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雲詩彤神色煞白,內心更是忐忑不安了。
「可是……可是念念明明也只有一個月的性命了,她為什麼還要這般謀殺她,要是被人抓到,豈不是得不償失嗎?」雲詩彤一臉疑惑,杏眸圓睜地望著他。
段飛勾唇一笑,眸子滴溜溜一轉,無比嚴肅地望著她問道,「要是你,你願意看著你深愛的男人娶別的女人嗎?」
雲詩彤立馬搖頭,幾秒過去,她瞪直了眼,一副恍然大悟狀。
「啊,原來是這樣!」雲詩彤如夢初醒,頓時憤懣得咬牙切齒了。
「好一個柳葉,為了阻止獨孤明軒跟念念結婚,居然心腸歹毒到要謀害念念。」雲詩彤咬了咬牙,沉思幾秒,立馬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想要報警。
「別報警了,現在報警沒用,省得打草驚蛇,我看啊,要麼守株待兔,要麼明天我們找她聊聊天。」段飛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可以抓到柳葉把柄的樣子。
醫生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了一下傷口,而後又幫她檢查了一下輸液狀況,靜默地站在床邊一會,醫生扭頭看著他們。
被醫生那麼一盯,雲詩彤尤為不安,立馬疑惑詢問,「醫生,她是不是病情不斷惡化了?」
醫生沉默點頭,而後就是神色沉重的嘆息一聲。
「我先出去,有事再叫我。」撂下這話,醫生步履輕盈地走出了病房。
「那我們現在就是在這裏守夜嗎?」雲詩彤倏地轉眼望著他,柔聲細語地問道。
段飛聳聳眉頭,略有無奈地攤手表示,「你說了算。」
頓了一下,段飛猛然想起什麼,濃眉一蹙,又改口了,「還是不了,你懷孕呢,不能熬夜,要不一會我送你回家,我在這裏守夜吧。」
「段飛……」對於他的做法,雲詩彤既驚訝,又隱隱地內心有一絲感動,畢竟於念念是她的閨蜜而,可他能如此用心對待。
「現在十點鐘了,我陪你到十一點吧。」雲詩彤抿唇一笑,暈黃色的燈光之下,俏顏如花,尤為動人。
翌日。
天空泛起魚肚白,雲詩彤稍稍翻身,一睜眼,一片明亮入眼,她有些不適應地抬手揉了揉眼眸。
一轉眼,發現身旁空蕩蕩,她倏地就從床上坐起。
「段飛!段飛!」雲詩彤心神不寧,輕蹙秀眉。
一邊嚷嚷一邊已經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門口,正要開門,卻聽見門外響起了擰門的聲響。
她心頭一喜,急忙開門。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段然的笑臉。
「原來是你啊?」雲詩彤略有失望,聲音低沉道。
見她耷拉著臉,一副神色黯然的模樣,段然倒有些詫異了,明眸一瞪,陰陽怪氣地望著她笑,「哼哼!你這是……對我的到來不太歡迎的樣子啊?敢情是在等我哥?」
頓了一下,段然猛然意識到什麼,立馬側身挪了兩步,眼睛往裏一瞅,這才發現原來段飛壓根不在房間裡。
杏眸一瞪,段然反應有些大,「我哥呢?一大早的他去哪裏了?」
「他昨天在醫院守夜,現在還沒回來呢。」雲詩彤輕描淡寫地回答,可眼裏分明閃過了一絲不安。
「你一定是在擔心他了吧?現在都八點鐘了,他都還沒回來。」段然聳聳眉頭,幽幽地說道。
雲詩彤皺了皺眉,臉上閃過擔憂之色,一咬牙,攥上段然的腕子一臉緊張地問道,「段然,你哥哥會不會有什麼事啊?這都一早了,他怎麼還沒回來呢。」
「一大老爺們的,能有什麼事啊,放心吧,他肯定是趁著這大好時光,跑哪裏溜達去了唄,畢竟這早上空氣清新嘛。」段然說得頭頭是道,眼含笑意的模樣還當真對她的那個親哥哥沒有任何的擔心。
「好吧,大概是我真的想太多了。」雲詩彤聳聳肩,神色略有舒緩。
「你啊你,就是天天在家裏悶得慌,這小腦袋愛胡思亂想了,來,等會吃完早餐,我陪你出去走走。」段然一臉笑意,說罷,小手往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拍。
此時,段飛正到了柳葉的居住的小區。
剛要進去,卻被小區的保安給攔住了。
「先生,您好像不是這裏的住戶吧?找誰的?報上名字,還有,出示身份證登記。」身穿製服的保安大哥神情肅穆,一邊上下打量段飛一邊厲聲說道。
段飛心不在焉地瞅他一眼,而後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
「我找柳葉。」段飛字正腔圓,犀利的目光直盯盯地望著保安將他的身份證往一個電子儀器上一刷。
「可以了,找柳葉?你是她什麼人?」保安大哥仍舊警惕,一副審視他的態度。
被他一問,段飛反倒有些為難了,薄唇蠕動兩下,沉著臉一本正經地直視他的眼睛回答,「哦……我是她的遠方表哥。」
「遠方表哥?」保安大哥略有狐疑,眨了幾下眼,又忍不住反覆打量他一下,良久,抿抿嘴,淡漠地說道,「進去吧。」
段飛一轉身,如釋重負般舒一口氣。
當柳葉打開門的那一剎那,見到段飛正陰沉著臉怒瞪她,她心裏咯噔的一下,下意識地就想要將門給關上,然而段飛眼疾手快,大手往門沿上一擋,長腿一抬,高大挺拔的身軀已是穩如鍾地站在門口。
眼前鶴立雞群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懾人的氣場,足以震懾做了心虛事的柳葉。
她挑了挑眉,強作鎮定狀地冷聲質問,「段飛,你來這裏做什麼?請你出去!」
說話間,她就伸手想要推搡,然而段飛卻是劍眉一蹙,陰惻惻的目光死盯著她。
「你……你究竟要幹嘛?」柳葉心尖一顫,不由得退後兩步,再也不敢對他推搡。
段飛濃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意。
一步上前,幽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瞪她,良久,咬著牙齒一字一頓地冷聲質問,「你昨天晚上裝神弄鬼,感覺很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