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明原因的，可能是公司的公關部真的出了力，可能是拯救薇薇安的英雄光環太大，也可能只是百里觀蕭在脫口秀中展現出的氣度收服了美國觀眾……總之，百里觀蕭在美國已經以爆炸的速度火了起來。

　　難能可貴的是，他帶起了一波群眾的主觀能動性。對比于其他藝人要瘋狂將自己的資訊灌輸給觀眾，百里觀蕭反而是被動的那個。據說線民們都在狂熱地去中國大陸的社交媒體上瞭解百里觀蕭，甚至有人整理了百里觀蕭出道以來的時間軸。

　　出道一年，造詣驚人。而從薇薇安的事情發生至今，短短不到一周時間，錦鯉熱已經席捲了美帝，如同夏威夷炙熱的陽光一樣無處不在。

　　每天日落，劇組的船靠岸後，百里觀蕭回到住處這一路都會有狗仔蹲守。身邊有弗提和薇薇安兩大流量擔當壓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些記者們蹲坑埋伏的目的其實是那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中國人呢。

　　阿巴斯簡直滿意得不像話，不管怎麼說，百里觀蕭個人的爆紅絕對有利於《絕望深海》的宣傳。

　　Alex脫口秀在油管上的點擊量連續一周蟬聯在榜單第一名，Mike滿意地刷新著即時資料，感慨道：“這才是真正的一夜爆紅。”

　　百里觀蕭瞟他一眼，“你彷彿在諷刺我在國內火得不夠快。”

　　“那可不是，我的小祖宗。”Mike誇張地攤攤手，“公司對你在國內的形象設定非常嚴格，我們一直在回避炒作，你是靠著一部一部作品穩步火起來的。但是在美帝，你現在連作品都沒有，頂多算是網紅，網紅當然要紅得越快越好。我的小祖宗，你應該為自己擁有多種多樣的走紅體驗而感到愉悅。”

　　百里觀蕭冷漠地看著他，“收起你的翻譯腔。”

　　“……”

　　網紅確實是一個新鮮的體驗，然而既然做網紅就一定要有被無限八卦和娛樂大眾的心理準備，尤其在民風開放的美帝。

　　在夏威夷海域的拍攝臨近尾聲的時候，網上忽然爆出來一組偷拍照片，照片上有百里觀蕭和薇薇安坐在沙灘上談笑風生，有百里觀蕭站在甲板上側過身擁抱薇薇安，還有夕陽下百里觀蕭手指輕輕拂在薇薇安的臉頰上。

　　這組照片放出來之後，整個網路上都炸鍋了。Ins和推特上的吃瓜群眾紛紛坐不住板凳，集體掀起一波討論狂潮——

　　“我的天！美人和英雄暗生情愫了！”

　　“我們薇妹終於有喜歡的人了[淚目] [淚目]”

　　“早在他救了她一命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了！”

　　“神秘而高貴的東方男子，確實配得上我們薇妹！”

　　Mike顛顛跑過來念新聞的時候，百里觀蕭正和俞景灝一起坐在沙發上吃水果閒聊。百里觀蕭的表情有些尷尬，他皺著眉伸出手，“什麼照片啊，我看看。”

　　照片都是真的，然而百里觀蕭卻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光從照片來看，場景確實極度曖昧。因為俞景灝就坐在旁邊，生平第一次，他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如坐針氈。

　　然而旁邊的俞景灝沒什麼表情，他歪著頭跟著看了一會，然後指著那張擁抱照片說道：“那個時候應該是你在和薇薇安試水下的動作，如果我沒記錯阿巴斯就在旁邊囉嗦，只不過這貨剛好沒讓阿巴斯入鏡。”

　　“原來是這樣……”百里觀蕭鬆了口氣，卻不是因為照片，而是因為俞景灝的鎮靜。

　　俞景灝繼續指著那張百里觀蕭摸薇薇安臉的照片說道：“這個我也記得，這是弗提和薇薇安的對手戲，弗提NG了好幾次，一直找不到感覺，阿巴斯讓你試試看有沒有感覺。”

