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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竊國[末世]》第109章
第109章 虐狗·金毛和黑毛

  自靈武學校開辦,幕西山就停留s基地——在培養出大量的教育人才前,他還要獨自扛下許多壓力。蔣麒也並不輕鬆,華夏交通壓力暫解,但信息傳播滯後仍是大問題,他花費半年時間尋找製作樹站的魔礦。除了每月定期去精靈母樹看望兩人的孩子,兩人幾乎沒有機會見面。

  從進入種植園隔離區,就有重重士兵把手,看護北方未來的掌權人——即使兩個小傢伙還沒出生。

  參天巨樹上掛著各色樹脈結出的樹囊,一座座鼓鼓囊囊,如燈籠掛滿,充滿魔魅詭奇的美感。已經陸續誕生不少精靈去s基地學習融入社會,而樹囊空掉之後就開始萎縮,枝葉纏成死結。

  “進去吧。”幕西山說著,母樹裂開樹衣,坦露胸懷迎接它最愛的孩子。

  蔣麒跟著幕西山走進樹心,在生命之力最充沛的地方,有一顆被樹枝層層保護的,極其圓潤的,翠如寶石般的半透明樹囊,囊中靜靜依偎著兩個孩子。

  說“依偎”都是兩個父愛爆棚的家長忽視了所有不和諧因子——實則,兩個已經長出五官、指甲、胎毛的大頭娃娃顛倒睡在一起,黑毛的娃娃掐著金毛娃娃的小細腿,金毛的娃娃張著無牙的嘴啃著黑毛娃娃的腳,連臍帶都互不謙讓地纏在一起。

  當代男男培育後代,是用一方乾細胞培育卵子,與另一方精子在體外結合,後選擇把受精卵植入女方子宮代孕,或者在人造子宮房裡用機器培育……蔣麒說明方法後,立刻就遭到幕西山的回絕。他既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從陌生女人身上誕生,也不願意它們孕育在冰冷的機器中。

  於是,精靈母樹就成了很好的選擇。兩人各用乾細胞培育出卵子,受精在母樹樹心用無系別的生命之力孕育。

  兩人手指穿過纏繞的樹藤,指腹輕撫囊膜,似乎就能感到兩個孩子呼吸和心跳的脈動。

  撲通、撲通、撲通……很難形容出這種不可思議的微妙感覺——像是一涓溫水游經空盪蕩的胸腔,生命的孕育,血脈相連的羈絆,讓哪怕心性冷淡的幕西山都產生一股憐惜,而出於愛屋及烏,竟然讓他對提供孩子生命另一半的蔣麒的態度都和善許多……雖然大多時候還是愛搭不理的。

  兩人撫摸著囊膜的指尖觸碰到一起,蔣麒趁機抓住了幕西山的手指,十指交纏,貼在樹囊上。幕西山剛有掙脫的想法,樹囊微微一動——

  被掐疼腿的小金毛不樂意地掙開腿,不小心踢了小黑毛一腳,不巧踢在臉上。

  幕西山立刻忘了蔣麒的手,看向漾著翠色的囊液裡——

  小黑毛似乎被兄弟的一腳踢呆了,靜靜地掀了掀小嘴,又掀了掀小嘴,然後眉毛微微一攏,突然一掌推開小金毛——那力氣可不像尋常的胎兒,樹囊都被搖得晃了兩下,小金毛還沒搞清方向就屁股著囊底,臉壓在囊上擠變了形。原本圓潤的樹囊也好端端凸出一塊。

  小金毛也委屈了,顛顛屁股,緩緩扭過身,小黑毛已經轉過身背對他。

  同囊裡似乎連感情思想都能分享,小金毛察覺了小黑毛不想搭理他,生氣地一抬小細腿,猶猶豫豫伸到小黑毛彎曲的背上,小腳趾蠕動來蠕動去,都沒膽騷擾小黑毛的背,幾個月的情誼,小金毛也明白小黑毛的祖宗性格不好哄。小金毛掀了掀嘴,最終還是老實收回腳,磨磨蹭蹭擠回小黑毛身邊,伸手抱著小黑毛的背,抻著小臉蹭著小黑毛的脖子。小黑毛一動不動。

  蔣麒額角一跳,默默移開眼——兩個孩子,小金毛長得最像他,身體也比黑毛寶寶健壯,就是性格……一言難盡。

  幕西山兩人準備離開時,小金毛還在不遺餘力討好一動不動的小黑毛,而小黑毛——閉眼舒眉,微張小嘴。

  “小黑睡著了?”蔣麒繞著樹囊另一面,看著小黑毛的正臉。

  幕西山跟著走過來,看著睡得懶洋洋的小黑毛,伸手隔著樹囊溫柔觸碰小黑毛的臉,小黑毛感應到最愛的氣息,嘴一伸,吮住幕西山的指尖,幕西山嘴角微微一牽,“沒睡,只是懶得搭理小金。”

