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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嫡不如養妹》第72章
☆、前世之人

  謝昀斷言易雲長快要醒來了, 沒想到一等幾天,仍是半點動靜也無。

  這日晏雪照與謝昀帶著畫有機關佈局的羊皮卷前往山腳了, 他們要先去探探路。阿容也是想去的, 然而這兩人異口同聲地不答應,竟是難得的和諧統一。

  「容容, 晚膳之前我們便會回來, 中飯你便與顧叔叔一道吃。」晏雪照交代道,「若是易雲長恰巧醒來了, 你先讓他喝點粥吧,等我回來。」

  阿容只好點頭應了, 看向兩人, 「你們要小心啊。」

  見阿容仍有些想去, 謝昀笑著允諾,「等我們將這些機關解了,就帶阿容進去瞧瞧。」

  兩人這才離去。阿容回房之後百無聊賴地翻了會兒書。

  臨近午時, 她又溜到廚房跟著顧齊光學手藝。這一回顧齊光肯讓她動手嘗試了,就算做得不能吃, 他也來得及補救,畢竟這日的午膳只有兩人吃。

  「是這樣嗎?」阿容先是雀躍又大膽地翻炒,後來卻因為把握不了佐料而遲疑不定。

  顧齊光頷首, 「放吧,阿容已經進步許多了。」

  在顧齊光的指點下,待阿容將午飯搗騰出來時,已竟過了午時, 但她已經十分開心,嘴上念叨著等再熟練些一定要做一頓飯給爹爹吃。

  顧齊光笑著給阿容夾了菜,「嘗嘗自己的手藝。」

  「還行。」阿容咀嚼過後,點評道,「爹爹口味比較重,下回多放些佐料。」

  「待會兒我來洗碗吧。」顧齊光道,「畢竟今日這頓午飯是阿容做的。」

  阿容睜圓眼,「那怎麼行,若非顧叔叔,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且爹爹都沒有讓顧叔叔洗碗,我怎麼能……」

  顧齊光搖頭笑,「自從與你爹爹一起生活,我便沒有洗過碗了,正是因為如此,反倒有些想要洗洗了。」

  阿容搞不懂顧齊光的想法,但見他執意要洗,便只好應了。

  「飯後我去給易公子擦擦身子。」顧齊光說,「阿容過會兒再進來。」

  「好。」

  待阿容進房時,顧齊光恰好退出來,他眼裡隱約帶了深意,看著阿容道,「易公子……好像在喊你。」

  阿容一怔愣,「喊我?」她不明所以地進去,看著躺在榻上的易雲長,嘆道,「易公子啊易公子,早些醒來吧……」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話靈驗了,待阿容要出去時,易雲長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阿容腳步一頓,歡呼道,「易公子醒了?!」她轉過身來,看見易雲長眉頭深鎖、面色泛紅,汗珠不斷滲出,似乎處在夢境中。

  「阿容,你去哪兒了?」易雲長搖頭,神情越發痛苦,汗珠淌下,面色潮紅,「快些回來好不好?」

  阿容心裡升騰起怪異感,明知易雲長口中的「阿容」應當是自己,卻覺得更應該是另外一個人。她晃了晃被他拉住的手,喊道,「易公子?易公子?」

  他陡然睜了眼,眼裡仍殘存著痛苦,卻在看見阿容的那一瞬驀地紅了眼眶,他「騰」地起身,將阿容一把抱入懷中,口中直念,「終於找到你了,我找了好久……」

  阿容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待她反應過來,立時掙了掙。但他抱得太緊,竟沒能睜開。阿容有些氣惱,「易公子,先放開我再說話……」

  她的話語一頓,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頸側被打濕了,易雲長的眼淚一顆顆滲入她。阿容驚訝不已,哪怕她不能明白他為何哭泣,卻沒有再掙紮了。

  她嘆了一聲,「易公子怕是做噩夢了吧……」

  良久,易雲長終於緩過來,他放開阿容,轉過臉去擦了擦眼淚,再轉回來,「這裡是何處?阿容怎得到了這裡?」

  阿容正要回答這是雪域,還未開口便見易雲長面上全是縱容的笑容,說話也像是在哄小孩子,他道,「阿容說清楚了,易哥哥就去給阿容捉魚吃。」

  他有些男生女相,極為漂亮,笑著哄人時更能叫人輕易相信,但阿容已經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了。

  什麼叫「阿容說清楚了」,他為何自稱「易哥哥」,又為何突然說起「捉魚」?

