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FATE/ZEro

　　導讀，不要和惡魔交易，他是在欺騙你

　　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都不是酒量特別大的人，以前一起喝酒的時候都是以品酒為主的，這次兩人難得喝了個豪爽，一杯接一杯地將冰涼而辛辣的美酒灌進肚中，不多會就將整桶酒給喝完了。英靈這種存在不過是虛幻，他們不可能會喝醉，恩奇都卻有種微醺的感覺。

　　在鄭直死去之後，恩奇都就一直活在過去無法走出來，被羽山葵召喚出來之後，他的時間齒輪才繼續滾動。恩奇都已經過夠了活在過去的生活，這樣和吉爾伽美什坐在一起緬懷過去足夠和過去告別。恩奇都，你該往前走了。恩奇都將酒杯放下，認真地看著他的摯友：“吉爾伽美什，我和約瑟會把聖杯給毀滅的。”

　　吉爾伽美什對那個眾人爭搶的杯子並沒有什麼追求，只是單純不爽有人覬覦本來就屬於他的財寶，但如果是他的好友想要聖杯，吉爾伽美什絕不會吝嗇，他也不會懷疑以恩奇都的能力能否毀掉聖杯。“看來我需要去找一點別的樂趣了。”

　　“謝謝你，吾友。”恩奇都停頓了一下，“大聖杯現在受到了污染成為此世之惡，已經失去了許願機的功能，但那些魔術師們還不知道。召喚大聖杯需要消耗七個servant的靈魂能量，勝者會留下最後的令咒是用來命令自己的英靈自殺，你要多加小心。”

　　吉爾伽美什表情不變，嘴角的笑容反而更盛：“可惡的時臣，裝出謙遜的樣子，原來是從一開始就想要背叛我了。”吉爾伽美什邊思考著要怎麼給遠阪時臣教訓邊問道，“約瑟怎麼沒來，那個傢伙當時也在現場吧，他是在違抗英雄王麼。”

　　“我們之前呆在結界裡，所以沒辦法接收到你發出的訊號。就快到約定見面的時間，我才收到訊號，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先過來了，約瑟還要去赴約另一場會面，我想他很快就會過來的。”鄭直事關羽山葵的心思都很好猜，他肯定會想要親自和吉爾伽美什見一面把事情都攤開來說清楚。

　　說到鄭直的時候，恩奇都整個人的氣場頓時柔和了幾倍不止，戀愛中的笨蛋形象立即顯示出來，這麼明顯的表現，吉爾伽美什沒可能發現不了，不過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

　　在鄭直還沒有脫離恩奇都的半身狀態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就隱約察覺了恩奇都對鄭直的異常感情，在鄭直離開之後，恩奇都愛情中毒的表現更加明顯。用世俗的眼光來看，恩奇都的愛情就是自己愛上自己，完全是一種妄想，可是吉爾伽美什卻不是常人，他對友人的這份荒誕的感情卻表現得非常淡然。

　　就在鄭直和衛宮切嗣的會面結束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正談到羽山葵和快樂王子，恩奇都一方面很嫉妒被鄭直捧在手心百般寵愛的羽山葵，另一方面卻沒辦法討厭這個一心想為他人做些什麼的女孩。正說著，恩奇都敏銳地察覺到異常，仿佛冥冥中有什麼在拉扯著他的身體。

　　“吉爾，約瑟馬上就要過來了，你見到他的時候讓他立刻回……”話沒說完，恩奇都散成光團消失了，他握在手中的金制酒杯被萬有引力牽引著掉落下來，被吉爾伽美什穩穩接住。吉爾伽美什當然想要和恩奇都交談更多，但他並不會因為恩奇都被召回而對羽山葵生氣，只有master在，servant才會存在，羽山葵遇到生命危險卻不召喚恩奇都的話，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吉爾伽美什在等待鄭直的時候，發現了言峰綺禮的assassin，乾等著無聊的吉爾伽美什乾脆就隱去了身形，想要看看言峰綺禮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幾次接觸下來，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強烈違和感，這個人不可能只是一個隻會聽令的木頭，綺禮來這裡並不像是要替時臣監視他，那麼綺禮在這裡的目的就非常有趣了。

　　果不其然，耐心的等待是有回報的，吉爾伽美什看到了鄭直演的一場好戲，那從眼眉一直偽裝到指尖的演技非常逼真，如果不是深知這個傢伙狡猾的本性，吉爾伽美什都要以為鄭直愛上了言峰綺禮。吾友啊，為什麼你會愛上這麼一個人呢？

　　***

　　吉爾伽美什救下鄭直之後到底和言峰綺禮談了什麼交易就不得而知了，此時鄭直騎著一輛搶來的機車飆速往羽山宅趕去，羽山宅坐落在冬木市郊區的某片林區裡，鄭直距離羽山宅還有幾公里的時候，遠遠就能看到已經有一半的樹林吞沒在張牙舞爪的火海中，而且還能聽到那裡傳來戰鬥的聲音，羽山葵他們肯定還沒有離開家，深秋的樹林非常乾燥，如果再不趕緊離開的話就會連同整片樹林一起被燒死。

