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天韓伊人起得早早的，一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尊門神，而且還是黑門神。

　　一身的黑衣，不過那身材還是在黑衣中顯露出來，那臉楞是鐵青的，好像別人欠他八百萬似的，不過整體來說還是長得帥的。

　　「公子，有點早哦，我的小知識沒那麼早貼出哦。」韓伊人當然不會以為是一大早就過來看小知識的商家，心裡已經猜到一點點，但是還是等他開口吧。

　　「我找林翠翠。」男人開口，而且在說話時，臉部一點都沒動哦，這個男人怎麼那麼酷啊。

　　「翠翠啊，在裡屋呢，還沒出來。」韓伊人也很看不爽他的一臉酷樣，決定要玩一下他。

　　「如果你有急事的話，我可以叫少謙進房叫她起來，反正現在也差不多了。」估計是昨晚哭了吧，今天才有點晚起來了。

　　男人皺眉，口氣冰冷的問，「他是誰？」

　　看來他還不知道哦，「少謙啊……」說著，韓伊人還不忘曖昧一笑，「她最親愛的男人。」

　　男人臉色大變，隨即衝進內堂。

　　韓伊人真想大笑，看來也不是那麼無動於哀吧，果然有戲，不過還是要阻止一下好，「喂，公子，內堂男人不准進。」看著他到處闖，真想告訴他房間在哪裡，但是這不就是明擺著讓他闖嗎？還是不說了，可是看著他一直走向廚房，心想，哎，不是那邊，是對面，對面才是啊！

　　「少謙，你在廚房嗎？」房裡的林翠翠聽到外面的聲響想要起來，以為是莫少謙在廚房裡打爛東西了，而這一聲的叫喚，讓眼前的男人知道了他的目的地在哪裡，快步向那個房間前進。

　　哦！太好了，有好戲看了，希望不要打架。

　　房門「啪啦」一聲被推開了，林翠翠回頭看向門口，隨即尖叫一聲，「啊！」

　　韓伊人連忙跑進房間，發現林翠翠居然上身只著肚兜，而現在在著褲子，估計是晚上太熱了吧，可是這一畫面顯然激怒了那個黑門神，看向房間裡其他的位置。

　　「翠翠，你怎麼穿那麼少？」韓伊人連忙上前幫林翠翠穿衣，「少謙呢？昨晚不是跟你在房裡嗎？」不要怪她挑撥，那是你們太遲鈍了。

　　「不知道，我起來沒看見他，可是，他怎麼在這？」林翠翠簡直要害羞極了，這個男人居然就這樣闖了進來。

　　「哦，我在外面也沒看見，但是這位公子說要找你哦。」幫她穿戴整齊，韓伊人才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示意她看那個男人。

　　只見男人用一種不知道什麼的眼神看著林翠翠，那眼神好像有點眼熟，啊，是項明灝那晚看她的眼神，看來自己要先離開了，估計一會這裡會發生很大的動靜。

　　「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韓伊人識相的想要離開。

　　「伊人。」林翠翠擔憂地看向她，不能留下她單獨一個人。

　　韓伊人歎了口氣，在她耳邊說，「就跟他聊聊，或許你會發現其實跟你想的不一樣呢。」

　　「咦？」雖然很不解，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好了，那我出去了，我也會叫少謙滾遠一點的，不打攪你們了。」韓伊人出門還不忘下一下藥，哦，對了！還有門，一會裡面發生什麼讓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哈哈，做了件好事，心情就是特別的好，對了，莫少謙那小子到哪裡去了，可不能讓他破壞了自己好不容易下的套，一會一定要死盯著他。

　　◎◎◎

　　到了晌午了，裡面的兩個人還沒有出來，看來這場見面很激烈啊，不知道事後林翠翠會不會罵她，那個臭小鬼莫少謙一直問著她娘到哪裡去了，她也不好說兩人在裡面幹什麼，就說娘一大早就出去了，要去看貨。

　　過了上午，客人也少了，韓伊人坐在門口看著來往的人，閒得發慌。

　　「怎麼，翠伊坊要關門了嗎？你居然有這樣的閒情在門口看人？」調侃的聲音傳來，看向來人，是項明灝。

　　韓伊人嘟著小嘴，「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得那麼的油嘴滑舌了。

　　「省省吧，我很忙。」韓伊人不管，還繼續看著門外的人。

　　嗯嗯，這個男人長得不錯，看那身材真的感覺像電視裡那些比肌肉大賽的男人，或者可以搞一場這樣的大賽，讓城裡的女人把注意力轉到那些型男身上。

　　「你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滿她竟然坐在門口看男人，還一臉的花癡樣。

　　「真的嗎？」她抹了下自己的下巴，沒有啊，瞪了眼項明灝，臭男人，騙她。

　　「你看我還不夠嗎，還要看別人？」項明灝在她身旁坐下，靠得很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舉動，但是他還是做了，陪著她。

