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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種方法》第132章
第132章 終章與現實

  拍攝結束後,江游和紀閑離開片場準備去吃飯,但計畫很快就被一個電話給打斷,來電的人是陸星奇。

  電話裏陸星奇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一抹不易覺察的驚慌,他並沒有在電話裏說得很詳細,只是說讓江遊趕緊回之前的酒店。

  掛斷電話之後,江遊皺了皺眉,與紀閑簡單的解釋了兩句之後分別,隨手攔了輛計程車就向著之前紀閑入住的那家酒店去。

  剛一到達酒店門口,就看到陸星奇站在酒店門口魂不守舍的發著呆,就連江遊已經來到他身邊都沒有注意到,看著這樣的陸星奇,江遊若有所思的問道:“已經發現了嗎?”

  被江遊的聲音所驚醒,陸星奇猛然抬起頭,那雙眼睛當中佈滿了血絲,神情緊繃,在看到出聲的人是江遊後,才總算鬆了一口氣,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點了點頭,並為多言,直接拉著江遊走進了酒店。

  到了房間之後,陸星奇將筆記本上監控畫面調了出來,畫面似乎已經處理過,全部是以片段的形式剪輯成一個合集,裏面全部都是陸星奇的睡覺的片段。

  隨著畫面一幀幀的播放,江遊看到視頻當中的陸星奇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將玻璃杯握在手裏,漫不經心的喝著杯子裏的水。他臉上的神色與白天截然相反,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視線定定的看著攝像頭,半晌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畫面一轉,仍然是陸星奇睡覺的樣子,二十七分鐘三十六秒時,陸星奇從睡夢當中悠悠轉醒,他照例起床喝水,但喝到了一半,視線再次轉向針孔攝像頭時,他突然惡趣味的勾了勾唇角,無聲的張開嘴說了一句什麼,接著用力將手中的玻璃向著針孔攝像頭的位置砸了過去,接著畫面一黑,視頻戛然而止。

  江遊慢吞吞的將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看向身邊幾天不見卻已經憔悴了不少的陸星奇,說道:“你有沒有嘗試和他溝通過?”

  根據監控中的畫面已經可以確定兩人之前的猜測是對的無疑了,沈亦澤的身體當中除了陸星奇之外還擁有一個身份不明的精神體。並且就目前江遊已經知道的資訊來看,這個人是沈亦澤本人精神體的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可能是穿越者。

  陸星奇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兒後又點了點頭,他伸手抹了一把臉,苦笑道:“看到監控之後,我嘗試在腦海裏與那個人取得聯繫,但是他就好像是刻意在躲著我一樣,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但是一旦時間到了晚上,我就會陷入深度睡眠,身體就不在我的掌控範圍內了。”

  江遊沉吟了片刻,拍了拍陸星奇的肩膀,道:“放鬆,別緊張。你現在好好想一想,他是只有在晚上才會出現,白天有感覺到他的存在過嗎?”

  陸星奇想了想,聲音當中染上了幾分不確定:“白天的時候他沒有出現過,但我卻感覺到每當我做出判斷和決定的時候,腦子當中都會遲疑很久,像是……”

  “像是有人在對你做出的判斷進行評估與干涉。”江遊看著陸星奇的眼睛,輕聲道。

  在聽到江遊的話後,陸星奇渾身猛地一顫,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想這些日子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他點了點頭:“是這樣,雖然最終決定仍然是我來做,但是卻又並不完全是由我自己的意識做出的決定,甚至有次我路過一家大排檔,想要進去擼個串,但是腦袋當中卻隱隱有一種排斥的感覺在阻止我的行為。”

  “所以,你最後串擼成了嗎?”江遊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有,都什麼時候了,你到底能不能行了,正經點好不好??!”陸星奇下意識的回答,說完之後崩潰的抱住腦袋哀嚎。

  江遊卻在聽了陸星奇的回答之後,臉上的神色怔住了:“你,能夠被他影響到,並且改變原有的想法,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陸星奇的動作僵住,他的瞳孔猛地放大,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茫然和不敢置信。

  江遊伸手拿過滑鼠,重新點開那個已經播完了的視頻,將進度條拉到二十九分四十六秒,反復觀看陸星奇用杯子砸鏡頭的畫面,在看到第十七遍的時候,江遊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了起來。

  他合上電腦,對著陸星奇道:“你看清楚剛才他無聲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了嗎?”

