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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懸疑文》第94章
第94章 出發

  聖誕節的約會非常成功, 晚上他們一起看了煙火才回家,唯一的問題是,鐘采藍捂了一個月的戀情摀不住了。

  其實這一個月以來,她沒有刻意掩飾過自己戀愛的情況,可惜同學並不怎麼關心,都是研究生了,誰談個戀愛還大驚小怪的。只不過沒有發朋友圈,對於不怎麼見面的好友比如溫柔,以及遠在松容的江靜來說,那就是個「大驚喜」了。

  溫柔很痛心:[你什麼時候脫的單?!男朋友還那麼帥???WTF!!]

  鐘采藍:[租房子送的。]

  溫柔:[哪有這樣的房子, 給我來一打!]

  鐘采藍:[是真的,我們本來應該是室友, 結果直接變成了同居……]

  溫柔震驚了:[所以你們上-床了??這才多久??]

  鐘采藍反問:[長那麼帥,是你你忍心就干看著?]

  溫柔:[……太有道理了,我居然無言以對!那好吃嗎?]

  鐘采藍沉吟半晌, 偷偷側過屏幕:[美味!]

  朋友容易被帶跑話題, 親媽可不行, 江靜也懶得發微信,直接打電話過來盤問,足足問了一個多小時才罷休。

  鐘采藍不敢說同居了,騙江靜還住在宿舍裡,可就當江靜問她現在在哪兒的時候,周孟言憋不住笑出聲,被當場逮住:「你在他家?」

  「對。」

  「睡、你睡哪兒?」

  鐘采藍面無表情地睃了一眼笑彎腰的男朋友:「客房。」不算說話,她東西還在隔壁次臥裡,有時候會在那裡睡午覺。

  江靜不太相信,可沒有辦法:「自己當心點兒!」

  「好。」

  「什麼時候帶回家裡來?」

  「再過段時間吧。」鐘采藍語氣平靜,「你別擔心。」

  江靜醞釀半天:「好吧,你大了,自己有主意,差不多了就帶回來,你年紀也不小了。」

  「嗯嗯,媽我困了,晚安。」鐘采藍敷衍完,忙不迭掛了電話,精疲力竭癱倒在床。

  可周孟言並不同情她,還有點不爽:「你看看我,有女朋友馬上就昭告朋友圈,誰像你,好像我見不得人一樣。」

  「是啊,不捨得你被人看見,最好把你藏在家裡。」鐘采藍故意把被子拉到頭,把他嚴嚴實實蓋起來,「誰也不讓看,行不行?」

  周孟言輕哼了一聲,撩撥她:「關小黑屋那麼重口?不太好吧,不然我們還是玩『坐上來自己動』怎麼樣?」

  鐘采藍瞅瞅他:「好啊,你不要反悔。」

  周孟言有點心動,可還是放棄了:「算了,我就不自討苦吃了。」躺平等伺候聽起來很棒,問題是她最多堅持三十秒就累得不行了,這沒什麼,問題是她不肯放棄,堅持繼續。

  嗯,兩三秒鐘動一次吧。簡直把他虐慘了,最後非常丟臉地提前結束了。

  那是迄今為止他們唯一一次失敗的嘗試,他吸取教訓,再也不相信鐘采藍的體力了。

  鐘采藍還有點可惜:「我很想再試試的。」坐在他身上看他動情的樣子特別美好,那個時候的他特別可愛。

  「不說這個了。」周孟言聰明得轉移了話題,從枕頭下面掏出了一個絲絨盒子,「聖誕禮物。」

  這算是他們在一起以來,他正式送她的第一份禮物,鐘采藍有點好奇,打開一看,卻是一條鑲著碎鑽的鎖骨鏈。

  「這個比較簡單,你平時就能戴。」周孟言親了她一口,伸手討要禮物,「我的呢。」

  鐘采藍也給了他一個小盒子。

  周孟言回想起她當初給聶之文買的袖口,基本能夠斷定她也買了一個比較正經的禮物,誰知道一打開,眼珠子差點掉地上:「這是什麼?」

  「套套。」鐘采藍拿出來套在手指上,「可愛吧,我給你選了個貓咪的。」

  周孟言:「……」那的確是非常可愛的一個玩具,有點像是羊毛氈,但摸一摸才知道是細毛線織成的,就好像一件小衣服,戴在她手指上尤其可愛。

  但、但是!

