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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相公極寵妃》第153章
第152章 當年的錯錯錯

床頭擱置著一個四角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置一個琉璃碗,烏雲葉隨手一揮,琉璃碗滑落,哐當一聲碎裂滿地,裏麵的血燕更是濺上那女子裙擺。

那女子厭惡地掃了一眼自己的長裙,後退一步,而後嘲笑地看向烏雲葉:“怎麽了?被我說著心事了?也是啊,你在外麵如何風光,這裏終究不是你的家,別人也不會將你當做親人,當初為了一個男子將自己搞成這幅模樣又怪的了誰?”

“米芙兒,你給本宮住口!”烏雲葉再也忍不住,顫抖著手指著那個長相普通的女子,麵上盡是一片晦暗。

不過,那個長相普通,身著宮女衣裙的就是逃到大盛皇宮的米芙兒,此刻的她仍舊沒有被追逐的驚慌跟害怕。

米芙兒憋了憋嘴,無視烏雲葉的怒火,繼續說道:“在我麵前你憑什麽稱本宮,在巫族,莫說是你,便是我父親也得禮讓我三分。”

“哈哈哈,你這話說著就搞笑了,你若是如此能耐,何必被一個兩個男子追的狼狽至極?竟然穿起了本宮這裏下等的宮女裝,還將巫女一直引以為傲的麵容遮擋起來,米芙兒,你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巴掌。”烏雲葉笑的花枝亂顫,以致最後的嗚咽出聲。

衣襟散亂,長發蓋住自己的麵龐,烏雲葉捂住臉,肩膀顫動,半晌後,這才吸了口氣,抬起來,這時候的烏雲葉又是那個高貴豔麗的皇後。

烏雲葉到底年紀長了米芙兒不少,又在這大盛皇宮浸**了這麽久,自然是個心智複雜的女子,她收起之前的猙獰,輕聲說道:“米芙兒,我也是為你好,別在外麵呆著了,該回去還是早些回去吧。”

到底是這麽多年以來見過的唯一一個族人,也是巫族繼自己之後的又一任巫女,烏雲葉不想米芙兒到時跟自己一般,真的是有家歸不得。

見此,米芙兒也軟了口氣,不過她依舊堅持:“我不會這麽放棄的,葉姨,赫連宵是我長這麽大看上的第一個男子,我一定要得到他,我還會將他帶回巫族。”

為了得到赫連宵她失去那麽多,就連那張絕世無雙的臉都毀於一旦,雖然當時真的很恨赫連宵,不過這麽些日子以來,米芙兒心中的恨早已化為了一種扭曲的愛意,她覺得赫連宵能傷了自己,便說明他的能力是一般男子無法比的,如此強大的男子跟她最是相配,至於即墨蓮,哼,到時她會讓即墨蓮嚐嚐什麽叫痛苦。

仔細觀察米芙兒陰翳的麵龐,烏雲葉心一沉,這種表情她很熟悉,這不就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嗎?想當年,自己也是這麽年輕氣盛,覺得一切的人或物都是圍著自己轉的,直到跌了一個大跟頭,這才讓她恍然,原來,世上真的有不屬於自己的人。

烏雲葉僅著褻衣,她歎了口氣,下了床,走到米芙兒麵前,拍了拍米芙兒的手,臉上盡是不忍。

“米芙兒,這赫連宵碰不得。”

“為何?”米芙兒疑惑。

烏雲葉的眼神有些閃躲,她繼而說道:“跟你說實話,我跟赫連宵的娘親有過一段交情,那女子並不是一般人,她既然能在赫連崢手中保下自己的兒子,還能讓自己兒子在淨山那麽惡劣的環境下完好無損,這女子心思不在你我之下,既然她用自己的命成全了自己兒子,她就不會讓自己兒子落入巫族。”

不得不說烏雲葉這話說的有些奇怪,米芙兒皺眉:“葉姨,我不懂。”

“你別管這些,米芙兒,你既然叫我一聲葉姨,那麽你就聽葉姨的話,趕緊回去,這外麵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外麵的人也不光是無能之輩。”烏雲葉仍舊沒放棄說服米芙兒。

米芙兒似乎聽出了烏雲葉話中的猶豫,凡是事關赫連宵的她都感興趣,是以,米芙兒反握住烏雲葉的手,一臉真誠:“葉姨,還請你告訴我有關赫連宵或是赫連宵娘親的事,也好讓我心甘情願的離開。”

年輕的臉龐,信任的目光,米芙兒此刻的表情讓烏雲葉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路敏,她已經消失很久,自己幾番打探都找不到路敏的蹤跡,烏雲葉心下一軟,歎了一聲,也罷,就看在同是族人的份上,幫她一把吧。

烏雲葉開始敘說:“是這樣的,我也認識赫連宵的娘親。”

“葉姨?”

