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今晚要放他一缸血
接下來半個小時的時間,威爾帝和拜爾德談妥了一筆訂單。通過威爾帝向普裏西拉爾帝國皇室下達的一筆交易,威爾帝賺取的是中間的差價,還是中間運輸的費用,合同簽完了之後,拜爾德看了眼依舊自顧自的玩遊戲的木子煜,目光又收回,望向威爾帝:“請閣下做事的時候收斂一些,不要連累別人。”
“呵!”威爾帝意有所指的冷笑了一聲,“沒有人招惹我,我也不會招惹別人,要遵守約定的,是你們。”
“我不記得我們有做什麼招惹了閣下。”拜爾德聲音低沉,說話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嚴肅。
已經談了這麼長時間,威爾帝已經不耐煩,說話的語氣裏自然帶出了煩躁的意思,“得罪了我的人,比得罪了我更讓我不高興。至於連累,那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我的人?木子煜紅著臉在光腦上瞎點,眼神冷靜,臉色去出賣了他現在的心情。這個什麼都敢說出來的混蛋!
這時威爾帝站起身,拉起木子煜,霸道的道:“走了,累了。”
正事忙完了,閻副團長的任務就是善後。
木子煜被拉出去好遠,依舊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深沉的目光盯著自己,待拐了彎,再也感受不到那道視線,木子煜這才開口,“他是不是認識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
威爾帝停下腳步,冷聲問:“重要嗎?”
“不重要,你最重要!”木子煜臉色一變,對怎麼哄好神經病有了豐富的經驗,不管說什麼,他永遠最重要。
威爾帝面色緩下來,摟著木子煜的腰,把他摟在懷中,語調柔和下來,“算你識相。”
木子煜笑著拍了拍威爾帝的背,他是真的覺得那個不重要,非要說有哪里讓他有一點在意,就是對方為什麼把一個三歲的孩子扔掉,心疼原身。
“我還挺好奇的,他到底是誰的人,你這生意網,是不是有點亂。”他最擔心的是未來威爾帝的安全問題,萬一哪天談崩了,他們離帝星這麼近,跑都跑不了。
威爾帝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道:“也許是皇帝的人,也許是太子的人,也許,是他自己的人,誰知道呢。”
好吧,總之關係很亂很亂,木子煜也不再多問,“那你自己小心。”
威爾帝揉了揉他的頭,深情的道:“別擔心,我會陪著你,到你老的跑不動了,還能像小時候一樣,背著你跑。”
木子煜笑著湊過去,在威爾帝的嘴巴上親了一口,“越來越會說了。”
威爾帝笑眯眯的親回去,真乖!
回到農場後,搬運機器人把木子煜買好的果樹都運到果園,四樣果樹每樣二百棵,怎麼種他已經交代好,剩下的就不用他管了。
木子煜閑來無事,到廚房切了兩個果盤,一盤裝好放在盒子裏,掛在熊天霸的脖子上,另外給了熊天霸一根香蕉,拍拍它的圓腦袋,“去吧,給你爹送過去。”
一直被木子煜戲謔的說這才是你親爹,熊天霸現在也知道,威爾帝就是親爹。把那根香蕉三兩口吃掉,熊天霸扭著胖屁.股,邁著內八字快速的跑了出去,從後面看就像一隻黑白分明的毛球,邊扭動邊往前移動。
木子煜找了個叉子,叉起一塊哈密瓜看了看,感覺……刀工確實不太好,不過威爾帝必須要吃乾淨不許有一點嫌棄,要不然,呵!
不一會兒的功夫,威爾帝端著盤子笑眯眯的找了過來,“糖糖,有糖嗎?”
木子煜伸手從架子上拿了一盒鹽,“吃水果還撒糖,你想得糖尿病啊,糖沒有,鹽隨便。”
“沒有糖,有糖糖也行。”威爾帝拉著木子煜,心情超好,“去陽臺一起吃吧。”
兩人坐在陽臺的小桌上,透過窗戶往外望,正好看見嚴伯拿著一根紅繩走出去,木子煜無奈,“嚴伯是不是又要搞什麼儀式?你說哪天他不高興了,會不會擺個陣法招魂?”
威爾帝也笑,“我剛才聽他說,在第一棵樹上拴上紅繩,有僻邪避災的作用,可以祈願全家大吉大利,有意思的老頭子。”
木子煜扶額,什麼鬼!