  陸星奇搖了搖頭,道:“說話的幅度太小了,根本看不清楚究竟說了什麼,如果系統還在的話,或許還能請它幫忙分析一下,但是現在……”

  卻見江遊搖了搖頭,沉聲道:“你應該慶倖你的系統現在與你聯繫不上,不然你說不定已經被直接抹殺了。”

  江游的話讓陸星奇毛骨悚然,但是仔細想想自己那個系統,以及這具身體當中與他並存的那個精神體,誰去誰留,系統會幫誰還真的是個未知數。

  “他剛才說的話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吞噬。”江游看向陸星奇,說道。

  陸星奇臉色猛地一變,聯想到這一個月以來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從最開始小心翼翼的掩飾著自己的存在,到現在主動暴露並且挑釁,他,似乎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江游看到陸星奇難看的臉色,突然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寬慰道:“你也不用太緊張,既然他能夠影響到你的決定,那你們共用一個身體,你同樣可以影響到他的判斷,並且……”說到這裏,江遊的聲音頓了頓。

  陸星奇疑惑的抬頭,就見江遊臉上居然不知何時揚起了一抹笑容:“他說吞噬,既然他能夠吞噬你,那你同樣也可以,吞噬他啊。”

  ——

  陳溪看著醫院樓下的記者,他們密密麻麻的,手中扛著長槍短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樓層不高,只有六層,下面的喧嚷都能夠傳入耳朵。

  他的手中拿著一份報紙,上面用碩大的黑色字體寫著一個標題:孤兒院志願者素質參差不齊,孩子們的教育是否應該得到應有的重視?

  標題下面是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上面是兩個年輕人勾肩搭背站在一起的合影,左邊那個身材高大些的青年臉上掛著陽光而燦爛的笑容,俊朗的眉眼間沒有分毫陰霾,而被他攬在身前的那個稍矮一些的青年的臉上同樣掛著笑容,靦腆溫潤。

  陳溪的手輕輕的摸索著照片上路遠那張笑容燦爛的臉,他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不久之前,那時候他們剛剛拿到國外大學的offer,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他問路遠,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站在陽光下了?

  路遠笑著點頭,握緊了陳溪的手,堅定無比的答道,我們其實一直都站在陽光下啊。

  聽著外面走廊裏傳來叮鈴咣啷的撞門聲和嘈雜喧嘩聲,陳溪那張麻木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個極淺的笑容。

  陳溪溫柔的摩挲著報紙上路遠笑容燦爛的臉,無聲道,不是那樣的,阿遠,是我們錯了,我們從未站在陽光下,我們一直是……背光而立啊。或許有一天,陽光真的能夠衝破陰霾照進來,只可惜,我們都等不到那樣一天了。

  病房的門被撞開,窗臺上的人已經不見,唯有一張報紙被窗外刮來的微風輕輕卷起。

  那天的陽光很好,很溫暖很溫暖。

  “卡。”這場戲結束,強尼宣佈殺青,關閉機器後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起身離開了片場。

  片場當中剩下的工作人員也都沒有說話,一切彷彿都是無聲的,沒有半分電影殺青的喜悅,很多人甚至沉浸在陳溪和路遠的故事中,久久無法釋懷。

  江遊坐在地上看著強尼離開後空下的導演椅,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再次重新拍攝了一次《背光》,再次演了一次陳溪,那些曾經懵懂無法體會到的感受現在漸漸清晰明朗,正是因為理解,所以才不知道該怎樣去勸阻。

  所有的語言在那些巨大的傷痛面前,全都是無力且蒼白的,江遊神色非常複雜,他想要去勸強尼,想要讓他放棄自殺的念頭,想要讓他好好的活下來,但是那些話真的到嘴邊的時候,卻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最近這段時間,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夠想起強尼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的場景,他離開的時候臉上沒有痛苦,只有麻木和解脫。正是因為江遊飾演過陳溪,感受過陳溪的悲喜與絕望,所以那些勸慰的話才更加難以出口。

  就在江遊茫然失神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江遊抬頭就撞入了紀閑那雙深邃黝黑的星眸當中,江遊伸手握住他的手,突然開口問道:“如果你是陳溪的話,你會怎麼做。”

  紀閑似是愣了一下,他把江遊從地上拉起來,沉聲道:“我會站到最高處,讓那些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聞言,江遊的神色有些恍惚,讓那些人付出代價嗎。江遊低著頭沒有說話,紀閑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沉穩而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宛如這世間最堅硬的鎧甲,守護著他最重要的人。

