

  噗的一聲,漏氣了,祁韶目光黯淡的看著他,“你占了我的家,你不是龍,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你幫我渡過發情,我也感謝過你了,你為什麼還不放我走!”

  蟒嬰深深望著他,摟住他的腰,將他的尾巴盤在自己腰上,亮出來他繡了一半的衣裳,“好看嗎?”

  衣裳上墨色的龍爪威風凜凜,爪心白白嫩嫩,爪指修的尖尖的,很漂亮。

  祁韶抿著嘴,心裡高興,面上還在生氣,一晃尾巴,就要走。

  蟒嬰按住他,在他腦袋後面偷了個吻。

  祁韶心想,等衣裳繡好了,他就能走了,想完化成拇指粗細的小蛟龍盤成一個圈,枕著自己的尾巴尖睡覺。

  他這幾日總是很困。

  水閣樓裡小蛇漸漸多了,給樓閣裡鋪了毯子,增添了家居,還在院子裡種上許多祁韶喜歡啃的水草。

  祁韶將自己縮在酒壺裡,醉醺醺的把三角小腦袋冒出酒壺,頂開蓋子,喝的爛醉。

  蟒嬰真是太壞了,不讓他走,連烤魚都不給他吃了。

  “誰准你喝酒的?!”蟒嬰大步走進水閣樓,一眼就看見桌子上放的酒壺裡,目光淩厲掃向院子裡的小蛇。

  小蛇立刻呼啦跪了一地。

  祁韶大著信子,含糊不清道,“本龍自己准的。”

  “出來。”蟒嬰端著酒壺,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腕力,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碎酒壺,讓瓷片割傷他。

  祁韶縮在酒壺裡,吐著鮮紅的信子,說,“不,我堂堂一隻龍,想躲在哪裡就躲在哪裡!”

  蟒嬰低聲道,“乖,出來好不好,喝了酒頭會疼,我給你揉揉。”

  祁韶感覺自己的頭就很疼,罵他烏鴉嘴,晃晃悠悠從瓶口鑽出來。

  鑽到一半,卡住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卡住的肚子,鱗片下面白嫩的腹部鼓鼓的,胖了。

  祁韶,“都怪你,我都吃胖了。”

  蟒嬰緊張的看著他,“小心一點試試出來,我怕弄碎瓶子傷到你。”

  祁韶大咧咧把自己當成一根筆直的棍子朝外面鑽,藏在腹下的龍爪把肚子往回按,“嗝,下次我就不吃了。”

  老蛇看見,從外面跑進來,急道,“不能按肚子,小心傷了小主子!”

  祁韶很拒絕,“我又不是你兒子,幹嘛喊我小主子,嘶,肚子卡的好疼。”

  老蛇,“快弄碎瓶子,傷不住小主子的。”

  蟒嬰,“會刮傷祁韶!”

  祁韶肚子被卡的生疼,他喝了酒,胃裡這麼一擠直泛酸水,探出三角腦袋朝外面幹嘔,吐得慘兮兮的,“…什麼小主子。”

  蟒嬰不說話,讓下人送來潤滑藥膏給他塗了一身,小心翼翼蹲在桌邊,將蛟龍抱了出來。

  祁韶化回原型,嘴唇蒼白,攥住他的手,“什麼小主嘔——”

  老蛇道,“你就這麼糟蹋小主子!還喝酒,快去叫大夫!”

  祁韶捂住肚子,嘴唇發顫,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喝的藥,俊美的眉眼染上無可置信,“蟒嬰…你給我喝了什麼…”

  蟒嬰要抱他,“噓,聽話。”

  祁韶低頭看了眼微鼓的肚子,頭皮頓時發麻,臉色鐵青退後一步,“你答應讓我走的!”

  蟒嬰垂眼看著他,刀削斧可的下巴到眼梢繃成一條冷硬的線,“不可能。”

  祁韶疼哼一聲,眼裡忽然燒起大火。

  蟒嬰伸手去抓他,只摸住他的一片衣角。

  祁韶驟然化成一條身披鱗甲的蛟龍,白胖的小龍爪真正的張開,化作四隻泛著寒光的龍鉤,龍鉤一揮,海中升起滔天大浪,好多小蛇亂跑。

  “下來,小龍聽話,下來!”蟒嬰化作巨蛇去抓他。

  祁韶用龍鉤輕輕一撥,海水傾盆倒流。

  蟒嬰這才發現這只有白嫩龍爪的蛟龍法術十分強大,真動起手來,自己根本打不過他。

  蟒族族長在海水中努力穩重身形,破水穿出重重的水牆,剛摸到蛟龍的鱗片,就被祁韶一隻龍爪勾住了衣裳。

  祁韶拎著他湊到自己眼前,又圓又亮的龍眼裡滿是委屈,“我給你蹭了,你為什麼還要抓我!”

