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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酷哥》第2章
  第二章

  沒想到,經閻煞這一吼,她的眼淚反而掉得更凶,冷邪轉過頭來,冰冷的眼眸微微透露出不耐,她的哭泣聲變成了噪音,真是吵死人了。

  闕洌和關揚睨了閻煞一眼,意思是責怪他說,哪有人像你這種安慰法的?

  「那你們自己來安慰她不就好了嗎?」閻煞惱羞成怒的說。

  關揚連忙撇清,「人是你惹哭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闕洌也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閻煞口中喃喃咒罵著,這兩個死沒良心的東西,虧他們還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同伴,竟然他有難了也不來幫忙,他就不信搞不定一個女孩子。

  「不要哭了!」他的口氣有些火爆。

  他們各翻了一個白眼,這個頑固不靈的傢伙不會放下身段,輕言細語的安慰女孩子嗎?

  「這是怎麼回事?」雲樊一踏進門就看到客廳「水禍成災」,一個女孩子夾在四個大男人之間嚎啕大哭,看他們臉上都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看起來手足無措極了,尤其是閻煞臉黑了一半。

  他們一看到雲樊就知道救星來了,關揚走到他身邊向他求救,「樊,拜託、拜託,你叫她別哭了好不好?」

  「先告訴我,這女孩子是誰?你們幾個大男人怎麼欺負一個女孩子?」雲樊感到莫名其妙,提出了好幾個問題。

  關揚大叫冤枉,「人不是我弄哭的,你要怪就怪煞好了。」

  「煞?!」怎麼可能?就算煞平時很嚴肅,近乎無情,但是不曾惹一個女孩子哭泣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已經被搞得一頭霧水了。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你先把她擺平再說。」關揚把雲樊推到女孩子的身旁,要他動用他舌粲蓮花的能力逗她開心,只要她不哭什麼都好。

  「乖,不要哭了,再哭下去你這個小美人就會變得很醜哦!」

  他輕拍她的肩膀,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原本哽咽哭泣著,卻被他這一番話逗得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笑時眼角還帶著淚珠。

  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先前四位的男性那麼強的侵略性,柔和臉龐、儒雅的外表帶給人一種足以信賴的感覺,那雙充滿溫和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

  關揚大叫,「太好了,樊,還是你有辦法,不愧是醫生對女孩子有一套。」

  「我的身份跟女孩子有什麼關係?」雲樊不解的問道。

  「當然有關,你不就是把在醫院的那些小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拿來哄女孩子一定有效。」

  雲樊沒好氣的道:「很抱歉,哄小孩子那是小兒科的工作,我可是拿手術刀的。」

  海潮被他們兩個人的一答一唱的對話逗得眉開眼笑。

  此時閻煞臉上卻臭臭的,這個該死的女人!被雲樊這麼一逗就不哭了,而剛剛他叫她不要哭,她理都不理。太可惡了!

  雲樊低下頭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海潮。」

  「咦?你不是喪失記憶了,怎麼會記得自己的名字?」闕洌好奇的問道。

  「海潮這名字是閻伯母和其他伯母幫我取的。」

  闕洌想,其他伯母一定指的就是他和樊、洌、邪、焰的母親。

  「喪失記憶?!」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喪失記憶呢?」雲樊滿肚子的狐疑。

  「我來告訴你好了。」

  關揚把信的內容從頭到尾的說給雲樊聽,聽完以後,雲樊好心的建議道:「你要不要到我醫院做個檢查看看?」

  「不用了,」海潮神色黯然的說道,「閻伯父曾經帶我到美國最大的醫院去拜託腦科醫生過,他們說這個失憶症沒有辦法治好,只能等我慢慢的想起來,也許我這一輩子再也想不起來了。」她心灰意冷的說道。

