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撒嬌男人最可愛
隔天早上,原川一睜眼就發現胡漓不見了,他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大喊了幾聲胡漓的名字,沒有人回應,他這才確信人是真的走了。陽光暖融融的,臥室還保持著昨天晚上的樣子,衣服散落地滿地都是,就連被褥上都還充斥著情慾的味道。
這一切的一切都提醒著他,昨晚發生的一切是真的,不是夢,也就沒了少年時期每一次清醒過來後的惆悵與茫然。失落是有的,他害怕過了這一夜就再也找不到胡漓了,但是去那家酒吧總能問到的。那麼漂亮的一個人,不會有人不知道他是誰。他掀開被子,去廚房拿水喝,路過客廳的時候,瞥見茶几上壓著一張紙條,走過去一看,卻是胡漓留下的,上面寫了他的電話號碼。
原川頓時開心得幾乎要發瘋,他像個得到了獎賞的小孩子一樣,拿著心愛的玩具大喊大叫。他拿著胡漓留給他的電話號碼,喊著叫著,貪婪地在那薄薄的紙片上親吻著。
重新躺會自己床上的時候,原川還是忍不住傻笑出聲,跑了一次沒關係,第二次他是不會讓他再跑了。他把那張紙貼在自己嘴上,回想著昨晚胡漓潮紅的臉,軟糯的呻吟,想著胡漓放浪形骸地姿態,下體不爭氣地又硬了。
他把手伸下去,像以往每一次春夢醒來那樣,擼動著自己的性器,想像那是胡漓泥濘綿軟的腸肉,一層一層包裹上來,吸附自己,吮吻自己,渴求自己,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地射了出來。
去公司的路上,原川就把胡漓的號碼存在自己手機裡了,為了防止輸錯,他來來回回看了不下五遍,確認沒有錯以後,才小心翼翼地打了個電話回去。
那邊接的也快,還沒等原川說話,便直接道:「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等會再給你打電話。」說完便掛了。
原川望著暗下來的屏幕,一臉迷茫,隨後又微笑想到,莫不是他知道自己的電話?
他笑得甜蜜蜜的,胡漓可不這樣想。他的臉發紅髮燙,想著今天早上自己夾了滿穴的濃精顫顫巍巍地站在客廳寫小紙條就有些羞惱。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和這個負心漢有什麼瓜葛,偏偏再碰到就像個不知羞恥的蕩婦貼了上去。
他掛了電話,看著屏幕上原川的名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原川剛一進辦公室就引起了全體辦公室成員的圍觀,一個二個地衝上來逼問道:「昨天那個大帥哥(大美人)跟你是什麼關係?」「你怎麼認識胡漓的?」「你知不知道胡漓是我們公司的第一大美人,你是怎麼勾搭上的?」
同事們七嘴八舌衝上來喋喋不休,原川好半天才從那些支離破碎的信息中拼湊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胡漓居然跟他是一個公司的,還是樓上設計部的名GAY!能把他約出去吃飯的都是些超有錢又超帥的鑽石王老五。說著又上下打量了下原川,那意思分明就是,怎麼會被你小子撿了漏。
原川的臉就黑了七八分。
他一言不發地坐在工位上,看著自己給胡漓接連發的幾條信息都沒有回音,這才明白早上說什麼很忙沒空晚點回復,其實壓根就是不想搭理他吧。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還不懂麼,原川打定了主意要去堵人,反正都在同一家公司,要堵人方便的很。
怎麼想就怎麼行動,午飯時間還沒到,原川就坐了公司電梯蹭蹭蹭跑到設計部門口去堵人。胡漓在辦公室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出去吃飯,老遠就看見入口處青年翹首以盼的樣子。嚇得握著手機就蹲在地上,一步一挪的往外面蹭,他真是失心瘋才會給原川留自己的電話號碼。
〞找什麼?我幫你找吧。〞
冷不丁地面前就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端正地擺在自己面前。抬頭看上去,皮鞋的主抱著胳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休想再躲著我。〞胡漓站起來,他躲他?開玩笑?!他可是修煉了一兩百年的大妖精,怎麼會害怕人類!一甩頭,一挺胸,他還是那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胡大美人。
是啊,胡大美人還是胡大美人,但是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條軟件開發部的小尾巴。旁的人問,〞你們怎麼天天都在一起啊。〞原川擠眉弄眼答道:〞最近跟了個項目,設計部和軟件開發部合作哩。〞再問,〞你們這麼親近,關係不一般吧。〞胡漓就搶答:〞哪能啊,我們就高中同學過一學期。〞對,一學期,第二學期他胡漓就〞轉學〞了,其實他們一點都不熟!
活像那天主動撲上來求操的是空氣,不是他胡漓,把個原川恨得牙癢癢。
那天揪著胡漓出去吃飯。
吃個飯胡漓都不安生,還要跟隔壁桌的帥哥眉來眼去,把原川委屈大發了。找了個由頭就把人哄著進了家門,一進門就把人按在門上親。
胡漓以為原川想做,順從地張開嘴唇,雙手摟著原川的胳膊,身體也不自主地軟倒在原川懷裡,乖巧地等待著遠處的下一個動作。可是親著親著,臉上就有了濕意。 胡漓推了推原川,〞你家怎麼漏水啊?〞哪知原川把他摟得更緊了,淌著淚的臉蛋埋在胡漓肩膀上,溫熱的眼淚燙得胡漓心都碎了。
〞你不能這麼對我。〞懷裡的那個人委委屈屈地說著,〞你不能用完我就翻臉不認我。〞胡漓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落在原川毛茸茸的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好似在嗔怪原川的胡言亂語。
〞我好不容易才再找到你,你不可以再扔下我。〞
他可以像流氓,像地痞,像無賴小混混,可以像小孩子一樣撒潑打滾,死纏爛打,不講道理,只要他能留住胡漓,幹什麼都可以。
八年前的不告而別,對他們兩都是難以言說的痛楚。
胡漓漫不經心地摸了兩下原川的腦袋,如今原川的這一席話,是不是意味著其實他還有機會?他把默默流淚的男人的臉抬起來,剛想軟言寬慰幾句,就被那冰涼的沾著淚水的唇堵住了話語。
然後——然後就莫名其妙滾了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