  「為什麼要送這個給我?」

  鐘采藍眨著眼睛:「天冷了,怕你凍著,而且多可愛啊。」

  周孟言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我給你穿好不好?」鐘采藍哄著他,「你看多可愛啊。」

  大冬天的,周孟言在室內也就穿一件厚一點的浴袍,裡面照舊掛空擋,被鐘采藍捧在手心裡捏了會兒,就慢慢甦醒過來。

  鐘采藍覺得自己挑的特別准,店裡有貓咪也有狗,她之所以挑了貓,是覺得周孟言雖然看起來有點像是犬系,但骨子裡仍然有屬於貓科動物的自尊,不肯輕易低頭。

  強硬一點要求,他多半也會同意,可一定會不高興,所以她只是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他:「好不好,我很喜歡的,你戴給我看看。」

  周孟言撐著頭,既不同意,也不明確拒絕,擺足了架子。只可惜小夥伴不給力,一到心愛的女孩手裡就開始雀躍起來,他板起臉,慢吞吞道:「也不是不行,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我還沒想好。」他坐地起價,「想到了再提,怎麼樣?」

  鐘采藍笑了起來:「那可不行,誰知道你會開什麼條件?不如這樣吧。」她湊到他耳畔,悄聲道,「你要是讓我戴上去,一會兒,我就換個辦法幫你脫下來。」

  周孟言秒懂,揉揉她的唇瓣:「這個嗎?」

  「嗯。」

  「成交。」

  鐘采藍終於得償所願,替他穿上了這件小衣服,乍一看就好像是一隻迷你的小貓咪趴在腿上朝她看似的,不能更可愛了。

  她一時沒有把持住,低頭親了一口。

  周孟言美上了天,沒想到上次在聶之文家留有的遺憾居然意外地得到了滿足。

  這個聖誕節實在是太棒了!

  ***

  聖誕節後的第二天,鐘采藍被導師叫去了辦公室,問她書看得怎麼樣了。鐘采藍很不好意思,實話實說:「只看了一點。」

  導師倒沒說什麼:「看資料是一方面,但光看還不夠。」

  鐘采藍側耳恭聽。

  「你是有男朋友的,對吧?」沒想到導師喝了口茶,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鐘采藍愣了愣才點頭:「是。」

  「本來這個不想讓你做的,但是你師兄住院了,我就想著,讓你鍛鍊鍛鍊也好。」導師把一個文件夾遞給她,「你先看看,願不願意去,畢竟不比在學校裡讀書,可能有點辛苦。」

  鐘采藍接過來翻了翻,心裡就有了數。之前就有傳聞說這位老闆在搞一個大項目,原來是真的——這是一個和歷史建築有關的課題,要尋訪有歷史價值的建築進行調研,這份文件夾裡的資料就與一棟有一百多年歷史的洋房有關。

  「地方呢也不遠,就在我們隔壁省,經費也比較充足。」導師慢條斯理地說,「就是你一個小姑娘,我不太放心。」

  鐘采藍這下明白為什麼要問她有沒有男朋友了,她笑了笑:「老師,我願意的。」

  導師很滿意,他就不喜歡小姑娘找藉口這不肯幹那不肯做的,鐘采藍之前的表現不錯,他才願意給她一個機會:「時間很充足,你邊做邊學,資料我給你找好了,你先看起來,等你男朋友有空了,讓他陪你去,小姑娘家家,還是要注意安全。」

