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當江紫平終于跟莫尚雲見面時，已經是隔天中午了。本來江紫平是打算跟他約在某家咖啡館見面，可是莫尚雲卻因為忙著跟教授去醫院實習，最後兩人見面的地點選在醫院的貴賓休息室。江紫平本來就知道莫尚雲家里有錢，但她沒想到市內最好的私人醫院是他家投資創立的。

　「我以為你應該不想再見到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找我。」莫尚雲看著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江紫平，她今天穿著一件牛仔褲跟灰色T恤，雙腿並攏，包包在放膝蓋上，從剛才見面就直瞪著他瞧，若是不清楚狀況的旁人可能會誤會她是對他有好感才會這麼看他看得目不轉楮。

　聽到莫尚雲隨意的調侃，江紫平心里更氣了，見他雙手抱胸，一副自大高傲的樣子，她也不想跟他廢話，開門見山就說︰「請你把照片刪了。」

　「要刪可以，但你是不是該給我刪掉的理由。」

　「莫尚雲，那是我的私人照片，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擅自拍我就是不對了，憑什麼我還要給你理由，你手機給我，我要把它們都刪了。」想到他的手機里有自己一絲不掛的照片可以隨時觀看，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如果我不刪呢？」莫尚雲問。

　「莫尚雲！」

　「江紫平，你難道都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拍你的luo照嗎。」

　這句話讓江紫平表情一僵，愣了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嘴巴掀了又掀，帶著復雜的眼神看著莫尚雲，她不懂他到底想要說什麼，但若是要她猜，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而她不想聽，「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反正我要你馬上把照片刪了。」

　「要我刪可以，但我有條件。」

　江紫平很不想問，但她知道不問的話，她今天來的目的就不會有結果，而她不想天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怕他不小心將照片泄漏出去。她可以不怕，但若是因為她，影響家人甚至影響她爸的公司形象，那她真的去死的心都有了。

　不得已，她只好硬著頭皮問︰「什麼條件？」她做不到不在意的瀟灑，也做不到一言不和拿著包包走人的態度，而且她必須承認莫尚雲一旦真要狠起來肯定是不留余地，她惹不起這樣的男人，所以她只好像是敗陣下來的弱者由著他主導這個談判。

　「跟我上床。」

　莫尚雲才說完，江紫平本是握在手里的手機已經被擲了出去，可惜只砸中莫尚雲的胸口，而後被他給接住，「你可以選擇不要。」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竟然用這種手段來跟她談條件。

　「我說過了，我跟你的帳還沒算清楚，而且這是你欠我的不是嗎。」

　「所以你就要我跟你上床還帳嗎。」

　「難不成你還有更好方法來跟我談條件嗎，錢，我不缺；女人，我也不缺，但我對你有欲望。」

　「你……」江紫平說不出來，因為她也不知道她能拿出什麼條件來說服莫尚雲，況且他擺明就是要用這個方法來當條件。

　「要或不要？」

　「我……」她很想將手里的包包再朝他砸過去，然後大聲地說她不要，可是她做不到，從莫尚雲的眼神中她清楚看出他是認真的，一旦她不順他的意思，他真的會把照片在網路上散播出去，到時她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莫尚雲看了一眼手表，他跟教授約好時間到了，「這是我住處的鑰匙，星期六到這里等我。」莫尚雲將住處鑰匙跟江紫平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同時他又發了一條簡訊給江紫平，里頭有他的地址，末了，他起身轉身要走出休息室。

　就在這時，江紫平出聲了，「你憑什麼認定我一定會去？」

　「你可以不來，如果你能承擔後果，我不介意。」說完，他伸手開門，沒等她再說話就走出去了。

　而被留下來的江紫平則是一臉哭喪樣，像是看妖怪似的看著茶幾上的鑰匙。好像要不要已經不是她能決定的了，莫尚雲根本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她真的不懂，她怎麼會惹上他這號人物，他竟然連這種卑鄙的行為都做得出來。

　林唯真連著好幾次約江紫平出來見面都被她拒絕，因為研究所的課程差不多結束，只剩最後的畢業論文要趕，所以平時除了在學校踫面，不然就是約出來吃飯、逛街，但最近這幾天，江紫平像是人間蒸發似的，不但手機關機還蹺課，更取消了跟教授約討論畢業論文。

　這天，林唯真索性直接跑去江家找人，她就不信江紫平會連家都不回。

　「紫平，你生病了嗎？」大白天的，林唯真見江紫平竟然還躺在床上，幾天不見她竟然憔悴了不少，本來就清瘦的身子好像更瘦了，怎麼看都像生病了。

　「沒有。」江紫平懶洋洋地回，她身上還穿著兩件式睡衣。見林唯真進她房間，她坐起身靠在床頭，而林唯真也盤腿坐到她床上。

　「那你干嘛不去上課？教授說你的畢業論文進度有點落後了，要你這幾天趕快跟他約時間討論一下進度，還有你的手機呢，為什麼關機不接電話？」

　「唯真，我只是有點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累？你不要騙我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分明是出事了，你快說，是不是那天徐恩的生日派對出了什麼事？」那晚她跟徐恩切完蛋糕後就不見江紫平，她在會場繞了一圈就是不見江紫平的蹤影，才知道江紫平已經先回家了。

