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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繼皇后》第1章
  第一章

  這一日,晴空萬里,天氣甚好。

  何府裡的後花園,一群女眷在後花園裡玩耍,尚書府的千金何玉玉招呼侍女們上茶水、點心、瓜果,熱情地招待著女客們。

  「玉玉,快別忙了,過來坐坐吧,咱們好好聊會天。」遠房堂嫂林氏打量著何玉玉,越看越滿意。

  何玉玉應了一聲,走到林氏旁邊坐下,笑容淡淡,「多年不見,嫂子還是這般漂亮。」

  林氏掩嘴笑道:「老了、老了,都兩個孩子的娘了,哪裡能跟三年前比?」

  何玉玉笑而不答,玉手執壺,為林氏倒了一杯茶水。

  「今日我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問問妳,上回妳在我家裡見到的那位魏公子,玉玉覺得如何?」

  何玉玉含笑搖頭,「不合適。」

  林氏臉上一滯,笑容便有些掛不住了。魏家是林氏的遠房親戚,林氏得知夫君的堂妹何玉玉替亡母守完孝回來之後,便動了心思,想來說親。

  何尚書聽說這位魏公子不識半點字,便不大看得上,直接拒了。林氏不死心,又假意來何府找何玉玉去家裡玩,趁機讓何玉玉與那魏公子見上了一面。果然,那魏公子一見何玉玉便相上了,對林氏又跪又求的,還許了不少銀子,託她一定要做成此事。

  林氏頓了頓,冷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那魏家有的是錢,妳一嫁過去就當正房奶奶,呼奴喚婢、穿金戴銀,還能吃香的、喝辣的。且那魏公子與妳年歲又相當,既不嫌棄妳退過婚,也不嫌妳是個老姑娘,他到底哪裡不好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把開棺材鋪的魏家給誇得跟天下第一好似的,彷彿何玉玉不嫁他,就跟犯了滔天罪行一般。

  「沒說魏公子不好,只是那一回見了,我與他也說不上幾句話……嫂子的心意我領了,只是這終身大事還得謹慎。」何玉玉略解釋了幾句。

  「那還不是說妳看不上他?」林氏氣得胸部起伏不定,她盯著何玉玉道:「妳該不會以為妳還能尋更好的婆家吧?妳一個剋死親娘的喪門星,有人敢娶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以為自己是誰呢。」

  眾人見這對堂姑嫂竟有要爭吵的意思,不好再勸,紛紛尋了個由頭走開,要嘛去看魚,要嘛去賞花,亭子裡便只剩下了林氏和何玉玉。

  何玉玉杏眼圓瞪,簡直不敢相信林氏會說這種話。

  林氏繼續道:「魏家家世清白,魏公子年輕有為,哪一點配不上妳?我告訴妳,就妳這樣的老姑娘,就是白送給人,人家都不敢要,哼!」林氏罵爽了,站起身,昂首挺胸地往外走。

  何玉玉這時才反應過來,氣得冒火,什麼鬼啊這是!

  林氏一想到要把手裡的錢還回魏家就火冒三丈,她又折回來衝何玉玉怒吼道:「妳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何玉玉怒極反笑,「孤獨終老也比嫁給一個賣棺材的好。」自己好歹是官家小姐,為什麼要嫁給一個不入流的商賈?還有,她林氏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遠房堂嫂,有什麼資格罵人?

  林氏譏笑道:「那妳當心死了也沒棺材裝,京城賣棺材的都是魏家的朋友。」

  「不勞妳操心。」

  林氏轉身走了,她的頭昂得可高了,就跟戰勝的公雞似的。

  其他人圍了過來,安慰何玉玉,但是明裡暗裡都在勸她眼光不要太高,魏公子已經很不錯等等。

  何玉玉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根本不是好心來安慰她的,而是來看她笑話的。

  說來也是奇怪了,前些日子,她父親找來相親的對象,最低也是四品官家的公子,每次都是見完面就沒了下文,據她父親說,她見過的那些公子哥,回去之後不出兩日就會被皇上賜婚,無一例外。

  她父親被氣得不行,當然她也是一樣,總覺得這皇上是故意的吧,不許她嫁給高官之子?所以她父親相上一個,皇上就給對方賜婚一個。可到了這次相親,對方是個不入流的商戶,皇上居然沒動靜了?

