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節目與爆料

　　這種節目，是要在拍攝過幾期，剪輯好之後，才在電視臺播放的，而卓紹和錢宇安商量過之後，他們很快就開始了第一期的拍攝。

　　這種拍攝對拍攝者的要求並不是很高，不需要去找那些小有名氣的導演，卓紹最後選的，是一個剛畢業不久，在好幾個劇組實習過的年輕導演，又聯繫了幾個同樣沒什麼資歷的年輕攝影師。

　　人員到位之後，拍攝就開始了。

　　第一期的拍攝，卓紹打算親自下場。

　　他對這個節目非常重視，第一期肯定是要全程盯著的，既如此，不如由自己來做這個設計師。

　　在他們公司，他是對工業風最熟悉的了，同時……

　　不是卓紹自誇，他長得比他們公司其他的設計師，那絕對是要好看很多的。

　　觀眾看節目的時候，肯定會想要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設計師，而不是一個又矮又胖的設計師，對吧？

　　在這個年頭，一萬塊已經不算少了，但想要裝修好一個三百個平方的辦公室，卻還是很困難的，畢竟這個裝修，是要包含辦公桌等等的。

　　但卓紹還是做到了。

　　同時，第一期的節目也拍攝完成，並且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剪輯。

　　這一年的十月下旬，天氣已經有點冷了，H市的普通百姓，便又開始了晚飯後窩在被窩裏看電視的日子。

　　本省是有好幾個電視臺的，而H市的百姓，就喜歡看這些本地電視臺。

　　就說新聞吧，中央台的新聞很是高大上，但真要說起來……還是本地電視臺的新聞更加接地氣，更加有意思。

　　而在幾個本地電視臺裏，有一個電視臺的收視率，一直都是遠超其他電視臺的，而這個電視臺，就是卓紹選擇的合作方。

　　晚上六點到七點，這個電視臺都會放新聞，七點到九點，則會放電視劇。

　　很多人吃過晚飯之後，便開始看本地新聞，順便等著電視劇。

　　這中間是有廣告的，不過因為時間不長，大家倒也沒換台。

　　“三百個平方的辦公室，能否用一萬元裝修出令人驚豔的效果……”正在很多人趁著廣告時間去上廁所的時候，電視機裏突然放出了一個預告片。

　　這是什麼？很多人都好奇地看了過去。

　　預告片並不長，但簡潔清晰，把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了，大意就是錢宇安的公司資金緊張，他租下了一個辦公室，卻沒有足夠的錢進行裝修，時間也很緊張，希望半個月內，就能搬進去，而星辰裝飾接受了挑戰，甚至給他們做了保證。

　　預告片裏剪輯了一些拍攝內容進去，有卓紹畫設計圖的，也有他往牆上掛東西，以及用釘子釘桌子的……至於最後的效果……那大家就要拭目以待了。

　　“一萬塊裝修三百個平方？是辦公室只要刷白牆的話也夠了。”

　　“人家哪里只刷白牆了，沒見桌子都做了？”

　　“他們把自行車掛牆上去了？這……還挺好看的。”

　　……

　　看到預告片，很多人都好奇起來。

　　而與此同時，這個廣告，也被錢宇安的視頻網站在首頁推送了，這邊推送的廣告，還要更長一些。

　　如今已經有很多人喜歡在網上看視頻看電影了，很多人瞧見這廣告，便點了進去，而一點進去，就來了興致。

　　這要搬辦公室的公司，不就是他們看視頻的這網站麼？

　　也不知道這個公司是什麼樣子的，還有，一萬塊裝修好那麼大一個辦公室，真的做得到？

　　人們都好奇起來，除此之外，還有人注意到了裏面的設計師。

　　“設計師小哥看著真年輕！”

　　“長得還很帥！”

　　“衝著設計師小哥，我也要去看這個節目啊！”