  「有耐心一點,你會想起來的。」雲樊摸摸她的頭安慰她。

  「謝謝你!」海潮充滿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他的加油打氣。

  這時候電話鈴響徹雲霄,閻煞不耐煩的接起電話,聲音低沉的對著電話的另一頭問道:「喂,找誰?」

  「找誰?!臭兒子,老媽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嗎?」

  閻煞沒好氣的道:「你又沒出聲,我怎麼知道是你?」然後接著說道:「有什麼事嗎?」

  經過兒子的提醒,樂宜真才記起打這一通電話的主要目的。「我問你,人到你那了沒?」

  「人?!你指的是誰?」閻煞懶洋洋的問道。

  「海潮呀!她還沒到你那嗎?沒道理呀,照時間來計算的話應該到了,她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到最後演變成她在自言自語,口氣顯得憂心忡忡的。

  「我又沒說她沒到。」過了一會兒,閻煞才提醒母親。

  「夭壽!她到了,你不會跟我講一聲嗎?害我白操心,身上不知死了幾百個細胞。」聽兒子這麼一說,樂宜真開口就是一頓臭罵。閻煞盡量把電話筒拿離耳邊遠一點,就連站在旁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等她足足浪費了一缸的口水後,口氣才和緩了下來命令道:「你把電話拿給海潮,我要跟她講話。」

  閻煞一言不發的把電話筒扔給海潮,海潮差點措手不及的把電話筒接住,手忙腳亂的接住後,她把耳朵附在電話筒旁,「是閻伯母嗎?。因為剛剛哭過的關係,她現在說話有濃濃的鼻音。

  「海潮,你怎麼啦?聲音怎麼怪怪的。」

  「沒有啦!」海潮想敷衍過去,但是樂宜真是何等聰明的人,豈是那麼容易被她含糊的話矇混了過去。

  「沒有?!」這好像哭過的聲音,她問道:「海潮,是不是我這個臭兒子欺負你,你不用怕,伯母給你當靠山。」

  即使她這個靠山再強硬,但是她人在國外,離台灣有千里遠,也不可能一下子趕回台灣來。

  「閻伯母,他們真的沒有欺負我,都對我很好,您就不必擔心了。」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害閻煞被挨罵,因為自己已經成了他的包袱了,她不想再增添他的麻煩。

  對於她的好心,不知道閻煞作何感想,闕洌偷瞄了他一眼此時他面無表情的,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真的?!」樂宜真充滿懷疑。以他這兒子劣根性,就算對女人也是冷言熱諷,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那張死板板的臉孔不知道是擺給誰看的。

  「嗯。」海潮確定的嗯了一聲。

  「海潮,你叫我那臭兒子接電話。」

  「好。」海潮乖巧的回應道,把電話交還給閻煞。

  閻煞接了過來後,餵了一聲。「媽,還有什麼事嗎?」

  「我告訴你,要好好的照顧海潮,幫她找回她的親人。」

  閻煞口氣慵懶的回話,「為什麼我要照顧她?」

  「很簡單,因為這是你母親大人的命令,要是你惹海潮哭的話,後果自行負責。」

  話一說完,樂宜真瀟灑的把電話卡的一聲掛斷了。

  面對著無人嘟嘟響的電話筒,閻煞臉上帶著無奈和被打敗的神情。

  關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別難過、別難過!」

  閻煞瞪了關揚一眼,被他嚴厲的一瞥,關揚只能僵硬的收回自己的手。

  「洌,你能幫她弄到一張身份證嗎?」他問道。

  「這倒是沒有問題。」闕洌說得倒是挺輕鬆的。

  閻煞無言的看了海潮一眼,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話掉頭就走。

  海潮覺得自己好像不受歡迎一樣,心裡頭怪難受的。

  ☆☆☆

  「你就是宜真叫閻煞照顧的那個女孩?」正當閻煞走後,雲樊正準備帶她到客房住下來時,這時候閻奶奶卻突然出了聲。

  海潮看到位白髮蒼蒼、眼光卻依然銳利的老婦人從另一扇門口走了出來。

  閻奶奶將海潮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她含著銳利的眼光直直的逼視著海潮,教海潮被瞧得渾身不對勁,臉上流露出忐忑不安的心情。

