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全職獵人
導讀:那是他們兩人永遠都回不去的世界
對於這個崩壞的同人世界,鄭直的計畫很簡單,把蘇珊和凱西這對姐妹花丟到一起,讓她們來共同見證一下由姐姐寫出來妹妹構建起來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為了保證鄭直和鄭希的系統精靈身份不暴露,他們會告訴姐妹花:鄭直,也就是這個世界的西索,他知道姐妹花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因為鄭直已經有了與之共度一生的物件鄭希,所以他需要帶著作為創造者的姐妹花去解除她們施展的魔咒。
鄭直的謊話編得一套一套的,鄭希也趁此機會沒少吃豆腐,蘇珊和凱西基本就相信了鄭直的謊言。作為這個同人世界的作者,蘇珊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描寫出來的西索形象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平時看起來很像人妖就算了,在某些特定場合會打上馬賽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凱西並沒有完全原諒她的姐姐,所以在蘇珊受到打擊的時候,她表面上雖然很平靜,但內心早已竊笑不已,果然還是bg王道。可是當鄭直帶著她們前往第一站的時候,凱西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第一站要攻克的是揍敵客家族,揍敵客本家目前一共擁有男性八名,除了年紀最大的馬哈以外,其他男人全部都是‘all西索’後宮成員,就連和妻子恩愛無比生了一大窩崽子的席巴也慘遭毒手。
為了給蘇珊和凱西最深刻的教訓,鄭直打算一口氣攻略整個揍敵客家族,當然他並不是直接找上門幹架,而是帶著蘇珊和凱西一路旅遊到枯枯戮山。在旅行期間,鄭直聯繫了揍敵客家族最年長的馬哈以及沒有受到影響的席巴的妻子基裘,和他們約定好見面商談的時間,讓他們在那段時間把受到影響的揍敵客成員全部指使出去幹活。
揍敵客家族的人們,從主人到僕人,大家都是暗殺好手,就連揍敵客養的寵物也殺了不少的人。這個家族自從成立以來,已經不知道到底接了多少萬的殺人委託,可是揍敵客在這一兩百年間依舊屹立不倒,甚至還把枯枯戮山發展成旅遊勝地,可見這個家族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但事實上這個完全可以用來嚇唬晚上不聽話不願意睡覺的小孩的家族,他們並不嗜殺,除非任務和對揍敵客有威脅,否則他們絕不輕易出手。
這個無堅不摧的家族,目前正遇到了史無前例的麻煩,這個麻煩自然就是‘all西索’buff,拆散了這個家族唯一一對恩愛夫妻不說,還將家裡變成烏煙瘴氣的爭風吃醋場所,如果不是馬哈挺身而出主持大局的話,搞不好都不用外部入侵,揍敵客家族自己就內耗完了。為了解決揍敵客的困局,馬哈把他能動用的關係都動用上了,可就是沒辦法解決,眼看這個家族就要毀於一旦的時候,鄭直主動聯繫他們,所以馬哈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嘗試一下了。
按照鄭直對馬哈的說法,鄭直本人是位於詛咒中心的人,想要解除他的詛咒,就必須要讓其他人先恢復正常,而蘇珊和凱西是他請來解除詛咒的雙胞胎巫女,鄭希是兩位高人的打手。原本馬哈和基裘對鄭直的說法半信半疑,但是當他們看到鄭直那時不時會打上馬賽克的身體,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鄭直是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了,畢竟沒有誰會願意把自己變成這副無法直視的模樣。
他們的計畫很簡單,就是挨個把在外執行任務的人給叫回家來,他們目前收到buff的影響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並不用擔心他們會相互聯繫。蘇珊和凱西這對姐妹花在來到揍敵客家做客之前就得知鄭直的完整計畫,十五歲的少女哪有那麼多仇恨,所以兩人在旅遊的過程中關係已經變得親密了許多,在馬哈聯繫第一個人回家的時候,她們便悄悄地咬耳朵猜測著第一個回家的到底是哪個揍敵客。
這對姐妹花的認知很統一,在沒有確定解除詛咒的方法有效之前,揍敵客肯定不會輕易叫回揍敵客的主要戰力,用排除法選出來,第一個被喊回家的是糜稽無誤。就在她們對自己的答案堅信不疑的時候,率先到家的人完全出乎她們的意料,竟然是揍敵客的現任家主席巴。
