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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娘子找上門》第5章
  第五章

  在膳食送上之前,左湛天借口出去一趟,獨留水宓在客棧。

  因為他不在,她有點緊張,本來要跟著他去,但他安撫她馬上就回來,她這才放棄跟隨。

  不久之後,他回來了,水宓立刻奔上前投入他懷中,「你回來了,真的太好了,我一直很擔心也很害怕。」

  「你這丫頭,我說沒事就沒事,別緊張。」他對她柔柔一笑,並摸摸她的發,「還沒用膳吧?我們一起吃。」

  雖然在口頭上他還沒說出接納她的話,但是在心中已經認定了她,不是他想賣關子,而是此行風險太大,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先對她表白只會增加她的負擔而已。

  再過一陣子,等他們平安回到北京城,他絕對會向她表明心意的。

  「嗯。」水宓笑著點點頭。

  接著兩人就在房間內一起用膳,「多吃點,這陣子你辛苦了。」

  「我一點都不辛苦,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雖然身體很累、很煎熬,但只要每天睜開眼睛都能看見他,她便滿心感動。

  「你……怎麼這麼傻,我哪有這麼好?而你居然因為一隻烏龜就認定我。」他該感激那隻烏龜嗎?讓他遇到這麼專情又可愛的姑娘。

  「烏龜只是引線,跟你相處過後,我更加喜歡你了,難道你不喜歡我嗎?我可不相信。」近來他對她非常好也極為溫柔,她相信自己已漸漸攻佔他的心了。

  「你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他撇撇嘴。

  沒錯,不知從哪時候起他已喜歡上她的可愛、她的深情,甚至因為擁有她而幸福著。也就是因為如此,他絕對無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寧可讓她恨他也不能讓她失去性命。

  她羞赧一笑,露出可愛的梨渦,「因為我對自己有信心,而且我們會認識都是天意,你不承認嗎?」

  「沒錯,是天意。」他為她倒了杯酒,「這裡的氣候比較寒涼,喝點酒可以暖暖身子。」

  「可我不太會喝酒。」她遲疑著,怕自己醉了會胡言亂語。

  「就一杯而已,不會醉的。」將杯子遞給她,左湛天用眼神示意她喝下。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喝啰。」她接過手,先淺啜了口,「唔,好辣。」

  「大口喝下去會比較好。」他鼓勵她繼續喝。

  雖然她真的不會喝酒,可不想讓他失望,還是閉上眼強迫自己喝完它,「咦,真的大口喝下去比較不辣耶。」

  她的笑容是如此天真可愛,像新月般透澈澄淨,直凝入他心口,他卻只能帶著一股沉重的心疼在心底說:對不起,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不得不將你送走。

  「要不要再喝點?」他又為她斟上一杯。

  「嗯。」水宓又喝了杯,才發現他眉心皺攏,彷佛多了一抹愁,「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

  「沒什麼。」他別開臉。

  「一定有事,肯定是為了白天那些人發愁,對不對?」輕輕將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只要我們小心點就行了……以後……」水宓搖搖腦袋,「以後……咦,我頭好暈,看樣子是真的醉了。」

  就在她要趴下之際,左湛天立刻上前接住她,撫摸著她的小臉,「如果愛我,就等我去找你,一定要平安。」

  接著他將水宓從客棧後門抱了出去,直接放在等在那的馬車內,對著車夫說:「一切就麻煩你了,一定要將這位小兄弟平安送到潼關,將他交給六阿哥,還有,我這裡有封信,請一並交給他。」

  此處離潼關雖有好幾日的路程,但通行之路未斷,馬車好行駛,要比回北京城方便太多了。

  「是,我一定照辦。」車夫點點頭。

  「記住,絕不能讓他發生意外,他若平安到達潼關,六阿哥絕對重重有賞,否則若怪罪下來,你可是擔待不起。」為了水宓的安全,左湛天不得不警告他。

  「放心左侍郎,我也是滿人,因為做生意才遷居於此,您交代的任務我絕對會盡全力完成的。」車夫保證。

  「還有,這小子性子不太好,醒來後或許會吵鬧,你好好勸勸他。」如今他最擔心的就是水宓醒來後的反應。

  「是,我知道。」車夫點點頭。

  「好,去吧。」盡管不舍,但為了她的安全,左湛天不得不將她送走。

  眼看馬車愈行愈遠,不知為何左湛天的心依然無法放下隱隱不安,真希望自己的抉擇是對的。

  回到客棧,他攤開地圖,分析著明天一早要走的路徑……同時間,水宓所乘坐的馬車已漸漸往潼關行駛。

  因為水宓喝的酒並不多,沒多久酒中摻雜的迷藥效力已漸漸散去,她痛苦的睜開雙眼。

  奇怪,怎麼屋子會搖晃?她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可當視力慢慢習慣了黑暗,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馬車上!