烏雲葉點頭,想到了什麽,臉上不複之前的高貴自信,而被一種可以稱作憤恨的神情取代。

烏雲葉這表情倒是讓米芙兒的興趣更大了。

“當年,我也是你這個年紀離開的巫族,那時,我美麗自信,就跟你一般,不將一切放在眼裏,就這麽過了一段時間,我遇到了同樣剛剛出來的傾陌,也就是赫連宵的娘親傾妃,她的長相跟我不相上下,不過她偏清麗,而我則妖媚,因為同樣的境遇,我們相見甚歡,之後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們都會醫術,所以就邊在外麵曆練便行醫救人。我喜歡到處跑,而傾陌則喜歡在固定的地方行醫,她在山上請人蓋了一間房,便在那住下,而我則是四處走,累了便回傾陌的屋子,我以為自己跟傾陌的姐妹感情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遇到了他。”

看烏雲葉的眼神,米芙兒已經猜得出她跟傾陌是為何而斬斷姐妹情誼的了。

果然,烏雲葉接著說道:“有一回我回到山上,在半山腰的時候遇到一隻黑熊,那時我雖有武功,卻也不能輕易殺死那隻很大的黑熊,就在我即將被黑熊撲倒的時候,突然一個男子上前,救下了我,那男子將我抱在懷中卻不看我。”

想到了當時的情形,烏雲葉依舊滿麵羞意跟歡喜,她捂著胸口,說道:“你可明白這種感覺,全天下的男子都將你放在眼底,為你癡迷,唯有他,看到我妖媚的容顏竟然視若無睹,這倒是讓我眼前一亮,後來我才知道這男子是被傾陌救下的。我原以為這男子對任何女子都是不假辭色的,你可知道當我看到他看傾陌的眼神時,我有多嫉妒嗎?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是真的很喜歡他,我不過是見不得任何一個不被我吸引的人,於是我使勁渾身解數,想將他虜獲,可是嗬嗬嗬…”

說到這處,烏雲葉眼淚再也忍不住,無聲滑落,這是她這一輩子唯一的遺憾。

烏雲葉沒有說話,而米芙兒卻已經猜出了接下來的劇情:“是不是葉姨後來真的喜歡上了那個男子,而那男子卻喜歡赫連宵的娘親,葉姨因愛生恨?”

烏雲葉並沒有被說中心事的尷尬,她點頭,笑的有些諷刺:“是啊,你說的對,他們兩情相悅,無論我用什麽辦法,那男子始終不看我一眼,後來傾陌也知道了我的心思,傾陌雖然看上去柔弱好擺平,可隱族的女子月女跟巫族的巫女一樣,她們心性堅強,從不會退縮,我跟傾陌自此成為敵人,後來男子離開,再後來傾陌被人接走。我千方百計的尋找他們的蹤跡,直到後來聽說大赫新冊封一個傾妃,我偷偷去了大赫,這才發現那傾妃果然是傾陌,當時我的心情真的很複雜,一方麵羨慕傾陌,一方麵卻又可憐她,她原本跟那男子約定彼此此生隻要一人,可是看看傾陌,成了那男子後宮裏的女人之一,可憐的傾陌啊,最後還是死於那男子手中,這麽多年了,我對她的感覺自己都快分不清到底是恨還是憐了。”

烏雲葉這話裏的信息太多,讓米芙兒不禁睜大了眼,她反問:“葉姨的意思是說那男子是大赫先皇赫連崢?”

“是。”烏雲葉臉色有些奇怪。

而米芙兒也未過多在意,她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其他問題上:“葉姨,你說赫連宵的娘親是隱族的月女?”

關於隱族的事,別人不知道,而曆代的巫女卻是明白的,隱族內部不知有沒有這個訓誡,而巫族卻有,凡是巫族巫女,皆擔負著振興巫族的使命,她們必須竭盡全力找出隱族,將隱族歸並在巫族下,雖然巫族基本上人人都用蠱,或延長壽命,或是用於其他方麵,可隻有巫族巫女知道,隱族人的心思純淨,若是用她們月女的鮮血祭奠蠱王,那麽巫族將會自此強大起來,甚至可以超越天地而存在。

而米芙兒此行的目的主要也在此。

“對。”曲雲也肯定點頭。

突然,米芙兒笑容綻開,像是撥開烏雲般,米芙兒清脆的笑聲讓烏雲葉莫名其妙。

“米芙兒,你這是怎麽了?”