威爾帝笑著養木子煜嘴裏塞了半個草莓,安慰他:“老頭子的祖上可能是研究玄術的,俗稱跳大神的。”
木子煜心更累了,“你知道的還挺多,連跳大神這種俗語都懂。”
“是啊,都是跟你學的。”威爾帝抬手擦了擦木子煜嘴角的果汁,收回嘴邊舔了舔,笑眯眯的看他,“沾了糖,果然甜了。”
木子煜瞬間從臉紅到了脖子,臭流氓!
赫爾曼站在樓下,對在二樓打情罵俏的兩個人擺了擺手,“老闆,那四間店鋪的合同我已經收到了,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裏,有空你查看一下。”現在他都不好意思離這倆人房間近了,就這倆人的膩味勁兒,他都害怕看見不該看的,被不高興的老闆娘抓住挖眼睛。
木子煜笑著點點頭,從樓上給對方扔了一個大鴨梨,“辛苦了!”
赫爾曼一把接住,拿起來看了看,哢嚓啃了一口,搖頭晃腦的走了,小老闆給老闆娘吃的是切好的水果拼盤,分給他的是梨。
分離啊分離,註定不能在一起。
木子煜查看了自己的郵箱,發現四張合同完全沒有問題,頓時笑彎了眼睛,“帝國安全部竟然都蓋了章,這工作效率真高,慕封哥真是個大好人。”
習慣性發好人卡。
威爾帝突然就感覺到自己嘴裏的水果一點都不甜了,又是夏慕封!果然,早就應該宰了他。
他挑眉酸溜溜的問:“你認識很多這樣的好人?”
木子煜好似沒有聽到他話裏的不滿,依舊笑吟吟的道:“是啊,在上學的時候也是這樣,很多學長和同學老包括師都很照顧我,都是大好人。”
威爾帝冷下臉,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果然有很多人都想勾搭他的寶貝,以後應該把木子煜拴在褲腰帶上,走到哪帶哪兒!大佬的危機感一下子被木子煜刺激起來,看所有人都是情敵。
威爾帝冷著臉不滿的問:“他們都是好人,那我呢?”
木子煜扭頭望窗外,忍笑,“壞人!”
威爾帝手一抖,銀質的叉子被戳成Z形。
這時木子煜卻突然扭回臉,笑的一臉幸福,“但是,我喜歡。”
威爾帝:“……”
“愛你。”木子煜笑眯眯的又補了一句。
威爾帝扶額,不行,幸福的有點眩暈,還有點飄,失血過多的感覺。
木子煜壞心的直笑,偶爾逗逗威爾帝,還挺有意思的。
————
下午種完了樹,天氣就陰沉下來,傍晚時分便下起了雨,木子煜心情好極了,對嚴伯道:“這樣正好,不用再澆水了。”
嚴伯冷著臉,嚴肅的臉上眉頭一直簇著,看木子煜的眼裏透著擔憂,“少爺晚上把門窗關好,千萬別感冒,不行,我再給您加一床被子。”
“沒事了,”木子煜一臉不在乎的擺擺手,“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好多了,哪有那麼誇張,又不是紙疊的,一受潮就倒。”
威爾帝肯定是有意的在給他調養身體,最近他感覺自己身體好多了,現在的體質使用五級異能應該也沒有問題。就連他身體裏隱藏的那種毒素,都不用他再用異能抵制。木子煜覺得,被威爾帝這樣養下去,不出一年,他的身體就能好。
嚴伯看他這樣篤定,也鬆了口氣,好了就行,他這把老骨頭,也沒什麼可掛念的了。
木子煜說的挺好,想的也挺好,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身體不給長臉,半夜就感覺渾身發冷,骨頭都疼,迷迷糊糊往身邊的人懷裏鑽,再次發起了高燒!
在他身邊才能睡的踏實的威爾帝,感覺到懷裏的人這燙手的溫度,蹭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開燈一看木子煜燒的通紅的臉頰,眸子都變了顏色。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被折騰了起來,跟著戰艦出行的穆醫生冒著雨從戰艦那邊跑到城堡,一看木子煜燒的這個模樣,起床氣都忘了。
嚴伯著急的拿出木子煜以前吃的藥,“少爺以前生病就是吃這個。”
穆醫生拿過來一看,立馬扔進垃圾桶,翹著鬍子不高興的罵:“這個吃多了活不長,誰給他拿的這種藥,簡直是草菅人命!”穆醫生脾氣本就不好,性格相當怪異,作為團裏能跟隨團長戰艦的老團醫,醫術自然沒得說,一眼就看出了這藥是以透支生命力為代價的,他催促威爾帝:“趕緊去把他宰了,給我拖回來當試驗品!”
