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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種方法》第27章
第27章 社會你遊哥,人狠話不多

  門被敲響,一個身著白襯衣黑馬甲的接待進來示意江遊,宴會即將開始,江遊跟在接待身後,朝著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江遊到的時候,整個宴會廳的賓客已經到的差不多了,要說人群中最顯眼的,還是蔣琦,他今天穿了一套乾淨的白色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的被梳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那張有些陰柔俊秀的臉,加以一條酒紅色的領帶,活生生一個豪門貴公子的形象。

  此時蔣琦手中拿著一杯香檳,正遊刃有餘的和來往賓客談笑風生。江遊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門口的位置,就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杯果汁,對著那兩個人影所在的方向晃了一下。

  會場裏的燈光在此時突然暗了下來,唯有一束射燈靜靜地將蔣震籠罩在其中,蔣震的生日宴會,正式拉開了序幕。

  隨著蔣震的一番致辭的結束,掌聲雷動。接著他頭頂的那束燈光一分為二,分別轉移到了會場左右兩側,一黑一白兩架鋼琴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袁一揚和蔣琦兩人分坐在兩架鋼琴後面。

  這次蔣震生日,蔣琦選定的曲子是《星光》,這首曲子是一首沒什麼難度的鋼琴入門曲,起碼對琴技的要求不高,所以,在選定這首曲子的時候,蔣琦可是用這一點在蔣震夫妻和袁一揚面前賣個了乖,美其名曰是為了袁一揚考慮。

  隱晦的跟蔣震提出,一揚畢竟是剛從貧民窟那種地方回來,這件事情瞞是肯定瞞不住的,如果一定要他在短短時間內學會演奏難度係數較高的鋼琴名曲,到時候大庭廣眾之下,在場的又都是社會名流,非常容易穿幫,反而鬧了笑話。

  倒不如用這首沒什麼難度的《星光》,這首曲子雖然簡單,但其中對演奏者感情的要求卻非常高,曲子的意義也與今天蔣震生日宴會有些重合。《星光》是F國著名鋼琴家德利塞頓根據剛滿四歲女兒為他慶祝生日時,哼唱的童謠改編的。

  這首曲子包含了四歲小女兒對父親濃濃的崇拜和依戀之情,與今天蔣震生日的主題不謀而合,所以雖然簡單,但是寓意卻很好,只要演奏的感情飽滿,充分表現出來蔣琦和袁一揚對蔣震這個父親的敬重和孺慕,很快就會被宣傳出去,成為一出父慈子孝的佳話。

  但是,蔣琦真的有那麼好心?當然不可能,蔣琦的用心極其險惡。

  之前提到,這首曲子演奏技巧沒有什麼要求,甚至可以說是鋼琴入門曲,不少剛開始學習鋼琴的小孩子只要稍加練習兩個月都可以演奏出來,可袁一揚卻不會。這不是明晃晃的打臉嗎,蔣震夫妻高調收養的兒子,居然連個小孩子都不如,簡直就是個笑話!

  隨著蔣琦深情完美的演繹出曲子的第一小節,江游修長有力的手指放在了琴鍵上,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段遠比蔣琦之前演奏出的情緒更為飽滿濃烈的旋律響徹整個場館,與蔣琦曲調中所含的對蔣震夫妻委婉若有似無的感激與依賴不同,在江遊的曲調中則滿的快要溢出來的熱切和激烈澎湃的愛意與渴望,渴望父母的視線能夠在他身上停留的更多一點。

  閉上眼睛,江遊腦海裏就不自覺的浮現袁一揚的經歷,年幼的袁一揚面對的永遠是袁剛和裴小琴無休止的打罵,他沒有從袁剛夫婦身上得到過一絲一毫所謂的親情父愛或是母愛,如果說別人提起家,可能是溫馨,可能是舒適,那麼袁一揚提起家這個字眼,只能是疼痛的,陰暗的,充斥著裴小琴尖銳辱駡的聲音和袁剛帶著劣質酒精味道的拳頭。

  恨嗎?恨的,可是那又怎樣呢。好歹,他們還願意給他一口飯吃,沒讓他餓死在街頭,小小的袁一揚就這麼卑微的在陰暗的角落裏活著。

  讀書,出人頭地是他唯一能夠脫離這個家的辦法,所以袁一揚非常珍惜能夠上學的時光,他的成績很好,在學校裏名列前茅,深受老師的喜愛,以他的成績,進入市重點高中三中,上重點實驗班沒有一點問題。

  在初三下學期,袁一揚不止一次為自己的未來構築藍圖,上個好高中,考上好的大學,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離開袁剛和裴小琴的打罵,開始新的生活。但是,就在馬上就要中考的時候,袁剛卻因為還不上錢而將他賣到當地勢力裏給人當打手。

