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黑子的籃球

　　導讀，有覺悟也不一定會長身高的好吧

　　女人的直覺告訴廣末涼介，那個被幾個欺負他的三級生嘲笑、卻被黑子說成‘厲害的人’的皆川很可能會成為他的同伴。但廣末涼介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沉下心來，每天上下學進行帶球跑步訓練，踏踏實實地參加籃球部的每次訓練，並堅持去籃球俱樂部接受專業教練的指導，週末每天訓練八小時。廣末涼介像個苦行僧那樣堅持著高強度的訓練，時間飛快地過去了兩個月。

　　這並不是說因為廣末涼介在變成了男人之後，已經不再相信那份女人的直覺，所以才兩個月都沒有去找那個皆川，而是他在參加部活的時候切實地感覺到了奇跡世代的威脅，那種籃球的強大已經完全脫離了科學的範疇，所以大家才會嘲笑他的目標。那麼至少當他的籃球打得比較好的時候再去找皆川，那樣的話至少還有點說服力。

　　如果說全國籃球聯賽是喜愛籃球的高中生們願意為之揮灑汗水燃燒青春的夢想的話，對於廣末涼介來說，那就是賭上性命也要贏下來的比賽，如果高中三年的時間都沒有辦法取得勝利的話，他就自殺，用自殺來賭一把看能否有機會回到自己的世界。

　　廣末涼介曾捫心自問，到底為什麼要偏執到這個地步，乾脆就用男性的身份生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這個社會雖然講究男女平等，但終究還是男性佔優勢，數一數歷史上的各國領袖，女性的人數屈指可數，但這種男性身體帶來的便利並不是廣末涼介想要的。

　　人的性別不只是身體上的性別，還有心理上的性別。生理上的性別從受精卵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心理上的性別則是由先天和後天影響共同決定的，就是因為心理性別和生理性別的偏差，才會造成偽娘和春哥（無歧視意思，只是比較有代表性）這種人存在，極端的甚至會主動接受變性手術。

　　雖然廣末涼介在工作中和遇到困難的時候都表現得特別爺們，但他心理上絕對是個女人。喜歡漂亮衣服和其他女性化的興趣之類就不提了，廣末涼介一直有一個願望，不管結不結婚，一定要生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他非常嚮往有個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裡孕育出來，然後將他/她撫養長大。怎麼可能讓這個荒謬的遊戲剝奪了他的願望！

　　也許養育孩子的願望太過強大了，廣末涼介在籃球訓練中表現出來的意志力強大得連他本人都非常吃驚，沒想到他居然能夠把這種高負荷的訓練堅持下來。持續兩個月的籃球訓練帶來的成果讓人驚喜，廣末涼介重新找回了打籃球的手感，實力從籃球部實力金字塔的倒數第二階梯慢慢爬到了正數的第二階梯，第一階梯當然是全國公認的奇跡世代五加一人，第二階梯的人也絕對不弱。

　　雖然廣末涼介現在只是勉強達到第二階梯的吊車尾水準，想要取得全國聯賽的冠軍還完全不夠，不過他覺得現在到了尋找皆川的時機——這時全國中學籃球聯賽的預選賽已經結束，進入了正式的聯賽。

　　今天帝光中學籃球隊有比賽，部活暫停一天。對現在的廣末涼介來說，去看比賽調查掌握資料一點意義都沒有，他所要做的除了訓練以外還是訓練。現在還沒到籃球俱樂部的訓練時間，所以他便向管理體育運動設施的老師借籃球館的鑰匙想要給自己多做一些基礎訓練，可是保管鑰匙的老師卻告訴他，已經有人先把鑰匙借走了，是三年級的皆川。

　　皆川這個姓並不特別，但是帝光中學的人在提到‘三年級的皆川’時，所指的人也就只有那麼一個，那就是皆川正直。這兩個月的時間，廣末涼介並不只是顧著訓練籃球而已，他的每次考試都以滿分拿下，期中考的時候還以全科滿分的成績排在了年級第一名。除了學習以外，他還拒絕了三次女生的告白，也打聽到了皆川正直的情報。

