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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快穿]》第87章
第87章 我有恐懼症

  “放開我,你放開我!”手腕被郝日天死死捏住, 景皎皎的怒火沒發洩出去反而越發強烈, 手腕又被捏的生疼, 她簡直恨死郝日天了, 對著郝日天完全是一臉面對殺父仇人般的表情,讓班上同學看的是目瞪口呆。

  這又是鬧哪樣?!

  明明上周才剛告白過, 就算告白失敗也不用過了這麼久再找人麻煩吧,還上手就抽耳光,這是因愛生恨?

  他們也是看不明白了!

  郝日天又不是傻叉真就那麼讓她抽耳光,他沒反手抽回去已經算是客氣了,手上用了一些巧勁, 既能讓景皎皎感受到那股刺痛,又讓她無法甩開,這顆定時炸彈終於爆發了,爆發的好, 再不爆發他都要等的不耐煩了。

  眼看著景皎皎因為無法甩開他的束縛就想要上另一隻手, 郝日天可不想跟個女孩子就這麼糾纏下去, 他臉一沉, 眸光一冷, 捏著景皎皎手腕的手就是一甩,“你發什麼瘋?!”

  景皎皎被這股力道一帶直接就沒站穩,身子傾斜了大半後退了兩三步才穩住身形,好在高中學生不能穿高跟鞋,不然這一下子就夠她受了。

  兩人這算是由口角之爭發展到動上手了, 班上同學這下沒辦法當一個看客了,有兩個女生站出來去看景皎皎,主要也是想攔著她再突然動手,郝日天的同桌也有些微妙的同情起他來,不過是拒絕了一個女生的告白就這麼被人怨恨上了,這得多冤啊?

  班長也過來調解了,他過來之前還讓自己的同桌去找老師,他同桌這個時候都跑出去了,只是跑到樓道的時候就看到了木老師,他神色一亮,連忙過去一口氣都不帶喘的開口說道,“老師,您快點去教室看看吧,景皎皎跟景安兩人發生衝突了,她剛一來就要打景安耳光,被景安擋下了,現在班上同學都勸著他們呢!”

  木老師聞言面色一黑,她今天會早點來就是想到了上周的事情,覺得景安這個學生有點‘多災多難’,抱著以防萬一的想法,這才想著早點過來看看,也算求個心安了。

  結果人還沒到教室,就又聽到這樣的情況,景安這是得罪誰了,怎麼總有人見不得他好,景皎皎這個女孩子一開始看著還挺好的,現在再看簡直讓她心累。

  “走,去教室。”木老師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班長的同桌應了一聲就緊跟在木老師旁邊,等兩人到了教室,一隻腳才剛邁入進去,就聽景皎皎尖著嗓子在那沖郝日天喊,“你個精神病竟然敢動手打我,大家都不要被他騙了,你們眼裡的學神不過是個精神病……”

  “住口。”木老師臉色黑沉的揉了揉抽痛的額角,大步走過去,面色嚴厲的看向景皎皎,“你在說什麼胡話,怎麼能這麼隨便言語攻擊同學,向景安同學道歉!”

  她簡直無法理解這些學生的腦回路,都是受過義務教育的人,怎麼素質就能這麼低下,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家長都沒教過不成?

  若不是理智還在提醒自己老師的身份,她都想要代家長狠狠教訓一番這個學生了,這要是她的孩子,她不褪她一層皮才怪!

  班上其他同學面色也有些錯愕,為景皎皎說的這番話,大部分同學都覺得景皎皎這是在罵人,說的太過了,一開始也就是她在無理取鬧,心理上他們就已經站在了郝日天這邊。

  但還是有少許同學因為這番話心裡起了嘀咕,看郝日天的眼神都帶上了打量和狐疑之色。

  將學生們表情盡收眼底的木老師更氣了,她太知道輿論帶給人的影響了,正因為這樣,她面色越發嚴厲,整張臉都緊緊繃在一起,語氣都快要帶上命令的意味了,“景皎皎,我讓你給景安同學道歉,你聽到沒有?”

  景皎皎正在氣頭上,小公主脾氣上來怎麼可能聽老師的話,她沒臉說景安是個私生子這樣的話,雖然這是事實,但她如果說了被嘲笑的不止有景安,她自己肯定會被嘲笑的更厲害,向私生子哥哥告白?

  這個笑話能讓人笑一輩子!

