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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相公極寵妃》第181章
第180章 一群強盜

後方的火龍越來越近,眾人似乎都能聽到它的嘶叫聲,渺小的人類在它麵前很快便能被吞噬,拋在最後的野獸已經無聲化為煙霧,如此情況下,野獸們開始驚慌,讓本來雜亂無章的逃跑順序更顯得淩亂。

各種焦糊味充斥鼻尖,即墨蓮胸口一陣翻湧,她手覆在小腹上,眉頭蹙緊。

似有察覺,赫連宵立即停下腳步,他目含擔憂地問:“娘子,你怎麽了?”

即墨蓮搖頭:“無礙。”

然,小臉上沁出的汗珠卻是出賣了即墨蓮,赫連宵眼神幽暗,他抬手又覆上即墨蓮放置在腹部的手上,赫連宵望著她的肚子,冷冷說道:“臭小子,你若是敢欺負我娘子,我現在就殺了你。”

腹部的翻攪漸漸緩和下來,最後停滯,即墨蓮失態地笑道:“宵,他很怕你。”

赫連宵麵色依舊未漸好,允許他附在自家娘子的肚中已經是赫連宵最大的讓步了,若是想趁著這個來傷害他家娘子,赫連宵有的是手段滅了肚子裏的東西。

小心地替即墨蓮擦拭額頭的冷汗,赫連宵輕柔問:“是不是顛簸的厲害了?要不歇一會兒?”

生命攸關的當口,即墨蓮哪裏能由赫連宵任性,她搖頭:“不用,我現在已經很好了,我們快些離開,這個叢林馬上都得全部毀滅。”

“好。”重新抱起即墨蓮。

躺在赫連宵的懷中,即墨蓮臉色卻凝重的多,她那隻始終附在腹部的手顫動一下,心一時間有些慌亂,按理說一般有孕的女子要四個月才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動,可她腹中的不過才兩月有餘,這會兒已經能將自己攪得心痛難忍,那接下來的幾個月該如何是好?若是讓宵知道了這個,宵定然會毫不猶豫地將孩子強行打下來。

感覺到即墨蓮呼吸的不穩,赫連宵在她紅唇上啄了一下,他問:“怎麽了,娘子?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即墨蓮搖頭:“我隻是在想這片叢林燒了之後,那些獸人跟野獸都該去哪?”

聞言,赫連宵臉色一凜,他不由分說地低頭,在自家娘子的唇上輕咬一口,在即墨蓮還未來得及痛呼出聲時,、薄唇已經堵住了她的話尾,赫連宵冷聲說道:“娘子若是有空關心他們,還不如多關心為夫。”

將他們的老巢燒掉已經是對他們夠客氣了,哼,以他來看,起碼要滅了整個獸人一族才能解心頭之怒。

感覺到唇上似乎又有血珠冒出,即墨蓮失笑:“行,相公,我不關心他們。”

“不過,我想到的另一件事。”

“何事?”赫連宵順口問。

“既然這些人沒地方躲藏,又無法進入人類的周圍,你覺得巫族如何?”即墨蓮腦中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是即墨蓮要以德報怨,而是她想到了這些獸人的另一個用處,巫族的蠱王跟那些族人應該不好對付,若是光憑他們幾人,倒是會很受幹擾,如此,帶上獸人的話,那麽她跟宵是不是就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即墨蓮心思轉換間,赫連宵似乎也想明白了,他點頭:“恩,不過,若是離巫族遠的話不可。”

獸人多是暴躁,若是讓他們有秩序的聽話趕路,跟就是不可能的事。

即墨蓮同意地點頭:“我明白。”

因為周圍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是以,赫連宵夫婦的對話旁人根本就未聽見,尤其是想要逃命而早已跑在了最前麵的二長老。

往前方看去,卻見那白影在動作,即墨蓮眼神一凜,她幽幽說道:“若是你扔掉四長老,那麽你也就別去巫族了。”

是了,這走在最前麵的二長老剛剛想趁夜試圖扔掉四長老,四長老雖然能看清過去跟未來,若是帶著他要威脅到生命,那麽二長老的選擇是必然的。

二長老麵色一滯,而後將四長老往上提了提,冷哼一聲,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麽。

四長老苦笑一聲,他說道:“多謝王妃,不過在下這樣隻會拖累你們,若是必要,還望你們能自行逃生。”