  蔣麒也伸手隔著樹囊去逗小金,卻被因為被小黑冷落心情不佳的小金毛一腳踹開。蔣麒額角又是一跳。

  幕西山抽回手指,跟戀戀不捨砸吧嘴的小黑告別,兩人離開後,小金毛繼續不屈不撓地騷擾小黑毛,小黑毛老神在在地裝死。

  7月,靈武學校第一學季結束,暑假開始。

  在其他普通學校,尤其以南方為例,各校在夏初陸續放假。放學鈴聲響起後,哪怕最刻苦的孩子都會撒丫子跑回宿舍,風卷殘雲地整理好宿舍行李,以倦鳥歸巢的姿勢奔向傳送陣——對於平民來說書籍珍貴,每一個學習的機會都無比珍貴。

  但對有能力享用資源的孩子,愛玩是年幼本性,枯燥的學習生涯永遠是一種無趣的負擔。

  而靈武學院,匯聚著整個華夏最頂尖的一批下一代。當他們拖拖拉拉不願意整理行李時,生活老師積極地代勞了;當他們在遊樂區戀戀不捨時,巡邏的教師拎著他們衣領強行拖走了;當他們在圖書館心花怒放地汲取著那些從未接觸的神奇知識時,被鐵面無私地管理員毫不留情地轟出閱覽室。

  他們一個個有氣無力地拎著行李,垂頭喪氣地邁向大門後,學校的兩扇大門在他們身後無情關閉!

  任是念上多少遍口令也都不再回應。

  “啊——!我不想放假啊,你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我不要回家!!!”無數忘爸負媽的絕情孩子抓著頭髮,拍打著校門。

  而比他們更無情的是學校的看門鳥,機械地播報一句:“因下學期擴充學員,遂,靈武學校將於暑假期間進行擴建,請各班學生體諒,勿要在學校滯留。”

  “我要進去你讓我進去,我就差最後一段就看完了嗷!看不到結局我睡不著覺啊!!!”

  “因下學期擴充學員……”

  “啊!我不聽我不聽,你就說到底讓不讓我進去讓不讓我進去!我家鄉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不需要放假啊,你就讓我呆在學校吧!求你們了!!!”

  “因下學期擴充學員……”

  無數急急忙忙趕來接兒子孫子侄子的爸爸媽媽爺爺叔伯們傻眼了,看著那些傻傻徘徊在校門口好像被遺棄的小鳥們的孩子,再看看那座無情離間了無數家庭和睦的學校,沉默許久……這麼沒有兒孫愛的孩子一定不是我的種—or—北方果然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蔣麒也造訪了s基地。

  “魔礦的大概方位圈定了,但我還要親自走一趟。”於是,被鬧到城主府不肯走的熊孩子騷擾了幾天,又被家長們纏著控訴學校阻礙人倫和諧,幕西山頭疼地思考片刻,就丟下基地跟蔣麒跑了。

  帶著一批護衛,兩人扮成行走商人一路奔出國界,奔向西,衝到斯坦聯合營外的沙漠長河。

  沙漠長河是一片災後形成的無人區域,綿延數千公里,多巨石。最讓人驚奇的是,白日這裡是無垠沙漠,高溫難耐,隨著時間推移,沙石下退,水從沙中滲出,到了夜晚就成了無邊無際的江河,寒水浸骨,熬到晝夜交替,河水再次下沉,沙石浮出。

  唯一不變的就是巨石,白日黑夜都默默聳立,從未偏移。

  度過這段區域要精神高度緊張,沙子在上水在下時,要小心不要踩空被流沙吸進去,水在上沙子在下時,同樣要小心不要失足掉下去淹死。

  一批由斯坦聯合營方向開來的綠色甲殼蟲車,靈活地在被曬得發紅的金色沙漠海上馳騁,特質的車輪每翻滾一圈都吐出一口沙子,一個包著頭巾的黑膚女孩指著前方。

  “你看那——!”