  拎起來使勁搖晃。

  蟒嬰被他晃的頭暈眼花,水閣樓裡所有的東西飛沙走石,許多蟒族跑過來抓住蛟龍的尾巴和鱗片。

  祁韶嗷的一聲,一甩尾巴,丟出去好幾十個蟒蛇,前爪勾著蟒嬰,另一隻爪子翻手拽過自己的尾巴給他看,“他們咬我。”

  蟒嬰,“我幫你咬回來。”

  祁韶,“我現在最討厭你了,怪癖狂,吃屎去吧。”

  蟒嬰,“好,只要你放開我。”

  祁韶龍鉤一松,將他丟了出去,看著蟒蛇族長上半身飛了出去,半空中粗長的尾巴朝他卷過來,纏住他的龍爪。

  祁韶重心不穩,朝前一趴。

  蟒嬰連忙墊在了下麵。

  祁韶整條龍都摔上去,用爪子捂住眼睛,自己把自己嚇昏了。

  蟒嬰被他真身結結實實壓咳了一口血。

  祁韶吐了好幾天,吐的虛弱無力趴在床上往嘴裡塞東西吃。

  他心想,我真是恨死蛇了。

  蟒嬰蹲在床邊看他,“還吐嗎?”

  祁韶吐的喉嚨沙啞不想理他。

  蟒嬰急了,拿著他喜歡的烤魚逗他,“小胖龍?龍寶寶?小龍乖乖?”

  祁韶將臉埋進被子裡,尾巴縮成一團,自己抱著尾巴尖睡著了。

  蟒嬰神情黯淡的看著他,摸他的頭髮。

  “祁韶,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海底的東西太少了,而且曬不好陽光,為了擴大領地和食物,他決定佔領一座仙島。

  仙島上還來了幾個赫赫有名的上古大仙。

  蟒嬰,“聽說打掉那幾個神仙會掉落寶座,送給你,讓你當海裡的老大好不好。”

  祁韶正癱在床上給自己的鱗片上蠟,上過蠟的鱗片閃閃發光,漂亮極了。

  “當老大能不要你嗎。”

  蟒嬰,“一蛇之下萬蛇之上的老大。”

  祁韶用彩蠟丟他,“吃屎去吧。”

  蟒嬰攜潼嵐數萬蟒族,攜風帶雨,翻雲覆浪去攻打仙島。

  祁韶低頭看著自己大肚子,伸出龍爪拍了下。

  聽到一聲清脆的蛋殼碰撞的聲音。

  祁韶閉上眼,心想,他該走了。

  然後留下書信,挺著肚子從角落裡翻出自己的小包袱,扭頭看到快繡好的龍爪衣裳,丟下自己的舊袍子,換上新衣裳跑了。

  龍可殺不可辱,身為公龍絕對不能下蛋。

  但要是沒人知道的話…

  祁韶看著仙島上的那個小孩把自己的龍蛋帶走了,躺在都是血的新衣裳上,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和慘不忍睹的穴口。

  自從遇見蟒嬰,這個地方就用的格外頻繁。

  他疼的將爪子塞進嘴裡,滿身血污,抬頭看見天藍海闊,終於逃出來了。

  祁韶先在仙島上尋了塊石頭睡了小半個月,一醒來,就聽說妖界和天界打起來了,海裡的蛇都飛上天打架。

  祁韶想起那一群咬他的小蛇,覺得蛇族都太奇葩了。

  立志當小飛蛇嗎。

  祁韶偷偷跟上天,看見蟒嬰正在幹架,一隻巨大的青銅巨劍都幹不過,太丟龍臉了,趁其不備沖上去卷住那條蛇,卷到自己懷裡。

  祁韶,“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蛇眼。”

  蟒嬰張嘴。

  祁韶,“煩死了,你吵死了。”

  蟒嬰把話咽下去了。

  和神仙打架太坑了,祁韶看著因為救他而重傷昏迷的蟒嬰,一臉冷漠,看著那小孩給他包紮,然後走到自己面前。

  小孩,“你的蛋。”

  祁韶,“我恨他。”

  小孩,“下都下了,接受事實吧。”

  祁韶,“我恨死他了。”

  小孩,“要不要我男人幫你做了他,我男人是蒼生之主,很膩害噠。”

  祁韶靠在窗戶邊上,“你是在炫耀你男人,還是想幫我?”

