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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夫難休妻》第7章
  第七章

  紀雅媛從廚房端著一盤新鮮出爐的糕點,想要拿去送給梁氏父女。

  梁瑋妮的父親梁棟昨天已經到達任家,昨晚跟任英傑敘舊之後就一直待在房裡醒酒,身為任家的媳婦,也不好失禮於人,連忙把糕點拿來給兩人嘗嘗。

  今天任家兩老出門了,任景煥因為好友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沒空,而她這個做妻子的也跟著清閒了,馬上就跑去廚房想要找好吃的,沒想到有那麼多吃的,紀雅媛就想說留一些給梁氏父女。

  「嗯,這些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她有點不捨看著眼前的糕點。

  過了一會,收回不捨,心想,沒關係,自己的房間裡還有呢,送完糕點,一會回去就可以吃了。

  紀雅媛高興的向前走,才剛走到門口,想要去敲門,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爹,我無論如何都要嫁給景煥表哥!」這個聲音是出自梁瑋妮的口。

  紀雅媛驚訝的捂住嘴巴。

  在一刻鐘前,梁棟踏進女兒的房間,他們兩人就開始秘密商量著一些事情。

  「女兒,你最近在這怎麼樣?」梁棟自個倒了杯茶詢問起她來。

  梁瑋妮心裡不爽快的在梁棟身邊坐下。

  「這裡簡直煩透了,特別是整天看到紀雅媛那個女人,我就更加煩!」梁瑋妮一臉討厭的唾棄著紀雅媛。

  「她惹你什麼了?」梁棟好奇,他也見過紀雅媛,也沒瞧見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呀。

  梁瑋妮拿起茶杯就往地上砸,「那個女人搶了我的男人!」

  就為了這事?梁棟搖了搖頭,「怎麼說她也已經嫁進門了,你也還是晚了一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是要問你最近打聽到任家什麼消息沒有?」

  「什麼消息?」她都忘了,整天只想著把任景煥搶回來,還會記得那些事嗎?

  「妳……」他真的要被這個女兒給氣死,居然把正事給忘了,「你這死丫頭,要知道拿到任家的財產才是正事。」

  梁棟一直幫忙任家管理南方的一些生意,他早就想自己全部拿下那些商鋪了,他覬覦任家的家產已經很久了,表面上跟任家老爺稱兄道弟,但是背地裡可從不把他當是朋友,只有錢才是他的朋友。

  幾年前就打算要把女兒嫁給任景煥,但是他居然生病,不適宜結婚了,書得他錯失了這樣的一個好機會,沒想到後來居然聽到任景煥已經娶妻了,這就怠慢不了了,要是任家生下了下一代繼承人,那這財產可就沒那麼好拿了。

  為了這一步,只能讓女兒去把任景煥給拴住,本來在幾年前,任景煥就很喜歡跟梁瑋妮一起玩,那現在就是好機會。

  「那些事情是正事,可是你女兒我的終身大事也是正事啊!」梁瑋妮氣紅了臉跟他吼道。

  「我得到任家的財產,你不就可以成功的嫁給任景煥了。」她到底會不會想啊?

  梁瑋妮細想了一下,「爹,我無論如何都要嫁給景煥表哥。」

  「這個是一定沒有問題的,只要你幫我從任景煥那裡得到重要的消息,那事成之後,他不就必須仰仗我們家的財產來活了嘛,那娶你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梁棟喝了一口茶說。

  「最好是這樣,我一定要讓紀雅媛離開景煥表哥,我要做正室。」梁瑋妮說到紀雅媛時總是帶著鄙視。

  「你怎麼誰不喜歡,就喜歡那個藥罐子呢?」梁棟不懂的問她。

  梁瑋妮說,「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給任何人的,就連男人也一樣,當初我聽到他生病時,我也退縮了,以為他都快死了,但是沒想到這幾年都過去了,他還活得好好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了。」

  「可你別忘了,你之前已經成親過一次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就不可能嫁給他了。」梁棟提醒她。

