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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嫡不如養妹》第45章
☆、一語道破

  阿容一愣, 不明白謝望舒為何會這樣說話。謝望舒向來心明眼亮,不會無端端地曲解他們的歉意才是。

  謝堯白一急, 聲調不自覺地大了些, 「六皇姐,我們是來道歉的!不是來炫耀的!」

  謝望舒冷笑一聲, 「我養的狗你說打殺便打殺了, 現在又來賠這匹汗血寶馬。怎得,汗血寶馬比我的狗兒貴重珍稀, 有價無市,我得了這匹馬就該對你們感恩戴德?」

  謝堯白極少跟人道歉, 這一回又遭到謝望舒的曲解, 阿容很是擔心他會因此再也不願與人為好, 還不待謝堯白反駁便開口,「六皇姐,今日我們二人是誠心前來道歉的。先前堯白根本不曾認識到犬類的性命也可貴, 我已經訓過他了。堯白,跟六皇姐道歉。」

  「六皇姐, 對不起。堯白已經知道錯了……」謝堯白再一次道歉,換來的仍是謝望舒的冷眼。

  「一句知錯就可以彌補別人的痛苦麼?」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進, 直至站在阿容面前,冷聲逼問,「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母妃是如何落得如此下場的?你為什麼能這樣若無其事!為什麼看不見我的痛苦?為什麼可以整日裡無憂無慮,上有父皇母妃寵著, 下面還有個整日黏著你的弟弟?」

  阿容張嘴,「六皇姐……」

  謝望舒因著即將出嫁,這才被批准見容妃一面,從而得知了當年的原委。想起母妃淚眼朦朧地勸她千萬不要衝動生事,得了她的應允後才將當年之事娓娓道來,謝望舒心裡又湧起一陣一陣的苦澀。

  這六年她都是怎麼過來的?母妃禁足宮中,弟弟整日下棋不問世事,她的婚事也阻礙重重。

  她所有的痛苦的來源全是因為眼前這些人!分明小九順利誕下,分明珍妃舊疾痊癒,可傷害過珍妃的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無論是雲妃,還是她的母妃。

  她強壓住怨恨的心緒,閉眼道,「你們走吧,不要再來了。我不會原諒你們,永遠不會。」

  察覺到這對漂亮的姐弟遲遲沒有動身,謝望舒掀開眼來,冷冷直視阿容,一字一頓道,「謝照容,我討厭你。但願出嫁之後不復相見。」

  謝堯白聽她這般與阿容說話,氣得小臉漲紅,大聲吼道,「不許這麼說姐姐,堯白也討厭你!討厭六皇姐!」

  阿容將他往身後拉以制止他不管不顧的大吼,謝堯白卻仍在叫嚷,「不原諒就不原諒!堯白都把最喜歡的馬兒給六皇姐了,六皇姐卻要說堯白的姐姐,堯白不要六皇姐的原諒了!」

  他氣咻咻地拉起阿容的手就要往外走。

  阿容被謝堯白帶著走了幾步,隨後頓住腳步回頭看著謝望舒,「六皇姐或許是誤會我與堯白了。」她沒有再說,轉身與謝堯白一同踏出門去。

  走到外頭,謝堯白搖了搖阿容的手指,仰頭看她,「姐姐不要難過,是六皇姐在亂說……」

  阿容搖搖頭,蹲下身來摸了摸謝堯白軟乎乎的臉蛋,轉而說道,「雖然六皇姐沒有原諒我們,但堯白已經努力過了,姐姐很開心。」

  她將謝堯白送至玲瓏宮,面色如常,卻心事重重。

  這幾年來一遇上她無法解答的事情,阿容便想著去尋三哥哥,他總能給出最中肯的建議、最獨到的見解。

  不知不覺就依賴上了。偏偏阿容並不為這樣的依賴感到恐慌,因為謝昀承諾過會一直在她身邊。只要他在身邊,她便不會覺得無所依憑,不會覺得不知所措。

  待到了休沐日,阿容用完早膳便出了宮。

  謝堯白很是不情不願,撅著小嘴道,「姐姐又去尋三皇兄了?明明堯白與姐姐才是最親的!」阿容這回去尋謝昀乃是出於正事,因此並未理會謝堯白可憐兮兮的眼神。

  馬車停在玉京王府門口,阿容掀開車簾,見一雪衣人立在王府門口,正要抬腳進去。

  心中一喜,阿容歡快地下了馬車,提起裙襬一路小跑過去,抱住雪衣人的胳膊嘻嘻笑道,「三哥哥才回府嗎?阿容正好來找三哥哥呢!」

  感覺到三哥哥的胳膊有些僵硬,阿容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這一看,才曉得自己認錯了人。