  閻奶奶把她全身打量完了後,滿意的點點頭,「嗯,是個難得一見純真的孩子。」

  看得出來她的眼睛充滿真實,不像時下一些女孩子充滿了虛偽,要看一個人是好是壞,看她的眼神是否正就知道了。「好女孩,你叫什麼名字?告訴閻奶奶。」

  閻奶奶放緩了聲音,不像平日那麼嚴肅,以免嚇到了她,她看得出來這女孩眼睛裡也同樣的充滿了不安。這也難怪,失去了記憶,沒有半個親人可以依靠,處在陌生環境當中怎麼會有安全感呢。

  海潮記得閻伯母也曾經跟自己說過她有個婆婆,一定就是這位奶奶吧。想到這,海潮的心情就放鬆了下來。

  她微笑的向閻奶奶問好,「奶奶,您好!我的名字叫海潮。」

  「海潮?!名字挺不錯的,過來閻奶奶這。」閻奶奶招手要她向前。

  海潮明顯的有些侷促,雲樊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氣向前跨了幾大步來到了閻奶奶面前。

  閻奶奶微笑的點點頭道:「長得眉清目秀的,是個罕見的女娃兒。」她捉起海潮的手安撫著,「聽說你喪失了記憶是不是?」

  雲樊和其他人一點也不意外閻奶奶的消息怎麼那麼靈通,因為自然有人會向她報告,畢竟她還是這一家的主母,凡發生什麼大事小事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嗯。」海潮點點頭。

  「你放心,我們會幫你找到你的家人。」

  「我知道,可是人海茫茫也不知道該從哪找起才好?」她的眼光有著難掩的悲傷。

  「可憐的孩子。」她的乖巧柔順再加上可憐的身世,閻奶奶不由得開始心疼這位女孩子,要是閻煞能娶到這個好的女孩的話,自己一定會把她棒在手掌心裡疼。

  想到這,閻奶奶笑著建議道:「要是真的找不到你的家人的話,就做我的孫媳婦好了。」

  雲樊、闕洌和關揚一聽額頭冒著冷汗,大呼一口氣,還好閻奶奶的主意不是打在他們身上,這種美人恩他們實在是無福消受!他們不禁開始可憐閻煞,閻奶奶喜歡亂點鴛鴦譜,竟然點到閻煞頭上來了,還好他不在現場,要是他知道的話,一定氣得臉部發黑。

  閻奶奶腦中的一個計謀開始慢慢成形了,她要把他們湊在一起,適時的推他們一把,要是閻煞那孩子不懂得把握的話,這可是他的損失。

  她笑得意味深長,所有人看了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閻奶奶該不會是真的想把海潮塞給閻煞吧?

  「揚,把海潮的行李拿到火居去。」閻奶奶吩咐關揚道。

  火居?!關揚吶吶的開口道:「奶奶……可是……那不是……」

  閻奶奶打斷他的話,「沒關係,有事我會負責的,你就把她帶到火居好了。」

  「好的。」關揚抹了一下冷汗,他可以想像閻煞捉著他的衣襟朝著他怒吼的模樣。

  隨後閻奶奶轉向海潮露出和藹的笑容,「海潮,你放心,要是他敢欺負你的話,我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什麼意思?!海潮聽得一頭霧水。

  雲樊提起她的行李,「來吧!我帶你到你的房間去吧。」

  閻奶奶拍拍她的手鼓勵她跟上去。

  海潮充滿疑惑的眼神,至今還搞不懂閻奶奶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

  關揚帶著海潮穿過無數彎曲的迴廊,最後來到了一幢房子前,這一幢房子是兩層樓高的洋房,還有廣大的陽台,而前門大門口有著鯉魚池噴著小水柱,鯉魚池也差不多大約四坪的土地那麼大,在鯉魚池裡有著五、六條鯉魚,還有荷葉的殘骸;