　　鄭直將機車的速度飆到極限，幾分鐘便趕到了同伴們的身邊。他們曾經生活了一段時間的房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團足足有三十米高黑霧團佔據著房子的位置，它不斷蠕動著，就像是有生命一樣伸出幾十道黑色觸手，四處揮舞著。在黑霧團的這一帶，山火根本無法接近。羽山葵和羽山櫻狼狽地坐在地上，恩奇都邊躲閃著黑色觸手的攻擊，邊嘗試著擊敗這個黑色霧團。

　　鄭直將機車的調速器卡死，跳下車把車頭對準黑霧團沖過去，機車猛烈地撞進黑霧團裡，竟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整個機車一點渣不剩地全部被黑霧團給吞噬掉了，而且吞噬了機車之後，這個黑霧團竟然稍稍變大了一些。

　　“皆川叔叔……”小小的羽山櫻吃力地把體型比她大許多羽山葵，臉上、衣服上滿是血跡，面對這麼兇險的情況，羽山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還能夠冷靜地告訴鄭直剛才發生的事。

　　鄭直和恩奇都離開之後，羽山葵就把自己給關在書房裡研究毀滅聖杯的方法。羽山櫻把晚餐做好端進書房的時候，羽山葵正對著手臂上的黑色令咒發呆，連羽山櫻走進書房都沒有發現。羽山櫻將晚餐放下之後正準備離開書房，卻看到羽山葵拿起餐碟上的餐刀狠狠紮向手臂上的令咒。

　　那個原本服服帖帖的黑色令咒在餐刀就要切到它的時候猛地暴漲起來，這個令咒變成一個黑色霧狀的爪子，它的根部牢牢紮在令咒的位置上，爪子一圈圈地纏繞上羽山葵的小臂，爪子觸碰到的皮膚立刻立刻變得灰暗乾癟下來，這個爪子在吞噬著羽山葵的手臂。

　　羽山葵很冷靜地抬高手臂，不讓手臂上那些四處蔓延的黑爪觸碰到身體，她不敢嘗試用這個變得詭異的令咒把恩奇都給召喚回來，打電話給鄭直也已經來不及。羽山葵看著愣在門口的羽山櫻讓她去雜物房拿把斧子來砍斷她的手臂，六神無主的羽山櫻只能盲目地聽從羽山葵的命令。羽山櫻現在才六歲，再加上她的身體還沒從受到的創傷中恢復過來，她砍了三四下才把羽山葵的手臂徹底砍下來。

　　劇烈的疼痛和失血過多讓羽山葵幾乎暈厥過去，她想讓羽山櫻去給鄭直打電話，那個附在殘臂上的令咒卻開始肆無忌憚地吞噬著書房的一切，要不是逃得快的話，羽山櫻就要被吞噬掉了。多一個手機號碼就多一點風險，所以除了鄭直手中拿著手機以外，他們剩下的通訊手段就只剩下書房中被吞噬掉的座機了。

　　後來又發生了許多混亂的事情，整座房子都被黑霧團給吞噬掉，樹林也開始著起火來。面對這糟糕透頂的狀況，兩個失去力量的女孩能做什麼？

　　羽山葵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絕望了，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在孤兒院的時候束手無策的那個她了。羽山葵能夠感覺到，黑霧團和她看起來雖然是獨立的存在，可是他們之間的聯繫並沒有因為砍斷手臂而切斷，她帶著絕望的心情嘗試著用那個龐大的令咒召喚了恩奇都，最後竟然讓她成功了。

　　恩奇都回來之後迅速把羽山葵和羽山櫻轉移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並重新幫羽山葵包紮好傷口，但恩奇都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恩奇都對那團謎一樣的黑霧團完全無效，全部的攻擊都被其吞噬掉。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撤退，可是羽山葵卻拒絕了恩奇都的這個提議。這就是鄭直趕回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

　　羽山葵搖搖晃晃地坐直身子，她轉頭看著鄭直，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寫著堅定的表情：“扶我起來，我要去毀滅聖杯，我找到辦法了，用我的靈魂可以把聖杯毀滅。”

　　不用羽山葵多做解釋，鄭直都知道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難道他就沒有任何可以為羽山葵做的事情了麼？其實是有的……鄭直小心地將羽山葵扶起身來，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心聲呼喚幾年沒見的系統：“系統，有沒有辦法解決羽山葵身上的問題。”

　　幾秒鐘的反應時間過後，系統機械的聲音響了起來，仿佛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以系統精靈99號的能力，沒有解決的辦法。】

　　鄭直咬了咬牙：“我沒有解決辦法，你總該有吧。”