  是沒錯,她都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所以在兩年前就已經跟一個人成過親了,但是後來那家子的財產被他們家給吞併了,所以她跟那家子也已經沒有關係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放心,沒有人可以威脅我,這一次,我會把景煥表哥抓在手裡的。」梁瑋妮輕鬆地說。

  梁棟搖搖頭,「隨便你吧,不過你別忘了你還是有任務的,如果你沒辦好,這些都是白費的。」

  「嗯,任家的全部財產很快就會是我們的了,我們什麼時候失過手啊?」

  站在門外的紀雅媛,已經驚訝的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感覺了,悄悄的離開梁瑋妮的房間門口。

  她快步的走進自己的房間,馬上關上房門,思考著剛剛自己聽到的東西。

  原來梁氏父女是要來吞併任家的,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這樣做!相公或許可以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爹總知道吧?可是一個那麼多年的好友,居然背叛他,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人很難以相信的。

  最無法忍受的是,梁瑋妮居然想要搶她的相公,她簡直是毒蠍美人,別說她已經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他們家還要來搶任家的財產,這樣的人相公根本不會娶她,她簡直是在癡人說夢話。

  相公應該不會想要跟她在一起吧?她有點沒自信,畢竟人家是青梅竹馬,那樣的關係她能介入嗎?可是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就必須站在她這一邊,這個女人已經威脅到她的底線了,她一定要好好想想怎麼教訓他們。

  不過這件事她還是先不要告訴任景煥好了,畢竟自己也沒有證據,說了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還是算了,自己找方法處理好了。

  打定注意的紀雅媛便開始想辦法,不過要先把面前的糕點吃了再說,還好,沒有便宜梁氏父女那兩個壞蛋,這些東西還是自己吃比較好。

  嗯,好吃,對了,相公怎麼還不回來,要是爹娘突然找人怎麼辦?快點回來吧!紀雅媛一邊吃著一邊想。

  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思考的紀雅媛,不會是梁氏父女發現她剛剛在外面偷聽的事了吧?

  「誰?」她試探的問。

  「是我,老爺跟少爺過府探望小姐來了。」是小春的聲音。

  紀雅媛吐了口氣,真的快被她給嚇死了。

  「請到我房間來吧。」紀雅媛吩咐說。

  ◎ ◎ ◎

  把兩人帶到房間,就開始談話了。

  「姊,你最近過得如何啊?」紀睿博不討喜的說著風涼話。

  他想,跟一個藥罐子在一起能好到哪裡去,整天要幫他處理這處理那的,可辛苦了。

  紀雅媛上前就給他一個爆栗,「你這臭小子,一天不消停一下就不行是吧?我不在家沒人跟你吵架是吧?」

  是啊,是有點無聊了。

  「哪有!妳不在家,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每天都可以出門,每天都可以去很多地方。」紀睿博故意說。

  紀雅媛氣得牙癢癢的看著他,要不是現在是在任家,她早就動手揍這小子了,沒有理由,就是覺得他很欠揍。

  不過她也很委屈啊!任景煥怎麼也不肯帶她出門,害得她只能待在家裡,哪裡都不可以去,他就可以到外面風流快活。

  「說真的,雅媛,你過得好嗎?」紀德義看著明顯消瘦的紀雅媛,心裡還是有點心痛跟後悔,怎麼自己當初就讓她嫁給了一個藥罐子呢?

  紀雅媛連忙安慰父親:「我很好啊,爹娘對我非常的好,什麼都不用我做,只要伺候相公就可以了,相公也對我很好,雖然不帶我出去玩,但是卻也還過得去。」

  紀德義一聽,更加難過,要照顧一個藥罐子怎麼可能輕鬆?

  「雅媛,面對我們就說實話吧,要是任家的人欺負你,就跟爹說,我幫你討回公道。」紀德義現在是萬分的後悔。

  紀雅媛奇怪的看著紀德義,她剛剛不是說她過得很好了嗎,幹嘛還要為她主持公道?

