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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嫡不如養妹》第55章
☆、嘿嘿嘿嘿

  謝昀清晰可聞的呼吸聲停滯了一瞬, 輕撫了下阿容的背,「自然是喜歡的。」

  不夠。

  「三哥哥有多喜歡?阿容不想要一般的喜歡!」阿容撅起嘴, 柔軟的嘴唇有意無意地觸碰到他的耳廓。

  謝昀的雙耳漸漸泛起一層淺粉, 阿容看得歡喜,在謝昀看不見的地方, 雙目已然清明, 正認真地直盯著他的耳朵瞧。

  「這個世上最喜歡的便是阿容了,阿容不曉得?」謝昀仗著阿容醉酒, 聲音已經柔和寵溺地不像話,於細微處卻帶了一絲苦澀, 將不可公之於眾的隱秘心事, 披上了一層偽飾的外衣。

  「三哥哥可以為了阿容不娶妻嗎?太子哥哥娶妻之後就不常和阿容玩了呢!」阿容氣咻咻地控訴, 夾雜著委屈的哭音,呼吸均勻噴灑在謝昀的耳邊、頸邊。她像一頭蟄伏的獸,漸漸探出了自己尖爪。

  謝昀聽她將自己與太子作比, 因此並未多想,只疼惜地抱緊她, 到口的話轉了個彎,「阿容不要三哥哥成親,三哥哥不是要一直孤身一人了?」他不知自己在期盼什麼, 只曉得靜謐之中他的心跳聲更快了,一下一下極有力地敲擊著。

  阿容逮住了這個機會,立時稍稍離開謝昀的懷抱,認真地捧著他的臉, 入手一片溫潤細膩。她不顧自己血色上湧的臉頰,認真又稚氣地宣告,「阿容可以做三哥哥的妻啊!阿容不會讓三哥哥孤身一人的!」

  謝昀心神巨震,眼裡泛出不可置信之色,隨後卻漸漸沉寂下來。畢竟阿容現在並不清醒,說話做事都很會衝動許多,且明天一早便會忘了今晚全部的話。

  只留他一人不得安寧。

  恰在此時,馬車停在了玉京王府門口。

  謝昀平息了面色,將阿容裹在薄毯裡抱出來。她好似有些困了,窩在他懷裡不願下來。

  雲層散去,玉京王府的庭院中月色如水。夏季的蟲鳴在草叢中不知疲倦聲嘶力竭地歌唱。驀地有人踏足了這方天地,月色破碎,蟲鳴減弱。

  阿容的房間佈置得精緻又華麗,入夏之後連帷幔都換作了月白的雲紗,它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將屋內的兩人都撩撥得浮躁起來。

  謝昀將她置於拔步床上,動作輕柔極了,但阿容卻沒有放手的意思,她摟著他的脖頸,耍賴似的掛在他身上,「三哥哥還沒有回答阿容呢!」她癟著嘴,一副將哭的可憐模樣。

  謝昀沉默了一陣,低聲道,「阿容喝醉了……」

  「沒有!沒有喝醉!」阿容使了內力,將毫無防備的謝昀帶到了床上,翻身一壓,眼神認真又清明,她定定地看著謝昀眼裡的驚疑不定,下一瞬,附身貼在他的唇上。

  「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會親你嗎?」阿容離開稍許,「這世上有這樣對哥哥的妹妹嗎?!」她有些激動,胸膛劇烈起伏。

  她像一隻搖晃著即將摔碎的琉璃瓶,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傾倒心事。

  「三哥哥對阿容不是沒有感覺吧?」她捧著他的臉,五指伸入他的發中摩挲,眼神漸漸幽深,藏著謝昀從未見過的複雜顏色。

  「阿容,你要想好。」謝昀的聲音冷靜極了,眼裡卻痛苦又隱忍,「你知道你會因此失去什麼嗎?父皇不再是你的父皇,珍妃不再是你的母妃,謝堯白也不再是你的弟弟,除此之外,你將會失去更多,榮華遠去,聲名不再,日後就算後悔了也尋不回來。這是深淵,你一旦踏足,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這麼多的痛苦,就換來一個我,值得嗎?」他直直地看著阿容,殘忍地將她要失去的東西數給她聽。但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最痛的人無疑是他。