  遠遠的,一輛卸掉牌照的綠皮車陷在沙中一動不動,約莫是進了沙子熄了火,幾個人圍著車子動來動去,應該是在維修。

  甲殼蟲中,另一個包頭巾大鼻頭的胖男人嘟囔著,“又是一群蠢貨。進了這片區域還不知道換輪子,別管他們,我們直接開走。”

  “別啊!”黑膚女孩眼睛發亮的看著車中又下來兩人,一個披著斗篷遮得嚴嚴實實,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到一旁等著,另一位只略略把手遮在額前,彎腰看向輪子,背部肌肉被拉出優美的弧度,寬肩長腿十分吸引人,尤其是那頭金髮,在光下好似閃閃發亮。

  等車開得近了,女孩臉貼在玻璃上,看清了金髮男人的正臉——女孩目眩神迷地眯起眼,她發誓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英俊的男人,那刀削般凌厲的輪廓,緊緊抿起的薄脣,如海般深邃迷人的眼,微微攏起的眉頭,和臉上滾落的汗水,無一不性感迷人。

  “爸爸!幫幫他們吧!”黑膚女孩向胖男人撒嬌,目光閃亮,視線舍不得從男人身上移開。

  胖男人撇撇嘴,開著車子靠近,琢磨著這行人的身份,打開車窗,把腦袋探出窗外用蹩腳的華夏語喊道:“貨雞(夥計)!需呀(要)幫忙嗎?”

  “能借點水嗎?我們的水箱漏了。”金髮俊男邁著長腿走過來。

  黑膚女孩心臟砰砰直跳,不等胖男人反應就積極地從底下取出好幾瓶高級食用水,紅著臉遞給金髮男人,用相對流利的華夏語說:“我叫阿塔,你呢?”

  “我姓蔣。”金髮男人有所保留地說完,又問:“能再給幾瓶嗎?”

  胖男人揚聲抱怨,“嗨,你當這水很貶義(便宜)麼?能賣你這幾瓶都不錯了,還想多占貶義。”胖男人精明的眼睛骨碌碌一轉,掀動厚嘴脣還想坐地起價,金髮俊男已經有些不耐煩,接過水,道謝,翻錢袋。

  阿塔擺著手錶示不收錢,胖男人偏頭瞪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孩,再回過頭想宰人,男人已經抱著水離開,只余一袋通用晶幣掛在倒後鏡上。

  胖男人取下錢,啐了一口,“拽什麼啊!”打開袋子財迷地一顆顆點著數。

  阿塔搶過錢扔到一邊,“爸爸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光想著掙錢!沒看見那個英俊男人嘴脣上都掉皮了嗎?再不喝水就要中暑了!熬不到晚上到時候暴屍沙漠怎麼辦?”

  “蠢女兒你再看看!”胖男人不耐煩地抬抬下巴,幸災樂禍地嘿笑一聲,“看看你快中暑的心上人。”

  金髮俊男先把四瓶水分給另外三人,餘下兩瓶,他打開一瓶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嘴脣,就走到披斗篷的傢伙旁邊——那個看不清臉的傢伙似乎真中暑了,站得搖搖晃晃,走路也不穩。金髮俊男走過去扶住斗篷傢伙,讓對方靠在肩上,打開喝過的拿瓶,一口一口喂對方喝水。

  “幹嘛間接接吻啊!”阿塔撅著嘴,心情不爽地嘟囔,“還有,那個見不得人的傢伙是沒長手麼?就不會自己喝水呀?!”

  終於等到金髮俊男喂斗篷傢伙喝完一瓶水,醋味十足的小姑娘這才松了口氣,心疼地看著金髮俊男滿臉滾落的汗水,和再次曬乾的脣瓣,念叨著:“快別關那傢伙了,多喝點水吧帥哥!”

  金髮俊男終於放開斗篷傢伙,打開另一瓶水,黑膚女孩彎脣一樂。

  然而,金髮俊男並沒有喝水,只是抿了抿脣,把水倒在手上,衝斗篷傢伙低聲說了什麼,斗篷傢伙彎下腰,金髮俊男舉著一捧水給斗篷傢伙洗臉。

  “噢!這個敗家男人!這可是買都買不到的高級食用水啊!他居然奢侈地給一個中暑的軟腳蝦洗臉。”

  胖男人瞪圓了眼睛,黑膚女孩更是一臉失落地看著金髮俊男就這麼一絲不苟地給斗篷傢伙洗了臉,潤了脖子,又擦了胳膊。陽光下,金髮男人刀鋒般稜角分明的五官仿若凝固,目光專注,那仿佛在執行某種使命的神色,虔誠的動作……卻只是,再給一個心愛的人解暑。

  “我感覺我再次愛上他了。”

  黑膚女孩喃喃低語,自見面起第一次把目光從金髮俊男臉上移開,關注起斗篷傢伙。明明連長相都看不清,女孩卻突然對他充滿深深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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