“咳咳咳……”木子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威爾帝緊張的擦了擦木子煜額頭的虛汗,聲音低的好似怕把他震碎一般,“糖糖?”
“別擔心,沒事。”木子煜苦笑,白吹了牛了,這點寒氣都受不了,這個體質,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藥不怪胡醫生,他雖然有點唯利是圖,卻不敢對人命這麼不負責任,這是我倆商量過的,怕家裏擔心,沒有告訴父親和嚴伯。”木子煜坐起來,腦子昏昏沉沉的,靠在威爾帝的身上有點睜不開眼。就像小時候,每次生病對方都這樣抱著他,一天一宿的不敢合眼,生怕一不小心他會死掉一樣。想到那時,木子煜嘴角微微勾起來,蹭在威爾帝的懷裏,委屈的道:“難受,渾身疼。”
威爾帝緊張的抱著他,恨不能以身相替,聽著外面嘩啦啦的雨聲,煩躁的對站在臥室門口的人道:“三分鐘,把這雨給我停了,沒有我的允許,這裏不許下雨!”
閻奏對外面招了招手,示意用炮把雲轟走。
穆醫生看著威爾帝抱的緊,拿出一根針,先詢問一句:“我能紮他一針嗎?”
“不能!”威爾帝臉色瞬間就變了,平時磕了碰了他都捨不得,現在竟然想用針紮,這比在他身上戳刀子還讓他受不了。
穆醫生蹙了蹙眉,脾氣不好在威爾帝這裏也得順著,“團長大人,普通的受寒感冒不會病成這樣,我需要取他一滴血,查一下病因,一滴就行。”看著威爾帝已經變淺的眸子,他無奈的補充道:“我保證,不疼。”
“放屁!被針紮了還不疼,你不是醫生嗎,看一眼不就看出來了!”威爾帝冷著臉,護的死緊,大有誰敢動木子煜一指頭,他就敢動手殺人的衝動。
穆醫生扭頭看閻奏,這可怎麼弄?
閻奏搖了搖頭,事關木子煜,威爾帝完全失去了理智,這時候誰也勸不了,只能木子煜自己來。
“威爾帝,”木子煜抓著威爾帝的手,讓他冷靜,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其實,我體內有毒素,小時候,差點被蟲獸吃掉。”
威爾帝瞳孔一縮,小時候?
“他偷跑出去找你,這孩子也倒楣,在後山遇到了蟲獸,受了一身傷。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活著回來的,回來就開始發燒。”老院長的話猶在耳邊,威爾帝瞬間明白了木子煜這一身病是怎麼落下的,看著懷裏的人蒼白的臉色,威爾帝沉著臉,手指顫抖了一下,隨後穩穩的摸著木子煜泛紅的眼睛,嫌棄的罵道:“傻死了!”
“你才傻!”木子煜也不高興,他都生病了,這人竟然還罵他,生了病的人脾氣都不好,對親密的人更是毫不掩藏自己的情緒,“是你先犯的傻!你最傻!”
威爾帝蹙起眉頭,這小脾氣還見長了。
“你有本事替我去死,有本事就別回來!”木子煜抓著威爾帝的手腕子,想咬人,燒的糊裏糊塗,只想找這個傻子算賬。
“你自己身體有問題,你為什麼不說?”威爾帝也生氣,這完全是兩碼事,心底的怒氣蹭的就沖了上來,“非要到臨死的時候才說是不是?誰慣得你這臭毛病!”
“你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你回來之後也不說自己是誰,你為什麼要管我!你滾!”木子煜本來就燒的迷迷糊糊,眼睛睜不開,現在努力瞪大發紅的眼圈,濕潤的眼底就像暈染了一層淚意,還有不加掩蓋的脆弱,這個委屈的模樣,比穆醫生手裏的針都要尖銳,威爾帝就感覺本來升起的火氣被狠狠的戳了一下,心臟都疼的縮了一下,瞬間就泄了氣。
他慣的,他認!
