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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第29章
第29章 029

 通常情況下,淺瑜若在書房寫字作畫, 贏準定要守在旁邊的, 自從昨天買了一本菜譜, 贏准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側看菜譜了。

 昨天早上她吃了金玲送來的早飯, 他就一直在發脾氣, 去集市上買吃食,他硬是要買菜譜,淺瑜不理他犯哪門子病, 給他買了食譜, 今天早上就發現桌子上擺了餅和小菜。

 味道不錯, 她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之前對他冷淡, 是因為他的親近,霄延帝恢復記憶時, 她可以推辭不得已而為之,但他知道自己給一個女子下廚會不會覺得屈辱?

 除了爹爹和哥哥, 她從未見過哪個男子肯洗手做羹, 包括陸照棠,所以他做的她絕不會碰, 以免他後日想起生厭。

 因為心裡有了更想做的事, 淺瑜就打算按照記憶裡史公的模樣畫一幅史公的畫, 時時提醒自己。

 史公的畫像在他編撰的書頁後都有附載,淺瑜看得多了也熟能生巧了,潤了筆墨, 下筆便如行雲流水般酣暢,每一筆勾勒都甚為認真。

 史公早年的畫像容貌有幾分仙風道骨般清俊,五官鮮明,有特色的人最為好畫。

 書房內很安靜,兩人各忙各的倒也相安無事。

 贏准將幾個食譜熟記於心,抬頭看向作畫的娘子。

 日光斜照,素紗疊裙,模樣那麼認真,耳畔的發絲落在嘴邊都不自知。

 贏准鬼使神差的走近,這一走近就看到了那案几上的男人。

 眉目一沉,臉上當即不愉,看著桌子上的畫冷聲道:「這個人是誰?」

 淺瑜慣例不理他,拿過自己新刻的印章蓋在下面。

 盛淺瑜。

 他知道那是他娘子的名字,印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心裡泛酸,似乎印象中娘子好似當真喜歡過一個男人,是不是就是這個人,一定是的,他見過這畫上的男人。

 淺瑜正想轉身將畫像掛在書架上,手卻被贏准握住,「他是誰」

 聲音平冷,黑眸深邃,若不是他問出口的話,淺瑜幾乎以為他恢復了記憶。

 掙脫不開,淺瑜蹙眉抬頭「鬆手!」

 贏准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心口疼痛難耐,固執的看著她,她從不曾與自己親暱,明明她是他的娘子,她從不承認,她不喜歡他,卻喜歡別人。

 垂下眼簾,贏准鬆開她的手,轉而緩緩拿起那副畫,手起間碰到那副畫的同時,畫紙也零零碎碎散落了一地。

 淺瑜怔怔的看著散落一地的紙張,他如那印象中的人一樣,獨斷專橫。

 心裡怨恨,淺瑜閉上眼眸壓下心頭的憤怒,待平靜時睜開眼眸想要繞過他離開,手卻被緊握,人重新被他帶回。

 他的一手束縛住她兩手舉過頭頂,將人頂靠在牆壁上,一手扶著她的頭冷聲道:「不許你喜歡別人。」

 他目光冰冷,聲音陰沉,淺瑜想到上一世他神色如同現在一般對她說過的話,告訴她「從一而終方證德善賢明。」

 這一句話打破了她對未來的幻想葬送了她的一生,讓她含恨離開。

 想到這裡她忽然毫無顧忌了,抬頭對上他的眼眸,她的眼眸同樣冰冷,「你就這樣看著我,多少能掩飾你的無知,鬆手!」

 多可笑。

 女子從一而終,男子卻三妻四妾在外逍遙,他骨子裡便是那樣的人,這樣的人她豈會與他多做理論。

 他從來沒看過她這樣,他的娘子向來溫柔,對任何人,唯獨對他不是,心裡委屈但卻仍小心翼翼討好她,她卻喜歡別人,如今更是這樣冰冷的對待自己,手臂紮住她的腰,他低頭去尋那粉唇,不想再聽她說話。

 待那薄唇湊近,淺瑜沒有掙扎只是冷冷開口「今日你若碰了我,明天我就殉節。」

 贏准頓住,他知道殉節是什麼意思,那日在鬧事他聽到過,他怕了,卻不敢放開她,小心開口:「不要,不要生氣,娘子你不要生氣。」

 淺瑜順勢將他推開,落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因為之前你不懂我便未與你明說,今日和你說了也無妨,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