  「好。」鐘采藍看著照片上那棟陰森森的洋房,覺得周孟言也一定會有興趣的。

  只是沒想到周孟言一看到照片就噴了茶:「小紅樓?你要去這裡調研?」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鐘采藍很奇怪。

  周孟言表情微妙:「問題大了,我之前和白桃的外公收集過國內外的一些著名兇案,你知道吧?」

  「你別告訴我……」鐘采藍不禁變色。

  周孟言沉痛道:「你想的沒錯,就是這樣,這棟洋房裡發生過三起命案,是當地有名的凶宅,有一個傳聞是,它之所以叫小紅樓,不是因為用了紅磚,而是因為流了太多血,把房子都染紅了。」

  鐘采藍:「……」她以為在郭小晗和聶之文的案子之後,這輩子都不會和兇殺案有任何關係了。

  周孟言喝了口水壓壓驚,說了個黑色幽默:「畢竟是懸疑文,有兇案很正常嘛,只要不是靈異文就行了。」

  鐘采藍默默放下手裡的文件夾,開始思考這任務是接還是不接。

  周孟言坐到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別擔心,我們就去看看,不會……呸,我就不立flag了,這是作業,你總得完成啊。」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怕萬一我們把事情解決了,又給我來個結局怎麼辦?」鐘采藍把頭靠在他肩上,「我不怕兇案,我也不怕殺人犯,我怕你走。」

  周孟言道:「說實話,破案是不可能的了,我和老汪討論過,最晚的案子也在九十年代,留下的線索微乎其微,基本上就是懸案,破不了的那種。」

  「真的?」鐘采藍將信將疑。

  周孟言抱住她:「真的,不信我把資料給你看。」

  鐘采藍花了一個多小時看完了資料,悲痛地發現自己的興趣不減反增:「不然,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去啊,什麼時候去?」周孟言握緊她的手,「有我呢。」

  鐘采藍翻了翻日曆,很快作出決定:「元旦吧,正好前後兩天我都沒課,可以湊足五天。」

  「好,就當是約會,我去訂票。」

  兩天後,他們就坐上了去鄰省的動車。

  他們到得早,車廂裡還沒有幾個人,周孟言放好行李,一坐下就握住了她的手:「這次不會趕我下車了吧?」

  「什麼?」

  周孟言幽幽望著她:「你不會忘了吧?上次非要我下車,幸虧是高鐵,開車你估計能把我丟高速上。」

  「那怎麼一樣呢。」她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那個時候……」

  他截住話頭:「我知道,那個時候,我不該過來的,我都明白。」雖說過往的掙扎已經被她變成過眼煙雲,可那是現實給他上的最殘酷的一課,他永遠記得。

  「現在想起來我還心驚肉跳的,太刺激了,這輩子不想來第二次。」周孟言斜睨著她,「不會有第二次吧?」

  鐘采藍噗嗤笑了起來,捏著他的掌心:「不會,我會保護好你的。」

  周孟言扭頭看著她,車廂裡空調打得足,她脫掉了外套只穿著一件毛衣,身材纖瘦,就算不是能被風吹倒,也是個戰五渣,怎麼看都沒有說服力。

  但是……他莫名信服,她就是會帶個他無限的勇氣,大概是所謂的愛情的力量?

  他想著,反握住她的手:「那我沒什麼好怕的了。」

  鐘采藍笑了起來,撓撓他的手心,他瞥她一眼:「幹嘛?」

  「擼貓。」

  他瞬間坐立難安,脊椎酥了一半,非常辛苦才能控制住,苦口婆心道:「大庭廣眾之下,你注意點影響。」

  鐘采藍胸口微顫,像是努力想要克制,可還是破功,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話題太危險,周孟言顧左言他:「車快開了。」