  「怎麼會這樣?」車內看不到左湛天的身影,她立刻打開布簾,只見一個陌生的背影,她驚愕的問道:「你是誰?」

  車夫吃了一驚,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這位公子你醒了?」

  「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發現馬車內有把傘,水宓立即將它緊抓在手上,對准車夫的背部。

  車夫被她的舉動嚇住,趕緊解釋,「公子,我不是壞人,是左侍郎要我這麼做的。」

  「左侍郎……你是指左湛天?」水宓怔怔地問,淚水頓時湧出眼眶,透著薄薄的淚霧看著前方,「是他要把我送走的?」

  「是呀,他說把你送往潼關交給六阿哥比較安全。」停下馬車,他發現水宓拿著傘的手直顫抖著,於是戰戰兢兢地說:「公子,能不能先把傘放下?」

  「潼關在哪兒?」她敲敲還暈沉沉的腦袋。

  「還有好遠的路呢。」車夫再次揮動韁繩,馬車又起步了,「左侍郎是為你好,現在夜已深,你再多睡會兒吧。」

  「他是為了我的安全才要送我離開的嗎?」靠在車內,她垂著腦袋難過的問。

  為何他不願意讓她陪他一起冒險,難道他只是視她為累贅?既然關心她就不該放開她的手呀!

  知道未來之路難行,她又怎能獨自一人前往安全的地方?她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就算死也要和他一起。

  「求你……送我回去。」體內迷藥的效力尚存,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回去?」車夫直搖著腦袋,「這不行的,我既然答應了左侍郎,就必須把你安全的送往潼關,公子,你就別再執意了。」

  眼看車夫非但不停下來,反而急急往前行,水宓一顆心直絞擰著,但她不能走,絕對不能走。

  深吸口氣之後,她緩緩坐到馬車口,想找機會跳下去。

  可頭暈腦脹的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彷佛一道道陰影不停流轉晃動著,在看不清楚的情況下,她只好拿命一賭了!

  隨即她眼睛一閉,猛地往下一跳--

  「啊!」她尖叫的聲音震住了車夫,他緊急拉住韁繩停下馬車,回頭一看卻發現車內已無人。

  他趕緊下車察看,才發現那位公子跳下馬車了,很有可能已掉到山坡下。偏偏現在周遭一片漆黑,他根本看不見他在哪兒,也無法確定這山坡有多深。

  與其什麼事也不做的傻站在這裡,倒不如現在先折返回去,告知左侍郎這件事,免得被怪罪呀。

  於是車夫立刻坐回馬車上,掉頭往回急駛而去。

  站在月影下,左湛天一手捂著胸,只覺心口有說不出的煩躁感,好像被一塊石頭壓著,連呼吸都不順。

  究竟是怎麼了?他濃密的眉峰緊鎖,一顆心強烈緊揪著,還發出間歇性的絞痛。

  不會有事的,沒事的……他深吸口氣,「水宓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的。」

  閉上眼深嘆口氣,就在他准備返回房間時,突聞遠方傳來馬蹄聲,蹙眉看向來聲處,竟是他之前僱用的馬車!

  「發生什麼事了?」他急急上前。

  「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因為太心急,車夫說起話都結巴了。

  「到底怎麼了?你慢慢說。」看來真的出事了,否則他不會平白無故感到如此的不安。

  「那位公子半路突然醒了,要我折返我沒同意,可他……他居然就跳下馬車,滾到山坡下了。」車夫非常急促地說。

  「什麼?跳下馬車?!」左湛天心一提,「在哪兒發生的事?」

  「天色太暗了我不太確定,但應該是在九璁坡那兒。」

  「好,我跟你一起去。」左湛天立刻躍上馬車,並從車夫手中搶過韁繩,直往前行。

  一路上,他的心緊緊揪住,持繩的手忍不住顫抖著,心想是他做錯了,不該什麼都不說就將她給送走。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他就聽見車夫叫嚷道:「到了,就是這裡。」