  「爹,我沒被欺負啊?」紀雅媛回想,好像除了他們打賭的事最近老是她輸之外,好像其他都沒有什麼了啊。

  紀睿博也有點擔心了,雖然表面上是很不好的姊弟,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關心她。

  「姊,要是日子真的那麼難過,那我們回家吧,我們不在這待了。」

  「對對對,我們離開任家,讓任景煥休了你,或者你休了他也行。」紀德義提議說。

  休離?這可萬萬不行,她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是喜歡任景煥的,怎麼能離開他呢?

  「爹,你當初不是說要我絕對不可以被任家休離嗎?怎麼現在就改變主意了?」她不懂,而且她一點都不想離開任景煥,她想要永遠待在他身邊。

  那還不是怕她嫁不出去嘛,可是現在可不一樣了,看著消瘦的她,怎麼也捨不得。

  「那時是那時,現在不一樣了!」紀德義大吼。

  紀雅媛不滿,怎麼不一樣?

  「是你讓我留在任家,等爹娘百年歸老了,等相公也走了,我是主母了,拿到錢之後才可以走的。」她搬出當初他跟她說的話,她也是很努力讓任景煥不休離她的呢。

  「我是這麼說,但是……」他說的話只是想哄她嫁人而已,那些根本就不是真的嘛。

  「既然如此,我錢還沒有拿到呢,怎麼可以輕易的走?而且現在相公對我那麼好,還有爹娘,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把家裡的權力交給我了。」

  紀雅媛想,雖然有點難,因為相公根本就是在裝病,但是她還是覺得,只要相公在,他會聽她的,讓他拿點錢給她家裡,不至於讓她的娘家那麼窮的。

  「說是這麼說,但是你就要當寡婦了。」紀睿博也覺得不是很妥了。

  「放心吧,我才不會當寡婦,我家相公好得很。」紀雅媛覺得,要是再讓他們亂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說到重點呢,還是自己先說吧。

  「我跟你們說哦,我家相公根本就沒病。」

  紀德義和紀睿博馬上睜大眼睛看著她,「你說什麼?」

  就知道他們的反應會是這麼驚訝的,「我說我家相公根本就不是藥罐子,身體好得不得了,只是裝病而已。」說著她的臉不覺也紅了,他的身體好壞她會不知道嗎?

  紀德義楞住了,「你說那任家少爺是裝的?為什麼?」

  「說是不想那麼快繼承家業吧。」任景煥是這樣對她說的。

  紀德義一拍桌子,「居然為了這樣的理由裝病,真的太讓人心寒了。」沒想到他的女婿是這麼沒有擔當的人,為了這樣一件破事居然就要裝病逃避。

  「那你的脾氣他知道嗎?」紀睿博好奇的問。

  紀雅媛點點頭,「當然知道,我們沒有秘密。」

  還沒有秘密?紀睿博嘲笑她,「沒有秘密?你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為了錢才會答應嫁進來的,這個他也知道嗎?」

  這個她倒沒有說,因為就算當初如何,現在的她是真的喜歡他了。

  「沒說。」

  紀睿博大笑起來,「我看你要是真的想繼續待著,你就不要把這個秘密說出去,而且一輩子守著這個秘密,我敢跟你保證,要是他知道了,那你馬上就要被趕出任家,永不相見了!」

  紀雅媛皺著眉頭,任景煥應該不會這樣對她吧,而且他也保證過他不會輕易就休離她的。

  紀德義制止紀睿博的大笑,「雅媛,不管怎麼說,你還是維持現狀,努力討好任家的大小人物,這樣你以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是啊,既然藥罐子這下是死不了了,但是你起碼還可以保證能在任家待長一點,還有,順便拿點錢財回娘家,別忘了,我們家很窮的。」紀睿博繼續逗著懵懂的紀雅媛。