“葉姨,看來這是天意,既然赫連宵的娘親是巫族的月女,那麽她的兒子赫連宵是月女的血脈,如今傾妃已死,隻剩下赫連宵這一脈,那麽赫連宵的血是不是也可以喂養蠱王?”

米芙兒這大膽的猜測讓烏雲葉瞠目,她立即否定:“不行,這赫連宵是個男子,怎會有用?”

曆代隱族的月女跟巫族的巫女皆是女子,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女子,月女她們不知,不過巫族的巫女都是蠱王選出來的,有時百年也不見得選出一個,就如烏雲葉跟米芙兒,她們兩代巫女之間間隔了二十餘年。

誰知,烏雲葉的話並沒有被米芙兒放在心中,她問道:“葉姨,你可見過赫連宵?”

烏雲葉點頭。

“那你應該明白赫連宵的眸子是紅色的,若我猜得不錯,他的眸子是被傾妃的血喂養的,既然我作為巫女有一些別人沒有的能力,那麽隱族的月女自然也有她的厲害之處,這大概也是赫連宵之所以能活下去的原因。”米芙兒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自己離開二十幾年,對巫族的近況不是很了解,烏雲葉聽了米芙兒的話,也真的思考起來,頃刻,這才若有所地地說:“你的意思是說赫連宵不僅繼承了傾陌的血脈,還被傾陌的血喂養過?”

若真是如此,那麽赫連宵的血絕對對蠱王是有用的。

“若我們想要弄明白這些,隻需要將赫連宵帶回巫族便可,若是蠱王喜歡赫連宵的味道,那就可行。”米芙兒覺得自己的辦法很好。

若是真的將赫連宵帶回巫族,那麽赫連宵就真的是自己的了。

米芙兒的興奮卻沒有感染到烏雲葉,烏雲葉依舊擔心:“你說的輕鬆,了赫連宵的厲害你應該見識過,不瞞你說,我好幾次想要殺了他都未成功,後來我又想盡辦法要利用他,卻依舊被他識破,反而害的我失去了唯一的女兒的消息。”

米芙兒到底不擔心。

“葉姨,我們巫族已經不跟二十年前一樣了,我作為巫女,有了蠱王的幫助,莫說赫連宵,便是這全天下,隻要我想,它都盡在我的手中。”米芙兒從來沒有失敗過,她認為自己上幾次的挫折不過是赫連宵的運氣。

烏雲珠明白米芙兒此刻的心情,這時候的米芙兒不會聽勸的,隻有讓她吃了苦頭才會明白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既然如此,烏雲葉也不再開口,她假裝打了個哈氣,有些慵懶地送客:“既然你有把握,那葉姨隻能祝你成功,葉姨也累了,這樣吧,讓廚房給你做些你喜歡的,好好用個早膳。”

並不在意烏雲葉的想法,米芙兒在這裏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這會兒心情正好,也懶得計較,她點頭,說道:“好,那葉姨好好休息,畢竟你忙了一夜。”

說完,眼睛瞄了瞄烏雲葉**出來的頸項間隱約的紅印,一副你懂我懂的模樣。

烏雲葉臉色微紅,而後假裝生氣地白了一眼米芙兒,開口趕人:“好了,就你懂,快出去吧。”

直到米芙兒離開,烏雲葉這才收起臉上嬌嗔的笑意,理了理衣襟,沒有直接去**休息,而是往臥房再裏麵走去,盡頭處是一個石門,烏雲葉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石門裏麵是一個幹淨明亮的房間,雖然沒有外間的寢宮大,卻也不是一般的屋子可以比擬的,房間鑲嵌著不少夜明珠。

這空間很空曠,隻在中間放置一張很大的床鋪,床鋪不遠處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飯菜,看那碗筷的擺放位置,應該還未被動過。

烏雲葉在床前站定,一改之前的高貴端莊,她貪婪地望著裏麵隱約的身影,嗓音柔雅:“你為何不用膳,你身體已經虧損不少,若不好好補充些營養,身體怎會好的了?”

**之人仍舊一動不動,烏雲葉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她也不著急,聲音依舊輕柔:“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可我那麽做也是因為喜歡你啊,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你還要跟我計較嗎?我真的是喜歡你,即便過了這麽久,難道我活生生一個人還比不上一個早已作古的傾妃?”