 贏准隱隱約約有種預感,似乎娘子說的話不是他願意聽的,匆匆拿過磨盤,「娘子別生氣,你畫吧,你想掛在哪裡我幫你掛。」

 淺瑜不理他,胸腔的怒火再一次上湧,父兄為他鞠躬盡瘁守衛北邊,卻落得那樣的死法,她一家家破人亡,她肯在他落難時伸出援助之手也無愧與大堯。

 自顧自的開口,聲音從未有過的鎮定「我乃陸郡王髮妻,你是大堯之君,我是臣婦而非你娘子,這點你應該銘記於心,於你於我都無害,救你只因擔心大堯生亂,若你不明白我還可以換一種解釋,我是別人的妻子,我已經嫁給別人,是旁人的妻子。」

 贏準沒有抬頭,自顧自的磨墨,他什麼也沒有聽見,「娘子你畫吧,我把墨給你磨好了。」

 淺瑜話已經說完,起身便要離開,贏准驚嚇的將人抱在懷裡,聲音沙啞:「你是我的娘子。」

 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那陣陣馨香是他熟悉的,每次偷偷抱著她時都會欣喜,現在只有心痛,他好難過,她明明就是他的。

 淺瑜知道他一定聽見了,淡然道:「鬆手,今日之後你我需保持些距離,至少我不想毀了名聲讓父母蒙羞。」

 他難過極了,卻不知道怎麼辦,低聲商量道:「娘子你不要生氣,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我們在山裡誰也找不到我們,我們再也不出去了,你就是我娘子,好不好。」

 他不敢放開手,他怕了一鬆手她就不見,那夢中的畫面每每都要讓他疼痛醒來。

 無論淺瑜如何推拒掙扎仍舊不能掙脫,他固執的不肯鬆開分毫,淺瑜現在已經平靜下來,淡淡開口:「你先鬆開我」他仍舊抱著她一動不動,只是低聲道:「娘子不要離開。」

 她能到哪裡去,說什麼殉節不過是嚇唬他的罷了,「鬆開。」

 贏准小心鬆開,又輕輕拉著她的手,眼睛有些委屈,定定的看著她,啞聲道:「我給娘子做飯。」

 兩人沒有多餘的話,贏准興致沖沖的給她夾菜,眼眸暗淡的見她將他的菜挑出去。

 飯後淺瑜靜靜的看著手裡的書,贏准卻固執的在她一側磨墨。

 「娘子你畫吧,我看那男子相貌挺….挺好」丑!

 「掛在房裡也挺….挺好」闢邪!做靶子!

 ……

 直到晚飯後淺瑜仍舊沒有重畫那副畫像。

 放下手裡的書,淺瑜看著贏准,「今日我已經與你明說,往後不要再叫我娘子。」

 她一直不肯與自己說話,贏准不敢惹她,儘管心裡不大樂意還是點了點頭。

 淺瑜鬆了口氣,起身回房。

 洗漱後,淺瑜坐到床上時,才真正卸下那防備,思索了片刻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年後爹爹將要回京,她必須修書給爹爹了,贏准怕是短時間內難恢復記憶了。

 握著手裡的書,卻始終沒有看進去書中的內容,正想休息時門再次被叩響。

 「娘子?」

 淺瑜頭一疼,不想給他開門,但那人始終不肯離開,披上外衫,走到門前打開門「何事?」

 贏准將手裡的畫紙獻寶一樣送到淺瑜面前,看了他一眼,淺瑜遲疑拿過畫紙,展開來那畫,畫上的人與她今日所畫一般無二。

 淺瑜蹙眉抬頭看著他,贏准眼眸光亮「娘子。」

 這樣的贏准與印象中的人完全不同,她自能感受到他的討好,她可以溫和待他,但卻等同於給他希望,但一如既往的冷漠待他….

