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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戀愛就黑屋》第37章
第37章 一劍03

 明朔隨眾人上了劍閣。

 此代沒有劍的弟子尚有一十二位, 眾人以入門早晚接連走上了那由樹搭成的橋, 明朔便自然而然墜在了最後。

 風止便在上面候著他們。從劍閣取得劍, 死後需回歸劍閣。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規矩,但即使如此,大部分人仍然想要從劍閣獲得一把劍。第一次入劍閣的大多人都沒有想過能從中帶走一把劍,風止雖然好脾氣,對起劍來卻也是十足認真。能扛過他一劍,確實便已有執劍閣之劍的資格。

 大部分人入劍閣,只是為了選中自己想要的那把劍,而後在接下的年歲裡,儘可能的儘早將心儀的劍帶出劍閣。這也是西峰觀觀主請求風止開劍閣的目的所在。

 他認為這將是極好的, 激勵弟子習劍的方式。

 明朔在登上了劍閣後, 便隨著眾人立於一側,向風止致意魚貫入劍閣。

 風止瞧見了明朔自登上劍閣起便一直盯著自己, 半眼不錯, 不由有些在意。明朔瞧他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神情, 裡面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卻又像溢滿了心意。

 只是這點心意裡,沒有半點他熟悉的情緒, 風止覺得明朔再看他,似乎又從未在看他。

 風止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問了句:「怎麼了嗎?」

 明朔回頭看了看,見眾人都看著她,才確認風止是在問自己。她回答道:「沒怎麼呀。」

 風止抿了抿嘴角, 他很想問「沒怎麼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但這句話他又實在問不出口,只能憋著,也盯著明朔。

 明朔倒是沒有察覺半點不妥,劍閣上一時出現了極為奇怪的一幕。明朔盯著風止,風止賭氣似得也盯著明朔。

 還是明朔的師兄實在看不下去,他扯了扯明朔的袖子問:「你一直盯著師叔祖做什麼啊?」

 明朔想了想,回答道:「師叔祖好看。」

 她這句話說的乾脆又利索,半點猶豫都無。明朔的師兄聽見這句話,幾乎是立刻想到溫陽帝姬的傳聞,但他瞧見明朔目光清朗,又半點旖旎也無,一時間又拿不準明朔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就是單純的誇耀?

 事實上明朔就是單純的誇讚。

 風止是看的最清楚的,所以他抿著的嘴角也柔和了一瞬,對明朔短促道:「謝謝。」

 明朔聞言,便朝他露出了笑靨。

 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會彎起,抿著嘴角笑得時候,會顯得尤為可愛。

 風止瞧了一瞬,只覺得耳根發燙,便扭過了頭,對眾人道:「進去選劍吧。」

 劍閣內的裝飾很簡單。

 只有劍。

 無論是牆壁上掛著的,還是劍架上一排排隔置著的,雖接沒入鞘中,但皆能感受到其鞘內籠著的寒芒。這些劍下大多都懸著木牌,木牌上刻著名字,都是曾經使用過這把劍的劍主的名字。

 這些名字裡有些威名赫赫,直至今日仍然流傳在眾人的耳中,有些卻從未聽人提及,只是木牌上的刻字提醒著他也曾是一名劍客。江湖浩大,許人揚名萬千,也許人一碗溫湯。揚名千萬者與清茶煮酒者在這木牌上倒皆是平起平坐。

 他們都是劍客。

 眾弟子從進入劍閣起便屏息凝視,他們自然也想劍閣的木牌內有自己的名字,更想自己的名字是揚名萬千的一個。

 各人尋著木牌上曾經的名字,判斷著這把劍曾經的輝煌,衡量著各方因素,選擇自己的劍。

 明朔倒是沒有那麼麻煩,溫陽對江湖草莽慣來沒有什麼興趣,這些劍上的名字明朔自然也一個也認不得。既然認不得劍主,劍的聲明對她而言自然也顯得不甚重要。她隨意的逛著,瞧著滿是利器,忽得瞧見了上二樓的路,便忍不住問師兄:「二樓也可以去嗎?」