說到最後,烏雲葉口氣終於有了一些怨懟。

聽到對清妃的埋怨,**之人終於動了動,卻仍然是背對著烏雲葉,許是長時間沒有說話,男子嗓音低沉暗啞:“你不配跟她比。”

毫不掩飾的鄙視,這人甚至都懶得看她一眼,烏雲葉怒從心來,她反唇相譏:“是,我當然比不上她的狠心,竟然可以狠下心來放棄自己的愛人跟孩子,她夠狠,你被這樣的女子拋棄那也是理所當然。”

她急切需要以汙蔑傾陌的方式在表達自己心中的不甘。

男子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一手掀開紗帳,狠狠瞪著烏雲葉,已顯蒼老的麵容滿是怒火。

“傾兒即便再狠心也不如你下賤,路饒有你這麽個皇後真是他的可悲。”男子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的厭惡。

“赫連崢,你太過分。”烏雲葉心口一疼,她狠狠瞪著男子,艱難地吐口。

對,眼前這個正是赫連崢,那個消失與煞王府別院地牢的赫連宵。

赫連崢早已不複之前的俊美魄力,青白的臉上皺紋盡顯,長期無法入眠,眼瞼下處一片烏青,原本深刻的五官早已被瘦弱的麵龐所代替,因為被即墨蓮下了藥,赫連崢每隔一段時間便痛不欲生,此刻的他蒼老的連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他就納悶,這烏雲葉為何還要救這樣的自己。

被藏在這裏,每日聽見烏雲葉跟那些男子翻雲覆雨,赫連崢惡心厭惡,以往他是一國之主,從來都是將女子當做附屬品,即便有了傾兒,他還是認為傾兒並不是自己唯一的存在,在赫連宵的心中,女子就該老實地呆在自己應該呆的地方,等待男子的臨幸,直到被放在這裏,每日聽聞烏雲葉的不為人知的事,赫連崢這才意識到烏雲葉的肮髒,傾兒的美好,也是有了對比,赫連崢卻是更想念傾兒了。

許是年紀真的大了,又或是這段時間真正理解了傾兒,赫連崢沒事就回想自己這一生,從年輕到後來的種種,而至今自己仍舊記得最清楚的卻是傾兒那清美的臉,以及赫連宵剛出生時那張小臉上清澈的笑,原來自己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傾兒跟宵兒,為了所謂的江山,他失了愛人,害了兒子。

赫連崢對赫連宵跟即墨蓮的怒火早已在這些日子的自責中被消耗完,此刻的赫連崢隻能每日忍著疼痛,苟且活著,他覺得這麽痛苦的活著,以後到了下麵才有臉見傾兒,而且他還想再見宵兒一麵,他想求得宵兒的原諒。

如今的赫連崢不準任何人說傾陌的一點不是。

“我過分?你是該死,烏雲葉,即便是死,你也該下地獄,而我的傾兒那麽美好,她會升天,傾兒那麽好,我怎麽會一時鬼迷了心竅,傾兒,對不起。”長久的被關,赫連崢幾乎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否還活著,他每日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念傾兒,赫連崢覺得隻有這樣傾兒才不會離自己太遠。

烏雲葉乃一國之母,她養男寵,大盛多數官員都是她的入幕之賓,姿態優美,風靡大盛都城的自己為何要被這麽個醜男人辱罵?烏雲葉怒火中燒,她冷笑:“赫連崢,你還真可憐,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我以前還真是每日每刻都在念著你,或許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可自將你接過來,看著你這張臉,這個性子,我才意識到自己早已不喜歡你,我對你的執念也不過是年輕時的一個美夢,見到你我才明白夢終究是夢,它跟現實的差距不可謂不大,赫連崢,你的命還靠著我,我不想你死,隻不過是要傾陌死都不能瞑目,她的相公在我身邊,她的兒子我也要掌握在手中。”

“哦,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傾陌之所以會成為你後宮那些女子共同攻擊的目標就是因為我曾今給你的皇後,貴妃送過一封信,那信上寫著傾陌跟你相識相愛的過程,我還將你們約定一生一世一代人的美好願望告訴了她們。”烏雲葉陰狠說道。

入了後宮,烏雲葉才明白這後宮絕對是個無硝煙的戰場,這裏甚至比戰場還殘忍,後宮的女子各個都是豺狼虎豹,像傾陌那種雲淡風輕的性子定然不屑跟那些女子爭鬥,若是被願望,她更是不屑跟赫連崢解釋。

說起來也諷刺,這世上了解傾陌的大概就是烏雲葉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赫連崢怒火攻心,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來不及躲開的烏雲葉一身。