  有了這個顧慮,她不能揭穿景安的身份不說,還得替他隱瞞,這讓她憋得胸口和腦子都一起發漲,就只能拿他的病情來攻擊他,反正她又沒說錯不是嗎?

  所以儘管木老師很是嚴厲,但景皎皎依然頭一偏,神色執拗道,“想要我給他道歉,做夢,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憑什麼道歉?”

  說完還狠狠剜了郝日天一眼,那眼神帶著輕蔑和不屑,從知道他是景家的私生子後,景皎皎身上那股高傲勁兒就越發強烈了,在她心裡,景安這種私生子根本就上不了檯面,入不了她的眼。

  郝日天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卻在嗤笑,單是看景皎皎的表情他都能猜出她大概在想些什麼,還真是天真又惡毒,不過能將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糅合在一起,也算是景皎皎的能耐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景皎皎一眼,明明很平靜的眼神,景皎皎卻覺得自己被輕視了,特別是他還火上澆油的來了一句,“老師,不用了,我也不需要這種蠢貨的道歉,讓她不要再煩我就行了。”

  蠢貨兩個字點炸了景皎皎敏感的神經,眼看著她又要爆發,這次木老師真的忍無可忍了,雖然景安罵人不對,但在這種情況下她都覺得景安能只是簡單的罵景皎皎蠢貨都是涵養好了,她直接伸手拽著景皎皎,語氣壓抑道,“你跟我來,再鬧你就別再我班上待下去了,我管不了你這樣的學生!”

  景皎皎表情一滯,她雖然有想過轉學,但卻是要自己轉,而不是被學校從火箭班降到普通班,自傲的她絕對接受不了的結果,所以雖然還是不情願,但她卻沒再反抗木老師。

  木老師將景皎皎帶出去前還安撫了一下郝日天,確定他沒問題這才帶著景皎皎出去了,等她們出去後,班上的同學就變得有點躁動了,想跟郝日天說點什麼,可嘴還沒張開又覺得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

  他同桌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在郝日天在座位上坐下後就湊近他低聲道,“學神,你別想那麼多啊,我現在才發現景皎皎有點瘋,也有點神經,你別搭理她就好了。”

  還說學神精神病,他覺得景皎皎才跟個精神病一樣,正常人誰能跟她一樣,先是告白,告白不成就怨上學神,有毛病啊!

  郝日天拿出一個新本子放在桌面上,聞言看了同桌一眼,“你看我像搭理她的樣子嗎?”

  一句反問直接讓同桌放下心來,說的對哦,學神是不怎麼搭理景皎皎,一直都是她在唱獨角戲,他突然覺得沒什麼可擔心了!

  郝日天知道景皎皎這是從家裡知道景安的身份了,不然不會這麼發瘋,不過剛才景皎皎罵他精神病突然讓他靈光一閃,想到怎麼合適的賺錢了!

  ——這是還沒忘記自己賺錢的計畫呢!

  徐灣村那裡的開發已經動工了,最慢一年就能竣工,快的話大半年也就夠了,到時候那裡會飛速發展,趙家想要分一杯羹的話就需要本錢,既然要辦農家樂,那就辦個大的,郝日天想給他們提供一點幫助!

  景皎皎雖然罵的難聽,但卻給他提供了靈感,恐懼症的確是精神類疾病,但跟精神病卻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一般人只要提起精神病就很容易跟腦子不正常和瘋子畫上等號,事實上這是很大的誤區!

  而他做任務到現在接觸到的精神類疾病已經好幾種,全都親身體驗過,也經歷過治療的過程,還都特別有成效,他就想到可以將這些寫下來,用一種講故事的方式寫下來,到時候去給出版社投稿。

  想必這種類型的書出版後有不小的市場,既能給那些家裡有同樣精神類疾病的家長一些幫助,又能讓大多數人當小說故事一樣的看,給他們普及一下各種精神類疾病的區別。

  也算是做好事了。

  他書名都想好了,就叫《精神疾病概述》,簡單又直觀,又點出了中心思想,很合適。

  想到就做,對很多人來說,寫一本書可能需要費不小的精力,但郝日天這裡情況特殊,有親身經歷打底,他只是需要用一種合適的方式將其展現出來就夠了,他現在本子上做個大綱,等到週末的時候用電腦寫,速度快的話半個月就能完成!