 師兄道:「自然可以,不過二樓的劍,大多沒什麼名氣,都是些無名之劍。不如一層儘是飲血寒兵,傳奇古劍。」

 師兄瞧著明朔懵懂的樣子,不免為她指了指牆壁上掛著一柄綠鞘寶劍:「那把劍名為驚鴻,是第二十七任西峰觀弟子安長老的佩劍,據說若非她是女流,第二十八任的西峰觀主應該是她。她的佩劍是一把古劍,劍身仿若一汪秋泓,極輕極薄,再適合女子不過。師妹不妨可以考慮考慮這把。」

 明朔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師兄」但目光仍然還是往二樓看去,師兄見勸不住她,也只能道:「你去吧。」

 明朔上了二樓。

 二樓的樓梯顯然已年久,多年無人問津,甚至有些吱呀作響。

 她上了二樓,瞧見了同樣一批置於二層的劍,這些劍上懸著的木牌乾乾淨淨,正如明朔師兄所言,多是些無名之劍。但即使是無名之劍,既入了劍閣,便都是好劍。

 明朔看了一圈,在一空的劍架上,瞧見木牌上刻了名字。名字是風止。

 風止的那把金紋漢劍瞧著確實不像如今劍客愛用的輕重,會從二樓來尋也不奇怪。

 明朔擱下了木牌,又將視線向牆上投去,她的目光陡然頓住了。

 那是一柄紅色的長劍。

 劍鞘樸實無華,那紅色卻不像漆就,而似渾然天成。這當然是渾然天成——這是昆崳山的紅珠木。

 明朔走上前去,取下了那柄劍,當她的手握緊那柄劍時,熟悉的感覺又從她的指腹傳來——這種感覺她先前在無名島時,握上那把朱色短劍時便有過,只是沒有如今這般強烈。

 明說拔開劍鞘,劍身看似與劍鞘一般普通,甚至像是街邊鐵匠隨意鍛出的鐵片。但明朔瞧著那柄劍,摘下了自己的一根頭髮至於其上,輕輕一吹——是吹毛斷髮。

 更要命的是,明朔在這把劍劍身靠近劍閣的地方,瞧見了一處圓圓的印子。這是昆崳山的印子,明朔最喜歡做的事,便是給自己喜歡的東西印上這個印子。

 昆崳山的東西按照道理來說,是不可能出現小千界的,如果出現了,便只有一種可能,和那把短劍與玉墜同樣的原因。

 ——這是羅浮記憶的載體。

 風止看著不像是承接了記憶的樣子,而這把劍也完好無缺,明朔猜測這個世界的記憶體還停留在這把劍內,並沒有與風止合併,也沒有自身化象,這麼說她找到的還算是即時。

 明朔捏緊了胸前玉珮,對少羽道:「少羽,我找到羅浮記憶的載體了。」

 少羽過了片刻才回應,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便對明朔道:「你等等,讓我瞧瞧。」

 少羽通過秘法檢測了明朔手中的劍,最後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載體。

 他心甘口服對明朔道:「在對付羅浮這一點上,你的運氣是真的好。」

 明朔嘿嘿笑了聲。

 找了記憶載體,便要帶上。再適合的時候交給風止,讓它和風止一併回去。

 這麼看來,明朔最好就是帶著這柄劍出去。

 於是明朔將這把劍帶下了二樓。

 她選完劍後,大部分弟子也選好了劍,甚至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與風止試劍。

 風止確實好脾氣,他皆應允了。

 只可惜風止確實很強,進入劍閣的一十二人,十一人試劍,竟然只有兩人承下了一劍。其他大多都被震得虎口發麻,劍身直接脫出!

 風止再一次收了劍。他收了劍,渾身的劍氣便也似一同裝進了那柄烏黑金紋的劍鞘裡。他自然也瞧見了明朔手裡的那柄劍,他問明朔:「你要來試試嗎?」

 明朔記得劍閣的規矩,接下風止一招才能將劍帶出劍閣。如果不帶走這把劍,這把劍便還要在劍閣待三年,明朔可不想為了一把劍而被迫將任務變成至少要三年。她瞧著手中的劍,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

 於是她問風止:「接你一招,是必須用自己選的劍,還是劍閣裡的劍都可以?」

 從來沒有人問過風止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對明說道:「任何劍都可以。」

 明朔等的便是他這句話,她指著風止的配劍道:「這把劍源自劍閣,我選這一把,來擋你的劍。」

 她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明朔要風止的劍來對付風止,那風止又得用什麼來與他過招?雖說劍氣無形,但劍氣傷人易,與人過招卻顯得太過欺負小輩。

