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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夫難休妻》第1章
第一章

  夜晚,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正爬出牆頭,準備向晚上城裡最繁華的街道去,雖然兩人都是身著男裝,但是一眼就看出了帶頭人那精緻的臉龐,分明就是女子。

  紀雅媛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一臉興奮的樣子,雖然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小自己兩歲的弟弟的,可是卻意外的適合她,因此被她偷來穿了。

  她打聽了很久,聽說在城西的一家妓院是城裡最出名的,而她今晚就要去見識一下,什麽叫妓院。

  這還真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會做的事,但是她從來就不承認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她爹是城裡出了名的摳門加大聲公的人,讓她想當個普通人都很難,所以她就做盡了各種普通人不幹的事,雖然這些事都是瞞著任何人進行的,但是她還是覺得她比普通女孩見多識廣了。

  今晚她就要去見識一下男人都喜歡去的地方,妓院,她一想到就想笑,小手掩著小嘴偷笑了起來。

  哎呀,那個小春怎麽那麽慢啊?紀雅媛不滿的看著還掛在牆頭上的丫鬟小春。

  「小春,你快點行不行?要是讓爹發現了,你我都完了。」紀雅媛壓低聲音說道。

  小春趴在牆頭,嗚嗚,可不可以不要啊?好高啊!每次都是爬牆頭,明明那個門就在隔壁啊,而且幹嘛每次做這些事情都要拖著她啦,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去的!

  「小姐,好高啊,再等一下嘛。」

  紀雅媛連忙「噓」一聲,「小春,不要叫小姐,要叫公子。」

  她看到丫鬟那苦瓜臉的樣子,輕皺眉頭說:「要不你跳下來,我接住你。」

  小春無奈的看著她家小姐的身材,雖然她平時是有練習一下武功,但是貌似都是雞毛蒜皮吧,而且她家小姐都要比她纖細,要是她跳下去傷到小姐,那她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老爺砍啊!

  「還是算了吧,我們別去了,回去吧。」小春哀求著紀雅媛。

  紀雅媛哪肯屈服,她平時就是個做事要堅持到底的人,怎麽可能會放棄?

  「不行,我命令你馬上跳下來!」

  小春無可奈何的看看自己,又看看旁邊的高度,哎,看來今晚是要英年早逝了。

  「快點,要是妓院關門了,你就死定了!」她惡劣的說。

  「好啦。」小春閉上雙眼往下跳。

  呼,好不容易著地了。

  「看吧,都說沒事了,怕什麽?」紀雅媛瞪了她一眼說:「快走!」

  「站住!」在她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紀雅媛纖細的身軀微震了一下,完了,是爹的聲音。

  小春率先就轉過身去問候紀德義:「老爺。」

  她也只好緩緩轉過身去,微笑著去面對自己的老爹,「爹。」

  紀德義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小男孩,是比她小兩歲的弟弟紀睿博。

  「看吧,你果然穿了我的衣服想要偷跑出去。」紀睿博冷笑著對她說。

  紀雅媛真想沖上去揍他一頓,這小子又出賣她,不過就偷了一件衣服嘛,居然告訴爹!

  「你這一次是想要去哪裡?」紀德義審問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兒。

  紀雅媛連忙笑著說:「沒有去哪裡啊?吃完飯就該去散散步嘛,我只是想跟小春出來散散步。」

  紀德義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女兒是他生的,他會不知道?指不定又想去幹什麽奇怪的事了。

  「晚飯距離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了,現在才散步會不會太晚了,而且你還穿男裝去散步?」紀睿博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

  紀雅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小子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紀德義其實也沒想追究什麽,人沒有出去就好,就怕她又給他惹什麽麻煩回來,到時候他又要處理,那樣真的很煩啊!

  「行了,馬上給我回去,禁足半個月。」

  啊!禁足半個月?紀雅媛連忙上前拉住父親的手臂,「爹,不要啦!半個月會不會太長了,我不要啦!爹,凡事好好說嘛。」

  「那你告訴我今晚是打算去哪裡?」他低頭看著她哀求的樣子說。

  要說這個哦?那後果是不是會更慘啊?她面露難色。

  紀德義看向一旁的小春,「你說,說了可以免了扣你月俸的事。」

  小春一臉為難,這個要說嗎?雖然自己跟小姐關係很好,但是那是事關月俸的問題呢,怎麽辦?