把木子煜的手指遞給穆醫生,威爾帝被這麼一鬧,完全冷靜下來,“紮吧,不紮他幾下不長記性。”
窗外轟隆轟隆的炮聲,悶的就像打雷,木子煜被嚇了一跳,手指一抖,紮深了……
看著血珠順著木子煜的指尖留下來,威爾帝又翻臉了,“不是說只要一滴血嗎?這都要紮透了!你個庸醫!”
穆醫生也著急,“胡說!我紮死的人多了,紮多少都有數!這挺多紮進去三毫米,不能更多了!”要他的命都行,不能懷疑他的醫術,“你小子的命都是我救的,誰庸醫!”
木子煜捏了捏額頭,對威爾帝道:“別吵,你好煩。”
威爾帝立馬噤聲,心疼的捏著木子煜的手指頭,呼呼給吹冷氣。
一直在木子煜身邊,把這件事從頭看到尾的嚴伯,看著威爾帝已經變淡的瞳孔,喃喃道:“團長?”
木子煜聽見這句話,蹙眉看了他一眼,伸手摟住威爾帝的腰,目光堅定的看著嚴伯。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不管是誰,都別想讓他再鬆開。
威爾帝憐惜的摸了摸木子煜的頭,臉色柔和下來,眼裏除了木子煜,再也容不下其他。
嚴伯愣了一會兒,最終歎了一口氣,給木子煜拉過被子,沉聲道:“我去給少爺倒杯水”。
木子煜滿意的笑了笑,往下縮了縮,昏昏沉沉的又想睡。
迷迷糊糊的感覺威爾帝給自己掖被子,木子煜順勢拉住對方的手,往下拽了拽,摟緊。
過了一會兒,穆醫生給送來了配好的藥劑,木子煜被威爾帝捧著臉喂下去,又給塞進被窩,這一覺睡的極為踏實,等到木子煜睡醒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看了看時間,三點多了。
威爾帝一直在他身邊守著,見他醒了,先捏了捏他的臉,嫌棄道:“蠢死了!”
木子煜伸了伸懶腰,燒退了,臉色還有點蒼白,聽著這話沒好氣的用腳蹬他,想把他踹下床。威爾帝捏住這只使壞的腳,沒好氣的塞回被窩,“再鬧,我現在就扒光你。”話雖說的凶,還是小心的把他腳給藏好,生怕再透點風又加重病情。
木子煜傲然的揚了揚下巴,露出性.感的脖頸,還有一段秀氣的鎖骨,沙啞著嗓音慵懶的道:“你要是捨得,你來啊。”語調特別囂張。
威爾帝冷著臉,用被子把木子煜的脖子包好,眯著眼睛陰測測的道:“等你好了,不把你操哭了你都忘了自己的男人是誰!”
木子煜張了張嘴,臉色爆紅的往回縮進被窩裏,好像,刺激的有點大。
凱裏趴在窗外敲了敲窗戶,引起威爾帝的注意之後這才從外面爬進來,見木子煜已經醒了,臉卻通紅,關心的問:“還沒退燒呢?不行再讓穆叔過來給看看。”
木子煜搖了搖頭,臉更紅了。
威爾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回頭問凱裏,“收拾的怎麼樣了?”
“施工隊幹的挺快的,明天就能把這個城堡翻新一遍,就剩下你倆的房間了,要不你們去戰艦上湊合幾宿?”話雖然這麼說,其實凱裏覺得在這裏才是湊合,他哥也是,放著戰艦上那麼舒適的房間不住,跟他嫂子擠在這小房子裏,難道愛情可以讓人變傻?
現在好了,他哥要把這裏真正的修成一座城堡,要全新的,金光閃閃,把他嫂子當成公主養!
木子煜驚訝的拽了拽被子,露出下巴,“你把這裏修了?我的家憑什麼讓你修?我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威爾帝冷笑,“你欠我的還少嗎?光債務就夠你簽八輩子賣身契的!”
木子煜語塞,威爾帝現在就像一隻被撩了鬍鬚的暴躁獅子,好凶!
威爾帝臉色緩了緩,語氣低沉下來,冷肅的道:“欠債肉償。”
木子煜:“……”
不等他說話,威爾帝就用被子把他裹好,攔腰抱起來,木子煜剛想掙扎,威爾帝便湊在他耳邊凶巴巴的嚇唬道:“從現在開始,你要是不聽話一次,我就給你記一次賬,等你好了,咱們一次算清。”
“你……”木子煜都想罵人,“你不怕腎虛嗎?”
