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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總裁的貼身高手》第4120章 面色深沉
財務經理一臉驚懼,連話都不敢說,只是驚恐萬分狀眼睜睜地看著陸雲天怒色沖沖地走出了會議室。

「怎麼樣?我的計策管用吧?這會啊,陸雲天這小子肯定彆氣得扎扎跳呢。」歐陽辰眉目含笑,一臉的成就感。

舉起酒杯,犀利的眼神瞥了一眼面色深沉的段飛,聲音沉冷道,「少鋒,你放心吧,接下來的戲會越來越精彩,明天我還得去一趟警察局,葉寒的案子調查好像有了新進展。」

一聽到他說葉寒的案子,段飛頓時抬眼,神采奕奕地看著他沉聲詢問,「是不是有什麼新證據了?」

「老李沒有跟我具體說,只是讓他明天走一趟,估摸著是有什麼新證據了吧,這案子都這麼久了,再不有點眉目,我可都要焦躁得爆粗了。」歐陽辰果然是性情中人,提及葉寒案眼神都變得格外的凌厲,滿腔的怒火好像要噴薄而出。

聽言,段飛矜薄的唇微微上揚,深吸口氣,挑著眼尾幽幽地低聲說道,「好了,這件案子一定能破的,不敢兇手是誰,都必須繩之以法,好讓葉寒瞑目。」

「哎,隻可憐了葉寒的母親啊,一人將他撫養長大,老年痛失愛子,現在孤家寡人……」歐陽辰一臉愁緒狀,一聲嘆息過後,倏然看著段飛,「改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他的母親吧,我想想還是不放心啊,萬一老人家有個什麼小病小痛的,又沒人關心,怕是會有麻煩啊。」

「行,你說的在理,葉寒有你這兄弟,還真的三生修來的福氣。」段飛清淡的目光瞥向他,聲音清沉道。

「應該說,是我修來的福氣,曾經若不是他為了我擋了一刀,也許我早就死了。」歐陽辰神色黯然,低垂眼眸聲音低沉道。

「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哎,總之啊,葉寒就這麼被人害死,確實挺讓人惋惜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居然歹毒到這樣下毒手。」想起葉寒的慘狀,段飛就苦大仇深,不禁咬牙切齒。

舉起酒杯,段飛牽強一笑,幽深的眸子看向歐陽辰,「來,乾杯,就為我們的A計劃順利展開了第一步而慶祝。」

聞言,歐陽辰濃眉一挑,眼裡的笑意怎麼藏都藏不住,咧嘴笑了一聲,他故意壓低了嗓音回應,「那就讓我們預祝早日打倒陸雲天,重返段氏。」

話音剛落,旁邊走過兩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正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歐陽辰略有不悅地挑起眉頭,眼神警惕盯向她們。

段飛沉了沉臉,秋日寒潭般的黑眸倏然一抬,與她們的目光勇敢對視。

「這不是那個段飛嗎?怎麼都淪落到這裡喝酒買醉了。」

「什麼買醉,人家這是享受人生,反正現在也沒活乾,成了待業青年了。」

「我們屌絲才說待業青年,人家可是豪門世家,這叫享受生活。」

……

兩個女人好似吃了熊心豹子膽,絲毫不理會段飛與歐陽辰的目光是如何從溫和變成凌厲的,一人一句八卦著。

良久,歐陽辰忍無可忍,抬手輕掩薄唇乾咳了幾聲,猛然起身,作勢衝上前呵斥,沒想到段飛卻伸臂攔住了他。

「歐陽,算了。」段飛表情肅穆,聲音沉冷道。

「段飛,你怎麼就……」

「走吧,我們現在去看看葉寒的母親。」段飛無意跟閑雜人等有交集,畢竟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閑言閑語,他又怎麼攔得住。

「八卦能讓你們發財嗎?」歐陽辰經過那兩個女人的身邊冷眸一瞪,還是忍不住怒斥了一句。

聽到歐陽辰怒斥,兩女人有些訝異,面面相覷幾秒,隨之掩嘴冷笑。

抵達葉寒生前居住的小區,已是夜晚十點,歐陽辰突然扭頭看著段飛,略有猶豫地問道,「現在都十點了,我們真的要去看她?還是選個白天過來吧?」

段飛揚了揚眉,面色凝重地抬頭看向閃爍著光亮的五樓,字正腔圓地說道,「人都到了樓下了,就上去看兩眼也好。」

「行吧。」歐陽辰倒也不囉嗦,最終還是順從了他的建議。

走過略顯陳舊的走廊,段飛忍不住回頭睨了睨,走廊上的幾灘積水,讓人難以忽視。

「這是下雨天天花漏水了嗎?為什麼地上這麼多水。」段飛眼裡閃過疑惑,幽幽地說道。一聽這話,歐陽辰忍不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望著地上的積水回答得輕描淡寫,「這裡是陳年小區了,這地面還都是水泥地,大概是拖地不好拖,保潔人員只能以洗地的方式來清潔。」

段飛目光輕閃,深吸口氣,抬手輕輕地叩門。

「誰啊?」

一道滄桑的暗啞女聲從屋內傳來,段飛立馬扭頭與歐陽辰對視。

沒等段飛開腔,歐陽辰就抬高了嗓音字正腔圓地回應,「伯母,我是歐陽。」

一聽到「歐陽」兩字,葉寒的母親眼裡閃過晶亮的光芒,內心難以自已地激動。

踉蹌著腳步緩緩走向門口,開門的剎那,見到歐陽辰正笑容溫暖地凝視她,她一個激動,已是老淚縱橫。

「歐陽,你怎麼來了。」凌母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淚,急忙開門。

見她一臉激動,歐陽辰一步上前,輕輕地將她擁抱。

「伯母,我剛好路過,順便來看看你。」歐陽辰柔聲說道,說話間,炯然的目光環視屋內環境。

段飛神情溫和,沒有了以往的冷峻面容,嘴角一揚,更是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伯母,來,坐。」歐陽辰攙扶她到沙發坐下,而後溫柔地握上她的枯槁之手,柔聲細語地問道,「伯母,你最近怎麼樣?」

凌母先是沉默,只是笑著端詳他,良久,緩緩抬眼看向牆壁。

原來,牆壁上正掛著葉寒的照片,照片裡的葉寒面容俊逸,笑容可掬,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葉寒走了後,我一個人,有什麼好不好可言的了,一隻腳都踏入了棺材,不過是倒數著日子過生活罷了。」凌母略顯悲觀,眼裡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暗芒。

段飛薄唇輕扯,眉眼沉了沉,走到那張照片前,冷肅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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