  在鯉魚池旁種著青翠的草皮,讓人忍不住想把鞋子脫掉,體驗一下赤足踩在草皮上的感覺。

  「這裡就是火居了。」關揚打開門讓她進去。

  裡面很廣闊,但是冷冷清清的,讓海潮感到很不安,「就我一個人住在這一幢房子裡?」

  「你放心,還有一個人跟你做伴。」關揚一臉神秘兮兮的笑著說。

  「是嗎?」她頓時安了心。

  這麼寬廣的大宅子裡只有她一個人住的話,她會感到恐懼,尤其是在夜晚,外面的風特別強勁像是鬼在哭嚎一樣,還好她不是一個人住,既然有人陪著她,她就安了一半的心。

  海潮睜開好奇的眼睛向關揚提出疑問,「是誰?」

  「你以後自然就會知道了。」關揚露出了俏皮的笑容,然後提著她的行李上了樓梯來到二樓的房間,木製的樓梯踩在上面發出嘎嘎響的聲音,一上二樓就看到兩扇門,關揚打開其中一扇門讓她進去。「這就是你的房間了。」他把電燈打開,光線照滿了每一個角落,海潮幾乎不相信這就是她的房間。

  一張大床佔去了房間五分之一的空間,床頂上有著白色的床罩以一條紅色編織而成的繩子給綁著,免得它落了下來;白色的羽毛枕頭和粉紅色的被單就像小公主的房間一樣,床邊有電話、梳妝台、電視機、小冰箱,裡面應有盡有,就像個小套房一樣。

  「你滿意嗎?要是缺了什麼告訴我。」

  海潮急切的搖搖頭,「不用了,這就夠了,這麼好的房間,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就好,在這一幢房子你可以隨意使用,但是我勸告你,你隔壁那一間房間最好不要闖進去知道嗎?」

  「知道了。」海潮聽話的點點頭,心想那大概就是和她住在同一幢房子的同居人的房間吧。

  「好了,你先休息吧。」關揚先退了下去,順便把門給帶上。

  海潮先是到處看看,她的房間一出去就是陽台,陽台很大,她看了一下,隔壁的房間和她共用一個陽台,隨後她到處摸摸,最後脫掉鞋子倒頭躺在床上。

  哇!好柔好暖的棉被哦,她手抱著棉被聞著從棉被上傳出來清新的味道,不知不覺眼皮漸漸闔上了,心想只要睡一下,睡一下就好了,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不那麼一會她就去夢周公了。

  ☆☆☆

  海潮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房間是昏暗的,從落地窗望出去是紅色的夕陽被山吞噬著,天空開始出現深藍色,代表夜晚即將降臨。

  她揉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麼久,整整睡掉一個下午的時間,此時她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下了床,左張右望的到處尋找鞋子,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一隻鞋子,另一隻鞋子則被她丟到門口邊。

  她打開門,此時夕陽的餘暉只剩下一點點,整幢房子十分的灰暗,她從樓梯下來,到處尋找著電燈的開關,在牆壁摸索了老半天,每一個開關她都按按看,終於被她摸到了客廳電燈的開關,瞬間客廳的電燈大放光亮。海潮點點頭,這下亮多了。

  「這是怎麼回事?」閻煞還沒有進入屋子內就看到屋子內有燈光,他以為是張媽幫他點的,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海潮在他的房子內,他立即發出了咆哮聲。

  海潮被他突然出現在大門口發出的咆哮聲嚇了一跳,轉頭看是閻煞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子裡?」閻煞咄咄逼問道。

  「我……我……」海潮被他滿臉的猙獰嚇得舌頭打結,說話結結巴巴的。

  「你這孩子說話小聲一點,不要嚇壞海潮了。」正巧閻奶奶適時的出現,幫海潮解了圍,海潮立刻躲到閻奶奶身後,閻奶奶半帶責備的說:「你看!你把她給嚇壞了。」

  閻煞一言不發,不過看得出來他正在生氣當中,「她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安排她住在這裡的,難道不行嗎?」閻奶奶回嘴道,知道他這個孫子不敢對她的話有任何的意見。