  良久後,江遊忽然輕笑出聲,在紀閑有些驚訝的目光中伸手攬過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清淺的吻,淺嘗即止:“謝了。”說完,轉身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手腕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牢牢的握住,接著整個人被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紀閑低頭吻了下來,細碎的吻落在江遊的眉心、眼角、臉頰、最終落在那雙淡色的薄唇上,加深了剛才的那個稍縱即逝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江遊覺得快要窒息,才被緩緩放開,抬眼就對上紀閑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眸,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有種說不出的性感:“我更喜歡這樣的謝禮。”

  江遊也笑,湊近男人的耳邊,輕聲道:“一個月以內別想再上我的床了。”說完推開紀閑,對他揮了揮手,再次向著門外走去,只留下因為他這一句話而整個僵在原地的紀閑,伸手在自己唇上摸了摸,眼中閃過一抹懊惱。

  六月的夜晚,氣溫有些悶熱,走出片場沒多久,江遊就看到了那個坐在馬路的花壇邊抽煙的身影,路燈下只有他與自己的影子,以及忽明忽暗的煙火,看上去落寞而又寂寥。

  江遊緩緩走上前去,在強尼身邊坐下。在感受到身邊的動靜時,強尼的身體有些緊繃,但是在看到來人是江遊後,又緩緩地放鬆下來,他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熄滅了煙蒂。

  最初兩人都沒有說話,後來大抵是感覺周圍的環境太過安靜,強尼扭頭看向江遊,說道:“你演得很好,將來一定會火的。”

  江遊笑了笑:“借你吉言。不過應該是我們,片子很棒,我們會火的。”

  許是因為江遊的聲音太過篤定,倒是完全不像是在安慰,強尼的神色怔了怔,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絲落寞,低聲道:“可是你知道,因為題材緣故,我們甚至連審核都過不去。”

  江遊並沒有轉頭看強尼,他指了指頭頂的天空,說道:“如果陽光始終無法照進來的話,那我們就爬上去,直到站到最高的地方,就沒有人再能夠擋到陽光了吧。”

  強尼隨著江遊的手抬頭看去,夜空當中散落著細碎的星辰,時間彷彿一下子回到了他離開的那天,記得那天的夜色也很美很美。

  良久後,強尼忽然搖了搖頭,說道:“可是太晚了,我早已經失去繼續向上爬的力氣了。”話音落地,強尼從花壇邊站了起來,對江遊笑了笑,相比起剛才的虛無縹,這次強尼的笑容當中多了少了幾分落寞,多了幾分疲倦。

  “謝謝你,真的。”強尼傾身上前擁抱江遊,輕聲說道。話音落地,強尼重新向著片場走去,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幕當中。

  他離開之後,江遊一個人坐在地上,仰起頭怔怔的看著這漫天的星辰,心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讓他難受的厲害。

  終究還是,做不到啊。

  大概是因為強尼最後的那個眼神當中毫無遮掩的疲憊,把江游原本想好的話統統堵了回去,或許活著對於強尼而言,真的是一種更加殘忍的折磨吧。

  “每個人的經歷決定了他們最終的選擇,你已經把能做的都做到了最好,不要鑽牛角尖。”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面前傳來,熟悉的聲音即便江遊不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江遊點了點頭,道:“只是,終究還是會覺得難受吧。”

  紀閑伸出手放在江遊的頭上,輕輕揉了兩下,說道:“那你要加油啊,帶著他的那份一起向上爬,直到站在最高最顯眼的地方。”

  江遊點了點頭,將心底的那抹難過壓了下去,從花壇邊站了起來,跟著紀閑一起向前走去。突然,江遊停下腳步,問道:“你有名字嗎?”

  紀閑站在原地,想了想,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低聲道:“名字沒有,但是有代號,我的代號是源。”

  源,江遊將這個字在心中反復默念了幾遍,仰頭看著紀閑的眼睛,道:“在我們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姓氏。”

  “嗯?”紀閑低頭,迎上江遊的視線,也不知是不是這天的月色太美,路燈橙黃色的燈光打在江遊的身上,江遊那雙一向淡然的眼眸當中此時卻亮的驚人。

  江遊輕笑:“我們這裏曾經有個傳統,男女成婚之後,女方要冠以夫姓。”

  “……”紀閑。

  江遊臉上笑意加深,再次說道:“你願不願意冠上我的姓呢。”

  “……我願意。”這是一道送命題,拒絕唯有死路一條,當然紀閑本身也不想拒絕就是了。雖然早已經把江遊想佔便宜的行為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卻沒有分毫不情願,甚至內心還升起了一股喜悅。