  左湛天立即停下車,眯眼看著這個陡坡,果真因為月色微稀,並不是看得非常清楚。

  「你在這裡等著,我下去。」左湛天立刻摸黑往下走,幸好一路上沒有太多石塊,如此水宓受傷的機率會較少些。

  「水宓……水宓你在哪兒?」他大聲喊道,可找了許久依然沒看見她的蹤影。

  「左侍郎,等天亮再找吧,現在太暗了,你也會有危險的。」上頭的車夫圈著嘴大聲喊道。

  「不行,若等到天亮可能就來不及了。」就算摸黑,他也要找到她。

  然而此時,滾到山坡的水宓已慢慢醒來,赫然想起剛剛發生的事,記得她跳下馬車就滾了下來,難道她沒有死?

  「哎喲!」雖然保住一條命,但全身酸痛,要爬起來很困難。

  不知道左湛天可知道她淪落到這種地方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呀。

  「為什麼要把我送走?無論是生是死,我只想跟著你。」她難過的落下淚來,但她告訴自己既然跳下馬車命大不死,她就該堅持下去,於是強忍著痛,努力的想站起來,但使勁幾次都徒勞無功。

  天,晚點會不會有野獸過來把她給吃了?這麼想著,她的心就莫名慌亂了起來!

  尤其現在已入冬,寒意不斷襲上身,左湛天為她准備的外衫都放在車上,如今她衣著單薄,就快受不住寒了。

  就在她又是寒冷又是傷心的時候,突聞一陣來自遠處的聲音,依稀是在喊她的名字,「水宓……水宓……」

  「是他!是他來找我了!」水宓四處張望,趕緊回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左湛天立即定住腳步,仔細聆聽……確實是水宓的聲音!

  他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尋去,一寸寸撥開草叢尋找著,終於讓他找到了她。

  「水宓!」左湛天衝了過去,緊緊抱住她,「你沒事吧?可有哪兒摔疼了?快告訴我。」

  水宓才不管自己身上的傷有多嚴重,只是癟著嘴兒,難過的吸著鼻子,「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笨蛋,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知道跳馬車有多危險嗎?」他激動地說道。

  「車夫又不肯折返,我只能往下跳,根本沒看見旁邊是個坡。」她含淚望著他,掄起拳敲著他的胸膛,氣憤不已地問:「我真的這麼讓你討厭嗎?甚至得用這種方式送我走?」

  「我不是討厭你,只是擔心你的安危。」她貴為格格,他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怕我成為你的累贅?」她抿緊唇,「沒錯,我是不會武功,的確幫不了你,反而會害了你。」

  「你怎麼這麼說?」他擰起眉。

  「不過你放心,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連累你。」她鼓著腮幫子,非常有骨氣地說。

  「這是什麼話,我是怕你受傷,可不是怕你連累我。」這要他如何說得清楚呢?

  「那好,你得答應我,不能再趕我走了。」她凝睇著他,「就算厭倦我了,我也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

  「我怎麼會厭--」他搖搖頭,隨即嘆口氣,「唉!罷了,我們回去吧。」

  他扶她站起,卻惹得她慘叫了聲,「啊!」

  「怎麼了?」左湛天緊張地問道。

  「我的腰好像傷到了,好痛。」再怎麼用力,她依舊爬不起來。

  「怎麼會這麼嚴重?」執起她的手,他替她把脈,「還好,並沒有太嚴重的內傷,應該只是傷到了筋骨。」

  「那怎麼辦?」這下她真成了累贅了。

  「沒關系,我背你。」他立即將她背起,慢慢沿著山坡爬上去。

  車夫終於見到左湛天,趕緊上前拉了他一把,「找到那位公子了嗎?」

  「在這兒。」他指著背上,「不過受了點傷,得盡快載他回去治療。」

  「好,那快點上車吧。」車夫立刻打開布簾讓他們進入馬車內,再駕車送他們回客棧。

  馬車上,左湛天眸光墨沉,深摯的鎖住她,見她疼得氣喘吁吁的樣子,滿心不舍。

  「是我的錯,我不該就這麼把你送走,早知道你個性執著,是我失策了。」他拂過她的發,「很抱歉,讓你傷得這麼重。」

  「我沒關系,只是因為我的傷,要啟程就難了。」

  「難的話就延些日子再出發,你只要好好養傷,其他的就別擔心了。」他淡淡一笑,「趕緊回去,我先替你運氣療傷。」

  「嗯。」躺在他懷裡,她感到滿滿的溫暖,更想告訴他,這輩子她是纏定他了。

  「累了就睡吧。」輕輕拍拍她,瞧她嬌柔的身子軟軟的倚在他懷中,他真恨自己,恨自己竟然這麼狠心的想將她送走。

  只是她若不走,這未來之路他定要保她平安。

  到了客棧外,左湛天對車夫說:「還是得請你走一趟潼關,將我交代給你的信轉交給六阿哥。」

  「是,小的一定做到。」

  「還有,今日已晚,你就在客棧睡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來回走了幾趟,想必車夫也累了。