就在兩姐妹一臉疑惑的時候,鄭直將答案告訴了她們:“揍敵客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家族,但這並不等於揍敵客在面對家族危機的時候會把較弱的人給推出來。就是因為在這種緊要關頭,席巴作為揍敵客的家主,必須以身作則首先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家族。”見蘇珊還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鄭直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如果覺得太複雜的話,那我就換個說法吧。做父母的沒有理由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把需要保護的孩子給推出來,保護自己的孩子是作為父母的最基本的責任。揍敵客首先是一個家,然後才是暗殺集團。”
鄭直說這番話顯然是有目的的,他這是在提醒來到異世界之後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兩姐妹,她們的家裡還有人在焦急地等待著她們回去。
席巴聽從祖父馬哈的吩咐來到大堂時,第一眼就看見了鄭直,他銳利的眼神頓時化成一潭春水,肉麻的情話不間斷地從他嘴裡吐出來,如果現在給他換上戲服的話,他絕對是優秀的舞臺劇演員。看到自己的丈夫對著一個男人熱情示愛,基裘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基裘的淚水不斷滑落,可她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淚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完全淹沒在席巴滔滔不絕的情話聲中。兩姐妹看得暗暗心驚,在她們印象中,基裘是一個不管遇到什麼什麼事情,總是喜歡用尖叫來表達自己情緒的女人,她們從來沒想過基裘也會哭得這麼傷心。
鄭直想要展現給姐妹倆看的東西已經全部上映,這回不用鄭直提醒,鄭希已經行動起來,蓄勢已久的攻擊朝著席巴傾瀉而出。在這次系統精靈聯合任務安排是鄭希提議的,鄭直司文職,鄭希司武職。鄭希會這麼提議,一是因為鄭直玩手段的模樣在鄭希看來非常地賞心悅目,二是因為鄭希不喜歡鄭直和他人有太多的身體接觸。鄭希這點小心思很好猜,不過鄭直也沒有拒絕這樣的安排,反正他也沒什麼損失。
席巴作為暗殺者的實力絕對是超一流的,但他很少需要與人正面對敵,大多時候都是在暗殺對象就連席巴的臉都沒能看到就已經死去。而相對的,鄭希的實力就太過強橫,正面1v1對敵的時候他有信心不輸給這個世界的任何人,在沒有對揍敵客的大堂造成太大破壞的時候,鄭希和席巴的打鬥已經結束,席巴斷裂的骨頭正好十八根整,詛咒解除。
席巴的buff解除之後表現得和被鄭直暴打的小傑一樣,完全不記得自己之前到底做了多羞恥的事情。基裘又驚又喜地把她的愛人給帶下去療傷,可憐的席巴,恐怕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只能睡地板了,女人的嫉妒心不是那麼好安撫的。
有了席巴的成功案例在先,那麼接下來的安排就順暢得多了。原本馬哈是想讓鄭直回避的,免得每次他的家人回來的時候表現出情根深種的模樣,讓他那顆蒼老的心臟都要狠狠地抽痛幾下。鄭直怎麼可能答應,他雖然對使用的身體沒太大的要求,但對這具坑爹的身體還是怨念不小的,務必要讓兩個小姑娘親眼見證一下她們創造出來的世界到底有多崩。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鄭直一行人便在枯枯戮山住了下來,剩下的六個buff加持中的揍敵客在這兩天分次被喊回家來,一個個地實現了鄭直藏在親和微笑下的滿滿惡意。
奇犽、亞路嘉和柯特這幾個正太硬是裝出大人的模樣對鄭直示愛的那彆扭勁就不用說了。伊爾迷被鄭直騙了一半的財產和糜稽被騙走所有手辦和遊戲也相當可憐。最刷新三觀的還是桀諾,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的性.愛能力基本已經退化,年歲已大,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大家都能理解,但他的表白卻實在喪心病狂,“為了你我願意獻上菊花當受”什麼的真是夠了!幸虧解除buff之後桀諾把他做過的蠢事都給忘了,不然他絕對會瘋掉。
枯枯戮山一行到此就圓滿結束,這兩天半的行程給直接刷新了蘇珊和凱西的三觀。之前就說過,將鄭直扮演的西索角色換成瑪琪,這個世界就是凱西所創造出來的世界,經歷了多次精神衝擊,蘇珊和凱西終於深刻地理解了她們到底對這個世界做了什麼事情。在滿足她們對愛情的妄想時,她們遺忘了這個世界還有親情、友情,還有許多其他的東西,姐妹倆互相向對方道歉之後很快恢復了親密。