  找到了事做,他精神力就更集中了,景皎皎一下子就被他扔到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去了。

  景皎皎被木老師足足教育了一節晚自習的時間才被放回來,這次木老師一點都沒客氣,怎麼嚴厲怎麼來,因為她發現這個學生就是那種吃硬不吃軟的性格。

  有了木老師的掣肘,景皎皎再回到教室後雖然依然滿心不忿,但卻沒再繼續作妖,只是在發現自己之前說的話對郝日天一點影響都沒有,她發現自己還是咽不下那口氣,只好暗暗琢磨怎麼對付他才能不讓老師發現,想的比學習要認真多了。

  而郝日天四節自習課全都用來寫大綱和打草稿了,下了晚自習差不多都完成了一半,心情蠻好的。

  第二天晨會上,高三學生照常跑完操集合後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兒,不等他們疑惑多久就知道哪裡不對勁兒了。

  高三二十二班的陳航和何偉兩個學生被教導主任再次點名同道批評,將他們做過的事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只是說到被他們接連針對的那位學生沒有直接提景安的名字,僅僅用某同學代指了一下而已,最後直接給兩人下了退學通知,引起了不小的譁然。

  畢竟對學生來說,退學是特別嚴肅的一件事,反正他們無法想像自己被退學的情況。

  雖然教導主任用了代指,但知情的部分同學還是猜出了那個被代指的同學就是郝日天,特別是高三一班的同學,他們總算知道景皎皎昨天下午為什麼罵人家精神病了。

  只是,恐懼症是精神類疾病,而不是精神病,景皎皎這個籠統的概念很讓人看不起,昨天懷疑過郝日天的同學在知道實情後心下忍不住覺得愧疚起來,郝日天就這麼再次收貨了一波同情和歉疚。

  而在高三二十二班的地方,陳航和何偉兩人今天並沒有來學校,他們也沒那個臉來,二十二班的同學也終於知道了他們倆為什麼一個禮拜沒來學校,原來被拘留了,這讓他們忍不住有些唏噓,心裡也升起不少感慨,暗暗告誡自己不要隨便欺負同學,不然那陳航和何偉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同樣站在隊伍中的史興山,他忍不住劃了一個十字,在心裡默念,感謝他媽,要不是他媽,這個拘留和退學的人中就要多他一個了。

  丁鵬也差不多同樣的想法,他感謝自己膽子小了一下沒再繼續犯事兒,這後果也太嚴重了。

  因為這件事,本來給景安帶來不少麻煩的這倆人就這麼被蝴蝶了,也讓他們印象深刻,導致性格都發生了一些細小的改變,至少不會再隨便欺負同學了。

  ——所以說有時候一念之差就有可能帶來不同的結果,他們兩個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好運的抓住了那個改變的瞬間!

  這件事大家議論一下也就扔過頭了,畢竟高三上學期都過半了,他們面臨的壓力也與來越大,精力全都放在自己的學習上了,對別人的事最多也就是閒暇時議論一下,陳航和何偉的退學除了給他們增添了一點話題性之外並沒有帶來什麼額外的影響。

  週末郝日天照常去喬言的公司,坐在辦公桌後面,桌面上擺著他周內做好的大綱和草稿,開始對著word敲敲打打起來,喬言見他敲得特別認真的樣子就忍不住湊過來看了兩眼。

  這一看他雙眼就忍不住眯了起來,側頭看著郝日天,出聲問道,“安安,你寫這個幹什麼?”

  他一目十行的流覽了一些,心裡有些不得勁兒。

  郝日天又是劈裡啪啦一陣,這才停下回答他,“我準備寫來給出版社投稿,能出書就更好了。

  喬言不假思索道,“你想出書的話我來幫你吧!”

  “不用。”覺得自己拒絕的語氣好像略帶生硬,郝日天摸了摸鼻尖,“我的意思是我想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我的稿子被出版社看中,到時候出書的時候學長再幫我好不好?”

  這語氣分明就是自己的稿子肯定會被看中,連出書的情況都考慮到了,喬言忍不住笑了,“好。”

  他早就在相處中發現了,安安看上去不愛跟人說話,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不合群的樣子,但他卻知道,安安有時候還是挺自傲的,而他,很喜歡這份自傲。

  剛才那點不得勁兒很快就消失了,簡單的看了一些他心裡覺得安安對這些精神類疾病研究太深,很是心疼他,畢竟對這些熟悉的不是專業領域的醫生就是本身有過經驗的患者,安安無疑是後者,可現在看他一副‘學術態度’,突然就不想那麼多了。

  跟安安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最知道他的情況,絕對不是讓自己深陷其中的類型,而他的病情也已經控制的越來越好了,相信這麼堅持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痊癒。