　　百里觀蕭舔了舔唇，無奈扶額，“最近幾天強度大，這些瑣事我都不記得了。”

　　俞景灝嗯了一聲，他點開第一張照片的大圖，說道：“最可氣的是這張。這是前天傍晚你們提前結束拍攝後，阿巴斯讓後勤在沙灘上搞個BBQ，我們三個在沙灘上等著的時候。”

　　百里觀蕭恍然大悟，“對啊……但我記得我們三個是一起的。”

　　俞景灝一臉黑線，“是的，當時你笑不是因為薇薇安，那明明是因為我說了個笑話，但這貨把我整個人卡在框外了。”

　　“這……”

　　Mike樂不可支，“美國的狗仔們還真是簡單粗暴，這種明目張膽編故事的風格我太喜歡了。”

　　百里觀蕭面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經紀人，崇洋媚外這四個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同樣的行為如果發生在內地，那家媒體怕不是要被Mike噴死。

　　好在Mike還是有職業操守的，他很快就用百里觀蕭的帳號發了澄清貼，順次解釋了那幾張圖的真實場景，還艾特了薇薇安求作證。薇薇安也是哭笑不得，再三和粉絲們保證，自己的Mr.Right還沒有出現，請大家不要再操心了。

　　剛剛燃起的桃色小火苗，很快就被當事人熄滅了。網友們原本還感覺有些遺憾意猶未盡，可是大概兩小時後，鋪天蓋地的帝國子民忽然翻牆空降推特，開始了一波強勢的科普加嘲諷。

　　“你們真的是想的太多，我大王是有男人的男人。”

　　“我大王的男人超級厲害的，有錢有權溫柔帥氣，一般的妞可比不了。”

　　“什麼也不說了，請看圖！”

　　——所謂的圖是中國線民們根據那幾張緋聞照片的再創作。民間畫手用了疑似windows系統自帶的“畫畫”功能，將每張照片延伸出來一個白邊，然後用簡單的線條畫出一個雌雄莫辨的小人，用箭頭在旁邊拉出來，注釋道：“Yu Jinghao”

　　嚴肅如百里觀蕭，在載入出來圖片的那一瞬間還是笑出了聲。

　　正在桌子前回郵件的俞景灝有點發懵，百里觀蕭把手機扔給他，他接住掃了一眼，下意識地說：“這誰這麼缺……這麼善良啊。”

　　百里觀蕭，“……你怎麼一點被黑的憤懣都沒有。”

　　俞景灝乾笑了兩聲，再一次手欠地用百里觀蕭的號給那條推點了個贊，然後滿足地說道：“能叫囂自己無處不在的正室地位，形象上稍微折損一點，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過獎啦。”

　　美國網友們被中國網友的亢奮和畫功深深地震撼住了，在這些圖片上又加了些塗鴉，更有甚者把代表俞景灝的小人做成了表情包，拿來和中國網友們溝通。

　　大家發現百里觀蕭的粉絲——所謂的“帝國子民”——身上都帶著一股勁，這些人似乎有些高傲，不大愛搭理人，不管聽說什麼百里觀蕭的奇異能力，他們都很淡定，甚至還會帶著一副“你們這群大驚小怪的鄉巴佬”的口吻。只有當美國網友們拋出俞景灝的表情包時，他們才會像是打開了開關一樣，興致十足地聊上兩句。

　　百里觀蕭一下子成為了中美網友們建立友誼的必聊話題，國內某知名網上英語教學機構甚至發了一篇教程——《如何優雅地用英語和老美聊錦鯉》，在網上獲得了一批瘋狂的點擊量，廣告效果比之前花幾萬塊請高考狀元代言還要好。