其實在這個時候,系統精靈的引導任務已經結束了,可是鄭直卻沒有選擇立刻離開,他有意地誤導姐妹倆,這個遊戲只有在解除所有人的‘all西索’buff之後才能結束。解除buff的工作也不急於一時去完成,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好好享受一下這個世界獨有的人文景觀。
蘇珊和凱西對鄭直的安排欣然接受,在離開揍敵客家的時候,她們提議要乘坐小傑帶著奇犽離開時乘坐的火車,並肩躺在火車裡寬敞的大床上,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的風景,這也是極高的享受。姐妹倆已經認定鄭直和鄭希是一對情侶,所以她們堅決地拒絕了鄭直安排四人同住一間房的安排,反正從伊爾迷那裡坑來了不少的錢,奢侈點買下兩個豪華包間的坐票又有什麼關係。
結果蘇珊和凱西的房間被鄭希設起保護結界,而鄭直和鄭希便被扔到了另一間包間。對於這樣的安排,鄭希止不住地嘴角上揚,他們四人同行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鄭直單獨在同一個房間裡過夜,這個火車裡的豪華包間就像是一個旅館的房間一樣,除了不能洗澡,其他設備一應俱全。
和鄭希的欣喜雀躍不同,鄭直的心情就顯得沉重多了,他腦子裡完全沒有鄭希想的風花雪月,在枯枯戮山做客的兩天半時間裡,鄭直充分地領略鄭希強大的程度,他的實力幾乎能和稱霸世界那一世的巔峰狀態相提並論。如何才能突破這重重的實力防衛將鄭希的靈魂毀掉,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棘手。
就在鄭直側躺在雙人床上思考著如何毀掉鄭希的靈魂時,剛從蘇珊和凱西那裡回來的鄭希放輕動作爬上床來,小心討好地擁住了鄭直對著他的後背,將下巴蹭到鄭直的肩窩上。
鄭希的貼近讓鄭直微微皺起眉頭,之前和鄭希發生身體接觸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鄭希的體溫偏低,但他完全沒想到會冰冷成這個模樣,現在已經是八月盛暑,貼在他後背上的鄭希就像是塊散發著涼氣的冰塊那樣。鄭直踢了踢鄭希的腳,果然他的腳也是同樣的冰涼。鄭直抽了抽嘴角:“你這傢伙,之前也不見你的體溫有這麼低,你該不會是得了不做.愛體溫就會持續下降的病吧?”
在遇到鄭直之後,鄭希就再沒做過愛,就連親吻也就只有和鄭直親吻的那兩次而已。在鄭直提起體溫這件事情之前,鄭希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體溫在下降,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鄭直身上了。鄭希嚴肅地思考了一下鄭直的話,這才期期艾艾地說道:“好像的確是因為沒有做.愛,所以體溫在持續下降。”
鄭直用手肘把鄭希推遠,翻過身來面對著鄭希:“根本沒有這種病好麼?估計是因為你的靈魂狀態導致身體出現問題的,健康的身體是滋養靈魂的溫床,反過來靈魂的健康也會影響身體狀況。”說著,他伸手貼在鄭希的額頭上,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感知鄭希的靈魂狀態,不過顯然這種沒有章法的方式是行不通的。
鄭直想要把手拿開,鄭希卻攔住了鄭直的動作,他用冰涼的手指貼在鄭直的手背上,把一直在心裡轉悠了好幾天的問題問了出來:“小直,你想念爸爸媽媽麼?”在鄭直提醒蘇珊和凱西,她們的父母還在等著她們回家的時候,這個疑問就一直在鄭希的心裡揮之不去。
鄭直很慶倖此時鄭希用手隔開了彼此看到對方,他此時的表情一定不會很好看。鄭直近乎歎息地說道:“鄭希,你告訴我,要如何去想念連名字和長相都已經不記得的人?”
鄭希的聲音顯得有些悶悶的:“我比你少走了二十五年的路,所以我還沒有完全忘記他們的事情。我還記得他們的名字,還記得他們的模樣,還記得他們最常對我們說的話,還記得他們對我們的期望……”
鄭直不鹹不淡地說道:“所以呢?”
鄭希終於拉下了鄭直貼著他額頭的手,認真地看進鄭直的雙眼:“所以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幫我暖腳的話,我就把爸媽的事情告訴你。”
鄭直抿著唇沒有說話,但鄭希感覺到了被子下一雙溫熱的雙腳貼近了他涼透的腳掌。鄭希得寸進尺地握緊了鄭直的手,在夕陽灑進來的橘紅色光芒和火車車輪和鐵軌發出的有規律的轟隆聲開始了今夜的故事。按照時間的流速,那個世界至少已經過去了三十年,那已經是一個他們兩人永遠都回不去的世界了——
“我們的爸爸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