  她壓下怪異感,答道,「這裡是葬劍山莊,位於北地雪域,易公子被我爹爹救回來了。」

  易雲長一聽阿容極為流暢清楚的話語便是一愣,又聽她提「爹爹」,更是面露疑惑,他張了張口,欲說什麼,遲疑了一番,竟問,「你……叫什麼名字?」

  「啊?」阿容訝異地低呼一聲,「易公子不是認識我嗎?」

  兩人都在這番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中沉默了一瞬,易雲長突然劇烈喘息了一聲,隨即抱著腦袋。

  「易公子,你怎麼了?」

  易雲長抱緊了腦袋蹲下來,神色間是顯而易見的痛苦,「不知……」他掙紮著欲回答阿容的話,「我怎麼……突然這麼……頭疼?」

  他用手敲了敲頭部,又用力晃了晃,還是疼痛至極,他死死咬住嘴唇,直至滲出了鮮血,敲著頭部的力度越發加大。

  「砰」,他撞到了桌角,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甚至在地上打起滾來,不住痛苦呻.吟,「啊……」

  阿容被他痛得快要瘋魔的模樣嚇壞了,她聲音顫抖語速極快地道,「易公子你等等,我去叫顧叔叔……」

  她欲離開,卻擔心易雲長出什麼事,於是又停下步子,面露不忍地看他痛苦打滾的模樣,她走過去,將桌子拖遠了些,不經意地掃到桌上有一根搗藥的木棍。

  因著易雲長昏迷,尋常藥液一喂給他便會被吐出來,晏雪照便將藥材搗碎成汁,滴入他的嘴裡。

  阿容拿起這截木棍,蹲到易雲長面前,「易公子,你咬著這個吧,莫咬自己嘴唇了。」她看著他依然血肉模糊的下唇,將木棍放到他嘴邊。

  只是他仍在打滾,也不知他聽清了她的話沒有。

  阿容無奈,只好出去尋顧齊光,若是顧叔叔,大抵會比她更有辦法。

  她正要起身,卻被易雲長抱住,他忍著欲死的疼痛,牢牢抱住阿容,嘴裡呢喃哀求,「阿容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阿容急道,「可是你這麼疼,我得去找顧叔叔啊。易公子,我馬上回來,好嗎?」

  易雲長沒有回答,只執拗地抱住阿容不放,頭部擱在她的肩上,喉間不住發出痛苦的聲響。

  「顧叔叔!顧叔叔!」阿容急壞了,大聲叫喊。

  不一會兒,顧齊光便推門進來,看見眼前這副場景,眉頭一皺,竟看著阿容道,「阿容給他喂點血吧。」

  「我的血……有用嗎?」

  「來不及解釋了。」顧齊光翻找出一把小刀,「阿容忍著些。」

  「顧叔叔割吧,我不怕疼的。」

  顧齊光在阿容的手指上隔開一道口子,用茶杯接著,接了幾滴便強灌進易雲長嘴裡。

  阿容屏息看著,見易雲長竟慢慢平息下來,她先是送了一口氣,隨後卻驚訝問道,「我的血也有用?」

  顧齊光將安靜下來的易雲長扶靠在自己肩頭,嘆了聲,「我一直沒有告訴雪照,便是怕他自責。」

  他說,「藥人的體質是會遺傳到下一代的,他雖還不是藥人,體內的藥性卻能影響到後代。所以阿容,你的身子也是具有藥性的。你這段時日的吃食,我都加了莫崖草稀釋藥性。本是不打算將此事說出來的……」

  話未說完,阿容笑道,「沒事的,爹爹可以調理,我也可以啊。」

  她沒有再提此事,轉而問道,「易公子這是好了?」

  顧齊光搖頭,「只是將他體內的毒性暫時壓制住罷了,徹底解毒還是待雪照回來吧。雪照體內的藥性比阿容要濃郁得多。」

  阿容站起身來,按住滲血的手指,「顧叔叔安置易公子吧,我去包紮一下。」她笑了笑,有些疲累。

  阿容身具藥性的事瞞不住了。

  待晏雪照和謝昀回來後,晏雪照聽說易雲長已醒,立即前往他的房中,看見易雲長虛弱地躺在榻上,雙眼半眯著,嘴唇被咬得殘破不堪。

  顧齊光向晏雪照解釋了一番,果然見他面色寂寥,很有些自責地道,「我果然還是害了容容。」

  顧齊光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她體內的藥性很弱,壽命應當不會折損許多。而且,這裡的莫崖草很多……」

  晏雪照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而道,「準備給他解毒吧。」

  「你就是……阿容的爹爹?」易雲長勉力抬起眼來看著晏雪照。

  晏雪照有些不爽,心想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將他家容容叫得這般親熱?不過還好,只有他一人喚她「容容」。

  「正是,多謝易小兄弟救了我家容容。」晏雪照面上卻是溫和有禮的笑容。

  易雲長好似要起身行禮,卻被晏雪照攔住了,易雲長只好躺下,「阿容是治好了?」

  晏雪照茫然,「我家容容沒有生病,何來治好一說?」

  聞言,易雲長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沒有開口再問,只是眉頭仍然蹙著,好似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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