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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第49章
第49章 清風明月

  慎行司的事情, 即便是尚未查明,方睿也摘了宋傑的烏紗帽, 意思就是說在他的地盤上發生了這麼多出的命案,就算事情和他沒關係, 他疏忽職守這四個字也夠他背的了。

  清早, 在慎行司外就跪了兩個老人,誰來問話都一言不發,也沒有人敢用武力趕走, 畢竟現在很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慎行司, 稍有差池,他們全部都被牽連。

  就連皇上現在都時不時的來一趟慎行司看此案進行到了什麼程度了, 要是他們驅趕這兩個老人的事情落到了皇上的耳朵裡面, 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老人在慎行司外跪了半天的事情傳到了方睿的耳朵裡面, 方睿沒有耽擱,在聽到有人跪在慎行司之外, 就即刻吩咐出宮的馬車。到了慎行司外,下了馬車之後,老大爺在聽到眾人齊齊的行禮喊道「皇上萬歲萬萬歲」的時候,雙眼突然露出了亮光, 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瘋狂的湧上前,口中嚷著:「陛下!你要為草民做主呀!陛下!」

  正有侍衛伸出長矛要攔住他,方睿喝了一聲那個侍衛:「讓他進來。」

  侍衛放下了長矛,任由這老大爺拉著看起來精神不正常的老伴走到了方睿的面前,「撲通」的一聲就拉著老伴跪了下來。

  帶著顫音道:「陛下, 求你為草民做主呀!」

  方睿上前要把人扶起來:「老人家,有什麼冤屈,起來再說。」

  可那老大爺卻怎麼也不肯起來,求道:「陛下,我家大郎三年前在金都給大官家做護院的時候,聽說是殺了人,被關進了慎刑司,但沒多久就傳來說大郎逃走了,不可能,大郎他自小就聽話,除了打獵,他根本就不會殺人,也不會背負一個殺人犯的罪名逃走,在聽說慎刑司旁的湖底發現了二十幾具屍骨,草民儘管不信,但也覺得大郎是遇害了……」

  說到大郎的時候,老大爺一旁的老伴眼中突然有了亮光,可這亮光卻是在回憶,手輕輕的撫摸在虎頭鞋,念叨著:「我的大郎可乖了,每回打獵回來買了獵物,都把銀子交到我手中,說是存著。」

  方睿在心底幽幽嘆了一口氣,轉頭對容泰吩咐道:「先找個地方,讓兩位老人家先去好好休息吧。」

  「草民不休息,只求陛下為草民做主呀!」說到最後,老大爺聲淚俱下。

  「老人家,你先帶你老伴去休息,你一會出來,去認一下……看看能不能認得出來。」就算在湖底撈起來的屍首中有老大爺的兒子,三年過去了,也早已經化作白骨,

  無肉白骨,怎麼可能還認得出來。

  聞言,老大爺看了眼自己表情呆滯的老伴,終還是沒有再拒絕。

  安頓好這兩位好老大爺的老伴之後,方睿讓容泰把老大爺帶到義莊去看一下,因為這些人的身份都還沒有全部確定完,也只有先放在義莊,沒有下葬。

  老大爺去了義莊一趟,還真的發現自己的兒子的屍首,據說是因為他的兒子小拇指從一出生就是畸形的,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來。

  老大爺在從湖底中撈出來的屍首中找到了自己那個據說是「逃跑」了三年的兒子,這消息一傳了出去,陸陸續續都有人到慎刑司中說自己也有親人被抓進去了之後,就被告知逃跑了,也有的說是在流放的過程中的逃跑的,更有的是在監獄中死亡,連屍首都沒有見到的。

  湖底沉屍一案在整個金都城鬧得沸沸揚揚,更有流言傳出來,說是慎刑司的司主貪財,這些年來為了替那些富人家掩蓋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或者助他們洩私仇,暗中栽贓嫁禍,抓進了牢房之中,再暗中解決。

  這流言,沒有任何的意外,就是方睿讓容泰安排人傳出去的。

  方睿站在牢房外,透過牢房的牢門,冷眼看向牢房中的宋傑,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寒意的嗤笑。

  而宋傑因為牢房的位置角度,看不到方睿已經注視了他良久。

  方睿放低聲音,與一旁的容泰說道:「明日,把證據都呈上來,宋傑,不留了。」方睿這話語中散發出寒冷的殺意。

  「陛下,如今這麼大動朝中官員,只怕太后娘娘和王尚書會懷疑到陛下你的身上。」

  「處理了這麼多的朝中大臣,若是在不懷疑,那還不正常了。」方睿的語中竟是不在意。

  沒有再繼續的看牢房中的宋傑,轉身出了地牢,走著的時候,與容泰道:「做好準備了,任命你為慎刑司的司主,會有很多人反對。」大啟才經歷三代帝王,沒有宦官為朝中官員的先例,正是沒有這先例,所以有反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容泰應了一聲之後,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陛下,為何讓奴才為慎刑司的司主。」

  聞言,方睿腳步頓了一頓,繼而往前走。

  笑了笑,道:「大概是因為朕對你是最放心的。」最放心,所以不想讓容泰真的在宮中被束縛一輩子,就和普通的內侍一樣,一個人在宮中孤獨的老去,到了百年之後,連個上香的人都沒有。

  這輩子容泰注定是做回不了男人的了,但方睿一直認為,這並非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容泰他自己的想法。

  這幾日事務纏身,方睿也沒有抽出空來去夜會沈玉,今日算是把事情進行到最後一步了,便沒有急著進宮,而是讓容泰尋了間客棧,等到入夜的時候,換了身夜行衣,把尋常的外衣罩在外面,再把面具放入在懷中,從客棧的後門出了去。

  方睿如此的小心翼翼,是有原因的,他無論是聽力視力都極好,跟別說是防備之心,這幾日他從皇宮到慎刑司中,都有人在暗中監視著,他沒有把人揪出來,只是暫時的不想打草驚蛇,他要監視,就隨他監視。方睿入到太保府中,躲閃了幾次巡邏的侍護衛,才到沈玉的屋後,抬起了手正要敲響沈玉寢室的窗戶,卻突然止住了敲窗戶的動作。

  眼神微微一暗,他聽見了兩道不同的呼吸聲。

  沈玉的房中有其他人在!