　　皆川正直這個人算得上帝光中學的風雲人物，他的情報並不難打聽，皆川正直可以說得上是文武雙全的人。在文化課方面，他精通四種語言，而且對古巴比倫時期的歷史非常瞭解；對比起文化課來，他在武這方面就完全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了。皆川正直的身體素質明明只算得中學生裡的中上水準，但是在空手道、劍道、拳擊這些競賽中，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對手，他都是無敵的。

　　不管是選擇哪一種武術，皆川正直都能在未來取得非常高的成就，可偏偏就是這個備受期待的人，卻選擇了加入籃球部。如果他在籃球上也取得同樣高的成績的話，也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是是非非了。讓人非常悲傷的是，皆川正直不管怎麼練習，他都沒有辦法成為籃球比賽中的一員。

　　無法成為籃球比賽的一員，這並不是說皆川正直的能力很差，而是他的在籃球方面的才能太過極端了。皆川正直的防守能力特別強，1v1的對抗中，就算是奇跡世代中最強的青峰大輝，想要突破皆川正直的防守都要費好一周折。另外皆川正直搶籃板的技術也強得讓人覺得詭異，明明他的身高只有170cm，那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紫原敦居然都搶不過他，據紫原敦本人所說，在籃板底下的皆川正直給人的壓迫力非常強大，他簡直就像是被限制了一樣，無法發揮正常的實力。

　　擁有這兩點優秀技能的皆川鄭直無法參加籃球比賽的理由卻非常單純，他對圓形球體的東西非常沒轍。防守不需要碰球，搶籃板雙手抓球的情況還好，但是帶球、傳球和投籃就非常地慘不忍睹了，就算是外行人也不不會像他那樣帶球跑一步就會把球弄丟，超過三米的傳球絕對傳不中，除了扣籃就投不進球。

　　人的一生總會遇到一兩樣東西沒轍的，所以如果皆川正直在嘗試打籃球失敗之後瀟灑地放棄籃球的話，那也算是一種帥氣吧。可是皆川正直卻和廣末涼介一樣說出了要在高中稱霸全國籃球聯賽的話來，就算被人嘲笑，他也沒有放棄籃球。

　　廣末涼介不知道皆川正直想要稱霸全國的理由是什麼，說實話他也對皆川正直的籃球廢體質相當無語，可是在他親眼見證過青峰大輝和紫原敦的能力之後，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放棄皆川正直防守和搶籃板的技能。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廣末涼介來到了籃球館，裡頭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穿著帝光中學校服的人，地上滿是籃球，那個人正在對著球籃練習多角度投籃。那個人投籃的技術還算不錯，廣末涼介看他投了八個球，除了一個三分球沒中以外，其他全都投中了。就在廣末涼介猶豫著要不要去搭話的時候，那人拖著一筐球往隔壁的籃板走去，繼續練習投籃，可是換了個球框練習投籃的效果和剛才完全沒法比，連投的十球都沒中。

　　廣末涼介正一頭霧水，結果對方卻先一步向他打招呼了。“你是廣末涼介吧，你好，我是和你同年級的皆川正直。”

　　廣末涼介曾經對著鏡子練習各種表情，但他做出來的表情都帶著一種女人的柔美在裡頭，和這張刀刻的俊臉合起來簡直無法直視，所以廣末涼介在別人面前一直保持面癱的表情，兩個月下來他已經很習慣了，這次他的面癱也很好地掩飾了他偷窺被發現的尷尬。廣末涼介聲音平平：“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皆川正直向廣末涼介伸出手：“當然是因為我們都瞄準著全國高中籃球聯賽的冠軍位置，要和我贏取勝利麼？”