  「好,謝謝左侍郎。」

  隨即左湛天便將水宓送回房裡,由於她受傷的部位在腰、背部,他不得不動手為她推拿,「水宓你聽好了,我現在要脫去你的衣服,幫你療傷。」

  「什麼?」她心一震。

  雖然她很喜歡他,早有以身相許的打算,可男女授受不親不是他常說的?

  他看出她的疑慮,「別緊張,我只是要為你療傷,若隔著衣物的話效果會較差,這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你介意,那就--」

  「沒關系,就脫吧。」含羞帶怯的低垂著小臉,水宓柔柔婉婉地說:「我早就將你當成是我未來的夫婿了。」

  此言令左湛天心窩一陣悸動,深邃的眼底融入絲絲濃熱的情感,「放心,我盡可能不弄疼你。」

  「我相信。」別開臉,她輕聲道:「我真的好疼,快幫我醫治吧。」

  「嗯。」他舉起手,遲疑了會兒才落在她腰間的細帶上,將她的男裝布衣輕輕扯開,「趴著。」

  水宓聽話的點點頭,忍著全身的疼痛轉過身,他輕輕將她的衣裳褪下,露出她整個背部。水宓不自在的顫抖著,因為緊張而屏住了呼吸。

  她的後背光滑誘人,左湛天趕緊將目光調開,努力專注於她的傷處。

  當他運了氣,溫熱的手心貼在她腰際時,水宓不禁倒吸口氣!

  從來沒被男人這樣觸及身子,她的小臉瞬間浮上一層火紅,可不一會兒,竟發現傷處火辣辣的發燙著!

  「啊!好燙喔。」她輕叫了聲。

  「忍忍,我正在幫你打通血路。」他眯起眸。

  水宓只好咬著唇忍耐著,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她居然因為忍不住疼痛而昏厥了過去。

  「水宓……水宓……」將她轉過來,左湛天不巧看見她粉色肚兜上顯露的乳溝,猛地呼吸一窒!

  同時,水宓緩緩醒來,張開了雙眼,正好觸及他曖昧的目光,兩人就這麼僵在當下,尷尬極了。

  水宓趕緊推開他,想拿被子掩身,可他卻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動作。

  倏地,左湛天俯身吻住她的小嘴,挑開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滑舌長趨直入,舔吮著那片芳蜜的空間。

  水宓先是吃驚得瞪大眼,但隨著這強勢又剽悍的吮吸,她漸漸陶醉其中,閉上雙眸呻吟著……

  她嬌軟的嗓音酥麻著他的心,他情不自禁伸手輕撫她的雪胸,觸弄雙峰間的凹痕。

  水宓意亂情迷了,心口也跳動個不停,此時左湛天解開她的肚兜,令她胸前一涼,她驚得睜開了雙眼。

  「左湛天……」她嘶啞的喊著他。

  「還叫左湛天?」他勾魅起一絲笑痕,「喊我湛天。」

  「湛……湛天……你怎麼?」水宓吃驚地問道。

  「是我太大膽了嗎?該怪你太迷人,誘惑了我。」他不想做正人君子,既然彼此都動了情,便不用在乎太多。

  於是,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雪胸,帶給她陣陣酥麻的快意,她閉上眼承受這番輕揉慢捻。

  下一刻他又低頭含住她嬌嫩的蓓蕾,這瞬間她臉兒泛紅了,呼吸淺促著,眼底氤氳著迷醉的熱霧,已完全沉迷其中。

  偏偏在她沉溺於這份蔓延的慾火時,他居然殺風景的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啞著嗓音道,「你身上有傷,不能再繼續了,否則會弄疼你的。」

  水宓害羞的別開臉,支吾地不知該怎麼回答。

  「明天我會請大夫來看看,你先休息吧。」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左湛天為她蓋好被子後便立即退了出去。

  可水宓卻以為是自己哪裡做不好,讓他急著想逃開,「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人家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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