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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為男皇后》第44章
第44章 七夕•報復 【你是不是喜歡我】

  簡小世子自暴自棄地趴在軟枕上,晃著腦袋氣哼哼,“還沒見過上趕著給人塗藥的,還、還是塗屁股!”

  平王殿下面色平靜,心下卻狠狠壓抑著不斷翻湧的不明情緒。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何獨獨對這只小耗子另眼相看。甚至,頂著對方明晃晃嫌棄的眼神,執著地給他……塗屁股。

  平王殿下好想鄙視自己。

  簡小世子伸出小白胳膊,丟了一顆豆子到嘴裏,含含渾渾地說道:“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平王殿下手一頓,心劇烈地跳了一下。他緊緊咬著牙關,有些喘不過氣來。

  簡小世子咧開嘴,露出滿口豆渣子,“哈哈哈哈……嚇到了吧?哼,我跟你說,你可別對我太好,小心我拉上你一起斷袖子!”

  平王殿下抿了抿唇,在心裏大聲地警告自己——這只邋裏邋遢、傻裏傻氣的小耗子,誰喜歡誰眼瞎!

  *

  坊間一直謠傳平王殿下是斷袖,其實真的只是謠傳而已。

  當年,秦淵的兄長仁帝即位之後發覺勢頭不對,便找了個由頭把他送去了嶺南。秦淵為此生了很大的氣,以為是仁帝做了皇帝之後忌憚他,便堵著氣走了,同時還偷走了仁帝最喜歡的女官。

  誰知才到嶺南一年,便傳來仁帝駕崩、秦盛即位的消息。秦淵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兵士都集結好了,打算殺回永安,然而,小少爺的存在和仁帝的秘信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

  秦盛為了安撫他,一字並肩王的封號沒有剝奪,嶺南軍印也沒有不自量力地收回,甚至還大加封賞。即便如此,秦淵卻從來不理他的昭令,整整十年,一次都沒回過永安,只在嶺南小心經營,十足地成了個土皇帝。

  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不得不歸功於仁帝的苦心謀劃和精心佈置。

  至於為什麼會傳出斷袖的消息,一來是因為剿匪之時秦淵當庭杖殺過一個女細作;二來是十年來他身負仇恨,實在無心女色。

  於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便漸漸地傳出他傾心男色的謠言來,這樣一來,就更沒有體面人家的女子願意嫁作平王妃了。

  在此之前,秦淵於此並不在意。

  然而,小世子的一句話,卻讓他心裏翻起驚濤駭浪——莫非,他真的是斷袖?

  平王殿下看向顧飛白,肩寬腿長,劍眉星目,的確是個標緻的長相,然而,只要一想到他脫下衣服趴在床上的情景,平王殿下差點沒吐出來。

  視線轉到秦老九身上,平王殿下沒控制住自己,直接吐了。

  左膀右臂雙雙一呆,“主子莫不是病了?”

  林明知連忙把住秦淵的手腕,沒等他拒絕,便得出了結論,“實火旺,多憂思。”

  “怎麼治?”顧飛白連忙問道。

  娶個媳婦就好了……

  林明知眯著眼睛微微笑著,嘴上卻說:“簡小世子的事儘快查出來,王爺的病便能好去一半。”

  顧飛白恍然大悟——原來王爺是憂心他們辦事不利!頓時無比自責。

  於是,顧飛白便叫上海晏、河清以及某家兄弟,幾乎全體出動,千方百計地打入了後宮之中。

  就在太子殿下還在細細籌畫著如何向皇帝證明他和簡浩的清白時,平王府眾人已經找到了那個白臉太監。

  好在,他並沒有被辰妃滅口。

  並非辰妃不夠狠,而是她身邊的人不夠忠心,再加上小太監有個靠得住的“乾爹”,這才叫他逃了出來。

  然而,前腳剛逃皇宮,後腳便被顧飛白捉了個正著。

  這人是個十足的軟骨頭,平王殿下冷著臉往他跟前一站,刑具都還沒拿出來,他便一五一十地招了。

  正是因為“乾爹”的存在,他知道得可真不少,何人主使,都有誰參與,用得什麼藥,目的為何,秦淵叫人一一核對,竟是分毫不差。

  當然,僅憑小太監的說辭和他們私下查訪,並沒有切實的證據,然而,又能怎麼樣?

  平王殿下只想替簡小世子出氣,不需要向任何人澄清,有沒有證據,又有什麼區別呢?

  *

  七月十五,中元節,宮中有祭祖之禮。

  辰妃近來事事順遂,不由便多飲了幾杯,發起癲來。

  她本就是舞姬出身,年近四十依然注重身材保養,功力雖不比當年,卻也更添幾分成熟韻味。

  一曲霓裳之舞,著實迷了眾人的眼。

  秦盛近年來沉迷丹藥,少近女色,此時見到辰妃薄紗遮身、面容豔麗,不由想起當年初遇之時,一時間心思蕩漾。

  他把舞動的美人拉到近旁,拍拍那把軟如靈蛇般的細腰,啞聲道:“去你殿裏,等朕。”

  辰妃心頭大喜,臨走之前,還示威般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一雙能透的眼睛瞄向滿庭金盔金甲的飛龍衛,嗤笑一聲——不自量力!