  退學的時候,袁一揚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他的一生大概就這樣了吧,生活在沼澤當中,最後又能乾淨到哪里去呢,即便他曾經拼了命的想要爬出去,可是卻終究要回到原地,不如就這麼混著吧,當一灘再也扶不上牆的爛泥,徹底的和沼澤融為一體,挺好的,袁一揚自嘲的想。

  從那之後,袁一揚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在被斷絕了人生中唯一的希望之後,他早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打架,他不會,但他足夠豁得出去,別人下手狠,他比別人更狠,他像是根本不害怕疼痛一樣,如果有人在他身上劃一道口子,那麼拼著被劃更多道口子,也要在對方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這種狠勁意味著什麼?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剛當小混混的那會兒,袁一揚身上幾乎沒一塊好皮,渾身上下都是淤青和傷口,回到家還要面對袁剛的拳打腳踢,無數次袁一揚都想著,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誰料,在這樣的情況下,袁一揚不僅沒死,反而終於在貧民窟這片地方兒有了點立足之地,原本以為人生就要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蔣震和唐瀟瀟卻又在這時出現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原來他所經歷的這一切本不該是他的人生,他不是什麼爛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親生父母也在惦記著他啊。

  蔣震和唐瀟瀟出現的時機恰當好處,在他快要絕望認命,卻對生活還留有最後一絲絲幻想的時候,他們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世界裏。

  不可否認,袁一揚在剛被接回蔣家的時候,無論是蔣震還是唐瀟瀟,對待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都是非常疼愛的,所以那段日子,袁一揚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親情,什麼是父愛和母愛,蔣震和唐瀟瀟和他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的父母形象完全重合,袁一揚非常珍視這份感情,小心翼翼的扮演著一個乖兒子的形象。

  但是他的出身決定了他註定不可能和蔣琦這種被精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天之驕子相提並論,在蔣琦的對比下,袁一揚一次次令蔣震夫妻失望,一次次被嘲笑,被踩到泥裏。

  可能正是因為曾經感受過那樣的溫暖,所以在最後一點點被厭棄時,袁一揚才的精神才會徹底崩潰吧。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地,整個宴會大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過了大約兩分鐘,在場的賓客像是終於回過神了似的,稀稀拉拉的掌聲漸漸響起,隨後掌聲越來越大,宴會大廳裏充斥著雷鳴般的掌聲。

  蔣震和唐瀟瀟也都被江遊剛才那首曲子中所包含的澎湃情感給打動了,蔣震的眼圈有些發紅,他是真的沒想到,原來這個前半生與他素未謀面的兒子居然對他抱有這麼厚重的感情,又聯想到之前他生活在那樣的環境,原本因為這兩天對他所表現出來的小家子氣有些反感,此時盡數化為了愧疚和疼惜。

  唐瀟瀟更是被這首曲子裏所含的江遊對親情的渴望和對自己深深地孺慕之情給感動的泣不成聲,這是她唐瀟瀟的兒子啊,親生兒子啊,在那樣的地方待了整整十八年,被袁剛和裴小琴那對人渣給折磨十八年的兒子啊,他怎麼就,那麼懂事呢!

  從江遊開始演奏的瞬間,蔣琦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非常好看,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袁一揚這個土包子會彈鋼琴?而且彈的比他更好,將他整個比成了渣子!這不對啊,這和上輩子所經歷的完全不一樣啊!袁一揚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和上輩子一樣亂彈一氣,有他之前的完美演奏做對比,在場眾人嘲諷的視線應該籠罩在袁一揚的身上,讓他羞愧到恨不得立刻去死啊!

  尤其是唐瀟瀟和蔣震,他們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在上流社會丟光了臉面,開始厭惡袁一揚啊!可現在,袁一揚居然成了整場宴會上最讓人矚目的焦點,蔣琦幾乎要將牙齒給咬碎了。

  不,他不會讓袁一揚翻盤的。

  蔣琦調整好自己臉上扭曲的表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溫潤優雅,從鋼琴前走了下來,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對著不遠處比了一個手勢。

  一個穿的人模人樣,尖嘴猴腮的男人接到示意,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著江遊的方向走去。

  江遊唇角微微彎起,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臉靦腆的走到了蔣震和唐瀟瀟面前,從西裝口袋裏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精緻小禮盒,遞到蔣震面前,看著蔣震的眼睛,輕聲道:“爸,生日快樂,謝謝您。”

  蔣震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年輕時頗為相似的青年,接過他遞來的禮盒,在他肩膀上輕輕拍打了兩下,欣慰的說道:“是爸不好,沒有早點找到你,讓你吃了那麼多苦。”

  說著,蔣震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和唐瀟瀟對視一眼,將江遊攬到自己身邊,對著下面的賓客們說道:“感謝諸位今日前來參加我蔣震的生日宴會,今天,我想要向大家宣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然而,蔣震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道略帶幾分尖銳的刺耳男聲給打斷了:“袁一揚??你怎麼會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蔣琦:你天貓為啥會彈鋼琴??這還怎麼玩??

  江遊:科科,哥玩樂器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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