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顧梓銘看著身邊被他折磨得滿身痕跡的女人,有些懊悔,她的小手被他的皮帶勒出幾條很深的紅色印記,有些地方還磨破了皮,他心疼地親吻著她。他錯怪她了,一直以為她的身子已經交給了別的男人。可當衝破她的阻礙時,他才知道自己傷害了她,她一直都保留著處子之身,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雖然她當時的話讓他生氣,但是事後想起他也確實做錯了,他不應該那麼粗暴地對待她。他撫摸著她散亂的秀髮,心裡想不通,他們分手都已經那麼多年了,為什麼她沒有把身子交給任何一個男人呢?
而且他感覺她好像有秘密,有時候他會察覺到她的眼神不一樣,帶著一絲的迷戀,可是卻又閃得很快,根本沒讓他看清楚,她就已經板著臉不看他了。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早上,緩緩醒過來的姚思妤動了一下身軀,就因為牽動了疼痛的地方而緊皺眉頭,小嘴也不自覺地發出呻吟。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顧梓銘正在她的眼前,還帶著一抹笑容的看著她時,心裡除了初次交歡的害羞之外還有不滿。
「醒了,餓嗎?」他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企圖緩和兩人的氣氛。昨晚他的動作好像太粗暴了,不斷地在她身上索取,她應該還很累。
她生氣地側身不想看他。
他自知傷害了她,也很愧疚,抱住她的身軀,「思妤,昨晚……」
「禽獸,昨晚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手有多疼,身體有多少他留下的痕跡。昨晚的粗暴讓她差點以為自己遭遇了強姦犯,不要以為他現在愧疚了,就可以改變他昨晚禽獸般的行為。
「思妤,我承認昨晚對你非常的粗魯,可我並不會後悔,你早該屬於我了。」他聽到她的稱呼不覺生氣,在她的眼裡,昨晚的一切就只是看到他禽獸的一面嗎,「而且我要是禽獸,你現在應該連話都不能說了,還有機會給你爭辯嗎。」他放開她,從床上坐起。
她氣憤,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愛,每句話都讓她那麼傷心。
她想下床離開,卻被他拉回床上,用強壯的身軀壓制住她,「你放開我。」她還沒得及穿衣服,所以當他覆上她的身體時,兩人的身軀又赤裸地緊貼著,她害羞地瞪著他,不自覺地咬著下唇。
「姚思妤,你不要一直挑戰我的極限,對你我已經用了很多耐心了,一個月的時間花了一大半才要你,你該知足,而不是在這跟我爭吵。」他不滿他一放開她就逃開,覺得他是蛇蠍,難道她連最起碼的服從都不能做到嗎,「之前的一切我不想管,現在身為我的玩物,你最先要做到的就是聽話。」他不允許她拒絕他,至少在這一個月裡都不許。
姚思妤看著他兇狠的模樣,眼神裡迸發的氣息跟昨晚並無二異,她委屈地哭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難受地問。
看著她的淚水,顧梓銘的心有一絲憐憫和心疼,可一想起她對他的反抗和拒絕,也狠下心腸不同情她,「我只是想證明我想要做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會做到的,就算你多反對、多不想跟我有瓜葛,你都要跟我糾纏在一起。」他的出現就是她好日子的終止,不管她以後會過得如何,至少現在他要狠下心折磨她。
她的淚水流滿了雙頰,懇求地說:「梓銘,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她受不了他的眼神,也受不了他狠心對她。一開始進入這個家的幻想沒有了,她不可能讓他重新愛上她,他也不會愛,在他的眼裡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趁早結束。
「不想待下去也要待,我還沒玩夠,而且一個月的期限也還沒到,在這之前你絕對不能離開。」他警告她。
「為什麼就一定要讓我留下?為什麼就不放我走?」她生氣地哭著,一聲聲地問他,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他卻不再理會她,狠心下床走進浴室。他的心情很複雜,他在想要傷害又捨不得傷害她中遊移,她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是他想要用一切去換取的女人,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他的玩物,但他居然大部分時間都狠不下心去折磨她。那又為何要進行這個報復的計畫?
他連自己的內心都看不清了。
姚思妤在房間裡看書,突然電話響了,是好友陳小溪。
「思妤。」剛接聽電話,那一頭便出現了嗲嗲的聲音。
「你終於想起我了。」姚思妤不滿地說。她有那麼多的心事想跟她說,可惜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想聽,還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小溪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回來也沒幾天,「我也沒辦法啊,一回來我媽就抓著我到處去炫耀,連我老公的面都很少見到耶。」自己都夠可憐了,她能不能不要生氣呢。
姚思妤當然不會真的怪好友,但是能聽到好友的聲音真的很好,讓她感覺在這裡不是只有她一個人了。
「思妤,你現在在哪?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本來她還不想那麼快跟姚思妤見面,因為她胖了好多,怕姚思妤笑她,可是既然韓斌已經在宴會上見過姚思妤了,那她再不出現就有點過分了。
吃飯?姚思妤看向房間門口猶豫著,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從一開始顧梓銘就禁止了她的行動,不能隨便離開這裡,可是現在自己要見的是陳小溪,她不能拒絕的好友。
「怎麼了,不方便嗎?」陳小溪感到奇怪,「平時不是一聽說我回來就飛撲來找我嗎,這次你怎麼那麼安靜呢?」
她也是沒辦法,誰讓她被囚禁了呢,「沒有,最近有點事在忙,那我們晚上幾點見面?」
最後她還是決定赴約,雖然他命令不允許她反抗,但是只要她不真的離開,應該還是可以走的,而且他在書房忙,可能連她出門了也不知道。
打定主意的姚思妤便開始找衣服、打扮,最近的臉色有些蒼白,不能讓陳小溪看出來,讓她擔心。姚思妤走出房間,想到廚房告訴忠叔一聲她要出去,結果卻遇上了顧梓銘。
他看到她穿戴整齊,還畫了淡妝,不禁皺眉,她要去哪?居然要化妝出門,「去哪?」
他問她。
她的心一驚,怎麼那麼倒楣,「沒去哪。」她挺著胸膛說,然後便向大門口走去。
顧梓銘不滿,這樣就想出門嗎,至少該說清楚,「站住,我說過除了我的允許外,你不能走出這個門。」
擔心她會走嗎,不過他現在的擔心是多餘了,她還沒有打算走。姚思妤冷淡地說:「你放心,沒得到合作案之前我是不會真的離開的,現在我只是出去見一個朋友,晚飯後回來。」
顧梓銘不高興,敢情她現在會答應留下全部都是因為合作案,其它的感情一點都沒有嗎,「不準去。」他不准她出門,除了她惹他不高興之外還有她現在的打扮,雖然很美,可誰知道她的朋友是男還是女。
姚思妤低頭看一下時間,雖然還來得及,可是他現在攔住她,可能會因此遲到,「我是答應留下,但是就算是玩物也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如果連這點自由都沒有,那我是不是要在這裡當一個活死人。」她生氣地說。
顧梓銘皺眉,她是吃了豹子膽了嗎,又開始反抗他,「姚思妤,你是不是反抗我反抗習慣了,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對。」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反正我怎麼反抗,你也不會改變你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