　　……

　　人們笑著在網上發表起了評論。

　　那些暫時不打算裝修的人，很多人看了廣告之後，純粹是因為好奇，因為覺得這個節目很新鮮，才會想要去看，但那些打算裝修或者正在裝修的人……

　　卓紹做的裝修網站上面，也發佈了這個預告片。

　　他的裝修網站，是如今此類網站中最大的，註冊人數已經非常多，而今天，所有註冊的人都收到了網站推送的消息，說是星辰裝飾做了一檔節目，將在十天后上線。

　　看到消息的人，幾乎都點開了，也就讀看到了預告片。

　　三百個平方，一萬塊的裝修資金？這是開玩笑的吧？要知道，雖然最後的裝修效果在預告片裏看不到全部，但裏面出現的一些細節，瞧著還挺好看的……

　　這些打算裝修的人，幾乎全都期待起這個節目來。

　　十天后的晚上九點，節目在電視臺和網上同時放了出來。

　　純粹的裝修節目，除了正在裝修的人，大部分人是沒興趣的，因此從一開始，卓紹就往裏添加了不少元素，甚至請了專門的編劇來寫臺本。

　　比如說，其實錢宇安的公司並不是特別缺錢，至少他一開始的裝修預算是十萬，並且他並不急著搬遷，但在節目的一開始，節目主持來到錢宇安的公司的時候，錢宇安卻表示因為將資金全都投入到了公司的伺服器上，在一個月前給網站做了升級的緣故，現在工資的資金不足，並且現在的辦公室，還有半個月租期就到了……

　　時間非常緊迫，資金又緊張，星辰裝飾想要做好，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星辰裝飾的設計師信誓旦旦地表示，沒問題！

　　整個節目設計的非常緊湊，一環套著一環，星辰裝飾這邊時不時會遇到一些麻煩，又總能一一解決……

　　所有看了節目的人，都不知不覺地看了下去，也被普及了很多裝修方面的知識。

　　錢宇安的辦公室，卓紹幫他裝修地非常好，同時為了讓觀眾們更容易接受，加入了一些彰顯溫馨的元素。

　　地面和牆面都只是用水泥粉刷了一下，但水泥的平品種和粉刷方式很多，卓紹用的是表面非常光滑的那一種，因此出來效果非常好，將來也好打掃。

　　辦公室的一些隔斷，他是用磚砌的，只砌了一米二高，然後將之刷白，就完工了，還能看出是一塊塊的磚頭，別有一番風味，上面還能放一些盆栽擺件什麼的。

　　辦公桌他是直接去賣木料的地方，用原始的木材做出來的，鋪上一塊玻璃，看著就是個特別漂亮的辦公桌了！

　　同時，錢宇安原先的公司裏的很多廢舊物品，還被卓紹改造成了裝飾品，比如說錢宇安的一輛壞了的自行車，就被他掛到了牆上……

　　說是簡單裝修，一樣樣的東西也不怎麼花錢，但最後出來的效果，卻是非常驚豔的。

　　吊燈桌椅一樣不缺，綠植點綴其間，牆上都有亮點，上面有吊燈……

　　工業風的辦公室，看起來個性十足不說，其中很多設計，也非常棒，比如專門設計的休息處，以及會議室，就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這樣的一個辦公室，竟然是一萬元就裝修好了？