　　在兩國網友們一通熱聊之後，百里觀蕭和薇薇安這件緋聞算是洗掉了。不過這次的事情也不能玩笑下就過去，有兩張照片都是在甲板上被偷拍的，狗仔明顯是買通了劇組裏的工作人員，這種風氣不能助長。

　　不僅百里觀蕭，薇薇安也去找阿巴斯說了這件事情，阿巴斯第二天在船上的廣播裏嚴肅地講了一通話，大致意思就是如果抓到是誰，就一定會開掉他之類的。

　　可是這種事情很難抓，大家忙起來的時候誰會在意身邊有沒有人伸出一個攝像頭來。

　　網上依舊每天都在曝光一些百里觀蕭的照片，雖然不再編造緋聞，但是如此近距離地被曝光，百里觀蕭多少覺得有些不舒服。

　　當這種情況愈演愈烈時，百里觀蕭身上彷彿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比如，他會在和俞景灝說著說著話的時候，猛地一回頭。

　　或者在聽阿巴斯講戲的時候忽然蹲下。

　　最誇張的一次，某天晚上拉了燈關了門，百里觀蕭屋裏的床開始嘎吱嘎吱起來的時候，百里觀蕭忽然頓住，俞景灝費解地抬頭看他，百里觀蕭輕聲說道：“你去看一眼門關嚴沒。”

　　“……”

　　“我現在能力受阻，有時候真的沒有之前感覺靈敏。”百里觀蕭小聲說道。

　　俞景灝表示忍無可忍。

　　於是在夏威夷拍攝的最後一天，某個日常隨行錦鯉的中國男人就像忽然解放了天性一樣，他一大早就摟著錦鯉的腰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一起吃早飯時，他時不時就撕下一角麵包，喂到錦鯉嘴邊上，等到錦鯉臉色帶紅地吃下並給他一記肘擊，他卻只是不以為意地用自己的餐布幫錦鯉擦擦嘴角。

　　眾人都有點發懵，不知道是什麼激發了某人的表演欲。

　　百里觀蕭下水前，俞景灝張開寬闊的臂膀，“寶貝，來個good-bye hug！”

　　百里觀蕭彆彆扭扭地和他抱一下，倉皇跳水。

　　百里觀蕭回到船上後，俞景灝嘩啦一下抖開一條堪比地毯一樣大的毛巾，把百里觀蕭整個人都包裹起來，順便隔著毛巾給他熊抱。

　　百里觀蕭費力地把臉從毛巾中掙出來，本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某人的唇就立刻壓了上來。俞景灝之前吃過酒心巧克力，舌尖上的味道甜、苦、辛辣混在一起，挑逗著百里觀蕭的每一個味蕾。

　　阿巴斯等人的表情近乎麻木，這是夏威夷拍攝的最後一天了，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他們只當俞景灝要釋放一下自己在美國受到的驚嚇。

　　當然了，如果要把這種行為定義為宣示佔有權，同樣作為男人，他們依舊能夠理解。

　　在夏威夷海域拍攝結束的那個黃昏，整個劇組在海灘上舉辦了一個豪華的海鮮趴，超大個的龍蝦和帝王蟹用筐裝，生蠔個大且肥美，把檸檬汁擠在上面，鮮得讓人魂飛魄散。

　　百里觀蕭喜歡吃蟹，不喜歡生蠔，俞景灝就拿著專門的鉗子咣咣咣給他砸了一晚上的螃蟹殼。阿巴斯打趣百里觀蕭是好萊塢史上第一個帶著家屬來拍戲的，百里觀蕭也沒在意，反而是俞景灝更加得意，當著阿巴斯這個老頭子的面，給自己親愛的錦鯉一個充滿愛意的面頰吻。

　　這天晚上，推特上被俞景灝和百里觀蕭恩愛的偷拍圖刷屏了，一直以為東方人含蓄內斂的美國群眾集體震驚，高清大圖上的兩個男人，一個笑意盈盈眉眼間流淌著溫柔和寵溺，另一個略帶尷尬然而一對黑眸卻美如星河，王子和王子在一起卿卿我我，居然比王子和公主更加養眼。