  這下子,就算不諳世事的她也算看出點門道來了,皇上這是厭惡父親了吧?哎,這個皇上,還真是心胸狹窄呢。

  何玉玉正打算讓人送客,她父親身邊的管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何玉玉問:「有什麼事?」

  管事滿臉紅光,笑容掩都掩不住,他道:「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宮中有賞賜下來,小姐快隨我去領旨吧。」

  何玉玉愣住了,剛想著皇上呢,結果宮裡就來了賞賜。再說了,宮裡的賞賜都是給父親的,管事為何要恭喜她?她又問道:「父親呢?」

  「大人正陪夏公公聊天等小姐呢。小姐,咱們快去吧,怠慢了可不好。」

  何玉玉哦了一聲,跟著管事走了。

  這該不是何玉玉給自己想的脫身之法吧?其他人面面相覷,然後跟了上去。

  ◎ ◎ ◎

  何府外院大廳,何尚書正陪著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夏公公聊天。

  見何玉玉來了,夏公公連忙起身,向她行了一禮,「見過何家小姐。」

  「夏總管客氣了。」何玉玉回了一禮。

  「接旨吧。」

  何尚書父女兩個領著何府所有的奴僕跪下,夏公公走到上首,清了清嗓子,從小太監手裡拿過了聖旨,展開,宣讀了起來。

  何玉玉聽了半天才明白,大約是誇她侍母至孝,感天動地,因此特賞賜牌坊一座以彰其行,並供天下人學習,另有賞賜若干。

  她替母親守孝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宮裡為何要賞?何玉玉糊裡糊塗地接了聖旨,滿腹疑問。

  何尚書也一頭霧水,他拉著夏公公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夏公公笑咪咪地拍了拍何尚書的手背,神祕地道:「放心吧,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大人只管再等等,稍後便能知道其中原委。」

  「這、這……什麼事現在不能說啊?」何尚書追問道。

  夏公公笑著搖頭,「大人等著吧。」

  送走夏公公,何府父女兩人看著桌上的賞賜,面面相覷。一對罕見的龍鳳戲珠的血玉鐲子、一對白玉玨的雙魚珮、一對金枝牡丹對簪……賞賜太多,簡直撩花了人眼,卻讓人高興不起來。

  那些跟上來看熱鬧的三姑六婆們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乖乖,看來皇上還真是很重視何家和這位何家老姑娘的嘛。眾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何玉玉正驚疑不定,也不耐煩招呼她們,揮揮手,讓管家送了她們出去。

  待送走了那些女眷,何玉玉扯著她父親的袖子就問:「父親啊,您立了啥功了?」

  何尚書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最近雖然公務繁忙,可那都是我應該做的份內之事啊,而且瞧瞧皇上給的這些賞賜,似乎不是給我的,而是給妳的。」

  聞言,何玉玉被嚇了一跳。父女兩人再拿了禮物單子過來細細一看,果然以女子的飾物居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物,卻隨隨便便就賞給了她,而且隨便一樣都是成雙成對的。無功勞,卻受如此重賞,絕對有問題。

  然而,還沒等父女倆回過神來,府裡就又來了個挺著個大肚腩的胖太監,說這回是太後娘娘命人送來的賞賜。

  何尚書帶著何玉玉接了旨,又送走了胖太監,父女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臉懵懵。

  「父親,難道是……咱們大越與南魏國已經開了戰,我大越國已經戰敗了嗎?皇上和太后這意思是要封我為和親公主,然後遠嫁藩國嗎?」何玉玉頓時腦補出了一場宮廷之內爾虞我詐的大戲。

  何尚書皺眉,「別胡說,如今我朝四海昇平,哪來的兩國交戰?」話雖如此,可他也覺得甚是奇怪。

  「您去打聽打聽吧,問問晉王爺也好。」

  「王爺沒空,最近正忙著娶那位姜大小姐呢。」

  「那您想法子去別處打聽打聽吧。」

  「嗯,明日我下了朝,再問問人。」

  只是到了第二日,宮裡陸續又有賞賜下來。這次是啟祥宮的趙太妃、華儀殿的董太妃,以及各宮太妃和後宮妃嬪們賞賜的東西。

  父女兩個徹底懵了,宮裡這是有錢沒處花了嗎?

