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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天【雙性】》第5章
 ☆、<五>欲引

玄胤的寢室外除了一汪蓮池外還有一株梅樹,是極為罕見的重葉梅,一簇簇殷紅的梅花與蓮池中的朵朵紅蓮一同在凜冬中綻放,點燃了一方白雪。

當玄胤處理完一日的瑣事回到室內時,便看到明崇坐在窗邊的茶几旁,靜靜地看著窗外。

「玄胤,好久不見!」聽到身後的聲響,明崇一如既往地笑嘻嘻地看著玄胤。

放下手中的食盒,玄胤緊盯著明崇,「你去了哪裡?」

明崇的雙眼四處轉動了一下,最終停留在玄胤身上,「唔……被師父趕出清淨寺了我就自己到處玩啦!」

玄胤靜靜地看著得明崇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難道因為我沒帶上你你生氣啦?別這樣嘛,下次帶你一起玩呀!」

玄胤抿了抿嘴,「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明崇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自己不小心弄得啦,有一次睡迷糊了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騙人。

明崇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以利器留下的居多,玄胤盯著明崇的笑臉,最終只是歎了口氣,他很想知道明崇這五年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他不會逼迫明崇說他不想說的事。

「嗯?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明崇眨了眨眼,看著玄胤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

玄胤紅了紅臉,「你的身體……沒事了嗎?……昨天你……那個……沒事吧?」

「昨天?」明崇茫然地眨眨眼,「對誒,我昨天餓暈了之後是不是撞到腰了,我的腰好酸哦!」

玄胤也眨了眨眼,莫非他不記得了?也好,既然不記得了就當沒發生過吧。想到昨日的情景,玄胤又紅了雙頰,他咳了咳之後轉移話題,「你不是餓了嗎,來吃點東西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是很餓!」明崇又轉了轉眼珠,隨後賤兮兮地一笑,「玄胤你餵我吧!」

欸?

玄胤一雙鳳眼微微瞪大,看著明崇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一邊點著下巴一邊張著嘴的無賴模樣,他終究還是端起盛湯的瓷碗不太熟練的舀著湯喂明崇。

玄胤盯著一邊亂動著眼睛一邊心不在焉地咀嚼食物的明崇直覺有些不對勁。

「明崇。」玄胤餵著明崇吃完最後一口飯,突然開口道,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明崇身旁。

「嗯?」明崇瞇了瞇眼,四處張望了一下後轉頭看向他。

玄胤彎下腰湊近明崇,看進明崇深色的眸子裡,「你在找什麼?」

明崇明顯愣了愣,隨後乾巴巴地笑笑,「沒啊……就是,好久沒到你房裡了有些好奇而已。」

玄胤盯著明崇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道,「你身體還比較虛弱,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可好?」

「好啊好啊!我都在房裡悶了一天了!」明崇歡喜地朝玄胤伸出手,拉上他的衣袖。

玄胤的雙眸幽深如墨,「誰幹的?」

「啊?」明崇愣了愣,不明白玄胤為什麼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玄胤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已經是戌時了。」

明崇閉上了嘴。

玄胤顫抖著手覆上明崇大睜的雙眼,清透的聲音寒冷入骨,「告訴我,誰幹的?告訴我,這五年你究竟為什麼離開?」他改變主意了,他現在立刻就想要知道明崇在這五年裡究竟經歷了什麼,知道是誰傷他至此。

明崇張了張嘴,最終苦笑著抓緊了玄胤的手,「我不能連累你,玄胤,師父不在了,我不能連你也失去。」

「此番前來,我本只是想偷偷看看你,沒想到……明天我就會離開這裡,玄胤,不要再接近我。」明崇順著玄胤的手臂移動著手腕,最後拍了拍玄胤的肩膀。

玄胤瞇起漂亮的眸子,眉間的蓮紋殷紅如血,「你要去哪?都這樣了,你還想去哪?」

明崇垂下眼簾,當今天下武林勢力遍佈,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躲到哪裡去。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也不許去。」玄胤冷著臉將明崇拉進內室。

「欸?等一下,玄胤!」明崇跌跌撞撞地跟著玄胤的腳步,什麼也看不見讓他心生緊張,只聽耳邊傳來布料相互摩擦的聲響,「你想幹什麼?」

玄胤冷哼一聲,用剛解下來的腰帶將明崇的右手牢牢地綁在了床柱上。

「!!」這傢伙居然學會綁人了!明崇瞪著雙什麼也看不到的眼睛,一手摸索著想要解掉綁著他的布條——嘖,居然是死結!

「你什麼時候願意說了,我就什麼時候解開它。」玄胤丟下這麼一句便重新找了條腰帶

繫好出門去了。

「等等!玄胤!玄胤!」明崇用力掙著右手卻只能聽著玄胤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誰能告訴他五年不見為什麼他的青梅竹馬變得如此蠻不講理(?),還他乖巧聽話的青梅竹馬啊!

靜柳抱著醫藥箱準備去再看看明崇的情況,剛走進玄胤的小院裡就見玄胤黑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欸?小師叔,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呢?」

「進去給他看看,明崇雙目失明了。」玄胤陰著臉道。

「什麼?」靜柳想到兒時經常能看到的那雙熠熠生輝的星眸,怎麼會失明了?