　　人們很難相信，但一樣樣的錢算下來，還就真的只花了這麼多！

　　當然，這裏頭沒算工錢設計費……真要算上去……現在卓紹的設計圖，那可就要花大價錢了，而且廢舊物品的再利用……沒有藝術細胞，哪能利用的那麼好？

　　觀眾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這會兒，只覺得這個節目挺有意思的。

　　沒想到裝修還能這麼弄！

　　而下一期……

　　看預告，竟然是六十個平方的房子要住一家六口，還要弄出三個臥室……這怎麼可能！

　　很多人這一期的剛看完呢，就對下一期好奇起來了。

　　只是這節目，一星期也就放一次，下次的要等一個星期才能看到……

　　卓紹第一期的時候，親自上場了，但在之後，卻讓自己手底下其他的設計師去了，自己只做一些指導。

　　同時，接著電視節目的東風，他開始加大星辰裝飾的廣告，並且收購了好幾個外省的公司。

　　裝修這一行，很多公司在擴張的時候，會讓一些小公司加盟進來，或者直接就讓一些包工頭加盟進來，但卓紹一直不同意加盟的事情。

　　如果只是加盟，有些事情他管不到，到時候若是出了問題，指不定就連累到總公司了

　　好在，就算沒有選擇加盟這種最快的擴張方式，星辰裝飾的發展，也是非常非常快的。

　　在星辰裝飾的節目大受歡迎，他們公司的名字讓很多人耳熟能詳的時候，梁辰已經大四了。

　　近兩年，梁辰已經徹底搬出宿舍了，因著這個，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問題，跟班裏的學生的關係都很一般。

　　不過就算這樣，他在學校裏，知名度還是很高的，特別受學校老師的喜愛。

　　而這，跟卓紹有很大的關係。

　　梁辰這麼聰明，進了好大學，當然要讓他好好學……卓紹理所當然的，就開始給梁辰創造各種機會，別的不說，星辰裝飾的網站的建設，他便是讓梁辰全程加入進來的，同時，國外有了什麼新出的軟體或者電子產品，他也會買來給梁辰擺弄，這些也就算了，在跟梁辰坦白了他是重生的之後，他還把後世網路的發展情況全都告訴了梁辰。

　　雖然卓紹對網路發展沒什麼研究，但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他跟梁辰說了那麼多之後，梁辰的眼光，自然就超過了其他人。

　　比如說，在智能手機壓根就沒普及的時候，梁辰就已經寫了相關的論文，預測了網路行業將來的發展方向。

　　不僅如此，他還發表過跟網路安全有關的論文，還在學校裏找了一些同學開始創業，研發了一些小程式以及網頁遊戲，賺了不少錢。

　　能做到這一切，是梁辰本身很聰明，也是因為他有資源，有見識，有經驗——要不是在梁放和卓紹那邊都實習過，又有兩人的幫助，以他的性格要在學校裏創業並不容易。

　　梁辰能做到這些，跟他的身份有關，但這並不妨礙學校的老師看好他。

　　梁辰的成績一直很好，發表過很多論文，在大學的時候就創業成功，還加入了學生會，雖說他不愛參加活動，卻為學生會拉了很多贊助……

　　這樣的學生，誰不喜歡？

　　“梁辰，你要不要保研？”這天，便有教授將梁辰叫了過去，主動問道。

　　梁辰有些遲疑，但想了想，他還是拒絕了。

　　學無止境，但電腦方面的知識，並不一定要在學校裏學，尤其是在他以後並不打算做相關研究的情況下。

　　相比於在學校裏讀研究生做課題，他更希望能早點幫上卓紹。

　　聽到梁辰拒絕，教授有點可惜，但並不意外。

　　梁辰沒在學校裏說過自家的情況，但那些教授還是有所瞭解的，明白梁辰的家境應該很不錯。

　　家境不錯就算了，他還創業有了小公司，讀研確實沒有必要。

　　教授也不強求，又和梁辰說了幾句便讓梁辰離開了。

　　兩人都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並不知道，這會兒，梁辰將會保研的事情，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

　　梁辰能保研挺正常的，雖然他們都是天之驕子，但梁辰絕對是天之驕子裏拔尖的一批，還做出過不少成就……絕大多數人知道這件事，也就是羡慕一會兒而已。

　　卻也有人很嫉妒。

　　在H大的論壇裏，有人發了一個帖子，說梁辰是同性戀。

　　這幾年的經濟發展得非常快，在五年前還比較稀罕的電腦，如今H大的學生幾乎人手一台，而上H大的論壇的人，更是不少。

　　這個帖子，幾乎一下子就成了熱門。

　　梁辰是同性戀？

　　H大電腦系的系草，很多女生眼裏的白馬王子，竟然是同性戀？

　　很多人一開始是不相信這一點的，覺得全都是無稽之談，但看了帖子裏的東西之後，卻不這樣想了。

　　在這個帖子裏，有很多證據。

　　梁辰讀書的這幾年，卓紹是常常來學校裏找他的，兩人在外面雖然有所是克制，但總有些親密動作，裏面就有一些他們牽手或者相視而笑的曖昧照片，除此之外，發帖的人還留了一個微博位址，說那是梁辰的微博，而那個微博發的畫，全都是男人和男人的。