  「父親,我害怕……」何玉玉眼巴巴地看著何尚書。

  何尚書苦著臉,「父親也害怕,上回見了皇上,實在沒忍住,又問了一回。」

  「那皇上到底怎麼說啊?」

  何尚書苦了臉,「只讓咱們安心收著就是。」

  「莫不是皇上要對晉王動手,要父親做內應?」何玉玉腦洞大開。

  當時中秋宮宴之事她也牽涉其中,皇上丟了臉,廢了愛妃肖淑妃,砍了肖家許多腦袋,而始作俑者便是皇上的叔叔晉王。而何尚書向來與晉王交好,晉王也對他信任有加,選他來做內應最合適不過。

  何尚書嚇得臉都白了,一記爆栗敲在何玉玉的額頭上,「別亂說話。」

  「那您說說,咱們家有什麼值得皇上、太妃們這樣重賞的?您別說守孝啊,全天下為親長守孝的人多了去了,為何只賞女兒一個?」

  「肯定不是,晉王已經進宮了。」何尚書隱隱有個猜測,不過他覺得這個猜測不靠譜,所以不提。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何玉玉要被這皇家的啞謎折騰瘋了。賞賜太多,何府的倉庫都快裝不下了。最主要的是,每次的賞賜都鬧得很大,家裡忽然多了這麼多寶貝,要是引來盜賊什麼的,多麻煩啊。

  「再等等就知道了。」何尚書安撫快要炸毛的女兒,「總歸不可能是壞事。」

  何玉玉的心裡越發沒底了。給了這麼多賞賜,都是以佩服她的孝行為名義,該不會是想把她做成金身,然後拿去全國各地展示吧?

  又過了幾天,謎底終於揭曉,太後下懿旨賜婚,替當今聖上求娶戶部尚書何大人的千金何玉玉為繼皇后。

  「父親,這一定是陷阱,女兒不能嫁。」何玉玉被這驚天大餡餅給砸懵了。

  何尚書紅光滿面,心情愉悅,「拿皇后之位當陷阱?古往今來,聞所未聞。」

  何玉玉明白她父親說得有理,但是她就是心裡不安啊。她一個剋死娘親,白送都沒人要的老姑娘,竟然還有這份福氣嗎?

  「大約是妳母親顯靈了,讓皇上對妳一見鍾情,還硬要娶妳做皇后。」

  「父親。」何玉玉不滿地道。

  「好了、好了,說正經的,父親覺得這樣很好。」何尚書高興夠了,慢慢平復心情。他嘆了嘆氣道:「林氏說的那些混帳話,父親已經知道了,妳別往心裡去。這世上俗人、蠢人太多,讓妳嫁給誰,父親都覺得委屈了妳。」

  何玉玉道:「好吧。」跟嫁給棺材鋪家的公子相比,這賜婚就算是陷阱,她也認了。

  過了不久,宮裡隨後派了四名教導嬤嬤來何府,對何玉玉進行緊急培訓。

  婚期定在三個月後,時間上算是非常倉促了,也因此招了一些閒言碎語。比如有人說繼皇後到底只是繼皇后,無論排場還是宮中的重視程度都無法與先皇后相提並論。直白點就是說,宮裡對何玉玉這個繼皇后不重視,隨便娶了也就是了。