威爾帝冷著臉湊近他,灰色的瞳孔淺淺淡淡,毫無情感,看起來有些嚇人,“你可以試試。”
木子煜深吸一口氣,把頭靠在威爾帝的肩膀上,儘量往被窩裏縮——裝睡!
凱裏在門口開著門,見他倆一直沒出來,翹著頭往裏望了望,正好看見威爾帝抱著木子煜,眼底閃過幾分隱晦的笑意。
凱裏看威爾帝的眼神有點不滿,我嫂子都脆弱成這樣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又暈過去了,你竟然還偷笑,這是典型的道德淪喪!
裝暈的木子煜待出了門之後,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家,好麼,外面十幾個機器人都跟粉刷匠一樣,給外面噴漆呢,周圍幾個地方都翻新了一遍,有的地方看起來是拆了重建的。這座歐式風格的城堡,現在已然變了一個樣子。
淺灰色的牆面上乾淨整潔,早已沒了青青綠綠的植被,朱紅的瓦片也換成了青灰相間,典雅寧和,不失大氣。
木子煜撇撇嘴,有錢了不起!
威爾帝歪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輕聲道:“等你好了,我帶你在這個星球轉一圈,哪里環境好,咱們就再建一座,只有咱們兩個人住。”
木子煜閉上眼睛,不搭理他,暈。
威爾帝眯了眯眼睛,無言的反抗?不聽話,記一次賬!
眼看著倆人走向戰艦的方向,狂奔回來的熊天霸在半路上拐了個彎,沖著倆人就追過去。它身上還是濕漉漉的,毛一縷一縷的炸著,看起來笨拙,跑的卻不慢,眨眼要追上威爾帝,他晃了晃腦袋甩了甩身上的毛,這才緩下速度跑過去,圍著倆人轉了一圈,著急的直哼哼。
威爾帝一看它的屁.股,頓時樂了,“今晚喝王八湯。”
熊天霸甩了甩屁.股,還是沒把咬在它尾巴上的王八甩下去,著急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本來是去偷魚吃,魚沒抓到,把木子煜扔進去的王八釣了上來。要是平時木子煜看到,肯定會幫它,奈何現在木子煜被抱著,威爾帝只顧著看熱鬧,根本不管它難不難受。
熊天霸跑幾步往地上蹭蹭屁.股,一路跟著威爾帝上了戰艦,這才被提前趕回來的凱裏看到。
“不錯了啊熊天霸,已經學會撈王八了,今晚喝王八湯。”凱裏用和威爾帝差不多的語調,把熊天霸拖進了廚房,不知道的還以為喝熊貓湯。
————
晚上,木子煜吃了藥,再次昏昏欲睡,威爾帝幫著他洗了澡,換了乾淨的睡衣,哄著他睡著了,這才下了床,看著木子煜的睡臉,湊在他嘴邊輕輕的親了一下,懊惱的搖了搖頭。他當初就不該考慮他要強的性子,什麼都慣著他。
把木子煜伸出去的胳膊拉回來,蓋好,威爾帝起身從衣架上拿了外套,沒有一點聲音的走了出去。
閻奏等在外面,看見他的拿著的是黑色的作戰服,蹙著眉不放心的道:“我跟你一起去。”
威爾帝穿上衣服,歪頭摁緊脖頸上的暗扣,語調淡淡的:“不用,你守著這裏就行了,我給他吃了藥,早上才能醒,別告訴他。”
“如果您開口要,他應該會給的,您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去取。”閻奏冷下臉,“太冒險了!”
要解木子煜身上殘留的毒,只有兩種方法,一是找到那種蟲獸,研究出抗體,不過那種蟲子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找起來肯定要浪費時間,威爾帝捨不得讓木子煜受罪等。第二種,用相同的血液把毒素稀釋,再吃穆醫生特別配製的解毒劑,清理身體殘留的毒素。這個血液的要求就是至親的血,血型相同,基因相似,最好是父子或者兄弟,並且要和木子煜的異能相同,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太子奧斯頓的異能,就是和木子煜一樣。
威爾帝勾起一邊唇角,笑得有些邪氣:“不,糖糖是我的人,跟他們家沒有一點關係,不管他有多少人,我今晚都要放他一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