　　「看你？你沒搞頭了，那些男人比較有吸引力。」韓伊人腦海裡想著一系列的計劃，根本沒怎麼聽清楚他的話。

　　什麼？他驚訝地望向她，這個女人居然在上完床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還說他的身材沒有吸引力？

　　「你看過哪些男人的身體，居然就比較起來了？」

　　韓伊人又看到了另外一位，哇，好粗獷哦！估計那些嬌小的女子比較會喜歡這樣的男人，有安全感。

　　「很多個嘛。」韓伊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

　　「你這女人害不害臊？居然當著我的面就討論別的男人來了！」他一把把她往他懷裡送，要她正視他。

　　「你幹嘛，人那麼多，抱我幹什麼？」一靠近那強壯的胸膛，她的臉就不覺燥熱起來。

　　「那你呢？你給男人看過你的身子嗎？」項明灝眼冒火光，如果她答看過，他馬上就要找到那個男人，把眼珠子給挖出來。

　　韓伊人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懷抱，總算知道他問什麼了，「沒有，除了你就沒有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項明灝終於扯開笑顏，想想還是不對，這個女人還在看著別的男人。

　　「我不許你看。」用手遮擋住她那迷人的眼眸，不希望她的眼睛是停留在別人身上的。

　　她掙了半天都沒有掙開，「臭男人，再不放開我就大喊非禮了。」

　　「你喊啊，反正該非禮的我都非禮過了。」他一語雙關的在她耳邊說。

　　她的臉頰又緋紅了，「放開啦，人家沒有看什麼。」

　　「還說沒有，都死盯著男人的身子看還沒什麼？」

　　「真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下一步的生意而已。」她解釋道。

　　項明灝想想她應該是為生意吧，就放開了手，轉為摟著她的肩膀。

　　「你就是最多奇怪的主意。」

　　「不是我主意多，是我參考人家的，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既然他都放手，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別的男人了。

　　呼，這個長得不錯，書生氣質，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外表下的身軀是不是健碩的，家人家韓國男生就有一些看起來很弱的女生氣質，但是那身材是男人型的，一塊塊的肌肉呢。

　　「你說那男人身上會有肌肉嗎？」她指著在前麵攤子賣書的書生問項明灝。

　　這個女人看不夠，還要問他意見，真當他是木頭嗎？看也不看地敷衍她，「不知道。」

　　「那你把他捉來讓我看看。」這種類型，簡直就是那些美女們會愛的小正太型嘛。

　　項明灝更加不敢置信，這個女人居然為了要看那個男人的身材要他去捉人？

　　「你瘋了吧！要我捉個男人給你看？看他幹什麼？回房，我給你看。」

　　「你的我看過了，我要看他的，說不定他有很大的潛質，那可是會轟動全城，然後跟你們四大公子並排的。」韓伊人被他拉扯起來，硬拉著她往裡走，她才不要。

　　「哼，就憑他那樣？想跟我們並排，他作夢去吧，我們回房。」他要好好得教訓一下這個女人，居然這樣的對待他。

　　「我才不要，現在不方便。」韓伊人怎麼好進去打擾人家呢，自己隔壁的房間就是林翠翠的房間了。

　　「怎麼不方便？小子，你娘呢？」項明灝不懂這個女人怎麼突然扭扭捏捏起來，平時不是很大方嗎？隨即問在一旁看好戲看很久的莫少謙。

　　「韓姐姐說娘出去了。」莫少謙誠實的回答。

　　「既然都沒人，你不方便些什麼？」他本來也不是很想進她房間的，但是現在她卻推推阻阻的，讓他覺得裡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反正就是不方便，你是闖人家房間成癮了是吧，那你去別人的房間吧，我這的房間不歡迎你。」她真想一棍子敲暈他，不想讓他老壞人家的事。

