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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運大師[穿越]》第119章
第119章

  滿船都是絕望的哭聲。阿巴斯那雙灰色的眼睛佈滿了空洞,他癱坐在安全座椅上,鬍子在海風中發抖,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說道:“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劇本,我不該選擇來到這片海域的,我不該拿整船人的性命開玩笑,哦,這些鮮活的生命,我是多麼愚蠢……”

  哭聲和雷聲彷彿充斥了這片狹隘的宇宙,百里集鋒和百里棠執手站在船板上,他們已經聯手打開了整船人的星盤,無數人的命運在他們眼前的銀河糾纏流淌。百里觀蕭目光空洞地看著那縱橫錯落的星盤,他知道,挽救這麼多人的性命,百里集鋒和百里棠做不到的。

  整個百里一族,能夠同時操控這數百人星盤的,只有一人。

  而那個人,偏偏不能動。

  弗提把薇薇安摟在懷裏,這兩個好萊塢影帝影后于公眾場合永遠都是以一對損友的關係示人,然而男人對女人的照顧和包容早就在有心人心中明鏡一般。弗提眼眶通紅,他盡力保持著鎮靜,在薇薇安耳邊說著什麼,薇薇安先是震驚,而後一邊哭著一邊搖頭。

  百里觀蕭就坐在他們不遠處,他聽見弗提對薇薇安說,別怕,我會用我的身體保護住你,如果船艦破碎了,你就抓住一塊船板什麼的,找到通訊器,堅持住等信號恢復,一定要活下去,一定不能放棄。

  百里觀蕭的內心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他出手,一船人獲救,而他會被帶回從前的世界。他不出手,苟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這一船人的性命都會受他牽連葬送在這片死亡海域。他看著天上明亮的北方七宿,明晰的星盤告訴他,他只有一種結局。

  也許,這從來就不是一道選擇題。

  一道狂風襲來,一座即將撞上船艦的漂浮冰山忽然再次走運地被那道狂風吹偏一個角度。船艦的停擺失靈,所有船員盡全力減速,那道冰山終於險險地幾乎擦著船沿錯開。

  而那之後,還有數不清的冰山。

  百里棠忽然昏倒了。她的身體倒在甲板上發出咣當一聲撞擊聲,而後飛快地跟著船艦傾斜的坡度滑向圍欄裏,百里集鋒不得不停下,跑過去推推她,那個身體毫無反應。

  百里集鋒扭過頭來和百里觀蕭對視,他們心知肚明百里棠回去了。百里集鋒把她的身體抱回到安全座位上固定好,然後一個人繼續操控天象。他的運澤越來越稀薄,隨時可能像百里棠一樣被紫氣天象帶走。

  百里觀蕭被這一船的哭聲幾乎衝擊到麻木,他終於鼓起勇氣扭過頭看著左手邊死死地攥著自己手的男人,低聲道:“我應該救大家吧。”

  那雙手鬆了一下,然後攥得更緊了,俞景灝兩眼通紅,他想抬頭看一眼那詭異的紫氣天象,也看一眼百里集鋒操縱的星盤,可在他的視角裏,只有一片烏黑黑的天,犀利的閃電一次次劈下來,卻仍舊劈不開那厚重的烏雲。

  俞景灝不知道該說什麼,生平第一次他體會到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在商場裏見過的小孩子,大聲哭喊著,我什麼都不管,反正我要這個。

  蒼天知道,他此刻也很想說,我什麼都不管,我只要你留下。

  但是他很清楚他不能。這是幾百個生命,雖然他不認識其中的絕大多數,雖然這些人都很平凡,但是卻都是鮮活的生命。

  其實在剛才事情發生後,俞景灝腦子裏想的只有一件事情,百里觀蕭走了之後,他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

  他瞭解自己,更瞭解自己愛的人,這確實不是一道選擇題。

  俞景灝紅著眼睛愴然而笑,他主動扳開了安全臂,走到百里觀蕭身邊蹲下,替他把安全帶都解開。

  一船痛哭的人不知道這幾個中國人在幹什麼。那個紅遍中國,現在也即將風靡整個美帝的黑髮年輕人和他的同性愛人一同在風浪中站起來。百里觀蕭站在前面,俞景灝就站在他右後方半米處。