即墨蓮嘲諷勾唇:“放心,本王妃根本不是真心想救你。”

光是巫族人這一條,四長老便無法給即墨蓮留下好映象。

四長老張了張嘴,最後仍舊是苦笑。

嘶嘶——

跑的最慢的那大型野獸,也是之前試圖擋住一行人的那數百隻已經被燒了近一半,低狂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又快速被火海淹沒,一連經過兩次的被燒經曆,野獸開始焦躁,本來還算規整的隊伍逐漸混亂,那種踩踏事件隨處可見,一時間,場麵足以能用兵荒馬亂來形容。

即便已算是心狠,即墨蓮也不由歎了口氣,她狠狠瞪向朝北肩頭的罪魁禍首。

赤炎貂小爪子緊緊抓住朝北的長袍,麵向背,高昂著頭,巡視似的往那大火看去,小臉上都是興奮,這可是它造成的,看看,多壯觀!

“赤炎貂,兩日不能吃飯,更沒有藥吃。”那嘚瑟的小模樣算是惹惱了即墨蓮,溫柔的話偏偏有一股讓人恨不能撞牆的殺傷力。

吱吱吱——

赤炎貂一扭,小身體已經麵向即墨蓮,它小爪子揮動,一陣抗議。

“再多叫一下,從今往後沒有肉吃。”即墨蓮又來一句。

小嘴大張的赤炎貂徹底石化了,它悄悄閉上嘴,還不放心地用小爪子捂住,那小模樣,跟個孩子並無二致,即墨蓮心中的燥悶也在赤炎貂耍寶似的小動作中消失無蹤,即墨蓮好笑搖頭。

眼角所到之處,即墨蓮聲音難得帶著興奮,她指揮赤炎貂:“赤炎貂,抓住它。”

順著即墨蓮的視線,赤炎貂看見不遠處的東西,小嘴一撇,卻也沒敢反駁,它後退蹬動,尖利的爪子瞬間長出,一爪子拍向地上那根白線,得意洋洋地將白線揪了起來,赤炎貂討好地望著即墨蓮,還揚了揚爪子。

這一人一貂的互動全都看在身後幾人的眼中,尤其是陌玉,當他瞧見赤炎貂手中的白線時,不由驚呼出聲:“白龍?”

“是。”即墨蓮也笑道:“沒想到這裏還有白龍,我以為不過是醫術裏的描述,不存在的東西而已,看來這黑暗叢林還真是有不少的好東西。”

被火這麽一燒,全部都出動了。

這麽一來,著實不知是該怪赤炎貂,還是該誇讚它了。

眼前一暗,赤炎貂已經討好地小跑在赫連宵身後,這會兒它可不敢直接蹦上赫連宵身上,而是亦步亦趨地跟在赫連宵兩人身後,小爪子還時不時將手中的白龍舉起,討好地朝即墨蓮吱吱吱的叫。

“赤炎貂,將白龍給陌大夫。”即墨蓮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她笑道。

赤炎貂仔細觀察即墨蓮的神色,發現她鬆緩了臉色,這才轉身,將手中的白龍扔給陌玉,而自己則是迅速躍起,跳入即墨蓮的懷中,小腦袋還親昵地在即墨蓮的身前蹭了蹭。

此刻的赤炎貂早已經由之前的被迫轉變成了此刻的迫不及待,它覺著即墨蓮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讓它想要時刻呆在即墨蓮身邊。

陌玉端詳著手中的白線,那是一種蛇,通身純白,所以被稱作白龍,白龍無毒也不懼毒,且它有另一種別的蛇類沒有的特質,吸血,白龍脖子周圍有一圈囊袋,儲存活血之用,並且有過濾毒血之功效,最讓人驚詫的是白龍首尾皆有頭,這才是世人追尋白龍的最大目的。

見陌玉愛不釋手的端詳著手中的白龍,即墨蓮提醒道:“給它用迷藥。”