　　廣末涼介微微蹙起眉：“你剛才的投籃練習，那到底是什麼，完全是一團糟。你認為以這樣的能力，真的能夠打敗奇跡世代成為冠軍麼？”

　　面對廣末涼介的質疑，皆川正直只是笑著說道：“涼介真是嚴格。我的投籃的確很差，除了扣籃以外，只有在沒人防守的情況下定點投籃才有可能投中，而且每次換籃板練習投籃，就需要用那個籃板重複練習五百次投籃之後才能做到定點投籃全中。在比賽中的話，這種投籃的技巧的確沒辦法派上用場。”

　　“你這不是很明白麼……那你到底是憑什麼輕易地說出成為冠軍這種話。”這句話雖然是在對皆川正直說，其實有一部分也是廣末涼介對自己說的。

　　“並不是輕易說出來的，我可是賭上性命也要取得勝利的，這種感覺涼介應該明白吧？”

　　廣末涼介毫無防備地直接對上皆川正直的雙眼，從那雙黑眸裡，他看到了和自己每晚從鏡子裡看到的相同的眼神——那是賭上一切的眼神。廣末涼介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也許真的有可能贏下全國大賽。他強自按捺下心中的激動：“看來你也不光是嘴上說說，你剛才說要自己組建籃球隊，人員已經決定好了麼？”

　　皆川正直點了點頭，從校褲的口袋中取出一張照片遞給廣末涼介。“主力隊員已經決定好了，就差一個控球後衛，你的感知能力非常敏銳，判斷力也很強，我認為你非常合適控球後衛的位置。”

　　廣末涼介拿著照片一看這是四個男生並排站在一起的照片，站在中間的人赫然是皆川正直，他拿著照片的手不停地顫抖著：“我能問一下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麼？”

　　皆川正直笑得很無辜：“你問我什麼時候，不就是上個星期麼？相片右下角還標著日期的。”

　　“也就是說你們的身高全都是一米七上下的水準？”廣末涼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的暫且不說，單說中鋒這個位置，中鋒是球隊的一個重要角色，主要進行籃下防守以及籃板球保護，一般都是由隊中最高的球員擔任。在現今日本高中籃球隊，中鋒的身高普遍都在185cm以上。如果這支籃球隊成立，身高181cm的他在隊中擔任控球後衛的角色，那麼肯定會有個身高的170cm人去擔當中鋒位置，他們球隊勢必會非常吃虧。

　　面對被煩惱所困的廣末涼介，皆川正直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哦～你在很認真地煩惱嘛，這麼說是決定要成為我們籃球隊的一員了？”

　　“別笑了，這明明是很嚴重的問題。”

　　“你剛才說道我們的身高問題，是在煩惱我們會不會在中鋒的位置上失敗吧。中鋒這個位置就交給我吧，你在籃球部呆了這麼久不會不知道我的特技吧？”被皆川正直這麼一說，廣末涼介這才想起來他會這麼看重皆川正直的理由，那簡直可以稱得上夢幻的搶籃板技術。

　　皆川正直笑著拍了拍廣末涼介的後背：“而且不用太擔心身高的問題，他們三個和我們一樣今年才中三，只要每天堅持喝牛奶，高中三年身高肯定會成長的。既然下定決心賭上性命去參加球賽，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有覺悟也不一定會長身高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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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川正直，系統精靈99號鄭直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

　　羽山葵的死亡一直讓鄭直耿耿於懷，諷刺的是，他還從服務羽山葵的工作裡得到了十格氣運值。這次他想要幫助廣末涼介的理由並不是因為系統精靈的任務，而是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稍微從無法救出羽山葵的愧疚中稍微走出來一點吧。

　　鄭直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幫廣末涼介實現願望，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哪怕是在賽前幹掉對手這種卑鄙做法。鄭直在這麼想著的時候，正在參加全國聯賽的奇跡世代五人全都感覺到脊背一陣發涼。

　　這個世界骯髒的大人，可不是還在上學的十幾歲少年對付得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