　　嗞嗞的電流聲後，【本系統的確可以解決羽山葵的問題，系統精靈99號要支付氣運值來幫助羽山葵麼？】

　　“我可以支付。”在喊出系統的時候，鄭直就已經有這個覺悟了，反正氣運值再賺就有了，所以他回答得特別快。

　　【系統精靈99號立即支付100格的氣運值，本系統即可將羽山葵救出來。】

　　鄭直臉色微變：“不能賒帳麼，我會把氣運值給賺回來的。”

　　【系統精靈99號無法保證靈魂在遊戲過程中被銷毀，系統需要承擔無法收回所有氣運值的風險，所有不接受賒帳。不過系統精靈99號要是無論如何都想要救羽山葵的話，本系統可以提出另一個交易。系統精靈99號將靈魂所有權賣給本系統，本系統將收取45格氣運值幫羽山葵解決困境。】

　　羽山葵和鄭直，這兩個人中只有一個能自由地活下去嗎？鄭直只能沉默著。

　　【系統精靈99號，你的缺點就是遇到好女人的時候就容易頭腦發熱。好好想清楚吧，羽山葵是快樂王子，難道你也是麼？】

　　鄭直當然不會是快樂王子，氣運值沒有了可以再賺，但是要讓他把靈魂賣掉，他就開始退縮了。因為系統的這番話，鄭直開始覺得半倚在他身上的羽山葵幾乎要將他燙傷了。

　　也許是因為下定了決心的緣故，羽山葵的思路突然變得特別清晰，鄭直微微有些古怪的神情看在她的眼裡，她很快就能想明白背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羽山葵退後兩步離開鄭直的懷抱：“不要和惡魔交易，他是在欺騙你。我沒辦法得救的，那個黑色的令咒是聖杯對我的標記，它想要得到我的靈魂，如果在聖杯戰爭結束時我都沒發現令咒的真相，我的靈魂就會直接被聖杯吞噬。現在發現得早，我只有一小部分的靈魂被連接在聖杯上，這也給了我消滅聖杯的機會。”

　　羽山葵現在的身體狀態雖然很糟糕，卻表現得非常堅強，她展顏一笑：“我和他進行交易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我的結局不會太幸運的，沒想到會這麼慘烈。小直，你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和惡魔交易。”

　　再三交待鄭直之後，羽山葵對羽山櫻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她牽起羽山櫻的手，兩人同樣冰涼的手心捂不出一絲溫暖：“小櫻，你的皆川叔叔說過，如果我們四個人無法徹底毀滅聖杯的話，那就好好地談一場戀愛，結婚生子，把毀滅聖杯的任務交給我們的後人。這個任務我可以託付給你麼？”經歷了那麼多混亂都一直沒有掉過眼淚的羽山櫻用力地點了點頭，兩行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

　　羽山葵回過頭來看著鄭直：“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和恩奇都呆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剩多少了，最後能幫我把小櫻送到安全的地方麼？”

　　***

　　鄭直和恩奇都給羽山櫻一張密碼為羽山葵生日的銀行卡，並把她藏到了安全的地方。羽山葵和聖杯的戰鬥愈演愈烈，現在恩奇都的實體都沒辦法維持在穩定的狀態。

　　鄭直想起自己今天下午才和恩奇都約定過要牽著手去逛街的，看來這個願望沒辦法實現了，他看著曾和自己朝夕相伴三年的半身，對恩奇都伸出手：“我們可以牽著手走一段路麼？”

　　恩奇都微笑著握住鄭直的手，兩人踏著枯黃的秋葉，踩著淩晨兩點的鐘聲漫步在無人行走的街頭，五千年後的相遇，只相處了短短的兩個月時間，馬上又要迎來離別，這次離別之後就再也無法相遇了吧……“約瑟，我愛你。”

　　鄭直嗯了一聲，握緊了恩奇都的手：“像以前那樣叫我半身吧，我討厭吉爾伽美什起的名字。”

　　恩奇都笑出聲來，厭惡吉爾伽美什的鄭直也讓他覺得特別可愛：“我的半身，我愛你。你呢？”就算是騙我也好，我想要得到那個答案……

　　“我也愛你。”鄭直的話才說完，恩奇都便散做綠色的光點消失了。

　　鄭直深呼吸了幾口秋夜冰涼的空氣，玩家已經離開這個世界，那麼他也是時候離開了。他仰起頭來看著星星和月亮都不知蹤影的夜空，用異常欠扁的聲音說道：“系統，聽說小男生都很喜歡欺負自己喜歡上的人來引起對方的注意。反反復複地折磨我，你該不會也愛上我了吧？不過很可惜，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小劇場：

　　鄭直囂張地說不會喜歡系統之後，立刻心臟麻痹猝死當場。

　　隔天的新聞——**的持有者基拉的受害者又增加一名，警方何時才會將基拉捉拿歸案

　　啊哈哈哈，黑子的籃球的世界喪心病狂報復社會，全文唯一男玩家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