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憋死你
沈妙言被撩得臉頰赤紅,小嘴還在被那人肆虐,整個人癱軟在君天瀾懷中,像是一汪泛起漣漪的春水。
褻褲的腰帶被解開,身下一涼,那人的手即將探到某處隱秘時,卻又戛然而止。
「四哥……」她聲音沙啞,眼圈紅紅,水眸中氤氳著惹人憐惜的霧氣,透出濃濃的慾望與懇求。
君天瀾卻收回手,給她系好腰帶,穿好衣裳,重重拍了下她的臀部,今晚去謝陶那兒睡。」
他怕他控制不住,真的要了她。
沈妙言喘息著,幽怨地望著他,「四哥總是這樣……」
總把她挑逗得不要不要的,明明他自己也很想要,卻偏偏總是在最關鍵處停止。
若非親眼見過他那東西的灼熱巨大,她幾乎都要懷疑,君天瀾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乖。」男人拿過公文,聲音還透出一絲不自然的沙啞,卻不肯再多看她一眼。
沈妙言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跨出門檻時,卻回頭衝他扮了個鬼臉:「憋死你!」
說罷,便快速跑走了。
君天瀾面露無奈之色,卻又很快平穩了心緒,繼續閱覽公文。
李慧被燒死在酒肆的消息,很快傳遍京城。
沈朋大發雷霆,命人徹查,探子卻回來說,酒肆的老闆早就不知去向,事發當晚,酒樓封閉,周圍的百姓都說沒有看到任何人,酒肆自己就燃燒起來了。
沈朋又發了一頓脾氣,好好的酒肆,哪裡會自己燃燒起來?
華氏倒是挺高興的,李慧這個平妻,她看到一次就膈應一次,現在死了,她又是府裡獨一無二的女主子了。
而京兆尹調動人力去查案,結果同樣是一無所獲。
沈朋無法,只得派人將廢墟裡的灰燼收拾了些,當做李慧的遺骨,草草下葬了。
下葬這天,正是二月末。
天色灰濛蒙的,送葬的隊伍從城門往郊外而去,一路灑下漫天靈紙,沈妙言和謝陶趴在牆頭觀看,謝陶輕聲問道:「妙妙,你怕嗎?」
沈妙言搖了搖頭。
謝陶輕輕握住她的手。
城郊外,桃花山下。
韓敘之坐在溪水邊,呆呆望著水面上的落花,他每天下朝都會來這裡坐一坐,因為他曾在這裡,差點就親吻了妙言。
他抬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在這一刻,覺得他其實比他自己想像的,更加喜歡她。
寂靜的桃花林裡,忽然響起一個低低的男聲:「敘之兄。」
韓敘之怔了怔,回過頭,身著淺藍色對襟長袍、繫著灰色斗篷的年輕男人,正注視著他。
男人生得高大俊朗,一雙劍眉直入鬢角,是少見的美男子。
韓敘之起身,也客氣地頷首道:「沈兄,你不是在書院嗎?怎的今日回來了?」
沈澤越過他,走到溪水邊,聲音平靜:「我娘被人害死了。」
韓敘之怔了怔,轉身看他,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他。
韓敘之走過去接過,展開來,信上是女子的筆跡。
信是以一副優越而歡喜的口吻寫就的,在末尾還特別提到,她為沈榕腹中的皇嗣報了仇。
「可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沈妙言。死去的人,是我娘。」沈澤背著雙手,目光平靜,「敘之兄,沈妙言她是殺害我娘的凶手。」
韓敘之將那信遞還給他:「在書院時,我與你雖然交好,卻並沒有好到足夠讓我對妙言妹妹倒戈相向。」
沈澤握住信箋,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這次回來,就是攛掇你幫忙對沈妙言復仇的?」
「否則,是為了什麼?」
「我回來,是因為收到我姐姐從宮中傳出的消息。她說,皇上希望我離開書院,入京參加春閨考試。」沈澤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韓敘之的肩膀,「敘之兄,皇上有意栽培咱們二人,對抗君天瀾那個大奸臣。我答應你,等扳倒君天瀾,我會將最大的功勞讓給你。」
韓敘之側頭看了眼他的手,淡淡道:「條件是什麼?」
「我要沈妙言成為你的侍妾,白日,要她受你府中所有女人的欺凌和侮辱,夜晚,要她淪為你的月誇下之臣。並且,永不得懷上你的子嗣。」沈澤笑了,笑得無比殘忍,「敘之兄,你不是很喜歡她嗎?只要扳倒君天瀾,權力與美人,你全部收入囊中,這條件如何?」
韓敘之垂下眼簾,不過沉吟片刻,便抬頭同他對視,目光灼灼:「我答應你。」
沈澤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轉身離開。
韓敘之望著漂浮在溪水上的花瓣,唇角逐漸噙起一抹志得意滿的輕笑。
國師府花園,沈妙言同謝陶在湖畔散步,望著湖面粼粼水光,有些遺憾地道:「再過幾天,楚國要北上與草原可汗結盟,四哥也會去,等盟會結束,他說要把你送回大周。」
謝陶眼底掠過黯然,「我不想回去。」
「你家人待你不好嗎?」沈妙言看向她。
謝陶搖了搖頭,保持了沉默。
沈妙言怕勾起她的傷心事,又使她變回那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兒,便不再多問,換了話題道:「我特地查了大周的世家譜系,顧家與謝家,都是大周鎬京的名門望族。你與他有婚約關係,倒也正常。只是不知,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欽原哥哥他救過我。」謝陶只說了一句,便低垂下頭,顯然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沈妙言輕輕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她回到衡蕪院時,君天瀾剛好從宮裡回來,她上前為他摘下披風,掛到衣架上,就聽見他淡淡開口:「七日後,楚雲間會啟程去拉緹帕斯。」
沈妙言眨眨眼睛,緩慢而好奇地複述了一遍:「拉,緹,帕,斯?」
君天瀾在軟榻上落座,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草原可汗居住的都城。我叫你這幾日好好看北方草原的地理志,你有沒有看?」
「看了一點點……草原可汗名叫拓跋雍,年輕時智勇雙全,如今性格殘酷暴躁,娶得是羊首部落的公主,那位公主為他生了一子一女,長子名為拓跋烈,女兒名為拓跋珠。草原人英勇善戰,能歌善舞,在周國與楚國交界處存在了百年,始終保持中立態度。」
沈妙言背書似的說完,走到他跟前,眨巴著漂亮的眼睛:「四哥要帶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