  紀雅媛生氣地捶了他幾下,「紀睿博,怎麼說他也是你姊夫,你說話客氣點!」

  「等他相信你,把錢交到你手上的時候,我一定上門喊他幾天幾夜的姊夫。」紀睿博才不爽叫那個明明看起來比他還弱的男人姊夫,雖然姊姊說他根本是在裝病。

  她的小手扶著腮幫看著他,「紀睿博,我一定會拿錢回去救濟我們家的,而且我相信,相公會乖乖把錢奉上的。」

  他還沒有拒絕過她什麼呢,她很有把握。

  只是她不知道,任景煥稍早就已經回來,剛好站在門外把他們的話全部聽了進去。

  任景煥處理完好友的事情,急忙的就往家裡趕,想要繼續陪伴著紀雅媛,可是才剛走到房門就聽到了這些讓他心寒的話。

  他的眼神變得犀利冷冽,他沒想過,這個看起來沒有心機的女人,居然想要奪他家的財產,而且還想要他雙手奉上。

  他真的看錯她了,果然,沒有人會真心的想要嫁給一個藥罐子,即使他是裝的,但是在那之前她一點都不知道,她一定覺得現在健康的他很麻煩吧,虧他還想要早點回來陪她,沒想到聽到這樣的話。

  任景煥看了下門,感覺像是要穿透門板一樣,嘴角揚上一抹冷笑,離開了房間門口。

  紀雅媛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看向門口,緊閉著的房門並沒有打開,那她為什麼覺得冷呢?

  她覺得奇怪的揉了一下手,「爹,我跟你說哦,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阻礙。」

  如果紀德義能幫她解決掉梁氏父女的問題,那她就不用擔心相公會被人強瘧了。

  紀德義喝了口茶問她:「什麼阻礙?」

  紀雅媛便把梁氏的陰謀告訴了紀德義跟紀睿博。

  「哦?那就是說,不只任家的財產受到威脅,連帶著你的丈夫也會被人搶走?」紀德義生氣地說。

  「是的,爹,幫幫忙吧,要是不把梁氏父女趕走,那任家就什麼都沒有了!」紀雅媛能想到的人就只有紀德義了。

  或許有爹的幫忙,可以讓那些壞人快點離開,而且她也不想去告訴任家的人,因為他們畢竟是多年的好友,有誰會聽她的,只有自己暗地裡做些趕走他們的戲碼了。

  「那你想怎麼做?」她平時鬼點子不是很多嗎,怎麼這次要請教他了?

  紀雅媛一直嘻嘻的笑著,「我還沒有想到,但是只要嚇唬嚇唬就好了。」

  「只是嚇唬?你可別忘了,這可能只是一時的,以後他們或許還會從別的地方下手或者是更變本加厲的。」

  「沒事的,反正現在相公已經成家了,他也說了會裝作身體慢慢好的,那樣爹就會把大權交到他手上,到時候我再提醒他就好了。」紀雅媛說著自己的計畫,但是其實她的心裡也有點不安,因為他跟梁瑋妮的關係,讓她有點害怕了。

  「嚇唬嗎?不如我們扮鬼嚇唬那個女人好了。」紀睿博也對這個計畫有了興趣。

  紀雅媛想了一下,這個計畫好像可行,一般做壞事的人都會害怕這些東西的。

  「這個好,那我們就快點籌備一下吧。」紀雅媛說,「現在就要展開拯救任家的行動了。」

  紀睿博和紀德義也同意的點點頭。

  ◎ ◎ ◎

  紀雅媛在房間裡偷偷摸摸的想要把一些東西藏住,才剛把東西放好,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

  「相公,你回來了?」她殷勤的上前伺候著他。

  任景煥冷漠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相公,今天你去哪裡了?一整天都沒看到人。」她坐在他身邊詢問著。

  「早上不是說過了。」他回答了一句。

  紀雅媛馬上嘟起小嘴,「相公,我多問你幾句,你就覺得囉嗦嗎?」

  「我要沐浴。」他面無表情的吩咐著。

  紀雅媛有點楞住了,他居然沒有再跟她說笑,或許他是真的很累了,所以她沒有多加理會,只是吩咐著小春準備。

  一桶桶的熱水被拿了進來,下人們又迅速的出去。

  任景煥褪去衣物,舒服的進入了浴桶,紀雅媛沒忘記身為妻子的責任,上前拿起小巾幫他擦背,他也沒有拒絕。

  「相公,最近你的膚色好像比之前要黝黑了,這樣下去,大家應該都知道你的病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了。」