　　百里觀蕭這一夜數不清圈了多少粉，他只知道自己的被關注數瘋狂上漲，漲到自己看著那個數字的時候都沒有概念和知覺了。

　　夏威夷的部分正式殺青，大傢伙即將踏上《絕望深海》最後一個地圖，北冰洋。劇組預算充足，阿巴斯非常豪氣地換了一艘更大更先進的船，給全組人員一天整頓時間，次日準備揚帆起航。

　　一天的時間，飛回到洛杉磯是絕對不夠的，演員們只來得及在本地的商場裏囤一些生活用品。俞景灝剛好要用這一天的時間進行高強度的工作，薇薇安約百里觀蕭和弗提一起去超市，百里觀蕭答應了。

　　一進超市，薇薇安小女生小公主的本性暴露無遺，她直接衝進零食區，薯片蛋糕巧克力，看都不看就往車裏扔，弗提推著車跟在後面，時不時替她將碰歪的商品扶正，眼中帶笑。

　　百里觀蕭在二人身後不遠處跟著，即使他依舊無法測算劇組人員的星盤，他卻依舊感受到了弗提對薇薇安的不同。

　　他看著她的眼神，和俞景灝看著百里觀蕭的眼神一模一樣，像是有光。

　　薇薇安回頭衝弗提猛招手，“快點啊，這邊還有果乾，船上新鮮瓜果供應不足，我們多囤一點果乾。”

　　弗提又些無奈地歎口氣，“你低調點，小心明天上頭條，好萊塢一姐倉鼠本性暴露。”

　　薇薇安誇張地翻了個白眼，“來吧，姐姐根本不怕的好嘛？我可是要去北冰洋的女人。”

　　百里觀蕭忍不住也勾起一抹笑意，看著這兩個人，他忽然覺得心中的緊張也打消了一些。

　　“觀蕭，你買什麼？”

　　百里觀蕭快走兩步跟上去，想了想說道：“食品和用品助理們應該會準備好，我要買一條厚實的黑紗巾和指南針。”

　　弗提詫異道：“船上到處都是指南針，不用自己買的。還有黑紗巾，你買那東西做什麼？”

　　“唔，最近眼睛不太舒服，看見強光會酸，打算遮一下的。”

　　百里觀蕭其實是存了個僥倖，他總感覺身處北方七宿正下方有些莫名的危機感，他想在非拍攝時期把眼睛蒙上。紗巾可以保證他能看清基本的人和事物，但是卻會徹底蒙蔽住他觀星的視線。當然，這也是一種安全措施。百里觀蕭總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事故，讓自己慌亂之中忘記禁忌，直接打開星盤。眼上蒙了一層，無論怎樣都是一種提醒。

　　弗提驚訝地睜大眼睛，“眼睛不舒服應該去醫院啊，我們船上也有跟船的大夫，小問題滴一點眼藥水就可以了，何必蒙一層？”

　　百里觀蕭禮貌地笑了一下，“我自己就是大夫，蒙幾天就好了，不礙事的。”

　　“哦……”弗提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還是不放心，又問道：“你還是大夫？你大學讀醫？”

　　“哦不不。”百里觀蕭擺擺手，“我對中醫比較懂，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中醫……”

　　“我當然有！”對面的男人瞬間興奮了，他抓著百里觀蕭的手，“我之前去中國鼓浪嶼拍戲，腳腕扭傷，就看了一個當地的中醫。他搞了一種植物給我敷在腳上，很快就好了！”

　　百里觀蕭不動聲色地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淡定地說道：“可能是三七葉。”

