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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越戀雪 (冥王四月之二)》第8章
  第七章

  她的一生難道真的逃不出冷硯的手掌心了嗎?季戀雪望著正在玩皮球的艾力克發呆。

  乖乖的順了冷硯的意思搬來照顧艾力克也有一個多星期了,她難道真的要任由他控制一輩子嗎?這實在太不像自己,她不由得皺起了眉。

  「季小姐。」管家在外頭叩門,傳達消息,「冷先生在書房等你,要你過去一趟。」

  他找她?又是?了什?事?

  季戀雪起了身,把球撿給兒子,「艾力克乖,媽咪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她知道她只要一不在艾力克身邊,保母會立即過來照顧他。

  走在黑色大理石的氣派通廊下,季戀雪不禁尋思,冷硯找她作啥?來這裏一個多星期,她還沒和他打過照面。

  管家將她帶到一扇大門前,止住了腳步,「冷先生在裏頭,你自己進去吧。」

  叩了門,季戀雪徑自推門而入。

  冷硯坐在一張沙發上,手上有一杯未喝完的威士卡。

  一大早就喝酒?季戀雪看著那酒杯,不自覺的皺了眉頭,「你找我?有什?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他笑了起來,「戀雪,這些年來,你變得不近人情了許多,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從前的你……」

  不待他說完,季戀雪打斷他的話,「夠了!請你不要再提從前的事,那時是我愚蠢,現在的季戀雪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季戀雪了。」

  「是嗎?」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將杯子往桌上一擱,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她,「如果一定要說你變的話,那變的只怕只有會說謊、不忠於自己心意而已吧?」他澄清的眸子恍若能探入她內心世界一樣,「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都沒變。」他一口熱氣吹在她臉上,語氣近乎呢喃自語。

  「你……你醉了。」靠他太近,她無法保持冷靜思考能力,可她退一步,他就向前踏近一步,「你……你一大早喝那?多酒幹啥?」他全身都是威士卡的味道,他是一大清早就掉進酒桶嗎?

  「我沒醉。」

  「你醉了。」

  「如果我醉了,你現在就該扶我回房,替我換上衣服,然後服侍我睡覺。」他看著她,「以前你都是這樣的。」

  「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她咬著唇,低低的說,然後欲轉身離去。

  冷硯捉住她的手,「有什?不同?我仍是單身,你也是一個人,從前是怎樣,我們現在也可以。」

  「我從前是被你玩弄,然後甩掉的女人,我現在仍要再走一趟那樣的路,是不?」

  「我沒甩掉你,是你自己離開的。」他皺著眉,他沒有錯,絕不低聲道歉,「你離開之後,我還曾到處打聽過你的消息。」

  「你那時找我只是要強迫我把小孩拿掉,艾力克不是你所期待的,我知道。」她激動的握緊拳頭,「你一直都只想到你自己。」

  冷硯眯著眼看著在她眼眶中閃動的淚水,他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你到底想說什??」

  「活在有你的世界裏……我好痛苦。」季戀雪嗚咽起來,他不愛她,?什?不乾脆放了她?對於他,她是可有可無的,可他可知道再繼續和他相處下去,有朝一日,她一定又會深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因?她愛他,一直都還愛著他。

  「我令你痛苦?難道你就這?討厭我?」

  「是的。」她違心的說,與其讓他知道她仍愛他,讓他以愛?名的來控制她,還不如就讓他以?她真的對他沒感覺了吧。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話。」冷硯心中百味雜陳,他理不出個真正的感受。

  「你讓我覺得……」季戀雪仰高臉,眼睛看著他,「痛苦,好痛苦。」輕輕的,她吐出了數個字,深吸了一口氣,把淚水含在眼眶中,不讓它滑落。

  「?什??」

  她搖著頭,卻搖下紛亂的淚珠。

  「回答我,不許你沈默!」冷硯托起她的臉。

  「不愛你,還需要什?理由?」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就像你不愛我一樣,」她睜開眼睛,「你也有理由嗎?」

  「我是我、你是你。」

  「你是人,難道我不是人嗎?你能夠不去愛人,卻不許別人不愛你,冷硯,你是個自私鬼!」

  「自私個鬼!」出其不意的,冷硯的唇重重的壓在她欲語還休的半?紅唇上,一隻手在她身上遊移起來,在體內發酵的酒氣令他慾望高張。

  「冷硯……」她慌亂的看著被他褪下的衣服。

  「我要你。」他?起頭來看她,手覆著她已裸露的酥胸。

  「冷硯……」她的呼吸急促,體內被挑起的慾望一波波的襲擊著她,但她仍堅持問她想問的話,「你不愛我,?什??