  他抬頭看著天,他在他身後看著他。

  百里觀蕭終於出手了。

  他已經太久沒有打開過任何人的星盤,但是當他再出手,那種凝神靜氣用全部的精神與天意融會交流的感覺依舊熟悉。他站在自己本命星宮正下方,和他同樣命盤的男人站在他身後,生生不息的運澤在這一片方圓之間瘋狂竄動。

  漆黑的瞳仁中刻畫著眾生的軌跡,少年的眉心再次綻放出那朵紅蓮。他人不動,也無言語,只是在安靜地拼盡全力。

  船上的眾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感覺自己心中的恐懼減少了很多,變得異常平和。哭聲漸息,他們凝望著彼此,不知氛圍為何忽然變的不那麼沉重。不遠處的甲板上,黑髮少年安靜地站在那裏,他身邊的助理忽然又昏倒了一個,可他沒有理會,他依舊站在那裏,仰頭看著天,像在仰望天上的神。

  那個黑髮少年的雙目在這片昏暗中依舊璀璨生輝,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眼睛,這份美和寧靜讓他們不再恐懼。

  忽然之間,不知道是誰先出聲的,指著遠處的海面,“我不是看錯了吧,那些冰山是不是都在向另一個方向偏移?!”

  眾人一齊扭回頭去,蒼茫的海面上,一股又一股海風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往東南方向吹,那些漂浮的冰山在海風的作用下細微地改變著漂浮的方向。一座又一座冰山擦著船沿錯開去,全世界的巧合彷彿都在這一刻同時發生了,甲板上的人一動不敢動,他們連呼喊都不敢,挨著近的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無聲地慶祝一次又一次死裏逃生。

  海風中的那個黑髮年輕人面色越來越白,雙眸越來越深,那些冰山從他身邊的圍欄旁邊錯過,他連看都不看,仍舊在專注地凝望著北方的天空。

  不知道過了多久,船上的廣播忽然劇烈地嘶嘶啦啦響了幾秒鐘,而後船長彷彿脫力又帶著一絲狂喜的聲音傳來,“大家,我們的引擎已經搶修成功,信號也已經恢復,我們得救了!下面船艦將主動調整方向規避浮冰,請大家繼續在安全座椅上坐好,防止撞傷。重複一遍,請大家穩定情緒,在安全座椅上坐好,防止撞傷。”

  整個甲板上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破這一片天,那個黑髮年輕人和他背後的男人依舊沒有動。年輕人專注地看著天空,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那雙眼睛其實泛紅,泛著淚光。

  一陣狂風過,北極圈莫名的黑暗漸漸退去。層層疊疊的烏雲一層一層地消散,昏暗和白晝交替的一瞬間,有人指著北方喊了一聲,“看,大熊星座!”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過去,晦明交錯的天際,七顆星高高懸掛,數不清的小星錯落點襯在周圍,七星明亮而穩定,如同眼觀眾生的神明。

  有人忽然說道:“感謝大熊星座,感謝神救我們!”

  一船的人都被帶動了情緒,他們用不同宗教信仰朝拜的手勢,虔誠地表達著相同的感激。

  片刻後烏雲消散,北極圈亮如白晝,那曇花一現的大熊星座也消失在光亮的白天。

  海面上風平浪靜,水域遼闊,船長在廣播裏提示大家可以解除警備狀態,所有人都打開安全帶擁抱在一起狂歡。影帝和影后在擁吻,他們的經紀人有些尷尬地站在一起,相視無言。

  阿巴斯正要開心地擁抱自己的演員,一回頭,卻看見剛才站在甲板上的百里觀蕭忽然和他的助理們一樣暈了過去。俞景灝抱住他,那個山一樣的男人在顫慄,他把百里觀蕭摟在懷裏顫抖著吻他的額頭,一滴熱淚滑下,昔日裏冷漠的男人連聲音都在抖。

  “還沒來得及好好說再見……”

  阿巴斯愣了一下,快步走過來,“他怎麼了?”