赫連崢慘笑,怪不得。

即便傾兒認錯了人,可他是真的喜歡傾兒,將傾兒接入宮後他給了傾兒無上的榮寵,可後來傾兒幾次被陷害,他曾冷落了傾兒一段時間,這後宮女子來來去去,舊人很快會被新人取代,他以為冷落了傾兒,傾兒就安全了,可赫連崢如何也想不到就是因為冷落了傾兒,那些後宮女子才有機可乘。

“賤人!你該死!”赫連崢撕心裂肺的大叫。

顧不得自己的身體早已幹涸,赫連崢就往烏雲葉撲去,他要殺了這賤人,都是這賤人害了傾兒,賤人!

赫連崢心中隻有一個目標,殺了烏雲葉。

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哪裏敵得過烏雲葉,烏雲葉往後一退,躲開赫連崢的抓撓,她冷眼看著赫連崢撲倒在地,口中的血越湧越多。

既然自己並不是真的喜歡赫連崢,那麽對他那麽好也浪費心力,烏雲葉打定主意,轉身離開,她不打算再讓赫連崢占據自己這個密室。

剛走沒幾步,趴在地上的赫連崢突然大笑。

那種突如其來的笑聲讓烏雲葉疑惑,她蹙眉:“你笑什麽?”

赫連崢費盡全力,終於起身,他身體猶自晃蕩,扶住一旁的桌子,赫連崢摸去嘴角的鮮血,喘了口氣,這才惡意地又笑開,說的話更是讓烏雲葉疑惑。

“你真是可憐哪,你真是可悲。”

赫連崢說這話的時候又一邊苦笑,臉上扭曲的厲害。

“赫連崢,你又在刷什麽花招?我告訴你,哼,即便你再多說什麽我也不在意。”既然已經不喜歡這人,那麽這人的任何話於她來說都構不成傷害。

“烏雲葉,沒人告訴過你吧,其實你已經親手殺了你喜歡的人,哈哈,報應哪。”赫連崢笑道。

現在的他急於想看到烏雲葉的痛苦,他赫連崢痛,憑什麽這個罪魁禍首活的這麽好?

烏雲葉以為這赫連崢已經瘋了,她並未將赫連崢的話放在心上,繼續往外走。

見對方離開,赫連崢並不擔心,他聲音飄遠:“那年我見到傾兒的第一眼就喜歡了她,我雖然早已有了王妃跟不少侍妾,可從來沒有一個能及得上傾兒給我的感覺,我以為傾兒也會慢慢喜歡上我的,可我自己明白,傾兒她不喜歡我,她真的不喜歡我,在冷肅麵前我故意說傾兒是喜歡我的,我可騙了冷肅,卻騙不了自己,哈哈哈,簡直是個笑話。”

“你在說什麽?冷肅又是誰?”烏雲葉覺得自己腦中一片混亂。

傾陌明明跟赫連崢是兩情相悅的。

見烏雲葉終於停下腳步,赫連崢笑的更厲害,他癲狂地說道:“哈哈哈,錯了,錯了,都錯了。”

“赫連崢,你在發什麽瘋,到底什麽錯了。”

“你認錯人了,傾兒開始也認錯人了,都錯了。”

“赫連崢,你胡說,滾。”烏雲葉覺得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在心口升騰,直覺告訴她不能再聽下去了,她拔腿就要離開。

“怎麽?烏雲葉,你也有不敢聽的事,你越是不敢聽,我越是要說,烏雲葉,你喜歡錯了人,你當年喜歡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假扮我的侍衛,他叫冷肅,他自小跟我一起長大,我們常常假扮彼此,那一回,他假扮成我被傾兒救下,傾兒喜歡上了他,後來我也喜歡傾兒,我是主子,要他退讓他就必須要退讓,所以,烏雲葉,你是最可悲的,你知道冷肅是誰嗎?就是地牢中那個被你殺了的人。”

這會兒赫連崢也不再怨恨冷肅了,反正人已經死了,講到他的時候,赫連崢甚至能心平氣和,他故意刺激烏雲葉:“冷肅是個癡情的可憐人,他比我更喜歡傾兒,他甚至為了傾兒毀了自己的一輩子。而你烏雲葉根本就沒入過他的眼,烏雲葉,你風光了這麽多年卻始終被心上之人視作塵埃,我喜歡傾兒,起碼我得到了傾兒二十年,冷肅喜歡傾兒,冷肅得到過傾兒的心,可你呢?烏雲葉,你說你是不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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