  「你不拒絕又是?什??」他反問她,臉上有抹邪氣的笑意,「你不是說和我在一塊兒很痛苦嗎?」他輕笑著,「你的身體反應真實的表達出你仍愛我的事實,?什?不承認呢?」他解開褲頭,拉下西裝褲和底褲……

  是啊,她仍愛他,所以她總是無法拒絕他,就算想拒絕,她的身體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回應了他,就像現在。

  她究竟是被下了什?樣的魔咒?明知道跟他在一起只有痛苦,她仍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對他而言,她只是他洩慾的物件罷了,想至此,她默默的流下無助的淚。

  冷硯在一陣紓解之後,拉回褲頭,將衣服整好,跪在季戀雪面前,他拂開散在她臉上的發絲,驚覺她沾滿臉龐的淚水。

  和她無言以對的靜默了幾秒鐘,他撿起她身旁的衣物覆在她赤裸的身上,然後起身往門口走去,要開門離開前,他止住腳步,「你果然是很討厭我的。」丟下這句話之後,他開門離去。

  ***

  「今天的討論就到此?止。」冷硯在聽完公司主管對於購地案的報告,並作了決議後,宣佈散會。

  今天真是累人,從早開會到晚,怪不得上班族會有星期一症候群之說,當他到辦公室收拾一下東西,離開公司時都已經快七點了。

  這幾天心情一直不甚好,公司的職員似乎也嗅出一些火藥味,因此對於他這代理總裁都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一思及此,冷硯不覺搖頭苦笑。

  要司機先把車子開回去,他一人獨自走在鋪了層雪花的街道上。

  人總是這樣,通常在只有一人獨處時,心中最不願想起的人、事、物,總會一古腦的湧上心頭,就像現在,一張絕美的容?浮現在他腦海中,淒淒怨怨,沾滿了清淚的一張臉。

  該死的!冷硯撚熄了煙,想忘記卻偏偏忘不了,他冷某人什?時候這樣被女人困擾過了?

  「季戀雪,算你行!」他咬牙低咒了一聲。

  在轉入小巷時,突然一枝冷冰冰的鐵制物抵著他的太陽穴,「不要動。」

  「如果你要同歸於盡的話,何妨?」冷硯約莫在對方用槍抵著他太陽穴的同時,也用槍抵著對方的左胸膛。

  「冷硯,真有你的。」龍騰撤了槍,「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以?這回我可以予取予求了哩。」

  冷硯沒好氣的回頭看了龍騰一眼,「老愛玩這種遊戲,當心哪一回把命玩丟了。」頓了一下,他說:「你怎?會在這兒?」

  「這是美國,是我的地盤。」龍騰看著他,「花花公子最近頗不如意的樣子,很少看你發呆,方才我卻看你連走路都發呆,這才嚇唬你的。記得我上一回見面時提醒過你,最近對於自己周遭可要多留心一些,某財團的黑道殺手可是等著要你的命的。」

  「我會小心的。」

  「會小心就不會連走路都發呆了。」龍騰拍了拍他的肩,「一個頂級殺手要你的命,容不得你有一些小疏忽。」

  冷硯沈默了下來,方才他也的確是疏於防範,平常的他不是這樣子的。

  「吃過了沒,要不要一塊去喝一杯?」

  「晚餐還沒吃,不餓。」他正想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許久沒喝個痛快了,就去喝個不醉不歸吧!」所謂一醉解千愁,希望這句話不假。

  只是他到底在煩些什??只要一思及戀雪,他就莫名的煩躁起來,一個女人一旦令他煩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甩開,可是她……

  他也想把她踢出他的世界,免得三不五時出現在腦海中惹得他……唉!也弄不懂是啥心情,就是沈悶悶的,只是真讓她走出自己的世界,只怕他會更煩,這到底是什?感覺啊?