  俞景灝沒有回應,他抱著懷裏的百里觀蕭,埋著頭,那顫抖的後背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阿巴斯驚訝道:“俞先生,你在哭嗎?你哭什麼?觀蕭怎麼了,感冒還沒好嗎?我去叫一下大夫?”

  俞景灝依舊沒有理他,他打橫抱起百里觀蕭就往船艙裏走。旁邊的Mike嚇懵了,趕緊跟上去,“不是吧俞總,剛才觀蕭撞到哪里了?我去您別嚇我啊,您不是在哭吧?”

  俞景灝大步流星往臥室走,Mike小跑著跟,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甲板對助理喊道:“集鋒和他那相好的也昏過去了,你們也把他們抱回來……怎麼回事,今天集體倒?”

  俞景灝把百里觀蕭放在床上,然後默默地坐在他旁邊,他看著百里觀蕭沉靜的面孔,一言不發。

  “俞總……”Mike遲疑了一下,“我還是叫一下大夫吧。”

  俞景灝把臉埋在自己掌心,過了半天後低聲說道:“幫我聯繫一下之前京郊那間療養院。”

  Mike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俞景灝說的是什麼地方,嚇了一大跳,“那不是植物人療養院嗎?您要幹啥?”

  俞景灝壓抑了好幾次,才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觀蕭走了。”

  “啊?走了?走哪了?”Mike嚇得腿一軟,上前摸了摸百里觀蕭的鼻息和胸口,“俞總您別嚇我啊,這好好的喘著氣呢,我今年能不能在二環再買套房就靠觀蕭了,您可別幾句話把人給咒死。”

  俞景灝放下手,他臉色慘白,雙目通紅,看著熟睡的百里觀蕭,低聲道:“他還活著,但是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啊?”Mike簡直找不著自己的舌頭,“為什麼?嚇的?嚇成植物人?不好意思我沒聽說過這種病因……”

  阿巴斯帶著船醫過來敲門,船醫撥開Mike,給百里觀蕭聽了心跳,翻了眼皮,上上下下全方位檢查一通,然後對彷彿已經看開一切的俞景灝誠懇地說道:“這位先生,您不必這麼悲痛。百里先生應該是做了什麼劇烈運動吧,低血糖再加上情緒震動,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我給他打一針葡萄糖,半小時必醒。”

  俞景灝眨眨眼,像是沒反應過來,“不是植物人?”他難以置信地問。

  船醫看著那雙通紅的眼睛,無措地撓撓頭,“哪有那麼高的概率大白天變植物人?哦不過,您那兩個中國助理,他們可能是撞到了頭,倒確實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不好意思,百里先生這邊實在不值得佔用醫療資源,我一會會讓助理過來給他打葡萄糖,我還要去那邊看看那兩個真正危險的病患。”

  俞景灝懵了。

  護士拿著葡萄糖吊瓶走過來,路過他時皺了下眉,“先生,可以讓一下嗎?”

  他愣怔怔地挪了下腿,看著護士把吊針推進百里觀蕭的手背,百里觀蕭的手指甚至動了一下。

  俞景灝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心情,難以置信,狂喜,劫後餘生,混合出一個糾結的表情。他攥緊拳頭站在那裏傻傻地看著百里觀蕭,想要一直看到他真的重新睜開眼。

  手機忽然瘋狂地吵起來,俞景灝茫然地看一眼螢幕,是自己的助理。

  “俞總,出了一點問題。上次那個熔岩巨獸先生,他偽造了一份我們公司出具的商務出訪材料去辦美簽,結果被發現了,現在人在警局裏,我們要怎麼辦?”