  「我現在不是正大光明出去嗎?」任景煥搶過她手上的小巾,自己擦拭。

  她說錯話了?紀雅媛坐在桶旁邊,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這樣的表情了,她又沒有做錯事情。

  「我是說你前兩天跟表妹出門是不是很開心啊?都不帶人家去。」

  她突然覺得委屈,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可他卻跟別的女人上街,完全沒有想過她的心情有多鬱悶嗎?

  他聽到她的抱怨,卻覺得有點溫馨,她的心裡是真的有他嗎?還是只是為了錢?

  「你在吃醋嗎?」他眯著眼睛看她。

  紀雅媛嘟著的小嘴上都可以掛好幾斤豬肉,「是啊!難道你一直都看不出來嗎?我不喜歡梁瑋妮,更不喜歡她可以一直粘著你。」

  她的小臉明顯的不滿,可是卻也有著無奈,她也知道,如果是任景煥決定了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了.

  「她只是表妹而已。」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人家可從來沒把你當作表哥。

  「相公,她對你有感情,你敢說在幾年前你沒有考慮過娶她嗎?如果你沒有要裝生病的話,或者你早就把人家給娶進門了吧?」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梁瑋妮,她對於他來說只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妹妹,從來沒有超出這個界限。

  他想要跟她解釋,但是一想到下午她在房裡跟她爹和弟弟說的話時,他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他解不解釋應該也是沒什麼關係的了。

  紀雅媛痛心的看著他的遲疑,他不說話了,他默認了,沒想到一時興起問出的話,居然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真的好讓人傷心。

  扁扁嘴巴,深吸一口氣,佯裝不懂他的意思,也同時回避了這個話題。

  「相公,你最近很累吧?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我跟服侍娘的丫鬟學了老半天了,總算讓我學會了。」她獻寶的想要按壓他的肩膀。

  可是卻被他閃開了,「不需要了,我是累了,比較想睡覺。」說著,就起身穿上衣服,走向了床。

  紀雅媛忍住眼眶裡的淚水,走到梳粧檯慢悠悠的把頭上的發飾拿下來,再踱回床上。

  他已經睡著了嗎?今晚他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的不尋常,就算是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他今天出門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還是她做了什麼事讓他傷心了?

  她在他身邊躺下,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小手撫上他的臉頰,「相公,你愛我嗎?」

  雖然是聽不到回答的,但是她還是期望他能開口,等了半晌,一點聲都沒有。

  紀雅媛從來沒聽到他說一句他愛她,連她自己不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愛上他了嗎?所以她也不強求他會馬上愛上她,但是她認為他還是她的,只要她待在他身邊,而他也在她身邊就好了。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即使是梁瑋妮也不允許。」她喃喃的說。

  她再次起床,她可沒忘記今晚是有計畫的,下午跟紀睿博討論了很久,避免夜長夢多,今晚就行動。

  紀雅媛找出事先藏起的包袱,悄悄的離開房間,向後門定去。

  在她關上的門的一刻,任景煥睜開了眼睛。

  那麼晚,她要去哪裡?還有,她剛剛問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她是因為吃醋嫉妒才說出那些話的嗎?她問他,他愛她嗎?那她呢,她又愛他嗎?