 眾人都從明朔的這句話裡聽出了她耍賴的態度,正欲教育明朔一二,風止竟然在考慮後同意了。

 他立下的規矩,自然是只要不違反,怎樣都是可行的。

 他將腰側的佩劍解了下來,對明朔道:「劍在這裡。」

 明朔將自己的那柄劍配好,便去接風止的劍。然而她將握上劍鞘,便立刻被劍的重量給壓得踉蹌一步。在風止手中輕若浮雲的漢劍在明朔手中,重的竟然連提起都有些困難。

 眾人瞧見明朔的反應,看向風止的表情便更驚訝了。若是以這樣的劍都能使出這麼快的劍法,那麼風止的實力又到底該有多強?

 明朔原本想要靠耍賴的方式通過試煉,但她握上了風止的劍卻才發現是自己天真。

 她搶了風止的劍,風止確實沒有劍了。但她根本沒法舉起風止的劍來格擋,他哪怕拿一根樹枝,她都擋不住!

 明朔權衡了利弊,最後只能默默的將劍還給了風止,只當自己從未說過先前的話,拔出了自己腰側的那病紅鞘劍。

 風止見到了她聳著眉的模樣,忍不住抿了抿嘴角,有些失笑。

 他問明朔:「你要試試嗎?」

 明朔握緊了劍,對風止道:「你來。」

 ——結果當然是毫無意外的敗了。

 明朔頹唐的隨著眾人下了劍閣,接下來便是各師伯師叔和有劍的師兄們的時間了。

 那些同樣輸了的師兄安慰她:「輸了是正常的,你看我不也輸了嗎?好在試煉是有三天的,你至少可以帶著這把劍在劍閣待上三天,並且可以無限向師叔祖的挑戰。」

 「就算得不到劍,這三天你也能受益匪淺。」

 明朔仍然低著頭,過了會讓,她對師兄道:「師兄,你說我將拔劍式練得再熟一些能接下他一劍嗎?」

 師兄:「……」我該怎麼說才不會打擊她。

 明朔道:「我再練練,我想要帶走這把劍。」

 師兄見明朔堅持的可怕,一時間以為她只是小孩不服輸的心性。

 可當西峰觀主領著上一輩的弟子同風止告別,先行下山,只留他們這些弟子留在山上度過三天的劍閣會時,明朔竟然仍在湖邊抱著自己的那柄劍不厭其煩的比劃著,師兄覺得問題有點嚴重。

 此時已月升中天,風止開了自己新修的木屋給這批不過二十數的弟子休息。早日安慰明朔的那位師兄半夜起來,見明朔竟然還在河邊,不得不覺得事情走向有點微妙了。

 即使再好強,也不會去做明知不可為的事吧?除非還有什麼原因。

 這位師兄忍不住便聯想起早間明朔對風止說的那句話,便走到了明朔的身邊,叫了她一聲。

 明朔了收了劍,有些困惑:「師兄?這麼晚了,你不休息嗎?」

 這位師兄忍不住道:「這句話該我問你。溫陽,你還小,一次拿不到劍算不了什麼。你知道岐水師伯天賦如此之高,師祖是何時才允她執劍嗎?二十一。你如今不過十七,三年後還不及岐水師叔年長呢。」

 明朔回答:「可我現在就想帶走它。」

 師兄沉默了一瞬,朝明朔招了招手,而後對她語重心長:「溫陽,你老是告訴師兄。你是想帶走劍,還是想讓師叔祖記住你?」

 他猶豫了一瞬,瞧著明朔的眼睛,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師叔祖了?」

 風止這樣的人,見到他再喜歡他實在是件很容易的事,即使他自己是個男人,也不妨礙他對這名比他年紀只長了一兩歲的劍客投去敬仰和欽慕。但欽慕與喜歡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師兄覺得明朔是弄錯了自己的情緒。

 畢竟那可是師叔祖啊!是西峰觀的道士!是出家人!

 可明朔居然非常坦蕩蕩的回答:「對呀,喜歡。」

 明朔覺得她既然早晚都得讓風止愛上她,與其之後再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倒不如順著此刻師兄的話說,這可是個再自然不過的理由了。

 只可惜她師兄不這麼想。

 她的師兄睜大了眼,對明朔強調道:「可他是西峰觀養大的道士,是個出家人!」

 明朔理所當然:「出家也可以還俗嘛。」

 師兄:「……」我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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