 看著眼前的人,她有些不忍了,他與贏准或許不同,放下手裡的畫,淺瑜嘆了口氣,垂眸道:「不要叫我娘子,回房睡覺吧。」

 贏准還想開口,但那扇門已經重新關上。

 失落的轉身,跨出門後便坐在門檻處,等著房內的人睡著。

 房內。

 淺瑜其實是一個特別容易心軟的人,即便沒有表露,贏准此時對她做的都讓她有過剎那失神,但因為受過傷痛,失神過後她總能馬上恢復清明,看著那卷畫,筆鋒沉穩,連細節處都與她的一般無二,每每在她產生錯覺的時候,這些細節似乎都再提醒她,無論他現在如何,始終是那大堯的皇帝,那個冷漠的霄延帝。

 不能給他任何希望。

 燭光漸漸昏暗下來,淺瑜的呼吸逐漸平穩。

 身上已經冰涼的贏准小心的進入房內,靠近床榻時,看到那陷入熟睡的人,心裡才安定下來,即便已經睡去,她的眉頭仍舊緊蹙。

 贏准封住她的穴位,將自己的鞋子整整齊齊擺在她鞋子的一邊,等到身上的寒氣退去,這才上床將人攬進懷裡。

 今日她說的那些話讓他想起了一些事,高高掛起的的大紅燈籠,陸照棠與盛淺瑜成親,陸照棠是誰他不記得,但他知道那的娘子也叫盛淺瑜,小字寶兒。

 將人轉過身,贏准縮了下身體,與她平視,她當真不是他的娘子,那肯摸他碰他,喚他相公對他笑的人不過是他的一場夢,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他陡然害怕,害怕失去她 。

 握住她的手,小心湊過去,屏住呼吸吻了吻那唇瓣,他要永遠與她在這裡,再不離開 。

 「寶兒,我喜歡你。」

 ~~

 人們的忘性很大,自己的事情尚且記不大清楚,別人的事情又怎麼會記得牢固,所以半個月後關於劉阿牛與萬員外夫人偷情的沉河的事已經無人再談及時,淺瑜再一次乘著阿牛的車進了城。

 牛車緩緩,淺瑜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裡跟著欣喜。

 臨近年關,這個時候也是北邊戰事加緊的時候,但李氏也會像模像樣的辦個不錯的年夜與各位北邊的將士過個簡單的年,打發些晦氣,娘親心態樂觀,如何窘境也能過的像模像樣,因為想起娘親,淺瑜便也想出來置辦些年貨,至少這個年對自己來說意義頗大。

 集市上人特別多,贏准手裡拿的東西越來越多,但仍舊小心的將那興致勃勃的人護在左右。

 她今日心情好,他知道,所以他心情也好。

 過年要包餃子,即便淺瑜什麼都不會,但仍舊將食材買了個齊全,往年娘親會親自下廚給他們包餃子,北邊的牛羊極好,皮薄餡大的牛肉胡蘿蔔蒸餃淺瑜百吃不厭,面皮勁道,肉餡鮮美蘸著剛打回來帶著冰碴的醋汁,向來少食的她都能吃上許多。

 路過脂粉鋪子,淺瑜有些心動,她唯一一點小愛好便是塗抹些指甲粉,重生來過她還沒有染上一回,心思起了,便想買些。

 這裡的脂粉鋪子不大,東西也一般,淺瑜只是想換個心情便也沒在意這些,結了賬回身的時候看到那不知所措站在門口一臉僵硬的贏准,她微微怔神。

 她買來的東西不知何時都被他提在手裡,身量高大的人站在鋪子門口眉頭緊蹙躲著來往的女子,眉目焦急卻仍舊向裡面走,看到她時更是急急的向她走來似是慌張找不見她。

 鳳眸黝黑透著喜色的來到跟前「寶兒。」

 淺瑜垂眸看著他手裡的東西,不知那是什麼感受,輕聲道: 「我幫你拿些。」

 贏准蹙眉躲開旁人,拿緊手裡的物什,有些為難「寶兒,你買完了嗎?」他不喜歡這裡。

 點了點頭,兩人走出了胭脂鋪,這樣的贏准讓她陌生,讓她心軟。

 因為與阿牛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淺瑜帶著贏準到附近的酒樓稍坐,點了些吃食,看著外面的熱鬧淺瑜心裡一嘆,她想家了,不知如今他們可好。