　　“對對對，就是這種東西，聽起來發音差不多！”弗提滿眼崇拜，“觀蕭你真的很厲害，我崇拜的那些中國學問你都會，風水，占星，中醫……能遇見你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百里觀蕭有些吃不消如此直白的誇獎，他帶著尷尬笑了笑。

　　除了一塊黑紗，百里觀蕭還找到當地的花草市場，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搜集齊了數十種香料。出發前夜，他非常認真虔誠地沐浴、焚香，採用百里一族最莊重的禮節，準備最後試一次占星。

　　俞景灝被他的陣仗震懾住，背抵著床頭坐著，大氣都不敢喘，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然而當百里觀蕭盤膝坐在窗前，深吸一口氣，吐納凝神，試圖探看自己的星盤時，卻失望地發現靈台依舊一片空茫。

　　他又嘗試探尋俞景灝的星盤，無果。

　　Mike的、阿巴斯的、薇薇安的……甚至是之前那個口無遮攔的後勤小哥的星盤，百里觀蕭都摸了一遍，沒有一處能看得清。迷霧籠罩了整個劇組，不是他將禮儀做全就能掙脫得了的。

　　天象好像鐵了心和他捉迷藏，將他迫切知道的訊息全部藏起來，不給他看。

　　百里觀蕭嘗試數次無果後終於放棄，他睜開眼，對著茫茫的夜空長歎了口氣。

　　俞景灝看著他又清瘦了一圈的背影，覺得心疼。他赤著腳從床上下來，帶著一絲虔誠跪坐在百里觀蕭身後，擁抱他，低聲道：“沒關係，順其自然就好了。只要我們堅定在一起，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的。”

　　百里觀蕭嗯了一聲，俞景灝又說道：“我看百里棠和百里集鋒也買了一堆香料回來，估計和你做了差不多的事情。雖然百里集鋒那傢伙很嫌棄這個世界，但他依舊尊重你的選擇，很努力地想幫你留下來。”

　　“我知道。”

　　“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俞景灝帶著一抹清淺的笑意，低聲道：“我們的氣澤不是一樣嗎？真要穿越，我死死拉著你的手，說不定那紫氣天象會一時糊塗，把我也帶走。正好你見過我的父母了，我也去見見你的。”

　　這是一句玩笑話，紫氣天象選擇穿越者的條件也不是所謂氣澤，然而它還是成功地讓百里觀蕭鬆了口氣。百里觀蕭笑道：“好啊，你跟我回家，百里山谷的泉水又冰又甜，夏天摘些桃子蜜瓜放進泉水裏，過兩個時辰拿出來，好吃的讓你一生都記住那個味道。”

　　“這麼厲害。”俞景灝笑意更深，“那我就更自卑了，北京一入秋，霧霾能當被蓋，小半年看不見藍天，和你家一比不就是個毒氣場嗎？”

　　百里觀蕭點了下頭，“確實是這樣的，我父母和族人可能都無法想像這裏的自然環境。他們看見了，估計會大吃一驚。”

　　“唔……”

　　百里觀蕭又說道：“不過你上門不用帶任何禮物，百里一族不講究這個的。我父親是百里一組的領袖，占星能力很強，他一掃你的星盤就會知道我們天生就註定要在一起的，一定會以禮待你。”

　　俞景灝笑道：“說起來，這兩天我們秀恩愛秀的太過分了，今天爸打電話來罵了我一頓。”

　　“啊？”

　　“我爸媽那個年代，拉手都要躲在人後，擁抱接吻什麼的就更別提了。雖然他們開放到可以接納我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但可能依舊無法理解我們的明目張膽吧。”

　　百里觀蕭哦了聲，小聲道：“那拍完戲回國去探望二老吧，給他們賠禮。”

　　“行，再帶一隻甲魚。”

　　百里觀蕭撲哧一聲笑出來。他扭過頭去看著抱住他的男人，淡淡的柑橘香縈繞在鼻息間，揮之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總裁場外小劇場》

　　俞景灝：不秀恩愛的總裁不是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