　　這一切，是真的？

　　H大看到這個帖子的人，幾乎全都八卦起來了。

　　時間若是再往前推個五六年，很多人是壓根不知道同性戀的存在的，但如今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網路的存在，大大地開拓了年輕人的眼界，同性戀對這時候的大學生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但就算不陌生，對這個群體，很多人還是沒有好感的，現在一個學校的風雲人物，很多女生的暗戀物件是個同性戀……

　　人們都八卦起來，最後，事情不可避免地越鬧越大。

　　發帖的人自稱是梁辰的同班同學，他表示，從大一開始，梁辰的那個男朋友就常常來找他，大一的時候梁辰還會在學校裏住，但等到大二，他就完全不回校了，一直在校外跟男人同居。

　　不僅如此，他還暗示，說梁辰的那個男朋友很有錢，來找梁辰的時候，都是開的好車，梁辰能給學生會拉到贊助，能創業，都跟他的男朋友有關。

　　同時，梁辰一直畫畫，而他畫的，都是那些讓人噁心的男人和男人的畫……

　　看到這麼一個帖子，很多人都相信了樓主的話，相信了梁辰是一個同性戀，帖子下面的各種回帖，也就越來越難聽。

　　“同性戀真噁心。”

　　“沒想到梁辰竟然是靠賣屁股的錢創業的！”

　　“那個男人常常來找梁辰，我也看到過，當時就覺得他們不對勁，兩個男人哪這麼膩歪？”

　　“我知道他們一起住在XX社區。”

　　“這兩人還戴一樣的戒指，他們爹媽知道他們生了這種噁心人的玩意兒嗎？”

　　……

　　梁辰是不怎麼上學校論壇的，一開始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知道跟著他創業的一個人打電話給他，他才看到這個帖子，而一看到，便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他一直在隱藏著自己，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被人赤裸裸地撕扯開。

　　他其實不介意別人知道自己的性向，但這樣被人掛出來罵……誰又會喜歡？

　　尤其是，那個發帖的人，一直在引導話題，把他往被人包養的方向上面引導。

　　梁辰的臉色很難看，他拿出手機，立刻就給卓紹打了電話。

　　卓紹正在開會，手機設置了靜音，但震動還是有的。

　　他這種時候一般不接電話，但看到上面顯示的是梁辰，他卻立刻就跟人說了一聲，然後拿著手機離開了會議室。

　　梁辰一直都是有點乖巧過頭的，他上班時間很少給他打電話，一般會給他發短信，現在突然給他打電話……這絕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梁辰？”卓紹叫了一聲。

　　“卓紹，出事了……”

　　卓紹聽了梁辰的話，上網看了看，才發現論壇上的事情。

　　梁辰看到了帖子慌得不行，卓紹看到這麼個帖子，倒是沒當回事。

　　“梁辰，沒事，別擔心。我會跟學校聯繫一下讓人刪帖的，不，我去不太合適，讓梁叔出面比較好，將來要是有人說閒話，大不了不去學校了。”卓紹對著梁辰道。

　　梁辰一開始很怕很擔心，但卓紹這麼一說，似乎……是沒什麼事情？

　　“我等下再讓人去查一下IP，把想要害你的那個人找出來。”卓紹又道。

　　聽卓紹的口氣，這事似乎很好解決，梁辰立刻就放下心來。

　　他素來都是有點逃避心態的，之前點開帖子看了看，現在卻不想點開了，甚至都不願意再看學校的論壇，也就壓根不知道，這會兒，有人在帖子裏幫他說話了，那人還重新發了個“怎麼？還不興人家有個助理”的帖子，把他發在梁辰的那個帖子裏的話複製了過來。