  任景煥也不想輕易放開她,所以把心中因為她的背叛而生的火壓住,希望有一天她可以跟自己坦白,他不打算讓她離開他,因為他已經無法讓她離開了。

  他也起身穿上外衣,跟著出去看看,想要知道她那麼晚還要做什麼。

  一打開後門,就聽到了紀睿博的抱怨。

  「你可以再快一點嗎?」他都要在外面睡著了。

  「要等你姊夫睡著我才能出來嘛,你等一下會死嗎?」

  「快點吧,要是那個女人一會大叫引來人了,我們還有得忙呢!」紀睿博不免有點擔心,如果那個女人喊救命那就完了。

  摸索著來到梁瑋妮的房間門口,紀睿博熟門熟路的開了門,整理好妝,就準備進入。

  只見他穿著一身的白衣,頭髮弄得亂糟糟的,臉上塗滿了白粉,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而在一旁的紀雅媛只是把頭發放下來在門外站著,而紀睿博是到房裡面去執行任務。

  紀睿博給她打了一個眼神,示意說他要進去了,她明白的點點頭,連忙躲到走廊的轉角處。

  紀睿博走到她的床前,拿出事先準備的毛筆,在梁瑋妮的臉上畫上了幾個大字,然後嘻嘻的笑了幾聲。

  這時的梁瑋妮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看到正在她床前低沉地笑著的紀睿博,連忙想要尖叫,但是卻被紀睿博給制止住了。

  「不許大叫,要不然我馬上帶你到地獄十八層去。」他陰險地說。

  粱瑋妮破嚇哭了,害怕的縮在床角。

  「為什麼找我?我又不認識你,我也沒害過你……」

  她是沒害過他,但是卻害了他家的姊姊,所以他必須要向她討回。

  「你是沒害我,但是卻做了很多缺德事,死皮賴臉的到這裡來要人家娶你,你是安什麼心?而且之前還書過那麼多的人,你是個惡毒的女人,閻王爺說準備要帶你走。」紀睿博壓著聲音說。

  梁瑋妮還是哭著,「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害人……」

  「還敢狡辯!」他怒斥,嚇得她把頭都縮進被子裡去了。

  她嗚嗚的哭著,不敢太大聲。

  「你們父女倆做太多壞事了,不過閻王看在你們前世還是有積德,所以這一世想要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搬離任家,離開這裡,要不然下一次就真的拿你們的狗命。」紀睿博有模有樣的說著。

  在門外偷聽的紀雅媛都忍不住要笑了,沒想到他還蠻有表演天分的。

  「是是是,我明天就跟爹說,別帶走我們。」她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就害怕她會突然被那鬼給勾走了魂。

  紀睿博點點頭說:「記得。」然後就緩緩的退出了她的房間。

  在一旁的紀雅媛就故意製造他不用手關門的樣子,讓梁瑋妮更加相信剛剛她是真的見鬼了。

  這時他們還在外面停留了一下,一個在她房間的門口,一個在她房間的窗戶,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然後對她說:「記得,要不然你就要下十八層地獄。」

  嚇得她躲進了被窩都不敢出來。

  紀睿博和紀雅媛急忙離開房間,害怕她會突然喊來別人。

  在後門,兩人終於忍不住要大笑起來。

  「哈哈,她真的太搞笑了,居然會那麼害怕,我才說了幾句而已,就哭成那樣了。」紀睿博抱著肚子笑得想要在地上翻滾了。

  「對啊,可惜我沒看到她的樣子,但是聽到她害怕的聲音就已經很過癮了,你說她明天會跟她爹說嗎?會離開嗎?」

  紀睿博擺擺手,「會的,看她嚇成那樣,還敢待在這嗎?」

  紀雅媛興奮的說:「那是最好,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行了,那就回去休息吧,要是你相公突然起來沒看到你就完了。」紀睿博整理一下自己,就打算離開了。

  「哦,那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紀雅媛這才想起,自己半夜還待在外面,說著就先轉身離開了。

  殊不知這一幕又一幕,已經被躲在暗處的任景煥看了個透。

  她就真的那麼討厭梁瑋妮嗎?居然要使用這樣的戲碼把她逼走?

  任景煥施展輕功,比她早一步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下。

  紀雅媛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摸黑的躺下,現在已經快到冬天了,外面晚上很涼,一蓋被子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熱氣,她連忙靠向他。

  在黑暗中,任景煥睜著眼睛看著她,他好像一點都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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