　　「韓伊人，你到底是怎麼了？今天不跟到你房裡面說清楚，我就不會放過你的。」項明灝也強硬，想硬拉著她進去，但是又怕傷了她。

　　「少謙，少謙，過來。」韓伊人呼喊著莫少謙過來拉她，絕對不能進去，「不准進去。」

　　「韓伊人，我要進去。」項明灝話音剛落，就看到內堂就有人走進來。

　　「啊，你出來啦。」韓伊人看向來人，是林翠翠房裡的那個人。

　　項明灝也看向背後，那男人透著殺氣的眼神直盯著他，感覺想要把他殺死，但是好像礙著有人在沒有下手，該死的韓伊人，真的藏男人了。

　　韓伊人趁機掙脫了手，對項明灝說：「可以了，你自己進去吧。」然後又奔到那男人身邊，想打聽點事：「喂，沒事了吧。」

　　男人收起那帶殺氣的眼神，看向剛剛一直接待他的女人，「沒事。」男人好像想起了什麼，又看向項明灝，還是那抹殺氣重重的眼神，「不准任何人進房。」

　　她總算放心了，看他們在房間裡那麼久，估計是累壞了林翠翠了吧。

　　「嘻嘻，明白明白。」男人逕直走出店門。

　　「慢走啊，歡迎下次光臨。」哈哈，看到好友找到老公，心裡說不出的快樂啊，明明那男人就那麼緊張和迫不及待地想吃了她，還裝。

　　回頭看見項明灝一臉鐵青地看著她，感覺很憤怒。

　　「你幹嘛一張死人臉？」韓伊人興奮極了，不知道那男人剛剛有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莫少謙。

　　「少謙，你看到那個男人沒有，你覺得他怎麼樣？」不知死活的韓伊人還問著莫少謙。

　　「那個男人，很高大，很好看哦，而且他有點眼熟。」莫少謙抬頭看著她說。

　　當然眼熟了，那是你爹，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他，那是他們的家事，不關她的事。

　　「他是誰？」項明灝咬牙切齒地問她。

　　「關你什麼事？」她才不會那麼輕易的洩漏秘密呢。

　　她真的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才剛從他的懷裡起來，馬上就撲向了另外的男人？

　　「你的入幕之賓還真是多啊。」

　　「你說什麼？項明灝，你在詆毀我的人格！」不滿他竟然這樣說她。

　　「既然知道就不要這樣做。」

　　莫名其妙，她做什麼了？她又是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被他這樣凶巴巴的指責呢？

　　「我做了什麼了？你有毛病吧！」項明灝上前抓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看著她。

　　突然的禁錮，讓韓伊人驚訝地看著他。

　　一旁的莫少謙害怕地扯著項明灝的衣服，企圖這樣使他放手。

　　「你……幹……嘛？」即使說話已經不正常了，她還是倔強的不屈服。

　　「聽著，韓伊人，你是我的，我絕不容許你背叛我！」項明灝那冷冽的眼神直視著她，同時也想看穿到底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不會是你的！」韓伊人的話也是堅決的，這個男人在傷害她。

　　項明顛深深地看著她，「你這該死的女人。」韓伊人的淚水在他更用力掐住她下巴時流下了，看到她的淚水，項明灝的心又軟了，不可否認的，他沒辦法再下重手了，他憤然放開了手，離開了翠伊坊。

　　韓伊人雖然很痛，但是卻一點都比不上心裡的疼痛，當他放手的時候，她的身子跟著滑落了，也顧不得去查看臉上的傷痕，只是默默地哭泣。

　　「韓姐姐，你沒事吧？」莫少謙擔心地看著她，沒想到那個項公子居然是壞人，居然傷害韓姐姐。

　　韓伊人沒說話，只是站起來，踉蹌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

　　休息了一天後，韓伊人走出房門，還是像往常一樣開店，招呼著客人。

　　大家閒坐的時候，韓伊人帶頭講著笑話，大家笑得亂七八糟的，林翠翠則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韓伊人，她已經從莫少謙口中得知昨天發生的事了，沒想到韓伊人今天居然像沒事人一樣。

　　「怎麼了？」韓伊人不解地問她。

　　「你很堅強。」林翠翠笑著說。

　　韓伊人為之一楞，但是也很快恢復，苦笑一聲，「我不能丟了自我。」兩人又相視一笑。

　　「你呢，昨天你們在房裡做了什麼，過了晌午都沒看見人出來。」韓伊人故意逗著害羞地林翠翠。

　　林翠翠馬上滿臉通紅，「沒……沒什麼，我們只是說說話而已。」

　　「是嗎？那之後怎麼他要求我們不要進房呢？」韓伊人一定要從她口裡套出點什麼。

　　聽完，林翠爭的臉簡直像熟透的西紅柿，「啊，他居然這樣說。」

　　「哈哈，你就承認了吧，我看他對你也很好，你們只要多聊聊就好了。」韓伊人得到了滿意的暗示了，當然聰明的知道答案啦。

　　林翠翠知道韓伊人在故意調侃她，不甘示弱地說：「那你呢，你們怎麼不聊聊就好了？」

　　韓伊人臉色一變，「不會好的，永遠不會有那一天，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會在這裡多久。」