　　這個回帖的人，自稱是梁辰的高中同學，他表示，梁辰家裏也很有錢，從初高中開始一直都是豪車接送的，帖子裏有些人猜測的被男朋友養的情況壓根就不存在，而他的男朋友，其實就是個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的助理。

　　這人有點囂張地表示，他們這樣的人，有幾個助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眼睛有問題，竟然把助理認成了梁辰的男友。

　　至於那個微博帳號是梁辰的……誰有證據證明？

　　這個帖子，很快也成了熱門，很多人看了這個帖子之後，便信了。

　　在這個帖子裏，有幾張梁辰穿著高中校服，和穿著西裝的卓紹在一起的照片，也有梁辰和梁放在一起的照片，還有媒體對梁放的採訪。

　　發帖的人表示，梁辰是梁放的兒子，鑫和集團的繼承人，而卓紹，就是他的一個助理，從他初中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了。

　　總不可能……人家從初中開始，就戀愛了吧？

　　之前那個帖子，樓主一直在把話題往梁辰被人包養的方向扯，大家也就先入為主地這麼覺得了，現在看到這個帖子。

　　鑫和！梁辰竟然是鑫和集團梁放的兒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人包養？

　　所以，明顯還是這個樓主說得對，人家就只是找了個助理！

　　論壇上的風向立刻就變了，然後沒多久，論壇上所有跟梁辰有關的帖子，還全都被刪了。

　　“之前的帖子怎麼被刪了？”有人發帖提問，結果又被刪了，與此同時，論壇上又出來個新帖子，表示鑫和集團的董事長梁放，將會來H大進行講座。

　　原本在追帖子的人：“……”

　　果然，最先開始的那個帖子是騙人的吧？

　　這是梁辰被掛了論壇，於是梁放出來幫他了？

　　大家都挺好奇了，又發了些很隱晦的帖子討論，並且隻字不提梁放和梁辰，最後總算沒被刪帖，也算是有了共識——梁放既然願意出面擺平這件事，那就說明之前那個帖子裏的事情，都是假的。

　　梁辰要真是同性戀，梁放不打斷他的腿那是好的，哪可能還會幫他擺平這件事？

　　當然，大部分人這麼想，卻也有一些人，覺得梁辰肯定就是個令人噁心的同性戀，還有一些人則覺得，梁辰和他的助理，很配啊……

　　刪帖子的事情，確實是梁放出面的，梁放去找了學校之後，學校立刻就幫忙刪了帖子。

　　一來，他們覺得既然梁放都出面了，那梁辰多半不可能像帖子裏說的那樣，是個同性戀，二來麼……

　　其實梁辰喜歡男人喜歡女人，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更不喜歡那個把這件事捅出來的人。

　　哪怕梁辰真的被人包養了，原本也是礙不著別人什麼事情的，但現在被人捅出來，就可能會影響到學校的聲譽了。

　　相比于梁辰，學校領導更不喜歡那個發帖的人。

　　梁放一再表達對學校的感謝，跟校領導寒暄了很久才離開。

　　梁辰的這件事，突然就風平浪靜了，不過後續的事情，卻還沒完。

　　卓紹這邊是有很多人才的，梁辰本身也認識電腦方面的一些人才，雙方很快就查到了發帖人的IP。

　　那是學校附近的一個網吧，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也就沒辦法鎖定到底是誰發的帖子……很顯然，發帖的人早就有所預防了。

　　但就算這樣，卓紹找了人去查，抽絲剝繭之下，還是查到了發帖的人。

　　發帖的人並不像他在帖子裏說的一樣，是梁辰的同班同學，而是隔壁班的一個男生，而他會發那樣一個帖子來黑梁辰，應該是為了保研的名額。

　　最近學校裏一直有傳言，說梁辰會被保研，而這，是有人感到不滿的，那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一直很嫉妒梁辰，知道這件事之後，就更嫉妒了。