　「沒事，我不是說了，那晚我一個人很無聊就先回家了。」那晚的惡夢她不想提起，如果可以她只希望自己沒有去參加那個生日派對，現在也不會這麼痛苦。

　「那你是一個人回家還是莫尚雲送你？那晚莫尚雲莫名其妙丟下他的女伴不知去哪里了，直到派對結束都沒出現，你就沒看到那女生的臉有多臭、多難看，我本來還以為他們兩人在交往，原來根本是那女生自作多情。」

　聽到莫尚雲這三個字，江紫平表情一僵，隨即搖頭，「他沒送我，我是一個人回家的。」

　「紫平，你跟我說，你跟莫尚雲之間是不是怎麼了？怎麼我每次跟你提到他，你的臉色都不太自然。」林唯真百思不解，不過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事。

　「我跟他能有什麼事，我又不認識他。」

　「不認識，你不要再騙我了，徐恩跟我說，莫尚雲高中跟你讀同一所貴族學校，你們怎麼可能不認識。」林唯真這下子很確定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而女人的八卦心這時也被挑起，好奇得不行。

　江紫平被問得一愣，而後解釋道︰「就算我跟他是同一所高中，也不一定就一定會認識彼此。」

　「真的嗎？」

　「真的。」

　「那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林唯真心里還是不相信。

　「林唯真，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事都沒有，而且他這種花心男我避之唯恐不及，怎麼可能會跟他有什麼糾纏。」

　林唯真看著江紫平的臉，很想在她臉上找出一絲絲的蛛絲馬跡，卻沒有成功。

　「可是徐恩跟我說，莫尚雲雖然是花心了點，不過他從未劈過腿，跟女人交往都是一對一，這一點我覺得還滿難得的。再說他家世又好，人又長得帥，重點是他現在沒有女朋友，你難道都不心動嗎？」

　要不是她偏好徐恩這種斯文型的男生，她肯定會喜歡莫尚雲，感覺他散發出來的男人味很懾人，還能讓女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跟依賴感。她不懂為什麼江紫平會不心動，若是換成其他女人，早就撲過去了。

　「沒有。」若是可以選擇，她只希望跟莫尚雲這輩子從來不曾相遇，也就不會有六年後的重逢，現在她就不會被逼得這麼狼狽不堪了。

　光想到莫尚雲前幾天提出的條件，江紫平就沒辦法靜下心來，眼看星期六一天一天地逼近，她睡不好、吃不下，就連一向最在意的課業也完全提不起勁，這一切全都要怪莫尚雲，這麼可惡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有好感，她只想他趕快滾出她的生活，還她平靜的日子。

　聽完，林唯真伸了伸懶腰，拍著肚子說︰「紫平，我餓了。」剛跟教授結束談話，她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江家，肚子此時餓得咕嚕叫。

　「我讓管家準備一些吃的。」

　「不要，你陪我出去吃。」林唯真拉著她的手央求道。

　「可是我不想出門。」江紫平搖頭拒絕。

　「你快起來，我們出去大吃一頓，人家不是說，消除心情煩悶最好的方法就是吃。你放心，今天我請客，看你想吃什麼我都陪你。」林唯真邊念邊將江紫平拉下床，完全不管江紫平要不要，直接將她推進浴室。接著又幫她選衣服、化妝，既然要出門自然要打扮了，所以當兩人出門時已經是一小時之後了。

　跟林唯真出門大吃大喝一頓後，江紫平終于下定決心，既然躲不掉，那就當被狗啃好了。因為有了這個想法，當星期六這天下午六點，她拿了莫尚雲給她的鑰匙出現在莫尚雲位于市區住處的公寓。

　如她所想，莫尚雲不在，她正好利用這個空檔環視了一下公寓的內部，偌大的客廳擺設簡潔，令她訝異的是對單身男子而言這間公寓算是干淨，開放式的蔚房廚具完善，不過從它干淨晶亮的外表看來，這里應該很少開伙。

　當她看完客廳跟廚房後，故意忽略某個半掩的房門，直接走到落地窗前。

　她家是獨棟樓房，所以她很少有機會可以看到夜景，現在居高臨下看著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及黃昏後市區的燈火慢慢通明，眼前的夜景竟讓她一時看得入迷，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莫尚雲的公寓是在公寓的頂樓，視野比其他大樓好，江紫平站累了後，索性坐在木質地板上，將包包放在一側，雙手抱膝靜靜地看著外面。