  小孩,“當然是炫耀啦。”

  祁韶打開門,“謝謝不送。”

  小孩,“欸,說真的,不就是下個蛋嗎,我還下了兩個呢。”

  祁韶,“你心態真好,謝謝不送。”

  小孩慢吞吞的蹦蹦跳跳走了。

  祁韶委屈的蹲在床邊,掰著龍爪數蟒嬰的罪狀。

  關押他不准他出去,總是蹭他還不准他反蹭,騙他喝藥讓他身為公龍還下蛋。

  他都覺得丟臉死了。

  床上的蟒族族長唔了一聲,從昏迷中醒過來。

  祁韶立刻褪去一臉的傻樣,冰冷的看著他,“我走了。”

  蟒嬰,“原諒我好嗎。”

  祁韶心裡發澀,“我求你別關著我的時候,你也沒說好。”

  蟒嬰沉默。

  祁韶冷著臉,心想,反正他們族人也不喜歡他,還咬他,反正他就是想要個龍蛋。

  祁韶,“我走了。”

  他轉身推門,聽到身後傳來蛋碎的聲音。

  蟒嬰,“你也不要龍兒了嗎,他是你的孩子。”

  祁韶目光微微一瞥,看到一條極細的小蛇,腹下還有兩隻花生豆大的小爪,正伸長腦袋濕漉漉看著他。

  他在心裡道,哦呵可愛,想抱,說,“龍?不過是個雜種,生於蟒族,不是奇恥大辱?!”

  說罷,瀟灑走了出去。

  一口氣飛出去好遠,回頭咬著爪子,巴巴的想,那只小龍一定聽不懂他說啥。

  祁韶尋了一處海底,住了小半年,整天無所事事的蹭石頭。

  原本蹭石頭很爽的,後來被當成石頭蹭習慣後,就發現被蹭很爽的。

  祁韶憂傷的丟開巨石,遊到一處珊瑚叢裡啃水草,覺得水草真難吃,跟屎一樣。

  他想吃蟒嬰做的烤魚了。

  祁韶一巴掌拍暈一條魚,在海底下生火烤魚。

  用咒決撐起一點點屏障,稍不注意火就熄滅了

  魚都蘇醒了,火還沒生好。

  生火太難了。

  祁韶發現自己根本不會生火,一爪將蘇醒的魚又拍暈,打算生啃。

  剛湊到鱗片上,就覺得魚鱗腥死了。

  他只好去洗魚鱗,用一根水草把每一片魚鱗都掀開一點點,清洗下面的魚肉。

  十分智障。

  剛洗沒一會兒,魚就被癢醒了,魚泡眼害怕的看著他。

  祁韶,“我動手,還是你自己暈?”

  魚,“……”

  魚尾鰭一撥,被嚇昏了。

  看著暈了三次的魚,祁韶覺得自己胃口再好,也吃不下去了,趴在水草裡鬱鬱寡歡。

  那條發了情被丟的母龍遊了過來,離得好遠,譏笑,“堂堂龍族竟然委身藏在蟒蛇的身後。”

  祁韶不搭理她。

  母龍,“不過那只蟒蛇很帥欸,你是不想要了嗎,你不是有佔有欲嗎。”

  祁韶,“滾。”

  母龍眼裡精光一閃,擺動蛟尾,遊過去,說,“我聽說那條蟒在找一個人。”

  祁韶猛地抬起頭。

  找人?不是應該找龍嗎!

  母龍,“我手裡有他要找的那人的畫像,你要看看嗎。”

  母龍慢慢遊過去,背在身後的畫卷裡刀刃泛過銀光。

  她剛遊起來,蛟尾被什麼狠狠絆了下,一頭撲到細軟的河沙上,朝祁韶滑了過去。

  手裡的銀刀剛好掉在祁韶的面前。

  祁韶冷笑。

  母龍瑟瑟發抖,扭過頭去看什麼絆到了他,先看見了一隻裹在屏障裡灑了五料和辣椒的烤魚。

  烤魚的背後,一隻手指粗細的小蛟龍正費力的啃魚肉吃。

  祁韶咕咚咽了下口水,趁母龍不注意,將她抱起來,拋出水面,劃過一個圓弧,落到了另一處海裡。

  小蛟龍是墨藍色的鱗,鱗片上打了蠟,亮閃閃的,像天上的星星。

  他費力的用小爪子抱著烤魚邊吃邊飄,吃的太專注,自己飄到哪裡都不知道。

  祁韶小半年都沒見過烤魚,饞的不行,揪過一把他啃的破破爛爛的水草遞過去,用騙小孩的語氣道,“這個好吃,我跟你換吧。”