  紀雅媛看向小春,示意她千萬別說。

  「你不說,那我看就扣你一年薪餉好了。」紀睿博在一旁說。

  「啊!不要,老爺,我說啦!」小春怎麽也沒想到要扣一年的薪餉,那這一年可是白乾了,「小姐說要去妓院。」

  紀德義聽後馬上大吼:「紀雅媛,那是你該去的地方嗎?」

  紀雅媛和一旁的兩人連忙把耳朵堵上,差點就被他的聲音給震聾了,這大聲公還真的不是浪得虛名啊!

  「爹,我只是去看看而已。」她只是看看,又沒幹什麽,而且現在不是就沒去了嘛。

  「不許去,馬上給我回房,禁足一個月!」紀德義被她氣得頭昏腦脹,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兒,好好的正經事不做,偏去做這些事。

  「爹,剛剛才半個月,現在怎麽變一個月了!」紀雅媛馬上露出苦瓜臉,半個月都難過了,現在還變成一個月?

  「再狡辯,我就把時間改為兩個月!」紀德義拖著她走進紀府。

  好啦,不說就不說,紀雅媛雖然有滿肚子的不服氣,也不敢出聲,因為她怎麽也不敢反抗她爹的話,所以她就開始想,這一個月要怎麽折磨小春跟紀睿博這兩個叛徒。

  ◎ ◎ ◎

  任府的正廳裡坐滿了人,連鮮少出面的任家少爺任景煥也在角落裡坐著。

  原來這次是要給任景煥挑選妻子,任英傑特地讓親戚們也過來看看。

  「任老爺,這些是我特地從城裡收集來的各大府邸千金的畫像,每一位都貌美如花、心靈手巧,都是最適合當任家少奶奶的人選呢!」媒婆推銷著她手上的那一堆畫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樣,一張張的打開看。

  任家老爺任英傑仔細的端詳著畫中的人物,時不時的跟身旁的夫人連麗芳討論。

  「咳咳……咳咳……」任景煥忍不住的咳嗽起來,那些畫像裡的女人真的是如此的端莊美麗嗎?他可不敢苟同。

  周圍的親戚也連連上前去看,「哎呀,這個姑娘漂亮啊!面相就不錯嘛。」

  「是啊,還有這個,這個也很好啊,一看就知道是多子多孫相嘛。」

  「這個這個,這個有旺夫相!」

  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那堆畫像,而在角落的任景煥則完全提不起興趣。

  「咳咳……咳咳……」他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連麗芳注意到兒子的咳嗽,連忙關心起來,「景煥,最近天涼了,要多添衣裳,我吩咐廚房煎藥了,一會讓人端過來喝了吧。」

  任景煥聽話的點點頭,蒼白的俊臉揚起一抹笑容,「謝謝娘。」說沒兩句話,他又咳了兩聲。

  周圍的親戚有些害怕的躲得遠遠的,有些也用手帕掩住口鼻,生怕他身上的病會傳染到他們身上。

  任景煥不著痕跡的冷笑了一下,這幫只會靠著他們家的人又會好到哪裡去?

  其中一個親戚說:「景煥啊,你也看看吧,這些女子都是不錯的,你挑幾個合眼的,我們再幫你篩選。」

  哼,他看合眼有什麽用,估計這整個城裡也不會有人願意嫁給一個藥罐子吧?任景煥示意一旁的小廝阿毅把畫拿過來。

  阿毅連忙把畫拿到他身邊,反正他也沒打算真的娶,就隨便看了看,隨手挑了幾個長得不錯的女子交給阿毅,他才不相信這些女子的家人會讓她們嫁到任家當寡婦。

  阿毅拿給連麗芳,連麗芳雖然很想兒子可以娶妻生子,但是看到他這樣病殃殃的樣子,還是很擔心。

  「景煥,你不舒服就先回房吧,接下來的我們看著辦吧。」連麗芳不忍看兒子如此難受,連忙打發他去休息。

  任景煥起身,向各位欠了下身,「那各位,晚輩就先離開了,咳咳……咳咳……」

  親戚們都巴不得他離開呢,所以都沒出聲挽留。

  阿毅扶著任景煥離開了正廳,向少爺房間走去。

  一回到房間的任景煥馬上撲到床上,「真煩,那些親戚怎麽就那麽勢利眼呢?」

  阿毅擔心地說:「少爺,一會夫人還吩咐人送藥過來呢,你別把臉上的粉蹭掉了。」

  任景煥連忙起來,對啊,一會不知道娘會不會過來,哎,怎麽那麽煩啊!