  「嗯。」

  「好幾個小時呢,挺無聊的。」他扣住她的手指不讓她亂動,「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鐘采藍原本打算看看書,一聽這話,好奇地問:「什麼故事?」

  「一個七歲小男孩的故事。」他一本正經。

  鐘采藍:「……柯南?」

  「那是假的,我給你講個真實的。」周孟言清清嗓子,不疾不徐開始敘述,「這個故事發生在我七歲的時候,我的公主母親遺失了一枚紅寶石胸針……」

  鐘采藍立即被這個充滿推理小說氣質的開頭給吸引住了。

  周孟言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的故事,分別是「紅寶石胸針遺失案」、「寵物兔離奇死亡案」、「密室班費失竊案」,如果不考慮答案分別是「被貓叼去了窩裡」、「吃多了撐死的」、「班長換了件衣服忘記班費放口袋了」的話,這幾個故事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可惜……

  「你TM爛尾!」不等鐘采藍進行委婉地批判,前面座位上突然冒出來一個腦袋,痛心疾首,「你是不是人啊,這算什麼故事?」

  周孟言被這突然竄出來的人嚇了一跳:「操!白桃你怎麼在這裡?」

  「老子出差!」白桃趴在椅背上,指著他的手指不停哆嗦,「媽的虧我還猜了半天,你欺騙我感情!」

  周孟言看見她就覺得不妙:「我讓你聽了嗎?你偷聽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誰偷聽了?這是公共場合,你講就別怕人聽。」白桃乾脆跑到他們這一排來坐下,頭頂上還戴著一個眼罩,「我睡覺都被你吵醒了,還用這麼一個破爛故事欺騙我感情!」

  周孟言眯了眯眼睛,問鐘采藍:「你覺得我的故事很糟糕嗎?」

  「當然很糟糕!」白桃瞪圓了眼睛。

  一個男主角,一個女主角……鐘采藍沉吟片刻,決定站在事實這一方:「嗯,其實開頭還不錯,懸念營造得很足。」

  就是結局太坑爹了,不亞於是在城堡裡尋找珍寶,結果發現寶藏是陽光的「經典」結局。

  「我就說啊。」白桃伸出手,「你好啊,認識一下,我叫白桃。」

  鐘采藍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握住她的手:「你好白警官,我叫鐘采藍。」

  「你是他女朋友對吧。」白桃笑嘻嘻道,「我在朋友圈裡就認識你了,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啊。」

  鐘采藍道:「我也知道你,你是很棒的警察,我很喜歡你,我們加個聯繫方式吧。」

  白桃有點意外自己這個男朋友的朋友會有這樣熱情的待遇,打量了她幾秒鐘,可鐘采藍的笑容全然發自內心,真摯得不得了。她也莫名覺得親切,語氣熱絡起來:「好啊,有空我們一起玩。」

  周孟言:「……喂,一起玩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女朋友。」

  「你是男孩子啊。」鐘采藍摸了摸他的臉頰,「不一樣的。。」

  周孟言抱著手臂,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去。

  白桃嘖了一聲,瞧不慣他那樣子,故意道:「鐘小姐,他講的故事不行,我給你講一個。」

  她從小聽兇殺案當睡前故事,水平自然不是周孟言能比,上個世紀的大案被她講得有聲有色,鐘采藍都聽入迷了。

  「真的?」「對啊難以置信吧!」

  「這麼厲害?」「是吧我也萬萬沒有想到!」

  「原來是這樣……」「幸好是抓住了不然一輩子都解不開!」

  周孟言忍不住冷笑:「那又不是你破的案子,你嘚瑟什麼?」

  「難道你公主媽媽的胸針被貓叼走了算是案子嗎?」白桃反唇相譏。

  周孟言還想說什麼,但和女生爭執不是他的行事作風,只好忍下這口氣:「采藍,你覺得呢?」

  「絕對是。」鐘采藍客觀點評,「尋找失物也是偵探的業務範圍,而且根據黏著的貓毛猜到是貓不算難,能找到貓咪藏起來的東西是很難了,何況你只有七歲。」

  周孟言立刻舒坦了,他就知道在鐘采藍眼裡,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棒棒噠。

  白桃不怎麼服氣,可想想她以前聽外公和別人商量案子沒有一次猜對凶手,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嘟囔:「有城堡可以捉迷藏真好,萬惡的有錢人!」