  小蛟龍看了看水草,整個身子加起來還沒烤魚長,費力的抱著魚肉,奶聲奶氣道,“我不吃屎。”

  祁韶,“……”

  祁韶伸手給他小腦袋上一個爆栗。

  小蛟龍淚眼汪汪將魚肉撕了一半分給他,自己抱著另一半又要歪歪扭扭飄走。

  祁韶躺在沙灘上尾巴尖一卷將他勾到自己蛟尾環成的圈裡。

  “你身為蛟龍竟然不會游泳。”

  小蛟龍打個嗝,看著祁韶抱著烤魚的白嫩龍爪,“我爹是蛇,他說他不知道如何教龍游泳,如果淹不死,最好自學成才。”

  祁韶將小蛟龍爪到手心,“你爹爹不疼你嗎?”

  小蛟龍一臉奮發自強,“你怎麼知道。”

  祁韶,“……”

  祁韶覺得自己快心疼壞了,那個怪癖的,生了孩子竟然不養他。

  小蛟龍吃飽了魚,吐出小信子把自己龍爪舔乾淨,“不過我不怪他,他生病了,快病死了。”

  祁韶心裡猛地一抽,“什麼病?那時候的傷還……你別看我,我和你爹不熟。”

  小蛟龍趴在他爪心,用小爪子抱住祁韶白白嫩嫩的爪指,“不知道什麼病啊,反正快死了。”

  祁韶覺得自己喘不上氣,蟒嬰出事了?

  生什麼病都快死了。

  他愈想愈難受,立刻站起來,“帶我去見你爹。”

  小蛟龍,“你是大夫?”

  祁韶,“不是。”

  小蛟龍,“那你見他幹嘛啊,你們又不熟。”

  祁韶,“我…你怎麼那麼吵啊,總是說個不停。”

  小蛟龍,“因為我遺傳我爹爹。”

  祁韶,“放屁,你爹爹才不說廢話。”

  小蛟龍這一次沒吭聲,漂亮的眼睛看著他。

  祁韶將他放在爪心帶著他遊。

  小蛟龍乖乖臥在他的爪心裡,說,“其實水草不像屎。”

  祁韶,“當然,我以前超愛吃的。”

  小蛟龍,“那現在為啥不吃了。”

  祁韶說不出來。

  小蛟龍,“因為你現在超愛做烤魚的人。”

  祁韶一愣。

  身後被抱住了,蛟尾隨即被另一條尾巴死死纏成麻花。

  “祁韶,我終於找到你了。”蟒嬰抱住他。

  小蛟龍立刻甩動尾巴,在水波裡靈活一轉身子,纏住祁韶的爪指,和他爹一樣在祁韶爪指上打成個死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爹爹,我像你啊。”小蛟龍張開小爪,抱住祁韶的龍爪。

  祁韶怔怔看著,“你不是快死了嗎。”

  蟒嬰,“入骨相思知不知…是啊,快死了。”

  祁韶怒,“放開我,你又騙我!”

  出其意料,蟒嬰放開了他,

  蛇尾戀戀不捨的和他的蛟尾挨在一起。

  蟒嬰,“我不關著你了,也不騙你了,你不想吃烤魚的時候就不吃,不想穿衣服的時候就不穿,有什麼事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蟒嬰,“那個讓你覺得丟臉的事我也不會再讓其他人知道的,只要你不想的,我都答應你不做了,行嗎?”

  祁韶喉嚨漫上一股酸澀,“你說的是真的?”

  蟒嬰,“若有其假,就讓我永遠失去你。”

  祁韶嗓子哽咽,撲進他懷裡,蛟尾盤住他的腰。

  小蛟龍滿意的看著相擁的大人們,看了一會兒,唇間落下來了,強顏歡笑的吐著小信子。

  祁韶轉過頭,“過來。”

  小蛟龍歪歪扭扭遊過去,忐忑的說,“爹爹,我讓你丟臉嗎?”

  祁韶看著小蛟龍已有威風凜凜的蛟龍姿態,捏這他的小龍爪。

  “你讓我自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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