白龍極其奸猾,稍有不慎便會被它逃跑,陌玉點頭,給它為了一顆藥,白龍身體晃了晃,而後癱軟在陌玉手中。

正如赫連宵所料,如此跑過大約兩個時辰,前方的點點光亮像是救命道菜一般被視線緊緊揪住,終於又近了些。

直到叢林最邊緣,眾人這才發現此刻天方已亮,本來溫暖的陽光看起來有些刺目,即墨蓮囑咐大家:“先閉上眼睛。”

突然而來的陽光會刺傷眾人的雙目,按照即墨蓮的指示,大家再次緩緩睜開,這會兒才算真正相信他們逃出來了,站在叢林的出口,朝北狼嚎一聲:“終於出來了!”

而後雙腿一軟,癱倒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大口喘著氣,剩餘的如風朝南以及陌玉三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各個尋了個幹淨的地兒,坐下,捂著胸口,已經說不出話來。

對於赫連宵一行人來說,遇到陽光,那就是生命的象征,可與那些跟在後麵的獸人來說,陽光是可怕的陌生東西。

以那頭領為首,所有獸人焦躁地在叢林出口亂轉,他們望著灑在眾人身上的金色暖陽,又回頭看看幾乎已經接近了的火龍,喉嚨深處一陣壓抑的燥喊聲。

“宵,放我下來。”即墨蓮說道。

赫連宵小心將自家娘子放在地上,在即墨蓮要轉身走向獸人時,又堪堪捉住了她的手,赫連宵皺眉:“別去。”

“宵,留下他們還有用。”即墨蓮當然知道赫連宵的別扭心情,她笑著安慰道。

而後索性牽著赫連宵走向那些越發的暴躁的獸人麵前,即墨蓮一手指著身後幾乎成為灰燼的叢林,一手指著自己,而後又看向南方。

那獸人頭領明白即墨蓮的意思,他跟身旁的人嘀嘀咕咕幾句,最後再看一眼他們前兩個時辰還住的方向,長長歎了一口氣,吆喝眾獸人一聲。

既然要領著族人跟著眼前這人類,頭領就必須要做出表率來,他一狠心,抬腳踏出了叢林,當整個身體沐浴在陽光下後,那頭領開始一陣縮瑟,良久,直到並未發覺有危險存在時,這才放下心來,如此一放鬆,身上一陣暖洋洋的舒服,頭領朝還在猶豫的獸人一陣勸說,雖說獸人大都是固守成規的,可生存的環境已經被毀,改變是必不可少的,如此,有一就有二,當獸人陸陸續續踏出叢林,且並未覺著受到傷害時,這才狂叫起來。

為了活著而興奮。

當僅剩的年輕獸人全部出來時,叢林的最後一點生命被吞噬。

除了一些年輕力壯的獸人,其餘的所有生命皆消失在火中。

眾人麵無表情地盯著漫天大火,無人的角落裏,一個獸人滿目憤恨,他雙手握緊,手中帶著尖頭的木棍突然轉了方向,直直朝即墨蓮攻擊過來。

獸人持著一種不殺死對方誓不罷休的決心。

在尖頭堪堪刺進即墨蓮胸口時,赫連宵輕巧一拽,即墨蓮已經撲進他的懷中,而此時,回過神來的赤炎貂滿目怒火,這回根本不用即墨蓮吩咐,它小嘴張開,一團冒著黑氣的暗紅火光竄出,直直襲向那獸人。

短短一刹那的功夫,獸人急速化為灰燼。

這一幕讓其餘獸人慌忙後退,他們戒備地盯著赤炎貂,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恐懼。

莫說是獸人,便是陌玉幾人都難言驚懼,他們知曉赤炎貂會吐火,可為何短短三次的吐火,每一次皆不一樣?