  「阿毅,你說我到底要裝到什麽時候?」

  是的,人人都知道任家少爺是個藥罐子,但是卻不知道,那些都是表面,他其實是個正常得不得了的男人。

  幾年前,父親任英傑屬意要把位置交給他,可是一向自由慣了的任景煥才不想那麽早接下家業,所以就找了他的神醫好友,策畫了這一場病,讓他可以暫時擺脫父親的催促。

  雖然這幾年是得到了不少的自由,但是整天裝病還真的要變病人了,不過他還是享受到了自由的滋味,在阿毅的掩護下,他想去哪就去哪,雖然把這小廝嚇得半死,但是他還是甘之如飴的。

  「少爺,現在你都要娶妻了,娶了妻之後,少奶奶一定會發現你的秘密的,那你就不能再裝下去了。」阿毅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勸他收手了,但是他好像只有嘴上抱怨,卻怎麽也不付諸行動。

  娶妻?真的會有人嫁給他嗎?他其實也還不想要一個妻子來困住他,但是如果不這樣,父親就會發現一些什麽了。

  「真的有人要嫁給我的時候再說,而且我認為就算要嫁給我,也會是家裡窮得叮噹響,或者是有什麽隱疾的女人,要不然誰會沒事就嫁過來當寡婦呢?」

  雖然少爺說得很有理,但是按照任家家財萬貫的樣子,應該會有人為了錢嫁過來吧。

  「少爺,你少說了一樣,為了錢。」

  任景煥的眼神微眯,「要是真的為了錢,那這個女人接下來受到的痛苦是無限量的。」

  阿毅因為任景煥說的這句話,微微打了個冷顫,還好那個人不是他。

  而在正廳的那頭,正如火如荼的討論著。

  一個屬於三姑六婆的人物說了句想要被人打嘴的話:「景煥那孩子,變成這樣,城裡有錢人家的千金誰願意嫁啊?」

  這句話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卻沒有像她如此明顯地說出來。

  任英傑臉色馬上鐵青了,但是看在是親戚的面上並沒有當場發飆,連麗芳也理解的拍拍丈夫的手掌。

  「剛剛景煥挑出來的那些女子每個都不錯,但是卻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呢?」連麗芳詢問著媒婆。

  媒婆連忙討好的一一介紹:「這位是城南張家的二小姐,今年剛剛十六歲,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

  任英傑拒絕說:「不行,張家跟我們家是死對頭,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個不要!」把死對頭的女兒娶進門,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媒婆愕然,那是任少爺自己挑的,又不是她挑的。

  「不行的話,還有這個,這個是城北李家的大小姐,不是你們家的死對頭了吧,這位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很聰明。」

  連麗芳可不這麽想,「李家大小姐,今年都快二十了,卻一個上門提親的都沒有,雖然聰明,但是你看我們景煥的樣子,我怕被她欺負。」

  這個又不行?媒婆看看還有三張畫,那應該總有一個可以了吧。

  「這張是城南趙家的五小姐,天真可愛,今年十五歲。」

  某位親戚不敢苟同,「那位趙小姐,誰不知道是刁蠻任性的,而且每次都把提親的人打趴下,要是景煥娶了她,打傷景煥怎麽辦?」

  任英傑和連麗芳想想也是,他們兒子的身體可禁不起那番折騰。

  媒婆無奈的把這張畫放一邊,繼續拿起另外一張。

  「這個城東藍家的小姐,今年也是十六,知書達禮,琴棋書畫都會,不會太聰明,但是卻也天真可愛,不野蠻,很討喜的一個女孩子。」

  這個總行了吧!這個還有問題,那就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那位是什麽角色了?