  據說先皇后從賜婚到大婚,足足準備了兩年,而這繼皇后才準備三個月,確實是太倉促了。對這事情,何尚書心中隱有遺憾,但是也沒有辦法。

  這段日子,何玉玉埋頭苦學宮廷禮儀和規矩,何尚書則整理家產準備嫁妝,何府每個人都忙到腳後跟打後腦杓了。

  ◎ ◎ ◎

  到了大婚的這一日,前來圍觀何玉玉大婚的人把何府周圍的巷道都擠滿了。

  何玉玉被嬤嬤們扶到花廳,與父親拜別。父女兩個依依惜別,講了許多體己話。

  何尚書最後悄悄囑咐她,「不論之前發生過什麼,妳進宮之後都裝作不知道,好好對待皇上,明白嗎?」

  父親的意思她明白,就是讓她不要計較之前皇上壞她姻緣的事情。何玉玉點點頭,「知道了,父親。」

  何尚書起身,替女兒蓋上了紅蓋頭,然後深呼吸一口氣,紅著眼眶,大聲道:「出發。」

  何玉玉被人扶著,一步一步走出了家門。

  何尚書跟到了自家的大門口,依依不捨地目送迎親隊伍離開。最疼愛的女兒嫁人了,他既開心又有些傷感,他有許多話想對過世的妻子講。

  當何尚書正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卻看到了林氏躲在人群裡發呆。一想到之前林氏對自家女兒的冷嘲熱諷,再看到她傻眼的神情,何尚書的心情變好了。

  另一頭,何玉玉被宮裡派來的嬤嬤們扶著上了御輦。

  端坐在御輦裡,何玉玉舉目四望,然而隔著流蘇和紗帳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耳朵卻聽得很清楚,她聽到百姓們的歡呼聲,聽到鼓樂齊鳴,鑼鼓喧天,也聽到整齊的馬蹄聲……

  何玉玉有些忐忑不安,在她二十一歲的年華裡,也曾經對愛情有過奢望,但是……哎,過去的事,不提也罷。隨著年歲的增長,她可以理解她父親的焦急,所以她想得最多的,就是能找個像樣點的人家,嫁得離家近一些,方便常常回家看看。可誰料到,她居然會入宮成為皇后?

  皇上啊,他長什麼樣子來著?其實她也就上回宮裡擺中秋宴的時候,頭一回進宮,見了皇上一面。可是那時候她也不敢認真看,只依稀記得那是個不苟言笑,表情冰冷的青年男子。

  宮裡頭的長輩,以太后為尊,並三四個太妃,以及……皇上他好像還有幾個妃嬪,還有一兒一女。這樣的人家,顯然是世間最最最尊貴的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何玉玉還是覺得,也許自己嫁進個小戶人家會更好些。

  想到這,她突然一驚。何玉玉,難道妳忘了家中老父對妳的期盼與祝福嗎?這都已經上了御輦,妳是馬上就要成為皇后的人了,怎麼還在想些有的沒的?父親那樣疼愛妳,以及去世了的母親也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讓妳幸福。

  何玉玉想,雖然她僅僅見過皇上一面,對他沒有太多的感情,但她跟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在一起,她會學著慢慢愛上他。何玉玉頓時深呼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嗯,她一定會幸福。

  此時,御輦突然停了下來。何玉玉一怔,這是出了什麼事嗎?可外頭靜悄悄的,她又頂著紅蓋頭,什麼也看不見。

  「奴才見過皇上,皇上吉祥。」外頭響起了眾人的請安聲音。

  何玉玉的心裡一緊。皇上來了?這、這才只到了宮門處吧?可是按著禮部的流程,難道皇上不應該在華安殿等她過去嗎?難道說,她誤了時辰,所以皇上提前來了嗎?

  「平身。」皇上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朕來迎一迎皇后,與皇后共乘御輦,一塊去太廟。」

  何玉玉聞言,又是一怔,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宮人們已經打起了簾子。何玉玉遲疑了,心想自己要不要行禮呢?可她頭上頂著紅蓋頭,也看不見皇上所在的方向。突然,她的手被人握住。

  「無事,不必緊張,咱們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御輦裡的空間到底不如外頭空曠的緣故,皇上的聲音聽上去遠不如方才冷硬,反而多了些溫潤與關切之意。

  何玉玉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皇上一直握著她的手,竟再也沒有鬆開了。

  帝后大婚,儀式繁複,要先去太廟見祖宗,然後去太和殿授金冊、玉印。到了最後,皇上在前殿大宴群臣,後宮則由太后坐鎮,帶領著一眾子姪輩的王妃們和貴婦們在新皇后的鳳藻宮裡略坐了一坐。眾人為了博太后一笑,說了不少笑話。