  「奶奶,主屋有客房,為什麼要安排她住在我這呢?」

  「她一個女孩子家住在客房裡不安全。」

  閻煞對奶奶編的借口嗤之以鼻,什麼不安全,在「風雲格月」裡戒備那麼森嚴,他就不信有誰會闖進來。

  閻奶奶就知道他會不信服,隨口又編了一個借口。「我們住得那麼遠,她住在離我們一段距離主屋的客房裡,怎麼能照顧得到她?」

  她這麼大了,不是三歲小娃了,還需要人照顧嗎?閻煞諷刺的撇撇嘴,奶奶的用意,他十分的清楚,八成她是想孫媳婦想瘋了,想把這個女孩塞給他。閻煞忍氣吞聲的把夾帶火藥味的口氣嚥了下去,好言相勸的說:「奶奶,咱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會被說閒話的。」

  「你只要行得正坐得當,你管人說什麼閒話。」

  「可是她是個女孩子家,好歹也得顧顧她的清譽。」閻煞用眼光的餘角瞄了海潮一眼,淡淡的說。

  「奶奶,算了,」海潮拉拉閻奶奶的衣袖道,「我住在客房裡就行了。」她不希望為了她的事,害得他們祖孫兩人意見分歧吵架。

  「海潮,你放心,奶奶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閻煞真是哭笑不得,他又沒對她做出什麼事,要向他討回什麼公道?他面無表情的說:「既然如此,奶奶您不會安排她住在他們幾個其中一個的房子裡嗎?他們指的是闕洌、關揚、雲樊這幾個人。

  「這可不行!」他們三個從大門口走進來,一進入客廳就異口同聲的說。

  「煞,你太過分了!難道你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關揚搖搖食指,露出不贊成的表情。

  「沒有,我只聽過不想要的麻煩就踢給別人代為處理。」閻煞慵懶的微笑說道。

  「煞,你可別忘了,」雲樊從後面按住他的肩膀,「這個麻煩可是你父母替你找的,我們沒有那麼義務幫你代為處理吧?」雲樊的笑容挺賊的。

  「煞,你就乖乖認命吧。」闕洌也加入了勸說的一員。

  「你們想我會乖乖認命嗎?」閻煞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看了他們三個一眼,眼中有著反逆。

  「煞,你別多做掙扎了,反正她註定是你的麻煩,你還是乖乖簽收得好。」

  「如果我說不要呢?」他的肌肉緊繃著,準備和他們三個人打上一架,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夠了,」海潮發火道,「既然你們都嫌我麻煩,我走好了!」她轉身衝上二樓,留下他們幾個人目瞪口呆。不一會,她提著原封不動的行李箱下樓,穿過他們幾個人的身邊在閻奶奶面前停祝

  「海潮,留下來。」閻奶奶蹙著眉頭想盡辦法勸她留下。

  「奶奶,謝謝您對我的照顧,請您幫我替閻伯父、閻伯母問好。」她向閻奶奶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後踏著堅定的腳步頭也不回的往大門口走去。

  閻奶奶氣急敗壞的對他們幾個渾小子道:「你看!人都被你們氣走了,我不管了,你們自己解決。」說完,她重重的拂袖而去。

  「煞,快去追呀!」關揚推推閻煞要他追上去。

  「為什麼不是你們去追?」閻煞哼了一口氣。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因為你是罪魁禍首呀!」

  閻煞沉默了會,終於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慢慢的往大門口走去。

  關揚看得都快氣死了,「以他那麼優閒的腳步怎能追得上她?」

  他們十分的不放心,三個人相望了一眼,決定跟在閻煞身後追上去看看結果如何。

  海潮一踏出風雲山莊,人就有些茫然,世界那麼大哪裡有她的容身之處呢?想到這,眼眶就熱熱的,她蹲了下來把臉埋在手掌裡哽咽哭泣著。

  閻煞一踏出去左右張望了一會,想看她往哪一個方向走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哭泣聲,他往哭泣聲傳來的方向轉頭一看,竟看見她就蹲在圍牆邊哭泣著。他走到她面前,什麼話也不說就靜靜的呆在原地。