 「今年過的不順啊,打了些稀罕物都在路過滄州時讓那些孫子給扣下了。」

 酒杯碰撞,一人唏噓道:「三哥沒告到官府?」

 呲笑一聲「啥用沒有,扣下我山貨的是滄州周將軍的麾下一個小羅羅,你可知那周將軍是何人?」

 「啥……啥背景啊,那也不能扣人東西啊。」

 放下酒杯,那人搖頭嘆道:「蜀王殿下的親舅舅,滄州兵馬大將軍周揚,我當時也以為不過一個小羅羅怕啥,報官去了,剛到衙門口就被人打出來,那將軍在滄州就一土皇帝,手下的人一個都惹不起。」

 兩人一嘆,又碰了碰酒杯。

 冬天裡酒樓裡奉的都是烈酒,呲哈一聲,那人又道:「不過你說,這蜀王封地在滄州,手握那麼些個兵力的將軍也在滄州,兩人還是舅甥,你說當今聖上也不怕這二人勾結…..」

 一人匆匆放下酒杯,連忙開口「可別說了,別瞎猜,不能,那蜀王是個病秧子,難成大器。」

 「得得得,不說了,想起來我那些珍稀就惱火,明天上那三涂山瞧瞧,能不能獵到個雪狐,貴人家的小姐都稀罕這個,獵到了我也能過個好年,獵不到我家婆娘跟我啃點白菜幫子湊合湊合得了。」

 兩人碰杯繼續閒侃。

 淺瑜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對面的贏准,似感受到她的視線,他抬頭對她一笑,黑眸如星辰光亮,淺瑜垂下眼眸。

 左右也不是她該參合的,她何必想那麼多「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阿牛直接將兩人送回到院子門口,道了謝看著劉阿牛的馬車離開兩人這才進了門。

 因為買了食譜所有淺瑜心裡還有些底氣,倒真的像模像樣的包起餃子來,心思起了,索性她今天先試一試。

 淺瑜今天心情好,贏准跟著過來包餃子她也沒有理會。

 淺瑜包的餃子圓滾滾的像腆著肚子的娃娃十分秀致可愛,贏准包的餃子棱角分明,十分端正,放在一起對比明顯,淺瑜放下一個餃子,贏准便要跟著放下一個餃子,若是稍微離遠了些,也要將餃子靠近端正放好。

 專心致志包餃子的淺瑜哪裡會理會他那些小動作,整整一蓋簾下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淺瑜淨了手出來便看到贏准站在鍋旁一邊吃一邊撈餃子,有些好奇的走近「好吃嗎?」

 他吃了許多娘子的,娘子要吃些他的才行,順手將他包的餃子送了過去,淺瑜一時忘了禮數,吃了那餃子,眼眸一亮,味道極好。

 她笑意盈盈的模樣讓贏準有些怔神,心口突然有些酸澀,等她肯這樣對他笑似乎等了好久,腦海裡都是自己一個人獨坐著等她。

 鳳眸怔然的看著自己,淺瑜別開眼去,拿起漏勺將一些餃子裝進另一個盤子裡,改好後交到贏准手中「拿些去阿牛家吧。」

 贏準沒聽清,怔怔的拿過,剛一轉身,突然頓住腳步,蹙眉回身道:「不給!」

 淺瑜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驚,剛想與他說上一說,想到他腦袋不好說了也白說,上前要拿過那餃子,贏准將餃子高高舉過頭頂「我包的不能給他們吃!」

 淺瑜看著他的模樣,傻裡傻氣,不想與他爭執,只道:「把我包的撥出來,吃我的。」

 贏准黑眸閃爍堅定「不行,都不行!」圓滾滾的娘子與高高大大的他怎麼能給別人吃!

 淺瑜收回手,淡淡的看著他「你再不拿下來我就走。」

 這是這些天淺瑜摸索出來的,拿著他最好的辦法。

 聞聲,贏准果然委屈的放下手裡的盤子,妥協道「那我去送」他決定路上就把它們都吃掉!

 見他老老實實轉身,淺瑜心底狐疑,「等等 ,還是我和你一起去。」

 因為贏准的拖延,兩人繞到了遠路上,好不容易到了劉阿牛家,裡面一片漆黑,不知人去了何處,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回來,只得無奈回去。

 贏准開心的捧著餃子跟著淺瑜往回走,路過一處玉米地卻停了下來。

 身後沒了響動,淺瑜疑惑的回頭,卻見那人一動不動的站在路旁,蹙眉走近「又發什麼脾氣?」

 贏准噓了一聲「有人。」

 淺瑜渾身緊繃,跟著側耳聽了半晌

 那聲音逐漸清晰時,隨即面紅耳赤的轉身向前走去,贏准疑惑「娘子!玉米裡面有人」他聽見了!