　　他自認一點都不比梁辰差，之所以不能被保研，完全是因為家裏沒錢，而梁辰……他不就是靠他那個有錢的男朋友嗎？

　　正好他知道了一些梁辰的事情，東拼西湊之後，便弄出了很多證據，然後上網發帖了。

　　“梁辰，那人從幾年前就開始關注你了，所以才能拍到那麼多的照片，至於你畫畫的事情……畢竟他是學電腦的。”卓紹對著梁辰道。

　　他和梁辰很小心，雖說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但真的不多，那人會知道那麼多，其實是因為，那個人跟他和梁辰其實是一樣的。

　　發帖的那個人，他也喜歡男人。

　　因為這樣，他老早就發現梁辰是同類了，又在同學說遇到梁辰買了兩個男戒的時候，很快確定了梁辰和卓紹的關係。

　　然後，他就常常會跟蹤梁辰。

　　卓紹想到那個人，眼神冷了冷。

　　有些事情，他沒跟梁辰說。

　　比如說……他已經把查到的事情告訴了學校，那人別說保研了，考研都不會有人要。

　　並且在H市這地方，他別想找到好工作了！

　　這些還不算，他還把這人喜歡男人的事情，小範圍宣傳了一下。

　　這會兒，這人估計焦頭爛額的。

　　卓紹已經給了那人一些教訓，這會兒，卓紹還有一件事想要和梁辰談談：“梁辰……你在微博上發得那些圖片……”

　　卓紹當初看到帖子之後，就摸去了梁辰的微博。

　　梁辰的微博有上萬的粉絲，還都是活粉，在這年頭著實有點了不起，他覺得挺高興的，不過，最讓他驚訝的，是梁辰發在微博上的那些圖片。

　　都是男人和男人，這沒什麼，關鍵是……梁辰畫的圖片，竟然這麼香豔！

　　梁辰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很羞澀的，沒想到在網上竟然那樣……卓紹著實有點吃驚，心裏又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好想把人給撲倒……學著那些圖片來一發！

　　卓紹有點期待地看著梁辰。

　　梁辰僵硬了。

　　他自從看到那個帖子之後，就有點逃避的心態，這幾天都沒上網，竟然忘了微博的事情……

　　他現在去把微博清空，還來得及嗎？

　　他畫得那些東西，不能讓卓紹看到啊！

　　梁辰有些著急，卓紹倒是親了他一口：“我們去試試你畫的那些姿勢？還有有些古裝也挺漂亮的，要不要去定做幾件？”

　　梁辰：“……”

　　他一直以為卓紹是很克制的，沒想到卓紹竟然是這樣的卓紹！

　　“不過你畫的漫畫……誤會也太多了……”卓紹又道，他在梁辰的微博裏翻到一個漫畫，看了之後真覺得裏面的人太能折騰了……就不能一次把事情說清楚嗎？

　　梁辰：“……”

　　卓紹和梁辰正在聊天的時候，梁辰的手機突然響了。

　　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梁辰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梁辰，還記得我嗎？”那人問道。

　　電話裏的聲音本就是有點失真的，梁辰還真聽不出來：“你是誰？”

　　“我是盧毅超。”電話那頭的人道。

　　盧毅超？梁辰一時間，都沒想起來這個人，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那個曾經在他高考完之後給他表白的人，他們還都考上了H大。

　　H大很大，他們讀的又不是一個系，這些年幾乎沒有接觸，盧毅超怎麼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梁辰，我幫了你，你要不要請我吃飯？”盧毅超問。之前網上的帖子鬧出來之後，他可是上去幫梁辰澄清了的！

　　“你幫了我？”梁辰不明所以，盧毅超什麼時候幫他了？

　　後來再沒去看帖子的梁辰，壓根就不知道有人發帖子把卓紹說成他的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