  俞景灝擰起眉,“這人不是個傻子吧,不用理他。”

  “呃……可是他現在算是公司的員工了,他不是觀蕭經濟團隊的一員嗎?畢竟是觀蕭的人……”

  俞景灝冷漠地打斷,“什麼觀蕭的人,直接把他開了,以後這種事情別再來煩我。”

  “好的俞總。”

  ……

  百里觀蕭又做回了那個夢。夢裏的他站在山巔上占星,百羽飛回到他的腳邊,委屈地哀鳴。他低頭看了一眼百羽少了一根羽毛的翅膀,歎口氣,“要不然你去把送給別人的那根羽毛要回來吧,這樣你就可以回到族裏找姑娘了 。”

  百羽搖搖頭,它在百里觀蕭的腿邊使勁蹭著翅膀,溫順地收翅棲息。

  百里觀蕭看著它,“把羽毛要回來就好了呀,難道你不想回去了嗎?想一直留在這裏陪著我?”

  百羽點點頭,它揚起自己修長優美的脖子,討寵地朝百里觀蕭笑。

  夢與現實交錯之際,百里觀蕭好像忽然明白了一點,他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一點嫌棄和冷漠,說著什麼要把人開了。

  把人開了,這不是自己世界的語言,他還沒有穿越回去?

  百里觀蕭從夢境中猛然掙脫,他睜開眼,漸漸聚焦的視野裏是船艙裏的臥室。他手上打著吊瓶,俞景灝剛剛收起手機,站在他對面,正凝視著他。

  兩對黑眸撞在一起,沒有激動,沒有驚訝,一樣的清澈,一樣的漸漸閃出淚光。

  俞景灝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兩步走過去坐在床邊上,輕吻百里觀蕭的額頭。百里觀蕭任由他吻,低聲喃喃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明白什麼?”

  “一年前,我從熔岩巨獸先生那裏借用氣運,我不是任性地直接拿走了他的氣運,而是選擇了和他共生。他分到了我的一縷運澤,那是很根本的東西。我曾經共生氣運給過每一個借給我氣運的人,但是他們都沒能守住那縷運澤,只有熔岩巨獸先生本命強勢,把那一縷運澤維護得很好。”

  “穿越世界也許還有第三個條件,我必須是完完整整的我。天意想要我回去,所以那位先生才會莫名執意要來到我身邊。要不是你執拗地拒絕他加入,我和他剛才一同出現在紫氣天象下,我就真的走了。”

  百里觀蕭愣怔怔地抬頭看著俞景灝,“百羽的一根羽毛……我的一縷運澤……沒錯,就是這樣。”

  俞景灝糾結地挑挑眉,他聽不太懂百里觀蕭嘀咕的什麼百羽,他只知道這個人恢復紅潤的嘴唇非常誘人,像是可口的櫻桃,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

  ……

  ……

  七月底,北京城裏驕陽似火。即使是晚上八點,溫度依舊可恥地達到了40攝氏度。街上的行人滿面油光,行色匆匆,迫不及待地回家吹空調吃西瓜。

  然而,這一天迫使大家著急回家的不僅是空調和西瓜,還有金藤蘿年中影視盤點頒獎儀式。最近這幾天,上千萬粉絲在百里天師祈願微博下許的願望都是,“我希望大王拿到最佳男演員”。金藤蘿辦了二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全民呼籲一個人拿獎。

  晚上九點鐘,金藤蘿紅毯開始了。禮服裙和名貴珠寶霸佔了所有的攝像頭,百里觀蕭十分低調地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有些孤獨而極其淡定地在簽到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膽的媒體問道:“觀蕭一個人來嗎?俞總呢?”

  百里觀蕭挑了挑好看的眉,“你問的是我們公司的總裁嗎?這我怎麼知道……這個時間點,沒什麼工作的話,可能在家裏做飯吧。”

  媒體一片譁然,面無表情的國民錦鯉轉過身,清冷的面龐上忽然勾出一個有些狡黠的笑容。

  ……

  穿著香檳色禮服的女主持人手執話筒,字正腔圓地宣佈道:“今天出了一個大滿貫,我們不得不打破傳統的順序,將這個大滿貫直接宣佈出來。”

  場下已經在沸騰,女主持人頓了一下,“獲得金藤蘿影帝和最佳男演員兩項大獎的是,百里觀蕭先生!”