　江紫平不知道自己在落地窗前呆坐了多久，只覺得眼前的燈光隨著時間過去變得更燦爛迷人，因此她並沒有發覺公寓被人打開，也不知道進到公寓的莫尚雲看著屋內一片黑暗，本以為她不敢來，卻發現她嬌小的身子縮在落地窗前。

　無聲的，莫尚雲大步走近她，當他立在她身後時，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去，眼前的夜景對他言早就司空見慣了，沒瞧出有什麼特別，她卻看得出神。

　「我以為你不敢來。」低沉的一句話打破了屋里的沉靜，同時也將神游的江紫平拉回現實。

　聽到莫尚雲的聲音，江紫平慌亂地抬頭，昏暗的客廳令她看不出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不過江紫平也沒想看清楚，今晚她是來跟他做交易，等過了今晚，他就要把照片刪了，而她跟他橋歸橋，路歸路，就算以後不小心踫面了，她也會當他是隱形人。

　「起來。」公寓里的地板雖然是木質的，但坐久了還是會有涼意，莫尚雲朝她伸手，想要拉她一把。

　可惜江紫平並不稀罕，她故意不看他伸過來的大掌，堅持自己起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的關系，她才剛起身，雙腳就發麻得無力，一時沒站穩人就往旁邊倒去，嚇得她驚叫出聲。

　莫尚雲見她差點跌倒，大掌用力將她拉進懷里，因為力道過重，江紫平的臉來不及躲，重重地撞上他寬厚的胸膛，「好痛……」她的腳又麻又酸，臉又被撞得生疼，小臉痛得皺成個小更子。

　莫尚雲沒理會她的呼疼，將她攬腰抱起走進房間，開燈後將她放在床上。

　沒想到他才剛松手，江紫平卻不顧腳麻，急得想要爬下床。

　「不準動！」莫尚雲見她一臉驚慌著急的表情，低聲喝斥。

　「我……」江紫平嚇了一大跳，動都不敢再動一下，連頭都不敢抬起看他。

　「我還要看一些資料，你先洗好澡去床上等我，我喜歡干淨的女人。」莫尚雲看她穿的是極為保守的牛仔褲跟T恤，用手比了衣櫃，「洗好後，里頭的衣服你隨便拿一件穿上。」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在床上呆坐，不知該如何回應的江紫平。

　她才不想穿他的衣服，可是她卻忘了帶自己的衣服過來，她以為不過是上床，那等一切都結束後她就可以回家，根本沒想過要在這里過夜。她想馬上起床找莫尚雲問清楚，奈何腳麻得難受，根本動彈不得，只好坐在床上等它不痛了再說。

　而且她來之前早就洗過澡了，為什麼邐要再洗一次，她是被逼來這里的，為什麼還要順從他的要求讓他開心，她偏不。

　誰知她才剛有這個念頭，房間的門又被打開了，不是莫尚雲還有誰，他見她還繼續坐在床上，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後說︰「如果你想要跟我共浴……」他進來是為了要拿昨晚在睡前看的資料，他記得是放在床頭。

　「莫尚雲，你不要胡說！」見他走近，江紫平戒備地往後縮，而她這個舉動惹來莫尚雲的冷眼。

　他拿走床頭的資料時，不忘警告她，「我再半小時過來，如果你還沒洗澡、換好衣服，那就等著跟我一起洗，我不介意上床前先跟你在浴室做一次。」

　這話直白得讓江紫平小臉一陣紅、一陣青，卻又啞口無言，不知該拿什麼話反駁。知道莫尚雲是認真的，她若是不照他的話做，她很確定他說到做到，想到要跟他在燈光明亮的浴室光著身子做那些親密的事，她哪還坐得住，就算腳還酸麻，她也不敢再多坐，走下床後在衣櫃里翻找，隨意拿了一件白色襯衫，像躲什麼似的進了浴室。

　她不知道在浴室里磨蹭了多久，直到她覺得自己再這麼泡在浴缸里，身上的皮可能都要發皺了，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拿過浴巾將頭發跟身子擦干淨，穿上本來的內衣褲後再穿上莫尚雲的白色襯衫。還好他的衣服對她而言著實太大，襯衫的下擺蓋到大腿，不至于會走光。

　浴室很寬敞，她找到吹風機將半濕的頭發吹干，又將浴室清理了一遍，確定連一根她的頭發都沒有後才停下來。

　當她終于走出浴室時，看著牆上時間都快九點了，卻不見莫尚雲。盯著眼前的大床，想到莫尚雲要她躺在床上等他。

　「我以為你在浴室里睡著了。」是莫尚雲的聲音，江紫平轉頭往房門方向看去，只見莫尚雲套了件白色浴袍，手里拿著毛巾擦頭發，原來他也去洗澡了。

　見他走進房間，江紫平下意識地往後退，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她的這個小動作沒逃過莫尚雲的眼楮，他嘲笑她，「你怕了，如果不願意，現在可以馬上走人，我不勉強。」