  「喂!我發覺你這小子最近真的有點怪,從方才見面,一直到來到PUB,你一直沈默的在發呆,Min快被你搞倒了嗎?瞧你一副槁木死灰的死樣子。」

  「Min如果真倒了,我還要放鞭炮慶賀哩!省得我白費青春在這冷硬死寂的辦公室裏。」冷硯沒好氣的說,然後他突然問:「龍騰,你對女人心動過沒有?」他話一出口,赫然發覺說錯話了,龍騰是冥王四月中對女人最沒感覺的一個。

  奇怪!一個好端端的男人會對異性沒感覺,這不由得令他有些好奇,畢竟龍騰長得不輸給冥王四月中任何一個帥哥,是冥王四月中最具陰柔美的一個,若不是那兩道霸氣逼人的濃眉,龍騰乍看之下,還有幾分像日本當紅的偶像柏原崇,然而這樣一號美男子,卻絕口不提女人。

  「對女人心動?」龍騰冷冷一笑,「在我的世界裏是男女不分的,愛女人?那我?啥不乾脆去愛男人?」

  「你不會是……某圈子中的同志吧?」冷硯瞪大了眼問,四月中每個都是怪人沒錯,可是不會真出了一個同志吧?呃,有點不習慣。

  「喂,我只是打個比方,別這?大驚小怪的。」他是同性戀?才不是咧,他只是對女人不感興趣而已。龍騰拉回正題,「言歸正傳吧,你剛才幹啥問我這樣的話?」

  冷硯一笑,端起服務生遞來的XO喝起來,「正如你所說的,最近的確有件事困擾著我。」

  「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見,相信那事情不久就會迎刃而解。」他相信冥王四月中任何一人的應變能力。

  「謝謝你相信我。」冷硯苦笑,又灌下一大杯酒。

  「你沒吃晚餐,那樣的喝酒方式很容易醉的。」龍騰好心的勸道,想必擱在他心中的事,還真是挺困擾他的,「先去吃個飯再喝吧!」

  「我說過,我不餓。」冷硯又要倒酒到杯中。

  龍騰早先一步將手覆在杯口,「再這樣喝下去會醉人的。」

  「我的酒量沒那?差,是你邀我來喝酒的,沒理由不讓我喝個痛快。」冷硯拿走杯子,將酒注滿,然後一口氣喝掉。

  龍騰苦勸無效之後,只好冷眼看冷硯像喝免費的開水一般,一瓶一瓶的將XO喝掉,等到他趴在桌上不再往杯中注酒時,他一共喝掉了近四瓶的陳年XO。

  這種「牛飲」方式的拚酒,不倒才奇怪哩!更何況他晚餐一點東西都沒吃。

  付了帳之後,龍騰充當司機送冷硯回家,平時工作多得會出人命,他可不想明天還得到醫院或是殯儀館去看冷硯。

  把冷硯送回別墅,來開門的是管家,直到他把冷硯扶進屋子裏,才看到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女站在樓梯口。

  很美的女人,她是誰?龍騰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季戀雪後想,看她一臉擔心的看著冷硯,眼中幾乎容不下在場的其他人,看來,她可能是冷硯的女人吧!

  「冷硯怎?了?」季戀雪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能用「美」來形容的男子。

  「他喝醉了。」

  「怎?醉成這樣?」她和管家扶著冷硯往樓上的房間走。

  在他們上樓後,傭人端來了一杯熱咖啡,那傭人知道龍騰是冥王四月中的一月,故不敢怠慢的招呼著。

  「方才那女的是冷硯的朋友?」龍騰有些好奇的問。

  「她……呃,該怎?說呢?應該算是這裏的女主人吧!」

  「怎?說?」冷硯打算把心定下來了嗎?這小子挺有眼光的嘛,那樣少見的大美人,很難教人不心動的。「我可以知道他們的事嗎?」對了,冷硯說他當爹地了,那孩子的媽不會就是方才那美女吧?