  大家看著都覺得不錯,這位小姐也長得很有福相。

  「那接下來的那張呢?」連麗芳瞅著還有一張,就叫媒婆打開。

  「這位是……這位是城西紀家的千金。」這位紀小姐,她當真不怎麽清楚情況,只看過畫像。

  「其他的資料呢?」連麗芳挺喜歡這位姑娘的,但是媒婆怎麽不說了?

  「大家都知道,紀家老爺有點……當初我想上門求畫都難,被他狠狠的給趕出門了,我連紀小姐的面都沒正式見過,這張畫是我托人帶出來的,其他的資料什麽都不清楚。」媒婆解釋。

  連麗芳這才明白,「紀家老爺大聲公的威力是強大了點,可我看這姑娘長得就亭亭玉立,斯斯文文的,應該不會繼承她爹的壞習慣吧?」

  誰知道呢?媒婆汗顏,不過還是奉承的說:「這姑娘也是任家少爺挑出來的,估計也是喜歡吧,要不我上門去說一下?」

  連麗芳看了丈夫任英傑一眼,任英傑覺得不錯,但現在重要的是人家姑娘肯不肯嫁給他兒子?

  「這樣吧,你到這兩家去打聽打聽,看誰願意嫁給景煥,我們就娶了。」任英傑宣佈說。

  這年頭的錢真難賺,不說到兩家去說親的問題,人人都知道任家少爺是個藥罐子,誰會答應這門親事呢?看來這錢是泡湯了,媒婆無奈的想。

  ◎ ◎ ◎

  紀雅媛在花園裡逛了半天,都沒看到紀德義和紀睿博,這個時間會去哪裡了?

  小春快步的跑到紀雅媛身邊,喘著粗氣說:「小……小姐,老爺……老爺……」

  紀雅媛瞪了一眼她,「慢點說,又不是什麽急事。」

  喘了一會,小春才說:「小姐,老爺請你馬上到偏廳去。」

  去偏廳?要幹什麽?紀雅媛帶著懷疑,但是還是聽話的到偏廳去。

  「爹,什麽事?」紀雅媛一進偏廳就看到紀德義和紀睿博在說些什麽,看到她過來,馬上分開了。

  有事瞞著她!紀雅媛不爽的走到椅子上坐,完全就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隨隨便便的坐在椅子上。

  「雅媛,你難道就不能有點姑娘的樣子嗎?」紀德義頭疼的看著她的樣子。

  紀雅媛不屑的拿起一旁的瓜子,「我現在是在家裡,要淑女給誰看,放心,到外面我會好好裝淑女的。」

  紀德義就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這樣習慣了怎麽辦?要是出去看你這樣子誰還要你?」

  不要就不要,誰稀罕。

  「爹,是你讓我禁足一個月的,這一個月我都要在家待著,哪都不能去,當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嘍!」

  紀德義本來還有點惻隱之心,但是看到這丫頭牙尖嘴利的反駁他,他的氣就不打一處出,看來不給這丫頭一點教訓是不行的了。

  「今天讓你來,不是要跟你討論這個的?」紀德義端正了一下坐姿。

  「那說什麽?」怎麽感覺怪怪的?

  一旁的紀睿博笑到不行,「當然是說好事情啦!」

  紀雅媛不爽的瞪了一眼他,這小子那麽多話,問他了嗎?

  「快說吧。」她就洗耳恭聽,看是什麽好事。

  紀德義當然想快點說:「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城裡的媒婆過來了,說是城東的任家要娶媳婦,問你願不願意嫁給人家?」

  一聽,紀雅媛就百般的不願意了,「什麽?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任家少爺是個藥罐子啊!要我嫁過去,那不就是相當於守活寡?」

  他當然知道,就是知道才會問她的意見啦!要是其他的人過來提親的話,他早就直接把人送上花轎了,可惜啊,這麽多年,一個前來問津的人都沒有,唯一的媒婆在三年前前來打聽過,被他轟走之後就再也沒出面了,這可讓他後悔得不得了啊!