 淺瑜咬唇,極力維持淡然,見他仍舊站在那不動,羞惱回身拉他離開,搪塞道:「那人藏在玉米地裡就是要嚇人,我們快點離開,省的被他嚇到。」

 贏準被她拉著走,一臉不滿,竟敢嚇他娘子,拉上淺瑜的手,站定後,贏准回身沉聲斥道:「大膽!住口!」

 聲音凌厲,十分懾人。

 淺瑜驚恐的看著他,下一刻急忙摀住他的嘴,低聲道:「你幹什麼。」

 贏准疑惑,嚇他們。

 淺瑜慌張,惱怒的拉過他匆匆帶人離開。

 一路疾走回到房裡,淺瑜臉上的紅暈仍未散去,心裡砰砰直跳,像是做了壞事的人是她一般,看到那疑惑進門的贏准更是惱怒,偏偏他什麼也不知道,她什麼也不能說。

 淺瑜面色通紅的吃了飯,直到最後也沒與贏准說一句話。

 贏准何其委屈!

 照例早上是贏准去河邊打水,昨晚上因為不解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索性今天一早就去了劉阿牛家。

 劉阿牛看著一本正經神情嚴肅看著自己的人,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沒想到昨天與金鈴出門賞燈,山裡還有這樣香豔的事情,上下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人還是童子身?

 咳嗽一聲,劉阿牛有些害臊的撓了撓腦袋,想他一老爺們有什麼害臊的,抬頭看著他,先是有些為難的問道:「你沒有過?」

 贏准冷哼,面容沉冷,雖然不知道他說什麼,但娘子曾說過這樣能掩蓋自己的無知。

 劉阿牛撓了撓頭,這人顯然是什麼都不懂,在這裡故作高深什麼,要不是他武功高他先要教訓教訓他一番。

 又咳了一聲,這事也不好開口,無奈回房拿了本冊子小心塞給贏准「這是新買的,你先看看,那個,別說是我給你的,下次碰到這事別喊了」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霉碰到這麼個神人。

 贏准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手中的冊子,剛想打開劉阿牛急急的按住,「別別別,別在這裡看,回去偷偷看吧。」

 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身量筆直,贏準到底將那冊子放回懷中「我從不偷偷做事。」

 劉阿牛隻想趕緊送走這位「行行行,光明正大的看。」

 好說歹說,直到贏准離開劉阿牛這才松了口氣,看著筆直往回走的人,嘖嘖搖頭,多好的人啊,怎麼就壞了腦子呢。

 淺瑜今天格外清淨,沒人過來纏著她,沾了沾筆墨,一心一意的譯起手裡的書。

 平人纏人的男人此時面容嚴肅的鑽研手裡的小冊子,小冊子上只有看不清長相的兩個小人不斷的換著動作,但贏准腦海裡卻是他與娘子。

 只覺得喉嚨發緊,悄悄打開門縫看了眼自己的娘子,心裡懊惱,劉阿牛說真正的夫妻才會這樣,可他從未與娘子這樣過。

 午飯是淺瑜做的,剛剛與金玲學做的糖餅。

 餅做好後,恰逢金玲又過來送吃食,淺瑜將自己做的糖餅拿了些給金玲,兩人交換了吃食各自離開。

 贏準有些不開心,吃娘子的糖餅要用東西換啊,他沒什麼東西可換,可他想吃娘子做的糖餅。

 鍋裡的糖餅還沒有熟,淺瑜翻了兩下。

 贏准湊近自己的娘子,大手環上那纖腰,淺瑜一個激靈打開他,贏准不甚在意,指著鍋裡沒有熟的糖餅:「我想吃。」

 淺瑜瞥了他一眼,以示警告,繼續去翻糖餅。

 贏准不大高興,摸了摸身上,突然眼睛一亮,拿出個冰涼涼的物什,拿給淺瑜:「我和你換。」

 淺瑜蹙眉將糖餅一個一個放在盤子裡,不甚在意的看去,一枚血玉靜靜的躺在他手心,淺瑜嘆了口氣:「玉珮收好,過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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