　「你……誰說我怕了，這不過是個交易，你才不要反悔，等上床後你就要把照片全都刪了，一張都不準留。」她明明就怕得要死，卻又死命逞強地說話，因為她不想要莫尚雲看出她心里的不安，也不想他知道其實她此時心髒跳得像是擂鼓，握緊雙手不想他看到它們抖得有多厲害。

　「過來。」莫尚雲表情高傲地看她，對她說的話他懶得回。

　江紫平聞言，全身一僵。

　莫尚雲拿著毛巾打量她，她不是第一個在他面前穿上他的襯衫的女人，卻讓他移不開目光。襯衫下擺下縴細白嫩的雙腿勾住他的視線，細致的腳踝很性感，過長袖子被她折到了手肘處，看著她此時若隱若現的身子在寬大的襯衫下，莫尚雲喉頭滾動了幾下。

　不知道為什麼，少年時期第一次見到江紫平，莫尚雲就被她吸引，沒有理由、莫名其妙，之後再踫上其他女人都不曾再有那樣的悸動。

　今晚，那股令他久違的悸動又再次回來，讓他難以自制地想要踫觸她，想要狠狠地要她。漂亮的女人這幾年他見多了，但江紫平吸引他的不光只是她漂亮的臉蛋跟身材，還有一種連他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是卑鄙，但為了得到她，這種卑鄙不會結束，再說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是她給了他機會，萌生了佔有她的壞念頭。

　見她只是呆傻地瞪著他不動，莫尚雲又耐著性子再說一次，「過來。」

　「我……」

　「你不過來，等我過去了，你身上那件襯衫肯定馬上被我脫了。」

　「你要答應我，照片全要刪了。」

　「過來！」莫尚雲覺得自己的耐性快沒了，如果她再這麼拖拉，他就會忍不住直接將她撲上床。

　江紫平哪里聽不出他聲音里的煩躁，明明來之前都想好了，但真的站在他面前，她卻又膽怯了。沒得選擇，盡管心里委屈，江紫平只能沉重地跨出了一步，接著又一步，心里明明想要逃離他，卻不得不走向他。

　當她好不容易走近到離他一步遠的距離時，莫尚雲沒等她站定，長臂一伸將她牢牢地拉進懷里，江紫平抬頭低呼一聲，還來不及伸手阻擋，莫尚雲炙熱的唇已經烙下，將她口中的低呼全封在喉間。莫尚雲狂熱地吻著她的唇，熱烈的舌頭先是描繪她的唇形，再頂開她的牙關，將舌頭探入她口中與她的糾纏，很是饑渴地品嘗她口中的甜美滋味。

　他的吻又凶又猛，狂烈得教不熟練接吻的江紫平招架不住，鼻息間充斥的全是莫尚雲充滿侵略的男性氣息，她不停地退，他卻節節逼進。在她覺得自己被吻得快要喘不過氣，掙扎著想偏過頭結束這個吻時，莫尚雲不但吻得更深，索性伸手將她的後腦給定住，吻得更狂。

　江紫平嚶嚀著抗議，可莫尚雲卻不理會，發現她的舌頭開始躲他的吸吮時，他霸道地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教她疼得輕叫出聲。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而早被吻得全身虛軟的江紫平在幾番掙扎之後，根本沒力氣再推開他，只得由著他為所欲為。

　當莫尚雲發現她癱軟在自己懷里時，一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來回游移，看她外表細瘦，摸起來身子卻十分柔軟，大掌從白色襯衫的下擺探入，先是在她光滑的大腿撫摸，而後不滿足地開始往上探去，在她細細的腰身流連後，往下來到她挺翹的圓tun，不算輕的力道不住地揉捏。

　「不要……」江紫平伸手想要擋開他的大掌。

　「為什麼不要？」莫尚雲的臉埋進她頸間，一手摟住她的細腰、一手落在她雙腿間，不過因為她雙腿並攏，讓他無法再探入得更深。

　因為她的這個無聲反抗，莫尚雲使壞地在她白淨的頸間咬了一口，教她疼得呼疼，「不要，好痛……」

　因為那一咬，咬得她發疼，本是夾緊的雙腿在這時也松開了，莫尚雲趁機將手探入。

　「莫尚雲，不要……」江紫平委屈又害怕地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再更進一步，他的動作不溫柔，讓她有些生疼。

　莫尚雲哪里感受不到她全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可體內叫囂的欲望卻止不住，只想要得到更多。二話不說，攬腰將她抱起，舉步往房間的大床走去。

　江紫平知道阻止不了他，可她卻止不住心里的害怕，眼眶都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