  「阿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我不是父皇的女兒,我們沒有任何血親關係!現在我擁有的榮華富貴,都是靠欺騙隱瞞換來的!我並不開心,並不想要,也不想再提心吊膽!」阿容一股腦地交代出來,將憋了數年的秘辛盡數說出。

  謝昀卻並不驚訝,「可京城裡這麼多人看過你的模樣,難道你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過日子?」

  他滿眼疼惜地撫上阿容的臉頰,「阿容這麼好看,怎麼可以藏起來呢?」

  「三哥哥……」阿容淚水氤氳,「可是阿容一想到你會和別人在一起,就覺得心如刀割,阿容也不想嫁給別人,怎麼辦呢?如果這些是換回三哥哥需要付出的代價……」

  「我不會後悔的。」她的聲線陡然冷靜,淚水滴進謝昀的眼裡,「這個世上,我只要你。其他的人或物,都不及你萬一。」

  「我也並非一時衝動,早在三哥哥將我救出來的時候就成了我眼裡的重中之重;我也分得清兄妹情誼和男歡女愛,我想陪伴在三哥哥身邊,不止做一個妹妹,我想要親吻三哥哥、獨佔三哥哥,如同世間所有驕傲任性的妒婦。」

  謝昀震懾於阿容大膽直白的言語,又對她的眼淚萬分憐惜。撫在阿容頰側的手微微顫抖,捧著她,稍稍起身,輕柔又虔誠地吻去她的淚水。這樣的動作已經極為越矩,像是一種無聲的回答。

  他的唇柔軟溫熱,阿容眼瞼跟著顫抖起來。

  「那晚的人,是三哥哥吧?」阿容將謝昀壓回床上,勾起唇角笑了聲,「阿容很喜歡呢。」她看著謝昀的唇,瀲灩的桃花眼,泛紅上挑的眼尾,壓低了的聲線,竟是嫵媚至極。

  「那就……」謝昀近乎痴迷地看著她又清又媚的臉,喉結滾動了一下,聲線低啞,蘊著致命的誘惑,「再來一次!」

  他翻身與阿容換了個位置,迅猛地攫住那一點紅唇,他睜著眼,沒有放過阿容面上一絲一毫細微的神情。

  近在咫尺的睫羽,愉悅又迷亂的眼。

  阿容打開齒關迎接他,一隻手柔弱無助地搭在他窄緊的腰身上,勾住那條錦面的腰封,另一隻手更深地插.入他的發間,試圖拆卸他束髮的玉冠。

  謝昀察覺到那只在他頭頂作亂的小手,想著她竟有心思做別的,唇舌的力度越發不管不顧,像是要席捲她的所有。

  「嗯……」她動情地輕哼了一聲,又嬌又媚,酥軟入骨,謝昀聽得頭皮發麻。

  他險險停下,離開的時候呼吸粗重,卻耐著性子將阿容唇角的晶瑩舔去,「這回阿容喜歡嗎?」話語出口,他才曉得自己的聲音已然瘖啞。

  阿容雙目有些失神,呆呆愣愣地看他,過了稍許,她眼角帶淚地笑起來,「三哥哥,阿容是你的人了嗎?」

  謝昀吻上她的眼角,「嗯,後面的事情,我為你安排。」他的胸膛輕輕震顫著,叫阿容安心無比。

  這一瞬間,阿容覺得上蒼實在很是厚待她,原來她只要踏出這一步,她想要的東西就會變得這麼近。

  「阿容,你說了不後悔,日後就是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放你走了。」謝昀的神情冷肅起來,眼裡也染上了戰場廝殺帶來的嗜血殘忍。

  阿容縱是頭一回見到他露出這樣的眼神,仍舊沒有懼怕與退縮,反而輕鬆又愉悅地笑著,「能和三哥哥在一起,最好不過了。」

  她的發際和鬢側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唇邊還有一對清新可愛的梨渦,笑意盈盈,眉眼生輝。在燭光下精緻得像一尊名家玉雕,漂亮得像書生畫裡走出來的迷人女子。她才荳蔻年紀,怎麼就出落得這麼好看呢?