  那時是看她年紀小,不想那麽早決定,沒想到就造就了無人問津這一境況。

  「話不能這麽說,人家任少爺還是風流倜儻的,長得很英俊,就是身子弱了點嘛。」

  紀睿博幫自己未來姊夫說好話,其實也是期望這個姊姊馬上離開這個家。

  「你覺得風流倜儻,那你去嫁啊!」紀雅媛損了他一句。

  「哼,要是我是女的,我也嫁了,人家腰纏萬貫,活寡就活寡,起碼不用擔心生活問題。」紀睿博下足功夫的引誘紀雅媛掉入陷阱。

  紀雅媛上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們家就窮嗎?幹嘛覬覦人家的錢?」

  紀睿博痛苦的朝她點點頭,「我們家是缺錢啊!」

  紀雅媛不懂的看向一臉凝重的紀德義,「什麽意思?」

  紀睿博捂著頭說:「還不是你,整天在外面闖禍,為了解決這些問題,當然要用到錢啊!我們本來就不是很有錢,所以轉眼間那些錢就賠光了,現在只有空殼子。」

  才沒有!紀雅媛不服輸的想要再打他的頭,卻被他逃得遠遠的了。

  「雅媛,乖乖坐好!」紀德義制止兩人的打鬥。

  她也只好乖乖的坐好。

  「雅媛,你這些年沒少闖禍啊。」紀德義說著這話的時候,感覺蒼老了許多。

  躲得遠遠的紀睿博也幫腔說:「是啊,前些年的不說,就說這一年的吧,你在城郊和尚廟救了一個姑娘,讓她免於被壞人欺負,見義勇為是不錯,但是卻把和尚廟裡的東西全打壞了,雖然你是女扮男裝,但也總要賠錢吧,所以爹就遣人過去賠了不少錢呢。」

  「還有,你在茶樓看到欺善的惡霸,你二話不說的就出手了,但是茶樓裡的損失重大啊,還不是爹讓人送錢才搞定的。」

  聽著紀睿博說著她幹的「好事」,她不好意思的說:「我那知道會破壞那麽多東西啊。」

  「所以,你現在是承認你花光了家裡的錢了?」紀德義調侃她說。

  「不是吧!家裡的錢真的都被我揮霍光了嗎?」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她平時最看不起的紈褲形象,雖然她是女孩子。

  「你不相信?」居然不相信,紀德義有點擔憂,「不信,你去找帳本看看,看看那些支出是不是都寫著你的名字。」

  讓她去看帳本?還是算了吧,她完全就看不懂。

  「好啦,爹,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到處亂跑的。」可是不出去,待在家裡很悶嘛。

  「你以後別想再穿男裝,一穿男裝就變樣,給我好好的穿女裝做淑女。」紀德義怒斥她。

  紀雅媛嘟著小嘴不敢說話。

  「爹,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說重點。」紀睿博提醒父親,該說重點了。

  紀德義這才想起,是該說婚事的事。

  「雅媛,這件事是值得考慮的事,嫁到任家,起碼可以保證你以後生活不愁啊!」紀德義故意裝作很為她著想的樣子說。

  而紀雅媛也以為真的就是那麽回事,「爹,我們可以再去做生意,繼續賺錢嘛。」

  聽到她這麽說,紀德義不爽的說:「你以為說賺就賺啊,又不是神仙,說變出來就變出來。」

  「可是……可是人家一點都不想嫁嘛!」紀雅媛百般不願,「爹……」

  紀德義制止住她,「行了,我跟你說吧,你過去就趕快給我拿到實權,到時候拿點錢回娘家才是正經事。」

  「我嫁過去也只是媳婦,哪會把錢交給我啊,當家的怎麽也會是任家少爺吧。」她不懂,她嫁過去難道就可以接收任家的財產嗎?

  紀睿博一副「你真笨」的樣子看著她,「你怎麽就不會多想一下,你家相公是個藥罐子,也相當於是進了半邊棺材的人了,等到任家老爺他們百年歸老的時候,是你家藥罐子當家沒錯,可是他都快死了,那不就是你這個當家主母掌權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怎麽感覺怪怪的?