  十分熟悉的尖叫聲,從景辰宮正殿傳了出來。

  皇后帶著一干宗親匆匆趕到的時候,好巧不巧地看到寬大的拔步床上,四具糾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體。

  其中一個,竟然是個太監!

  如此噁心的畫面,叫人幾欲作嘔。

  皇后心頭一震,饒是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不由地遍體生寒——她著實沒有想到,對方會做到這種地步。

  皇后反應過來,當機立斷。

  兩個侍衛一個太監砍斷手腳、割了舌頭,亂棍打成肉泥。

  辰妃牢牢綁了,圈入冷宮,等待皇帝親自處置。

  其餘目擊者除宗親外悉數喂了啞藥,送到偏遠的別宮裏。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曾經享盡獨寵的辰妃娘娘便從高高在上神壇,落入骯髒污穢的泥溝。

  *

  不知秦盛是心軟還是氣極,最後還是去看了她一眼。

  辰妃聲淚俱下,抓著秦盛的衣角,嘶聲叫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秦盛甩開她滿是血污的手,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他當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就像他知道七夕那晚太子也是被冤枉的那樣。

  然而,這不重要,太子令他臉上蒙羞,他可以將他禁足,抹去知情者;辰妃發生此等醜事,自然也是同樣的處理方式。

  唯一不同的是,太子是兒子,辰妃是妾室,兒子犯了錯尚有彌補的機會,而妾室毀了名聲,便再無翻身之日。

  *

  二皇子來看望辰妃,首先不是心疼她面容憔悴、身影冷清,反而是責怪她的不小心。

  辰妃壓下心中的苦澀,懇切地解釋道:“皇兒,母妃是冤枉的,連你都不相信嗎?”

  二皇子氣急敗壞地說:“兒臣相不相信有何關係?重點是父皇相不相信!萬幸,父皇沒有因此牽連於我……”

  辰妃心下一涼,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養了二十餘年的兒子,顫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二皇子聞著冷宮之內陰濕的氣味,眉頭直皺,他略略坐了片刻,便扔下手上的東西,居高臨下地說道:“母妃,就當是為了兒子著想,你便在這裏好生待著罷,等著父皇的‘恩賞’吧!”

  說完,便掩著鼻子,匆匆離開。

  辰妃看著這個無比熟悉的背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二十年來,她作小伏低處處算計是為了誰?沒成想,卻養出一個如此薄情薄性的白眼狼!

  心如死灰,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境況。

  *

  目睹了這一切的顧飛白和海晏二人就著月色,慢慢悠悠地往平王府走。

  顧飛白忍不住感歎道:“這個二皇子真不是東西,對自個兒親娘都這麼狠!”

  海晏笑笑,意有所指道:“更狠的恐怕是景仁宮那位。”

  顧飛白挑挑眉,“皇后?”

  海晏點頭,“為了除去眼裏的沙子,不惜引狼入室,難道不算狠麼?”

  顧飛白剛想點頭,猛地反應過來,“你說誰是狼呢?”

  海晏毫不猶豫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顧飛白,甚至還指了指平王府的方向。

  顧飛白晃晃腦袋,哼道:“不管怎麼說,這次若是沒有皇后搭手,咱們的人還真不那麼容易混進去。不過嘛,既然進去了,想要再擇出來可就難囉!”

  海晏回頭望向皇宮的方向,眯了眯眼——從他們踏出嶺南的那一刻,平王府這匹狼便早已決定入主永安,勢不可擋。

  ***

  第一個耐不住性子胡亂蹦噠的螞蚱往往會第一個被打死的。

  平王殿下聽完屬下的彙報,不動聲色地喝完一盞茶,便一言不發地消失在了平王府。

  別說顧飛白等人,就連某家兄弟都被他留了下來。只有某一默默地跟了上去。

  他心裏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主子需要一個人守門,就連他都不會帶。

  唯有林明知,搖著紙扇,但笑不語。

  ——後院那些千里迢迢從嶺南運回來的甜酒,估計很快就要派上用場嘍!

  公主府,簡小世子的小花房。

  簡將軍機靈地直起身子,藍瑩瑩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門口。等到看清平王殿下的身影,便識趣地跑了出去。

  平王的視線被地上那只呼呼大睡的小耗子吸引。

  此時簡小世子正趴伏在地上,身下墊著白白軟軟的毛毯子——對,就是從平王府順過來的那條,兩隻小爪子放在臉頰旁,頭上頂著兩隻銀灰色的小毛耳朵,睡得正香。

  難得的,乖巧,可愛,惹人憐。

  前不久剛剛說過的話依然迴響在耳邊——這只邋裏邋遢、傻裏傻氣的小耗子,誰喜歡誰眼瞎……

  平王殿下捂著心口,默默地說道:是的,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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