  方睿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怕自己的倒影會印在窗戶上,往前走了幾部,然後才貼著牆壁,這個位置是沈玉放置著衣櫃的位置,也不用擔心他的身影會倒映在牆上。

  耳朵緊緊的貼著牆壁,他就想知道這大晚上的,到底是誰在沈玉的房中。

  「公子,奴婢是老夫人叫過來侍候公子你的,公子你今日若是趕奴婢走,奴婢明日不知道和老夫人怎麼交代。」

  這聲音清甜,卻並不是恆娘的聲音,方睿頓時有些傻眼了,這伺候二字,可別是他所理解的那個意思。

  寢室中繼而傳出沈玉那冷颼颼的聲音:「出去。」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方睿聽到沈玉的語氣,頓時安了心,沈玉不是他,怎麼可能會被輕易的就掰彎了,更何況對方還是些庸脂俗粉,對於沈玉身邊圍繞的只是些女子,而不是男子,方睿是有一絲慶幸的,可方睿很快就

  原先方睿認為那婢女被方睿這般的驅趕之後就會退出去,但方睿隨之發現,他還是不夠瞭解這些女人。

  屋內一時沒了聲音,聽力極好的方睿突的聽到了屋內有脫衣服的聲音,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

  「你做什麼?!」這是沈玉略帶錯愕的聲音。

  「公子,奴婢早已仰慕公子多年,此番奴婢不要名分,只求能伺候公子一個晚上。」

  沈玉:「……」

  方睿:「……」

  婢女脫得只剩下嫩粉色肚兜,胸前甚是豐滿,露出了大片白花花的軟肉,是個正常男人見了,也很難不多看幾眼,可沈玉卻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婢女卻在沈玉的眼中看不到半丁點欲色,只看到越發冷的眼神,頓時心都涼透了。

  「再給你一個機會,穿上衣服出去,不然,明日你就別待在太保府了。」沈玉的聲音中隱隱帶這怒意。

  脫什麼脫?婢女有的,她也有,不過就是大小不一樣罷了,有什麼看頭的。

  婢女咬住了嘴唇,眼中閃現淚花,哽咽道:「奴婢這就告退。」隨之是穿衣,腳步後退,門開了又關了的聲音。

  婢女一走,沈玉瞬間趴在了桌子上面,長呼了一口氣,兩隻眼睛睜得圓圓的,沒有焦點,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不多時,窗戶傳來細微的「咚咚」聲。

  敲了好一會,沈玉才反應過來,料想是賈明,就去開了窗戶。

  一開了窗戶,沈玉有氣無力的就轉身走到了桌旁,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又趴在了桌面上,無精打采的。

  方睿跳了進來,看沈玉這麼一副樣子,也知道是因為方才那名婢女。

  走到了沈玉的一旁,也坐了下來,翻開了兩個杯子,提起茶壺,緩緩的倒入兩杯清茶,放下茶壺後,把其中的一杯推到了沈玉的面前。

  「喝口茶,順順氣。」

  沈玉聞言,看了一眼那杯茶,再瞥向方睿。

  頗為無力的問道:「你說到底有什麼法子能讓這些女子不會再到我的眼前獻媚?」

  方睿一愣,有什麼方法能讓女子不到自己的眼前獻媚?他也挺想知道的。

  「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控制得住人的內心,唯有固守本心而已。」這麼多年來他也是固守本心過來,不要在他身邊的男子與女子從來就沒有少過,但他就能控制得住自己。

  聞言,沈玉當他說了廢話一樣收回了目光,手拿上了面前的裝著茶的茶杯,看著杯中的清茶,輕輕的搖晃著,喃喃自語道:「想喝酒。」

  聽到沈玉想喝酒,笑了笑:「想喝酒又有什麼難的,走,我知道哪裡有好酒,我帶你去。」

  說話間,方睿已經站了起來。

  趴在桌子上的沈玉抬起了頭,古怪的看了一眼他。

  方睿以為沈玉擔心他還會像上一回她喝醉酒之後做出來的事情,趕緊的發誓道:「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像之前那種事情!」

  也不知道沈玉有沒有相信他說的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衣服的褶皺,便問道:「那該怎麼出去?」

  方睿勾了勾薄唇,道:「這還不簡單。」

  說話間,把沈玉攬腰一抱。

  「你要做什麼?!」生怕自己掉下去,沈玉只得攬住了方睿的脖子。

  「自然是帶你出去喝好酒。」

  沈玉眼眸瞪圓,鬆開了手,打了兩下方睿的胸膛,惱怒的道:「快放我下來!」

  方睿不但不放,還帶著幾絲惡趣味道:「你可別鬆手,要是從屋頂上掉下來,我可管不著。」說罷,單手開了窗,抱著人就跳了出去,嚇得沈玉緊緊的攬住了他的脖子。

  清風明月,最是把酒言歡的好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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