  「這樣也要等很久啊,現在的任老爺不是還很年輕嗎?那我還不如去做生意呢?」紀雅媛搖頭不幹。

  紀德義沒想到女兒還會想到這個問題,「你?你做生意?我看別弄得我最後的房子都沒有了,你還是趕緊給我安分守己的嫁到任家去!」

  紀雅媛本來還想搖頭,但是看到爹那憤怒的表情,她怎麽也說不出口,對啦!之前做了那麽多浪費家裡錢財的事,是該出去賺點錢回來,而現在最快然後又能得到最多的辦法,就是嫁到任家去。

  「想通了嗎?」紀德義看到女兒深思的樣子,估計是在想了。

  「好啦,嫁就嫁。」反正對於婚姻她一直沒什麽要求,她其實也沒想過自己會嫁人,但是現在父親都要她嫁,那就嫁吧,反正也不會吃虧的。

  紀德義跟紀睿博詭計得逞的對視了一下,然後對紀雅媛說:「既然要出嫁,那你就不能這個樣子,要是讓人家知道你在家裡跟外面不一樣,那就等著被任家給休離吧!」

  他的恐嚇有點作用。

  「休離?那有點丟臉啊!而且我的錢都沒拿到當然不能被休離。」紀雅媛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紀德義滿意的看著她說:「既然知道,那你是不是該改變一下?」

  「當然知道,我會改變的,爹你去回覆任家吧,說我紀雅媛願意嫁給那個藥罐子。」紀雅媛馬上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

  「嗯,我馬上讓人請媒婆過來。」紀德義開心的笑起來,哎呀,終於把這個禍害給請出家裡了。

  「嗯,既然沒什麽事,那女兒告退了。」紀雅媛微笑著福了一下身。

  「好好好,你先出去吧。」看到女兒的變化,他更加興奮了,看來這門親事一定成了。

  紀雅媛緩緩的退出偏廳,紀睿博對於她的行為笑個不停,要是被未來姊夫知道她真實的樣子,會不會真的上演休妻橋段呢?

  「爹,看來,這次是成功了,沒想到她那麽好騙!」

  「睿博,不許這樣說姊姊!」紀德義雖然掩蓋不了興奮,但還是出聲制止他說女兒壞話。

  「好啦,爹,能跟任家結為親家可是好事中的好事呢!」

  「那當然,今早媒婆來,我還覺得奇怪,雅媛甚少以女裝出門,怎麽會有人想要上門提親呢?更沒想到任景煥那小子居然屬意我們家雅媛,那真的是天大的緣分啊!」紀德義從沒想過女兒居然會有人上門提親,還以為只有她會跑到人家門口提呢。

  「可是,任景煥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就見過姊姊,喜歡姊姊並且提親呢?」

  他怎麽也想不通,難道那個藥罐子也曾經被紀雅媛給救了,但是一向以男裝示人的她,就算真的救了也會以為恩人是男人吧?

  「是啊!這個是有點想不通,不過不管了,你姊姊能嫁得出去就好。」紀德義是個不拘於這些細節的人,完全不當一回事。

  紀睿博覺得也對,嫁出去就好,「不過,要是以後姊姊知道我們騙了她,那會不會很慘啊?」

  紀德義想想,以紀雅媛的性格一定會狠狠的找他們兩人算帳的,但是任景煥又真的是藥罐子,隨時想倒的樣子嘛,應該不會那麽快被揭穿才對,怎麽說也要等任英傑死翹翹之後才知道吧?

  「不會那麽快的,等過個幾年再告訴她好了,自己招供總好過被揭穿吧。」紀德義心還是有點擔憂,他怎麽感覺這件事會來得特別快呢?

  「那就不要想了,我們還是想想要怎麽裝飾一下房子吧,怎麽說也是爹嫁女兒嘛。」紀睿博討好的說。

  紀德義隨即也開心起來,「是啊,我要嫁女兒了,哦,對了,請媒婆過來,去請媒婆!」

  「好。」紀睿博馬上沖出偏廳。

  而在花園裡練習著淑女行為的紀雅媛,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噴嚏。

  「怎麽回事?」

  小春也納悶,「小姐,是不是你染了風寒了?」

  「沒有啊。」她才沒那麽嬌弱,才起風就得了風寒。

  不過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嫁的夫君是這樣的人,她就覺得有點受不了,居然那麽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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