  「我只知道一些,不完全,不過如果龍先生想知道,告訴你應該是無妨的……」

  ***

  喝醉酒的人,理應會睡得很晚才是,可冷硯比較歹命些,一大清早就自動清醒,別無他因,只因他是被凍醒的。

  此刻外頭正下著雪,儘管屋子裏頭開放著暖氣,但沒被子蓋照樣會冷得教人齒關直打「節拍」。

  他的大床上不可能沒棉被,而是被捲成一團大棉球安分的躺在他身側。

  冷硯摩挲著發冷的手臂,看了看那球棉被,裏頭還有人,他再仔細看個清楚,原來是季戀雪!

  她怎會出現在他房間?她不是一向視他的房間?「魔窖蛇穴」嗎?這回怎會主動「駕臨」?不但出現在他房裏,而且是床上,出現在床上也就算了,居然還很大方的把他的被子全都包在自己身上。

  女人果然是禍水,她才第一回主動上了他的床,他就凍了一夜。

  季戀雪舒服的轉個身,那球棉被也跟著她轉了半圈,過了一會兒她又往同一方向轉半圈,這一轉卻連人帶被的滾下床去。

  她的身子滾出棉被,整個趴在厚長柔軟的地毯上,她揉了揉眼,皺著眉看窗外的陽光,神智終於清醒過來,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那團柔軟溫暖的被子,又不爭氣的想往被子裏頭鑽。

  「你還是像從前一樣愛賴床。」

  冷硯一句揶揄的話,把季戀雪嚇得差些沒跳起來,慌忙的鑽出被窩。

  老天!她怎?會忘了,這可是冷硯的房間,她記得她昨天照顧喝得不省人事的他一夜,原本她是想回自己寢室睡的,可是臨走前,他突然捉住她的手不放,在不吵醒他的情況下,她只得任由他握著她的手。她記得她該是坐在床緣趴在床上休息的,怎地……她到底啥時候主動爬上去睡的呢?真是醜大了。

  「呃,我……你……事實上,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子,我們……我們什?事也沒發生,只是同睡在一張床上而已。」季戀雪有些狼狽的說,她想,一定是她半夜禁不住冷,才爬上床去睡的。

  「我喝醉了,你若是想『怎樣』,我也沒招架的能力。」冷硯看她緊張成這樣,忍不住想捉弄她。

  昨天他真的是醉了,否則怎?可能連怎?回來的都不知道?一個喝醉酒的人哪來「襲擊」人家的能力?簡直是天方夜譚。

  季戀雪紅著臉,久久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她才??的說:「爬上你的床睡是我不對,我道歉好了。」

  冷硯看她認真的樣子,也不忍心再取笑她,他一改嘻皮笑臉,「昨天喝醉了,想必?你惹了不少麻煩吧?該道歉的人是我。」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聽他那樣說,她如釋重負的一笑,那笑容有著不經意的甜美。

  「你笑起來比較好看。」他突然說,見她訝異的神情,他說:「你最近很少笑。」

  「是……是嗎?」

  「和我在一起如果真的痛苦的話,」冷硯認真的看著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我放你自由,艾力克也由你帶走吧。」這些日子來他想了很多。

  季戀雪瞪大眼看著他,心中有三分訝異,七分卻是沈悶悶的感受,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事嗎??什?當冷硯真的如她所期盼的放她自由時,她卻沒有、一丁點喜悅的感覺?不知?什?,她有一種近似遭遺棄的感受。

  「一切如你所願,你該常笑了。」冷硯近似自言自語的說。

  強迫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待在自己身邊,那太不像他的作風了,他一向提得起、放得下,女人羈絆不了他的。

  他承認對季戀雪有一種不同於其他女人的感覺,但是,那並不意味他該?這種不同以往的情愫改變些什?,男女之間的事該好聚好散。

  「我離開這裏也是你的期望,不是嗎?」莫名的,她心中湧起一陣泫然欲泣的衝動,「這些日子打擾了。」季戀雪立即轉身離去。

  多?希望他會追上來,告訴她事實不是如她想象的一般,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冷硯的寡情是她見識過的,對他有這種期待,她真是癡心妄想。

  她早該知道他對她和艾力克有朝一日一定會感覺厭倦的,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快。

  她的心早在多年以前已被傷過一回,原以?她能記取教訓,避免再被傷害,可是?什?她的心現在卻彷彿在淌血?難道她這輩子真學不會拒絕他給的傷?