  這雪衣人雖與謝昀體型相似,可面容卻是天差地別,若說謝昀是清冷的仙人,這人便是俗世的妖精。面容昳麗、精雕細刻,雙眥內窄外寬略微上挑,很有些風流味道。

  阿容急急鬆開手,連聲道歉。

  雪衣人搖搖頭表示無礙,隨即道,「既然王爺不在府上,在下便去府內等候。」

  門房微微欠身,「易公子,裡邊請。王爺稍後便回。」

  雪衣人點點頭,抬腳邁過門檻。

  阿容並未急著進去,而是看向門房問道,「三哥哥去哪裡了?何時回來?」

  門房歉然一笑,「大抵是去杏林伯府上了,具體何時回倒是不曉得。」

  得不到準確的答案,阿容也只好先進王府等著。

  「對了,方才那人是誰?」

  「小的不知,只曉得姓易,是王爺的貴客。王爺交代過,若是此人到府上來,須以上賓之禮待之。」

  正廳裡頭,易雲長氣息內斂,閉著眼靜靜等待。

  阿容卻有些不自在。她方才認錯了人,甫一上去便抱住他的胳膊,這對頭回見面的人而言實在太過親暱了。

  她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對面的男子則毫無動靜地閉著眼。阿容因著尷尬,不自覺地便坐成了最標準的宮廷坐姿,筆挺筆挺的,像一棵小白楊。

  阿容心中掙扎,想著要不要到王府的後院去等謝昀回來。

  但轉念一想,謝昀不在,她也可算是半個主人,這時候若躲到後院去,將客人孤零零地晾在正廳,好像也有失禮節。

  這時候,管事親自端著果盤和點心進來了。

  而此時的謝昀正在董決明府上。

  「都休沐日了,還操心你的那些兵?」董決明實在有些不明白,之前見謝昀還是個十分有趣之人,現在卻滿門心思地撲在戰事上,開戰時自不必提,便是閒下來也放心不下他親自操練的那支軍隊。

  「褚袍軍正值擴招期,需要更多的供給。」這褚袍軍便是謝昀一手帶出來的虎狼之師,因著褚色衣袍甲冑而得名。北狄人凶殘,在戰場上極愛專挑大楚士兵的傷處戳刺,這痛上加痛的滋味嘗過一回便不想再嘗第二回。但這褚色卻能極好地掩蓋血跡,叫敵人難以看出弱勢和傷處。

  董決明唇角微挑,有些嘲諷,「你先前用自個兒的私庫供給,不是還被皇帝給說了一頓麼,說你有籠絡軍心之嫌,嘖嘖,這回你還要費力不討好?」

  謝昀曉得董決明對皇上怨念頗深。年前漠北大寒,朝廷的供給又遲遲不來,他便派人快馬加鞭回京從私庫調度,這才緩了燃眉之急,結果班師回朝時皇上非但沒有嘉獎,反而指責了他調用私庫的行為。他還未動怒,董決明就先氣上了。

  在那之後皇上恰有些頭疼腦熱,欲召董決明進宮診治,結果董決明大著膽子生生推了。

  「這回不一樣。」謝昀笑起來,「你先前不是說搗鼓出了更好的傷藥?我想用到褚炮軍裡。」

  他點了點桌面,「用軍餉買。」

  聞言,董決明眨了眨眼,嘿嘿笑道,「這樣。那讓我想一想要不要趁機敲上一筆。」

  此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端著茶水進房。

  「公子慢用。」她中規中矩地說了一聲便要退下去。

  謝昀點點頭,忽地有些似曾相識感。

  「等等。」他立即出聲阻攔。

  董決明疑惑看他,卻曉得謝昀必定不是無緣無故留她,畢竟謝昀在他這裡已經與「清心寡慾」掛上了勾,如何會對一個丫鬟動凡心?

  胡姑娘只好停下來,「公子還有何……」她看清了謝昀的面容,呆愣當場。

  謝昀這張臉是她生平僅見的清俊疏朗,如雲似月,像是午夜時分最令人屏息的夜曇,只消看過一眼便再也不會忘卻。因此她幾乎是立刻便想起了在何處見過此人。

  七年前,胡氏藥鋪門口,他緩緩拿出一枚「媚」字檀木牌,有禮地笑著問她,這木牌是不是她不慎掉落的。

  思及往事,胡姑娘幾乎細細顫抖起來,卻極力克制著。

  「胡姑娘從臨安鎮尋到京城來了?」謝昀的手指輕點桌面,眼中滿是審視。

  胡姑娘心中一慌,越發覺得謝昀定是知曉了什麼,正絞盡腦汁地思索該如何解釋,便聽董決明道,「阿昀,她家的藥鋪遭了流寇洗劫,現在只剩她一人了,這才投奔了我。」

  「哦?」謝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胡姑娘,「原來如此。」

  胡姑娘幾乎以為這一關已經過了,卻聽謝昀平淡地續道,「那胡姑娘的任務完成得如何了?可需要我與決明相助?」

  董決明敏銳地捕捉到謝昀不同尋常的口吻,疑道,「任務?什麼任務?」

  胡姑娘牙關打顫,眼中蓄淚,幾近崩潰地「噗通」跪下,「對不起!」

  董決明聽她哭著道歉,問,「胡姑娘,為何道歉?」

  「對不起!董神醫,我騙了您!」

  這話一出,董決明充滿疑色的雙眸漸漸冷卻,不言不語地看她。

  「我不是什麼胡姑娘,我叫纏枝,沒有姓。」纏枝膝行幾步,急切地看向董決明,「之前我接近您確有企圖,但是現在沒有,現在的我是清白自由的,董公子,您一定要信我!」

  謝昀沒想到胡姑娘這麼快就招了,心中反而生了疑,莫非胡姑娘當真沒有存歹心?

  董決明面色冷凝,看著涕泗橫流的纏枝,「既然要我信你,就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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