“若我猜得不錯,它吐出的火勢會隨著心情的不同而有所變化,就如之前對上野獸,赤炎貂那時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是以,那火被控製的很好,而燒房子則是想好好表現一番,是以,這火的厲害程度便增加,至於剛剛,赤炎貂已經怒了,那麽這獸人的下場便是灰飛煙滅。”從赤炎貂燒掉那似象非象的野獸時,即墨蓮便有所疑惑,按說叢林深處皆是枯草,即便是剛下過雨,不容易燒著,起碼那火勢會一點點的熄滅,可赤炎貂吐出的火更像是有意識一般,隻燒幾隻野獸便自行滅去。

直到剛剛那個化為灰燼的獸人,以及黑中帶紅的火,即墨蓮才完全肯定。

赤炎貂搖搖尾巴,又躍上了即墨蓮的肩頭,得意地看著即墨蓮,想要尋求表揚,不等即墨蓮開口,暗紅拋物線直直又落入朝北懷中,朝北手一僵,想到赤炎貂剛剛那一招,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有些為難,也有些害怕。

吱吱吱——

一爪子拍在朝北臉上,赤炎貂比劃半天,小臉上一陣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即墨蓮在一旁解釋道:“它不喜歡你怕它。”

朝北僵硬地轉頭詢問即墨蓮:“王妃,這麽說它喜歡我平時那麽對它?”

“應該是。”

終於放鬆下來,朝北順手一扔,將赤炎貂仍在自己肩膀上。

這邊的放鬆跟獸人驚懼以及敢怒不敢言的清醒可謂天差地別,即墨蓮不想再多生事端,她朝獸人頭領點頭,而後牽著赫連宵離開。

赫連宵順從地跟著娘子走,然,他眯著眼看向前方。

沒出多久,前方一陣馬蹄聲響。

“噓——”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華服裝扮年輕男子勒住韁繩,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赫連宵一行人,而後視線落在後麵的獸人身上,瞳孔一縮,那年輕人執起韁繩,指著那些獸人,目光是看向赫連宵。

“你們是誰?那些怪物又是什麽?”

這一整夜已經見多了生死,赫連宵不願即墨蓮再見血,不過赫連宵的視線落在那年輕華服男子身上,他輕問:“娘子,你想騎馬嗎?”

即墨蓮毫不猶豫地點頭。

宵已經奔跑了好幾個時辰,而且是帶著她,想必是累了,她想讓赫連宵歇息一會兒。

“好大的口氣,本公子看你們是不知死活。”華服男子話落,鞭子甩出,目標是赫連宵那張讓他嫉妒的俊臉。

赫連宵未動,麵無表情地盯著那人。

鞭子在還未碰觸到赫連宵時突然斷裂成數節,男子隻覺著虎口發麻,心下一怔,他往後退了退,接著有些色厲內荏地喊道:“你,你們要幹什麽?”

如風飛身而起,一腳踹開那男子。

男子重重落地,如風恭敬地將馬牽往即墨蓮麵前:“王爺,王妃,請上馬。”

這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般好看,驚喜了這方的人,驚嚇了另一方人。

“少主,你有沒有事?”一個年級稍長的男子趕緊躍下馬,小心地扶起地上的男子,一邊在那少主耳邊低聲說著什麽,那少主充滿怒火的眼漸漸閃躲起來。

那人將少主扶起後又恭敬地對赫連宵說道:“諸位抱歉,我家少主年紀還小,衝撞了諸位大人,還望大人能饒過我家少主。”

莫說赫連宵,便是朝北幾人也並未將來人看在眼裏,朝北笑著上前:“若想我們不追究也可以,多給我們幾匹馬。”

“程伯——”那少主拽住程伯的衣角,滿麵不甘心。

年長男子歎了口氣,祈求地看著少主,說道:“少主,你可忘記表少爺之前跟你說的話了?”

“哼。”

這麽一哼也表示了同意,那年長男子吩咐幾個人下了馬,將馬牽了過來,雙手遞到朝北手上。

赫連宵一行人騎馬,而那些跟上來的獸人卻是不用,確切的說是不會騎馬,他們甚至並未見過這種高頭大馬,是以,眾獸人隻能跟著後麵跑。

既然他們能在叢林裏生存,相比行動力很好的,追在馬後麵絲毫沒有落後的意思。

塵土飛揚,遠處的隻剩下零星幾個黑點,那少主再也忍不住,大叫出來:“程伯,你怎麽能放他們離開?”

那程伯望著早已沒了蹤影的方向,一改之前的老好人模樣,他冷冷吩咐一旁的護衛:“傳消息給表少爺,就說獵物已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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