  兩個月後,一部籍籍無名的小成本電影《背光》出現在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影片的入圍名單上。從導演到演員全部都是陌生的名字,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未曾出現過這些名字。別說觀眾們,就連一些資深的業內人士都是茫然的。

  不過推薦人資深導演羅伯特先生卻對這部片子非常有信心,並且一度認為這部來自華國的電影一定會成為一匹黑馬,獲得無數的掌聲與讚美。

  後來電影節正式拉開帷幕後,事實證明確實如同羅伯特先生所言,這部由不知名導演和演員拍攝的冷門小成本電影最終確實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江遊在影片當中的表演張力十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似是將陳溪給演活了一般,尤其是對陳溪心境的揣摩簡直到達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境界,似乎他就是陳溪一樣,給人的代入感非常強烈。

  強尼的拍攝手法並不高明,甚至是有些稚嫩和青澀,但是強尼雖青澀,但卻具有極強個人風格與獨特的鏡頭語言,明明是一部具有極為尖銳矛盾和爭議的電影,可是在強尼的鏡頭之下,對於那些傷痛與黑暗只是點到即止,並未深入。

  宛如鈍刀子割肉一般,起初並不覺得疼,但隨著影片的進度向前發展與推進,那些原本看上去無足輕重的小傷口慢慢積累在一起,最終在陳溪縱身從醫院大樓上跳下時,徹底爆發。

  非常沉重的一部電影,非常邊緣化的一種題材,非常精湛的演技以及導演獨特的拍攝風格和手法,最終導致了這部電影真的成為了一匹黑馬,獲得了無數掌聲與鮮花,甚至不少人投資方和導演都在尋找強尼和江遊。

  雖然最終金獅子獎的得主沒有落在《背光》身上,而是被一位知名大導的文藝片捧走了,但是這並不影響《背光》在國外掀起的波瀾。

  尤其是在電影正式上映之後,在國外更是好評如潮,不少觀眾都是紅著眼睛出來的,沉浸在陳溪與路遠的悲劇當中無法掙脫,很多人被兩人的勇敢和堅持打動,也為兩人所經歷的一切而難過悲傷,江遊的演技非常好,對於感情和心理的刻畫更是非常深刻,很容易就能夠調動起觀眾們的情緒,讓他們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陳溪坐在窗臺上最後看著報紙上自己與路遠的合照時,露出的那個極淡的笑容更是被很多影迷稱之為最讓人揪心的笑容。

  電影首映那天,江游紀閑一起陪著強尼看完了整場電影,燈光暗下來之後,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影院裏面非常安靜,唯有電影的聲音。

  隨著時間的推移,影片開頭時路遠與陳溪的掙扎、茫然以及試探和確定關係後的甜蜜溫馨在現實面前被一點點摧毀,直到陳溪帶著一個小姑娘沖出火場後陷入了昏迷,路遠看了一眼被抬上救護車的愛人,咬了咬牙最終第三次沖進了火場當中,這一次沒再能如同之前那般幸運,路遠再也沒有出來。

  聽說路遠被找到的時候,後背已經被大火灼燒到碳化,是那場火災當中唯一一個不幸遇難的人,至於路遠第三次折回去在大火當中尋找的那個孩子,其實早就逃了出來,只不過因為貪玩而沒在現場罷了。

  接到路遠遇難的消息時,陳溪並沒有哭,他呆呆地躺在床上,視線直直的看著天花板,那雙眼睛當中像是被瞬間抽去了所有的生氣,留下的只有麻木和詭異的平靜。

  明明沒有一滴眼淚,但是卻讓現場的觀眾們覺得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牢牢地扼住,難受的讓他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偏偏在所有人都沒能從這種巨大的悲傷中回過神時,一群記者模樣的人扛著設備粗魯的推開了病房的大門,那一個比一個更加尖銳的問題,宛如一柄柄利刃,直將所有人的心刺的血肉模糊。

  有人憤怒,有人茫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英雄會被這樣侮辱,同樣也不知道這樣兩個如此優秀的人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更多的人卻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紅了眼眶。

  陳溪從窗臺跳下去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很好,好的有些刺眼,照在了那個溫潤謙和了一輩子的年輕人身上,隨著一個長達十分鐘的長鏡頭,影片結束。

  影片的最後,畫面定格在一張有些泛黃和些許折痕的紙張上,紙張上面的字跡有些潦草,很多外國人看不懂華國字,但卻沒有一個人提前離場。

  路遠曾說,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只是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背光而立的永遠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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