  ***

  有人說,秋天是適合離別的季節。

  然而,對冷硯和季戀雪而言,他們的「別離」似乎特別容易發生在冬天,且是宴會後。

  上一次和他跳完最後一支舞的夜裏,戀雪即悄然離去,他想,而這回,她毛遂自薦的當了他的女伴,不同以往的是,這回他知道她隔一天就要帶艾力克搬離別墅,當他知道這消息後只是沈默,並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經過精心打扮的季戀雪很容易成?在場男士注目的焦點,更何況挽著她出現的人是打著Min代理總裁頭銜的他。

  「你今天臉色有點不對。」冷硯帶著她跳舞時,沒有放過她眉宇間不時的輕蹙,「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她強?一笑,其實方才在出門時,她下大理石階差些滑倒,及時捉住了石柱才倖免於難,只是不知?什??打從那事後,她小腹就不時會傳來陣陣疼痛,不只痛,而且有一次比一次更烈的趨勢,可他們剛抵達會場不久,不能早退。更何況今天的宴會是她堅持要來的。

  「休息一下吧。」冷硯看得出來,她真的有些不舒服。

  就在他扶著季戀雪要到旁邊休息時,一個柔膩的女聲喚了冷硯的名字。

  「方彩芝。」他回過頭的同時,這名字也一併喚出。

  「難得你還記得我。」她巧笑倩兮的笑著,淡淡的打量了季戀雪一眼,這女子她記得,不就是造成她和冷硯分手的第三者?「帶女朋友一塊兒出席宴會嗎?」對於他,她一直沒有死心過。

  冷硯報以一笑,沒正面回答,他反問:「你怎?會出現在這兒?」

  「我隨片到這裏來作宣傳,導演要我一塊兒來這裏,所以就來了。」她甜笑著說,「這裏正好是隨片宣傳的最後一站,我在這附近租了一個度假的地方,有機會來看看我吧,老朋友許久沒?舊了。」

  「如果不麻煩的話。」

  方彩芝嫣然一笑,很快的向服務生要來紙筆,留下住址,「答應了可不許反悔,我等你來。」她離去前,給了季戀雪一個近似勝利的笑容。

  「方小姐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哪!」季戀雪語氣透酸的說,她原本就不適的身體,現在更加不舒服了。那女人方才那臨別一眼算什??向她挑釁嗎?真是太可惡了。

  「老朋友見個面、敘?舊,沒什?。」

  季戀雪把不愉快寫在臉上,她沈默下來,她又不是冷硯的什?人,幹啥對於他的「韻事」那?在意?他,在她面前和老情人說話,可真是再自然不過,而她在他心中,其實什?都不是。

  冷硯知道季戀雪對於他和方彩芝偶遇的事十分不快,可是,這又不是故意的,有幾秒鐘,他試圖想解釋些什?,可回頭一想,他?什?要解釋?他對她未免太在意了。

  和客人周旋了一會,待他再回到季戀雪身邊時,他發覺她的眉宇仍未舒展,「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身子不舒服,抑或是心情不快。

  她的腹部是要命的痛,這回她沒再拒絕,順從的從位子上站起來往門口走,出了門口之後,她再也忍不住的彎低下身子。

  「怎?了?」冷硯扶著她。

  這?冷的天氣,一顆顆的汗水仍從季戀雪的額上冒出來,「我……我腹部好痛……」她努力的想把話說清楚,但疼痛仍令她抖了聲音,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冷硯把她打橫抱起來,待司機把車子開過來後,他立即送她到醫院。

  「戀雪……」他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莫名的恐懼開始噬著他的心,「撐著點,醫院就快到了。」

  「好痛……」她感覺到兩腿間似乎有熱液流出來,然後意識漸漸的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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