「還有,不許解開。」玄胤說罷就快步離去了。

解開什麼?靜柳一臉疑惑,剛想問卻發現已經看不到玄胤的身影了。

遠遠的傳來了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響,只見離玄胤寢室不遠的紫竹林裡隨著四溢的冰藍劍氣嘩啦啦地倒了一大片竹子,靜柳打了個哆嗦,上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還是在五年前明崇無故失蹤的時候,當時半夜起來去茅廁的靜柳還以為是什麼人襲擊了玄天觀呢。

進到內室,靜柳終於知道不准解開什麼了。

「誰?」明崇睜著無神的雙眼看向靜柳進來的方向。

「臭和尚,你的眼睛怎麼了?」靜柳走進明崇,蹲在他身前抓過明崇的手腕把起脈來。

明崇歪歪腦袋,「小柳兒?」他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睜眼就看不到了,哈哈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天黑了呢!」

靜柳翻了個白眼,又伸手掀開明崇的眼皮看了看,口中嘀咕著,「我說怎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失明了,原來如此……」他看了看靜柳,「你知道你被下了什麼藥嗎?」

明崇眨眨眼老實道,「不知道。」

「是欲引啊笨和尚!」靜柳戳著明崇的光腦殼,「你怎麼會中這種毒?」欲引是一種極為淫邪的毒藥,說它淫,是因為中毒者在前七日內不會有任何不適,但七日過後就會慾火焚身,第七日發作時中毒者會神志不清,只有與人交合才能解除藥性。欲引也經常被用來當做閨中情趣藥品,因為只要與人交合一次,它的藥性就跟根除。但是如果在第一次發作時沒有行那巫山雲雨之事,日後便會每七日發作一次。說它邪,是因為每當發作一次卻未交合,就會逐漸喪失五感,當五感完全喪失,中毒者也就距離死期不遠了。

「啊?」一長串的解釋聽得明崇雲裡霧裡。

靜柳搖搖頭歎了口氣,「簡單來說就是,要麼與人額……交合一次,要麼死。」

「……」明崇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禿瓢,「我是和尚。」

靜柳皺起眉,「所以下藥的人是想要置你於死地,真是陰毒。」

「你昨天已經發作過一次了,失明是第一次。」靜柳收拾好醫藥箱,「距離下一次發作還有七日,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研製出解藥……不過希望不大就是了。」他看了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明崇,「實在不行……就破戒吧。」

等玄胤回到小院時已是繁星滿天了,他推開門走入內室,明崇已經四叉八仰地躺在床上睡著了,手腕上因為長時間的捆綁和大力掙扎過的緣故,已經落下了大片的紅痕。

玄胤低歎了一聲,輕手輕腳的將綁著明崇手腕的衣帶解開,拿來藥膏仔仔細細地在紅痕上敷了厚厚一層。

「誒嘿!」原本以為睡著的明崇突然睜開眼抓著玄胤的肩膀同時腿部一掀將玄胤掀翻在床上。

猝不及防被壓倒的玄胤驚訝地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人,「明崇,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哼哼!」明崇低下頭湊近玄胤——因為還未適應失明沒把握好距離的緣故,他的腦門狠狠撞上了玄胤的下巴——兩人同時痛呼一聲。

「嗷嗷嗷!你的臉是鐵塊做的嗎?痛死我了!」明崇先一步指控道。

玄胤啞然失笑,伸手幫明崇揉了揉被撞疼的腦門。

「你洗澡了嗎?」明崇突兀的問了一句。

玄胤一愣,點了點頭又想起明崇現在目不能視,又出聲應了一句。

「自己洗的?」坐在玄胤腰上的明崇左右晃了晃。

「小廝伺候著洗的。」玄胤老老實實地回答。

明崇歎了口氣,「五年未見,你還是連給自己洗澡都不會啊。」

還未等玄胤出聲,「我不走了!」明崇又突然說了一句,「我還會把所有我的事告訴你!」

還沒跟上明崇跳躍思維的玄胤呆了呆,反應過來後握住了明崇放在他胸前的手,輕聲道:「好。」

「所以以後我來幫你洗澡吧!」明崇又高聲說了一句。

玄胤眨眨眼,「……好。」

「所以現在你告訴我,昨天我毒性發作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明崇低頭看向玄胤。

玄胤紅了臉,雖然知道明崇現在看不到任何東西,玄胤還是不敢直視那雙星眸。

「你知道我中毒了吧?」明崇摸索著找到玄胤的臉頰,順手摸了一把,嗯,光滑柔嫩有彈性。

「嗯。」

「我昨天毒發的時候是你在我身邊吧?」明崇又摸了摸玄胤手感良好的臉頰。

「……嗯。」

「你碰了我那裡?摸了嗎?進去了嗎?」明崇掐住了玄胤一邊臉頰。

「…………只……只有手指……」玄胤呼吸都要停止了,雖然明崇現在看不到,他還是縮回手指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哼哼哼!」明崇狠狠在玄胤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指印,「難道你還想用這裡進去嗎?」他挪了挪屁股蹭了蹭玄胤的下身。

「不是!沒有!」玄胤紅著臉握著明崇的腰將他抬了起來。

「不玩了,睡吧!」明崇順勢翻身躺在了玄胤身旁,他一把拉過被子蓋住兩人,「晚安啦!」

玄胤翻身看著很快就入睡的明崇,幫他掖了掖被角。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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