  他們兩人在辦公室各做各的,倒是很和諧很溫馨,但同一時間,公司樓下景江林卻已經親自找上門來了。

  這一禮拜女兒不給力,完全沒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知道景安每個週末都會和喬言一起來公司後,他就直接堵上門來了。

  “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看景江林站在面前不說話,前臺小姐忍不住出聲詢問。

  景江林其實心裡一直在打腹稿,在想著見了那個兒子後怎麼讓他對自己這個父親親近起來,被前臺小姐一問一下就回過神來了,“哦,我找景安,就是跟你們喬總一起來公司的那個景安。”

  景江林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看上去依然很是英俊,畢竟從生下來就一直養尊處優,哪怕被景家本家流放,過的日子也不是一般有錢人比得上的,身上透著一股成熟的魅力,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沒有殺傷力趙瑩也不會愛他愛的要死要活了!

  前臺小姐表情微妙的一頓,“請問先生跟景先生是什麼關係,有沒有預約?”

  整個公司上下沒有員工不知道喬總對景先生的看重,所以聽到景江林要找景安,前臺小姐態度上都慎重了不少。

  “沒有預約,我是景安的父親,來找他有點事。”

  一聽景江林這麼說,前臺小姐越發慎重了,可工作職責讓她不能簡單就這麼放人進去,她沖景江林微微一下,“請先生稍微片刻。”

  然後就開始打電話。

  電話打到了喬言的秘書這裡,秘書接了電話後又去辦公室請示喬言,敲了門進去後,秘書看了看並排坐在一起的兩人,神色嚴謹的開口,“喬總,樓下有一位自稱是景先生父親的人來找景先生,您看?”

  喬言和郝日天表情同時一怔,喬言是因為知道景安沒有父親,郝日天卻是因為景江林親自找上門而意外。

  可喬言突然想起,他以為的景安沒有父親只是他以為的,趙家人和景安都從來沒提過,他也沒專門去調查這種事,也就不知道景安是不是真的沒有父親,能被找上門,說明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他下意識去看郝日天,“安安?”

  心裡對那個所謂的父親並不抱好感,就他所知,安安可是從來沒見過什麼父親,現在突然找上門來,誰知道抱的什麼心思?

  郝日天將word文件保存,關閉,然後看向喬言,“讓他上來吧!”

  這個發展跟他想的稍微有點出入,但並不礙事,景江林既然主動找上門,那他自然要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招!

  可他的神色看在喬言眼裡就以為他對這個突然找來的父親還有幾分期待和憧憬,心裡又不得勁兒起來,但卻也沒拒絕,他現在可還是一個外人呢,充其量也就是個學長,拿什麼管?!

  於是,沒多大一會兒,景江林就被秘書帶到了辦公室。

  將人帶到後,秘書就離開了。

  景江林眼神從喬言身上掠過直直的落在郝日天身上,很快就做出一副又激動又緊張的表情,伸出一隻手顫啊顫,終於張了嘴,聲音乾澀道,“安安,我是爸爸啊,你媽媽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她生了你竟然從來沒告訴過我,這次要不是因為皎皎跟你在同一個班,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了,是爸爸的錯,爸爸對不起你,但現在既然找到你了,爸爸就想接你回家,你給爸爸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嗎?”

  這番話他說的特別誠懇,完全就是一個找到流落在外的兒子失而復得的形象,若是心裡對父親抱有期待的話,這樣的話特別能打動人心。

  喬言隨便在景江林身上掃了一眼就同樣將注意力放在了郝日天身上,景江林他自然有點印象,知道他是景家二子,也知道他前不久才被景老爺子才本家分出去。

  對景江林這番聲情並茂的演說喬言根本一個字都不信,真假看眼睛就知道了,景江林對他的安安根本就沒有感情,所以他不希望安安被景江林這番花言巧語騙了。

  在兩人齊齊的注視下,郝日天終於出聲了,他既沒有露出一副感動十足的表情,也沒有對他這番話發表什麼看法,只是簡單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你兒子的?就算景皎皎跟我同一個班,她自己也不知道吧,不然她前段時間就不會向我告白了,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你兒子的?”

  比起景江林剛才那番演說,他這番話才叫震耳欲聾。

  喬言是知道自家孩子被人告白過,但卻不知道告白的那個女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這簡直就是戲劇性的發展。

  而景江林卻懵了,女兒向景安告白過?

  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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