  掌聲如雷,幾乎掀翻了這座禮堂。聚光燈打到百里觀蕭的臉上,他依舊是平時那副禮貌的微笑,他走上台去接過兩座獎盃,鞠躬致謝。

  ……

  晚上十一點半,北京城裏萬家燈火,熱鬧的街邊餐館裏傳來喝的醉醺醺的年輕人的歡鬧聲,隱約還能聽見幾句,“慶祝大王滿貫!”

  “慶祝大王滿貫!”

  百里觀蕭在街邊下了車,把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一個人往公寓的方向步行。俞景灝大概十分鐘前給他發微信,說要他再磨蹭半小時再回去,他也很無奈,只好戴上口罩臨時去逛一趟便利店打發打發時間。

  冷飲和霜淇淋櫃檯周圍擠滿了人,百里觀蕭繞開了那裏,一個人在糧油區打轉。他的目光掃過貨架,忽然發現了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時常買的那種花生醬,於是順手拿了四盒,轉身去收銀台結賬。

  櫃檯妹子正在專心致志地看金藤蘿頒獎儀式重播,沒有認出他。

  百里觀蕭一個人拎著便利店袋子沿著街走,走過一個巷口,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在那股酒味之中,夾雜著一縷極淡的熟悉的氣息。

  百里觀蕭腳步頓了一下,半秒鐘後,無奈的情緒寫滿了他的面龐。他左右看了一下周圍,確保無人跟蹤後,抬腳進了那個巷子。

  黑黢黢的巷口裏,一個喝的四六不分的大漢正一邊打著嗝一邊對著手機說道:“員警叔叔,我現在有五千塊錢,是該出無盡之刃還是該出斯塔緹克電刀?”

  “這位先生,我沒有聽懂,您是被人打劫了嗎?請報告您的位置,我們馬上趕到!”

  醉漢半閉著眼嘟囔,“出無盡的話暴擊就夠了,出電刀……老子攻速不就起飛了嗎,魚與熊掌,好糾結啊……”

  話筒裏傳來另一個員警的聲音,“掛了吧,這人的報警電話我以前接過,媽的就是一個智障,再有下次直接以騷擾員警的罪名逮捕他好了。”

  電話裏傳來忙音。醉漢翻了個身,壓著自己的手機,眼看就要睡的不省人事過去。

  百里觀蕭站在他旁邊,無奈得連撇嘴都懶得了。他一手探上醉漢後脖頸的穴位,緩緩施力,片刻後,醉漢突然鼻子裏打了一個突,醒了過來。

  百里觀蕭把兩百塊錢塞到他手裏,“打個車回家吧,少玩遊戲少喝酒。”

  “哦,謝謝,你真是個好人……唔,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看起來很眼熟,像我一個朋友……嗝……”

  百里觀蕭聲音冷漠,“我沒有你這麼口臭的朋友。”

  “唔……”

  醉漢扶著牆往外走,外套的口袋裏露出了一張紙條,那上面寫著一組號碼。百里觀蕭看見了,他掏出口袋裏的鋼筆,把最後一個數字改掉。

  “拿著吧,攢了兩次頭等獎,也該好好規劃自己的人生了。討個會過日子的老婆,別再揮霍時間。”

  醉漢嘻嘻笑,“艾歐尼亞,永不團滅!”

  “……”

  夜幕降臨,醉漢打上計程車回了家,百里觀蕭也終於走回到了自家樓下。他抬起頭,客廳吧台那裏亮著星星點點的光,他知道俞景灝一定給他準備了一頓很豐盛的燭光晚餐,為他慶祝這個意料之內的大滿貫。

  北方七宿就在頭頂,連出一個美麗的軌跡。百里觀蕭扭過頭去,發現俞景灝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他,高層很高,可是他的目光卻那樣明晰。

  漆黑夜空,萬家燈火,隔著數十米的高度,他們靜靜微笑對視。

  于眾生之中,於你的目光。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絕對的HE了,百里的能力沒有消失,人也沒有消失。大家回過頭想想,其實我的每一個伏筆都是呼之欲出的……ORZ

  之後有三天番外,所以就先不在這裏告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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