　　「你要走？」林翠翠捉到了她語句裡的重點，想好好問一下是怎麼回事，但是外面卻闖進了一個人，是項羽馨。

　　「羽馨，你跑那麼急做什麼？」韓伊人看著一邊喘氣，一邊想要說話說不出的項羽馨。

　　「韓……韓……韓姐姐。」停頓了一下，抓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緩了一下說，「韓姐姐，我哥跟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打起來了。」

　　「什麼？」韓伊人心提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放下，「關我什麼事？」

　　「黑衣服？」林翠翠的心卻還提著呢。

　　「是的，不知道哥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的，不過那個男人眼裡有著滿滿的殺氣，簡直要把哥給千刀萬剮。」項羽馨著急的想拉著她們走，但是卻還要解釋清楚。

　　「那你找我們做什麼？打架了找衙門去。」韓伊人漠不關心地表情。

　　「可是那個男人一直問我哥是不是叫少謙？」項羽馨不懂為什麼那個男人會一直問。

　　「你說什麼？少謙？」林翠翠也很不解。

　　「少謙沒得罪人吧。」項羽馨問像還是待在一旁的莫少謙。

　　「沒有，完全沒有。」莫少謙決口否認。

　　「嘻嘻，好像是關我的事了。」韓伊人聽出頭緒來了，不覺為自己的惡作劇感到後悔。

　　「怎麼回事？」林翠翠覺得那個人是他，但是卻不知為何他會將項明灝叫少謙。

　　韓伊人不好意思地說，「昨天他來找你，我想起你不想讓他知道少謙的存在，所以我就隱瞞了下來了。但是你卻叫了聲少謙，而我還說本來少謙跟你在房裡的，然後我也故意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下，那個男人一定是吃醋了。之後，他出來的時候，我這邊發生了點事，那頭驢在拉我，我就叫少謙幫我，然後少謙站在我後面了，可他進來時應該只看見我和那頭驢，所以他可能是以為我叫的少謙是那頭驢。」

　　「所以，哥是被誤會了？」項羽馨明白的點點頭，「啊，那還不去救我哥，那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韓伊人一點都不想動的樣子，「讓他被砍死吧。」

　　「咦？韓姐姐。」項羽馨著急的看著她，然後又看向林翠翠。

　　林翠翠說：「你去解釋清楚，我不想有人受傷。」

　　韓伊人打著呵欠說，「我看你是不想你親愛的受傷吧。」

　　林翠翠被她說得臉頰爆紅，「去啦，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韓伊人只好乖乖地去，三名女子加一小孩馬上向出事地點前進。

　　街道的中心，一名穿黑衣的男子和一名穿藏青色長袍的男子對立著，站了許久，都沒有動過半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他們兩個可以說已經把對方給殺了千千萬萬遍了。

　　剛剛項明灝熬不過妹妹，只能帶著妹妹上街，卻碰巧在這裡遇見了這個穿黑衣的男人。

　　莫澤霖也沒想到，在去找林翠翠的路上，會遇見這個昨天有一面之緣的男人，而且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居然是這樣的風流人士，虧林翠翠還待在這裡。

　　經過昨天之後，他覺得不管林翠翠之前做過什麼，都不重要了，她還是他的，他一定要讓這個人渣離開，或者是他帶著林翠翠離開。

　　莫澤霖問他是否喚少謙，但是他卻沒回應，再問一次也無果。

　　然後兩人就一直僵持在這裡，最後是項羽馨看出好像不太對了，又聽聞少謙的名，所以她就跑去找人去了。

　　「我要你離開她。」項明灝看了許久，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套路，所以他也不敢貿然下手，而且街上人很多。個個都在看他們，更何況他堂堂的項家大公子，怎麼可以在街邊跟一個不知道什麼人的人動手呢。

　　莫澤霖微瞇眼眸，用那冰冷的聲音回答，「那是不可能的，我要你離開，要不我帶她走。」

　　街上人紛紛議論，可項明灝當然不可能就此放手，雖然昨天傷害了她，但是他還是放不下她，「那對我來說也是不可能。」

　　瞬間周圍的氣息馬上變得急促起來，既然談判不和，那當然是要開打了，不過，怎麼還沒有人出來告訴他們，其實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呢？