  海潮蹲在地上哭了良久,抬起那張哭花的小臉蛋,臉上涕淚縱橫,她看到穿著一雙黑皮鞋的人站在她眼前,她的眼光往上,看到閻煞就這樣不哼一聲,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她。

  等到她抬起頭來時,閻煞才淡淡的道:「回去吧!」

  「回去?!回去哪?」她的聲音低啞道,「我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你要我回去哪裡?」話一說完,淚又流了出來,她負氣的迅速用手把眼淚給抹乾。

  「你可以待下來。」

  「我不要待在這惹人厭。」海潮賭氣的道,她也是有自尊的人,豈容他一再踐踏。

  「你不是說你沒地方可去嗎?你不待下來,你要去哪?」他銳利的眼光睨著她,一股壓迫力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個是現實問題,海潮啞口無言,能去哪?她什麼地方也不能去也去不了,她沒忘了自己是個沒有身份證的偷渡客。

  海潮極為委屈的道:「你為什麼討厭我?」他老是嫌她麻煩,不是討厭她是什麼?

  閻煞猶豫了會才回話,「我不討厭你。」他之所以對她那麼排斥是因為他知道父母親的企圖和奶奶一樣,都想把他們湊成一對,來個日久生情,他討厭他們這樣子的做法,所以才想極力的擺脫她,不過對她倒是不討厭就是了。

  海潮突如其來的起身,猛力的撲到他的胸膛上抱住他,哀求道:「我自己會照顧自己,洗衣、煮飯、整理房子以及做家事,我不會帶給你惹麻煩的,所以……請你不要嫌我麻煩好嗎?」

  閻煞聞到從她發上傳過來的一股沁香,當她緊緊的抱著他時,他的心不禁一慟,但立刻強迫自己把她推開。

  「隨便你,你要住下就住下吧。」

  意思就是說她可以往下來嘍,海潮衝動的往閻煞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事後,她後悔極了,她怎麼那麼大膽?

  她滿臉通紅的說:「謝謝你!」

  閻煞那一張臉孔依舊保持平靜,但心中卻波濤洶湧,她這種類似孩子氣的舉動,讓人不知不覺的想疼她。閻煞立即提醒自己。 別忘了,她可是你碰不起的人!

  「來吧!我幫你提行李。」看她吃力的提著行李,腳步蹣跚的走著,他一時看不過去接過她的行李箱。

  「謝謝!」海潮沒想到他還挺體貼的。

  當他們走進鐵門時,看到雲樊、關揚和闕洌 鬼鬼祟祟的躲在鐵門後面,一看到他們來不及躲,尷尬的和他們打聲招呼。「嗨!」

  「請問你們待在這幹麼?」閻煞知道他們躲在後面在偷看,這幾個好小子!他分別賞了他們幾個白眼。

  一接到閻煞的白眼,他們各自識趣的摸摸鼻子找借口溜走。「我想起來了,醫院裡還有一場手術等我回去開呢。」雲樊每次都拿醫院裡的事當借口,頭也不回的當場拋棄其他兩個戰友溜走了。

  雲樊這個人還真不夠意思!關揚和闕洌氣憤的瞪著他遠去的背影。

  「那你們呢?」閻煞射向其他兩個。

  關揚顧左右而言他,「洌,你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嗎?他以眼光暗示著闕洌。

  「啊!對了,咱們就回到主屋再談吧。」接到暗示的闕洌迫不及待的點點頭。

  他們折身往主屋的方向走了出去。

  閻煞眉一挑,稀奇!這兩個小子首次合作,平時他們不是鬥得你死我活就是刀槍舌戰,難得他們兩個會這麼合作。

  「他們在幹什麼?」海潮迷惑不解。

  閻煞輕哼道:「沒什麼。」只是這幾個傢伙真的是吃飽沒事做,他應該再加加他們的工作量,才不會無聊到閒在一旁偷看,他下定了決心。

  他帶著海潮回到了火居。

  此時最後一絲光線也沉淪了,天空被夜晚整個籠罩住,寒風瑟瑟吹著,隨後不久,天空開始落下細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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