  何玉玉原本是有些不安的,可是方才皇上對她的照顧,好歹讓她的心稍安。

  聽著眾王妃與眾貴婦們說的那些笑話,何玉玉想笑又不敢笑,因為她面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只要一笑,面上的粉說不定就會細細地往下掉,最後她只好端坐著不動了。

  其中有位面容清秀,做未嫁女打扮的紅衣姑娘最出鋒頭,也最得太后歡心,看得出太后也很喜歡她,看她的眼神都與眾不同,十分寵溺。

  何玉玉不知道這位紅衣姑娘是誰,只是感覺紅衣姑娘看向自己的目光頗不友善。

  太後上了年紀,眾王妃們也不敢鬧得太厲害,不過是說了一會話就扶著太后離開了。

  直到這時,何玉玉才覺得自己已經累得快要散架了,鳳冠很重,跟頭上頂了塊石頭似的,脖子都要壓斷了般,而身上的大禮服也是又厚又重的,害她連呼吸都有些不順。

  「娘娘,奴婢名叫留蘭,是鳳藻宮的掌事。」一名約二十齣頭的宮女上前來,恭敬地向她行禮,「娘娘,奴婢伺候您卸妝可好?」

  何玉玉朝她點點頭,「卸吧。」

  留蘭揮揮手,領著一眾宮女們上前服侍。只見那十幾個宮女手腳麻利、動作輕柔,很快就服侍著何玉玉除了下繁複、華麗的大禮服,又卸下了沉甸甸的鳳冠。

  何玉玉終於覺得鬆了一口氣,接著留蘭奉上了一杯熱茶,本來覺得自己已經累得半死的何玉玉總算又活了回來。

  「啟稟娘娘,咱們宮裡的寢殿旁共有兩間浴室,一間是引了活水的浴室,皇上賜名為華榴泉,另一頭是尋常的浴室,不知娘娘是想去華榴泉泡澡呢,還是去小浴室洗漱?」

  何玉玉睜大了眼睛,這宮裡還有引了活水的浴室?華榴泉,一聽就像是溫泉的名字啊,好想試試。

  可還沒等何玉玉開口說想試試華榴泉呢,那邊就有小太監跑進來,道:「皇上駕到。」

  聞言,也不知怎麼的,何玉玉的心一下子就怦怦狂跳了起來,一時間,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好在留蘭機靈,見何玉玉不動,連忙過來扶了她,去門口迎接去了。

  「皇上萬福金安。」看著一身錦袍玉冠的俊美君王,何玉玉拜倒在地,好不容易剛剛才平復下來的心又狂跳了起來。

  謝元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烏沉沉的,「皇后免禮。」說著,他便伸手探向了她的胳膊,一個用力,何玉玉被他拉扯了起來。

  因見他的步伐有些踉蹌,何玉玉連忙伸手去扶。謝元德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摟著她的肩,整個人伏在她的肩上。

  現場的宮女、太監等人見此,俱是一驚。聖上性格沉穩,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對著新皇后怎會如此感情外露?

  而單薄且瘦弱的何玉玉可撐不住高大、強壯的謝元德,她雖然很勉強地撐著,但還是扶不住,忍不住喊了一聲:「留蘭?」

  留蘭這才如夢初醒,連忙上前去,幫著何玉玉把謝元德扶進了鳳藻宮。

  看著半躺在榻上,似乎因為飲多了酒而無力動彈的謝元德,一向沒有服侍過人的何玉玉猶豫了一下,吩咐留蘭道:「快替皇上更衣。」

  留蘭並沒有多想,上前去便想替謝元德解開衣釦。不料,她的手還沒觸到謝元德的衣釦呢,方才還醉得一塌糊塗的謝元德突然睜開眼,目光如利箭一般,正冷冷地盯著她。

  留蘭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了一步,看看皇上,又看了看正彎著腰對著銅鏡整理儀容的新皇后。她想了想,試探著說道:「啟稟娘娘,皇上醉得不輕,不如奴婢先下去端碗解酒湯來吧?」

  這話是對新皇后何玉玉說的,但留蘭的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謝元德,見謝元德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留蘭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也顧不上何玉玉有沒有答應,急急地就退出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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