　　兩人就要赤手空拳，紛紛向前攻擊時，從人群裡突然冒出一個人擋在了兩人面前。

　　「住手！」三個女聲制止著，千鈞一髮之際，兩人紛紛收了手，才讓那個擋在中間的人免於被打死。

　　「你幹什麼？突然衝出來。」項明灝急忙上前查看韓伊人的傷勢，「有沒有事？」

　　韓伊人的冷汗都被嚇出來了，如果剛剛兩人沒有停止的話，那她就要變肉餅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推開項明灝的手。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有完沒完啊，玩打架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樣很光榮是吧！」韓伊人簡直無語到極點了。

　　「只要他放棄。」雙方默契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群眾們起哄：「哎呀，韓姑娘你說誰比較好啊？」他們以為兩個男人是在爭天仙般的韓伊人。

　　「閉嘴。」韓伊人大吼，「我說你們兩個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知道對方說的是誰嗎？」

　　兩個男人乖乖閉嘴，但是還是互瞪著對方。

　　「你們搞錯了。」隨即兩雙眼睛看向韓伊人。

　　韓伊人招呼著林翠翠和莫少謙過來，「那個莫公子，昨天我好像誤導你了，我是一直在說少謙，但是那個少謙不是這頭驢。」說著還不忘指了指項明灝。

　　「韓伊人。」項明灝鐵青著臉，幹嘛先跟他解釋，還說他是一頭驢。

　　「閉嘴，我還沒說完呢。」韓伊人又指指莫少謙，「莫公子，這位才是少謙，莫少謙。」

　　「你說他姓什麼？」莫澤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好像是他想的那樣。

　　「姓莫，跟你姓的，這下你懂了吧。」韓伊人涼涼地看著三個人之間的互動。

　　林翠翠低著頭感覺像做錯事的孩子，莫少謙則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爹，莫澤霖也低頭看著莫少謙。

　　「你為什麼沒跟我說？」他在問著林翠翠。

　　林翠翠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我……」

　　韓伊人看林翠翠也答不出來的，還是她幫忙吧，「還不是你，你自己不要她，她當然認為你不要孩子了，那當然是帶著孩子跑掉，難道給你抓住嗎？而且你都不愛她，你們成親了也不會幸福的，所以她就想，不如就讓你幸福吧，然後她就跑了。」

　　項明灝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事，這個好像不是原來他們爭吵的原因吧，這是什麼情況呢？

　　莫澤霖輕輕的抱住哭泣著地林翠翠，「對不起，我其實……」

　　「哎，你們小倆口還真是彆扭，明明兩個人相愛的要死，但是卻就這樣蹉跎了八年，現在你們要看怎麼補償少謙那八年的父愛吧。」看著雖然有點感動，但是韓伊人還沒忘還有一個小孩在中間呢。

　　「謝謝你，伊人。」林翠翠擦著淚水感謝韓伊人。

　　「沒事，我這是贖罪，誰叫我貪玩，整了莫大公子一下呢，現在就回去好好地聊聊吧。」韓伊人看見問題解決，就想大家打道回府了。

　　「伊人。」項明灝拉住她的手臂。

　　韓伊人臉色一冷，「放開我。」

　　「你為什麼昨天不跟我解釋，你說了，我就不會那樣……」昨天她一定很傷心吧。都是自己沒有想清楚就胡亂地冤枉她。

　　她笑了笑，「解釋？項大公子需要我解釋什麼？」突然裝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項大公於是要我解釋我以前在哪裡接客嗎？那就很抱歉了，我之前的事都忘記了，想不起來了，如果項大公子也想做我的恩客，可以啊，我的房間一直都開著。」

　　不敢相信她會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出這些不知羞恥的話，但是他還是感覺得到她的心其實還是很痛的，那些話只是想要他知難而退而已。

　　「伊人，你怎麼說這些？」一旁的林翠翠吃驚地看著兩人對話。

　　「呵，對於項大公子來說，我不過是個下等的女人，說這些又有什麼呢？」韓伊人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街上的人群唏噓不已，個個都在想，原來那個寡婦是有丈夫的，然後是原來項公子喜歡上了韓姑娘，而韓姑娘真的是個妓女啊！這樣的事情一下子就被傳開來。

　　被留在原地的項明灝，看著她離去的那個方向，他在反思，反思自己對她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