  鐘采藍忍俊不禁,笑問:「好了,到此為止,白警官這次出差是去哪兒啊?」

  白桃報了個市的名字。

  周孟言不禁看了鐘采藍一眼,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如果白桃也去那裡,是否意味著……真的會發生點什麼?

  「出事了?」他問。

  白桃一本正經道:「我會告訴你嗎?這可是命案,死了兩個人呢!還和以前的一樁舊案有關,要不然我去幹什麼?」

  鐘采藍更喜歡她了,這姑娘可真有意思。

  周孟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們也去那裡。」

  白桃:「……千萬別和我的事有關。」

  周孟言:「……」女主角沒有資格吐槽他!

  「咳。」作者太太發了話,「白警官,你眼睛裡都是血絲,休息一下吧。」

  她一說白桃就覺得困了,想到等會兒一下車估計就該忙得停不下來,她趕緊跑回自己的位置上,戴上眼罩就呼呼大睡起來。

  周孟言慢悠悠張開懷抱:「我比她靠譜吧?」

  「能一樣嗎?」鐘采藍笑著靠在他肩頭,「你和白桃較什麼勁。」

  周孟言和她咬耳朵:「當然了,女主角肯定是我這個男主角的頭號爭寵對手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她。」

  配給他的CP,一定是她非常喜歡的女孩子,這才願意讓她照顧他,但是……現在就很尷尬了。

  CP變情敵,也是分分鐘的事啊。

  鐘采藍安慰道:「更喜歡你,我保證。」

  周孟言嘆了口氣,幽幽道:「有時候我挺羨慕白桃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能當做玩笑,開開心心的。」

  「後悔嗎?」

  「不後悔,真相讓人痛苦,也讓人踏實。」他蹭了蹭她的臉頰,又笑,「何況這樣我才能獨得太太的恩寵嘛。」

  鐘采藍笑了起來,可不久,愁緒又籠在眉尖:「既然白桃在這裡,十有八-九會發生點什麼。」

  「沒事,有我呢。」周孟言是真的不擔心了,該躲的躲不掉,他只希望後半生是柯南,幾十年過去了也不會完結,那案子再多也不怕。

  只要她能在他身邊,不管是遇見危險也好,被人誣陷也罷,他都無所畏懼——他永遠不是孤軍作戰,她會永遠站在他這一邊。

  他攬著她的肩,哄勸道:「別想太多了,不會有事的,還有好幾個小時,你先休息一下吧。」

  鐘采藍想了想,男女主角都在,還有她偶爾也能當個外掛,是沒什麼好擔心的:「那我睡一會兒。」

  「嗯。」周孟言摸了摸她的頭髮,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沒一會兒,鐘采藍便睡著了。

  高鐵裡的暖氣開得很足,旁邊有人開始拆泡沫盒子泡泡麵,滋味勾人,隔了過道的位置上飄來咖啡的香氣,主人正戴著耳機打電話,為了一個合同條款和人爭得臉紅脖子粗。

  車窗外,灰不溜秋的雲層壓得很低,冬季荒蕪的田野也無可看頭,周孟言戴上耳機準備聽書——此時此景,他想重溫一下《東方快車謀殺案》。

  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忽而從遠方飛來,黏在了車窗上,他湊近一看,發覺是一枚六邊形的晶體。

  是雪。

  他抬頭看去,窗外果真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好若柳絮,把枯燥的荒野變得溫柔可愛起來。

  動車駛入飄舞的雪中,為這個冬日裡的新故事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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