  謝昀深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一次覆下來。

  這一次他溫柔許多,進退間像是飄蕩在江心的一葉扁舟,柔波蕩漾,舟上的兩人輕微搖晃。

  阿容的手不知往何處放,再一次伸到他的發間。謝昀無奈又好笑,單手三兩下拆下玉冠,隨意地丟在一旁。下一瞬,墨發傾灑而下,幾縷髮絲柔柔地掃過阿容的頰側,落在她的肩頸上。

  鼻端皆是他的發香,阿容沉醉又滿足地閉著眼,全然沉淪了自我,只顧著追逐他,與他交纏起舞。

  片刻後,「阿容,吸氣。」謝昀往她嘴裡渡了一口氣,阿容這才急切地喘息起來。

  啊,真丟臉。

  阿容神情懊惱,兩頰泛紅,想要偏過頭去。

  「沒關係,日後我會好好教你。」謝昀自然又大方地說著,「時候不早了,歇著吧。」

  他從床上下來,給阿容蓋好了薄被,隨即稍稍整了整衣袍就要出門去。

  「三哥哥……」阿容小聲地喚他。

  「乖。」

  謝昀步履飛快地出去了。

  阿容張了張嘴,眼見他將門合得嚴嚴實實,只好倒回床上。哼,撩完就跑的三哥哥!

  她飲了些酒,雖沒有醉,卻很助眠,因此只氣了一小會兒便沉沉睡去。而隔壁房裡的謝昀卻忍得發疼,半晌入不了眠。

  ***

  珍妃痊癒了。

  皇上喜極,對宮人和太醫進行大肆賞賜,董決明更是被加封為杏林候,秩奉千石,受賞金銀布匹好幾十箱。

  但是玲瓏宮裡頭的珍妃面色卻冷極了。因為她終於下定決心託付終身的人這回一次都沒有進來看望她,叫她如何不傷心,如何不失望?

  她深吸了一口氣,坐於梳妝鏡前,裡頭的女子仍舊美豔不可方物,哪怕大病初癒,也折損不了她一分顏色。她使喚著宮娥為她大肆裝扮了一番,隨即起身,拖著曳地的裙襬,直直往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門口的鐘臨看見她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進去通報了一聲。

  珍妃進去了,帶過一陣香風。然後便聽到御書房裡頭傳來爭吵聲。

  「皇上,你不愛瑤兒了吧。」珍妃薄薄的眼皮子一掀,銳利又苦澀地看著皇上,「是不是我就算死去你也不會有所謂?是啊,你還有你的大好河山,還有太子,還有其他妃子,我算得了什麼?」

  皇上本是要哄她的,但聽了她的話卻覺得有些疲累,捏了捏山根,嘆道,「瑤兒,莫說這些話。你明知道這樣的話最是傷人,為何還要說出來傷害朕呢?」

  「皇上真的會被臣妾傷到嗎?」珍妃疏離又冷淡地看著皇上,「皇上一次都不曾來看我,避得遠遠的,怎麼就不會想到臣妾的心也會痛呢?!」

  皇上站起身來,聲調拔高了些,「我要是來看望你,也染上了病,朕的江山子民怎麼辦?!瑤兒,朕不止一次與你說過,朕不只是你的男人,更是大楚的帝王,朕要為天下蒼生負責!」說到後頭,語氣已是鏗鏘有力,堅如磐石。

  珍妃的身子晃了晃,神情受傷,「我原本就只打算擇一個平凡的男子度過一生,是你帶我入的宮,是你漸漸虜獲我的心,然後你就是這樣對待這顆心的?呵呵,帝王,好一個帝王!」

  她冷笑一聲,推門出去了。曳地的裙襬劃出一道強硬決絕的弧度。

  皇上看著那道弧度,額角突突,暴怒地將案上的摺子一掃而下,隨後頹然地坐下。

  他有些懊惱,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先將珍妃哄好,隨後再將道理說與她聽。不過這些道理她本就是懂得,她只是不甘心罷了。這種情況……他還能如何做呢?

  鐘臨沉默著看了皇上一眼,將御書房的門輕輕合上。

  而珍妃走至假山處,忍不住扶著棱角低低哭出來。她自然知道皇上的難處,但她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她也曉得若要彰顯自己的善良賢淑,便應當對皇上的行為表示理解,甚至還要主動勸他離遠些。

  但是她都將他看作自己心愛的男子了,自然是貪心地想要更多,想要看他不顧一切的樣子,而不是這樣理智又冷靜地遠遠避開啊。

  「母妃別哭了……」

  珍妃低下頭,是謝堯白,他小小的手裡攥著一方白手帕,高高地舉起,眼裡濕漉漉的帶著笨拙的安撫意味。

  「堯白……」珍妃俯身抱住他,抱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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