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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相公極寵妃》第227章
第226章生孩子一鍋粥

像是印證了赫連宵的話,那邊塵土陣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讓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避開,領頭的數十人更是大聲嗬斥道:“都讓開。”

雖還未見著後麵上來的正主,不過這氣勢顯然是遠遠超過了這‘未來貴妃’。

很快,足有千人的軍隊齊齊停在赫連宵跟即墨蓮所在的馬車外,領頭兩人跪地,剩餘千人見此,也不多想,紛紛跟著跪下,領頭兩人以洪亮的聲音高喝道:“煞王萬安,煞王妃萬安!”

一聽這話,除了朝北幾人,所有人皆風中淩亂了,一些依稀能猜到內情卻又不敢多言的無不瞪大了眼,想看看車內的是否真的是好幾月不見得煞王。

是的,好幾月不見了的煞王。

且莫說朝中大部分都是赫連宵的人,就是能在京都立足的,也俱都是人精,他們知道一旦宮裏那位被稱作皇上,那此皇上便是個好說話的,反之,沉寂了好幾月的煞王府有了人氣,煞王再次出現時,那大家就得皮緊點。

因此,坊間有傳言,這煞王是個性情不定之人,恐是被什麽妖魔附了身,否則為何會隔幾月就來一次性情大變?

看著遠處緩緩行進的送嫁隊伍,百姓低著頭,抹汗,真想就著縫隙鑽進去。

煞王獨寵煞王妃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這會兒煞王又魔怔了,而準備被迎娶的這守衛頭領嫡女無疑是撞在了槍口上。

送嫁隊伍在離赫連宵所在馬車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這時車內傳出一聲矯揉造作的請安聲:“皇上是要接小女嗎?”

聽聽,這話中無不是炫耀。

馬車內,即墨蓮低笑出聲:“看來某些時候,這智力也是遺傳的。”

赫連宵將幕簾掀開一條縫,將目光停留在跪在最前方的左邊一人身上,冷哼一聲:“你這是在責怪本王?”

順著縫隙往外看去,被赫連宵教訓的這人抬了抬臉,中規中矩的臉上一片寧靜,他正經回道:“王爺,屬下覺著這幾個月已經是屬下的極限了。”

男子自然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探究的視線,他想起朝北的話,突然一笑,僵硬的笑,並不熱切的語氣充分說明此人不諳此道。

“屬下零見過煞王妃。”

朝北的話,沒事巴結巴結王妃總是沒錯的。

看著底下的零即墨蓮就覺著自己像是在看一則活動的冷笑話,她噗嗤一聲,抬手,笑道:“宵會恕你無罪。”

“你說是吧,宵?”就看在人家替宵看了那麽長時間,又艱難地討好自己,即墨蓮覺著要是懲罰零,那簡直就是罪惡的事。

零一雙朗目終於釋放真誠的笑來,他恭敬抱拳:“多謝王爺,王妃。”

赫連宵沒反駁自家娘子的話,他視線落在周圍,問:“這是何意?”

別看零長的一張老實誠懇的臉,可心思卻跟狐狸無意,按赫連宵對零的了解,零斷然不會這麽直接在大街上跟人撕開真麵目。

“回王爺。”零頓了頓,說道:“屬下聽聞王爺出現,覺著這些糟心的人還是盡快解決的好。”

若是王爺王妃未回京都,零說不定無聊的還能跟人玩玩,這會兒他得給王爺王妃營造一個無憂的環境。

放下簾子,赫連宵吩咐:“那就快些解決。”

“是。”

對麵轎子內的‘準貴妃’懵了,她心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還在胸口飄蕩,外麵,零無情的決策聲已經傳入她耳中。

“拿下這些人。”

“等等——”轎中女子也顧不得新娘不能自己出轎這回事,她扯開頭上薄紗,出了轎子,來到眾人最前麵,冷冷看著零,嬌聲嗬斥道:“你是誰?為何要抓本小姐?”

“煞王還在此,你竟敢如此大膽?”女子身體氣的直顫。

很顯然,赫連宵那聲讓零自己處理的話這女子沒聽見。

零也不多話,直接揚手,後麵一個侍衛上前,展開手中的聖旨,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京都守衛統領之女楊麗霓德行有虧,與府中護衛有染,更是珠胎暗結,企圖汙濁皇家血統,其父楊林蔑視當朝第一王妃,罪該當死,楊家父女斬立決,其餘家眷逐出京都,永世不得入京。

這邊念完,前方零順時高喊:“煞王仁慈,煞王英明。”

仁慈在於明明是誅九族的事,卻隻殺兩人,英明的是那些未被牽連的不得入京,如此也算隔絕了這些人想試圖報複的可能,如此便還給京都一片安然。

“煞王仁慈,煞王英明!”洪水般叫嚷此起彼伏,幾乎能震破人的耳膜。

車內,即墨蓮抽了抽嘴:“我猜這也都是人自導自演的劇碼。”

他自然是指零。

恐怕就連那女子腹中有子一事也是事前被人安排的。

不得不說這黑獄的人都夠狠。

“那也得上得了鉤才說。”赫連宵反駁一句。

是啊,說句不好聽的話,蒼蠅不叮無縫的dan,若是女子心性夠堅定,或是受得住榮華富貴的**,也不會有今日。

“不——不是的,你胡說!”塗著鮮紅的指甲顫抖著指著零,不過那慘白的臉色卻像是在印證零的話。

女子來不及說第二句話,人已經被按住,至於那些送嫁的護衛小廝之類的,早已妥帖地抱頭蹲地。

這一幕鬧劇很快結束,零躬身道:“王爺王妃,是否回王府?”

“嗯。”對零今日這行動還算滿意,赫連宵淡淡應了一聲。

想來零來了這裏,楊府跟那什麽驍騎將軍府的事已經解決了。

不得不說,赫連宵有時就是太過不上心,這才導致某些突發事件。

馬車剛打算前進,突然,人群中衝出幾個蒙麵黑衣人,這幾人舉著大刀,直往馬車襲來,口中還喊著:“赫連宵,你殘虐不仁,滿手血腥,不配為王,今日我們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煞星,受死吧!”

在任何人都還未反應過來時,即墨蓮怒了。

有人辱罵宵!

即便某些真的是事實,在即墨蓮這極端護短的性子看來,這些人也該死,她要親手結果了他們。

戾氣讓即墨蓮水眸充滿弑殺,她摸著腹部,心中暗道:寶寶,誰對宵不敬,我們就殺誰,你說好不好?

掌心一重,卻是寶寶在無聲附和她。

身體朝人就麵無異色的赫連宵靠了靠,赫連宵立即雙手抱住娘子,一邊安慰道:“娘子莫氣。”

赫連宵真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辱罵他,他隻要娘子別氣著就好。

即墨蓮未說話,而是緊緊回抱著赫連宵,並在他唇上重重一親,得了好處的赫連宵自然不會就此錯過,他加重這親吻的力道,兩人視線相接,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情誼。

赫連宵更甚,他紅眸深了深,暗啞道:“我們回府。”

其餘的事自有零幾人處理。

即墨蓮點頭,說道:“等一下。”

就在赫連宵大部分心神都用在壓製住身體衝動時,懷中的人已經在下一刻脫離了他的身體,飛往馬車外。

“娘子!”赫連宵皺眉,伸手,卻僅抓住即墨蓮的裙擺,生怕娘子被自己拽下來,赫連宵又趕緊鬆手。

沒了阻礙,即墨蓮整個人瞬間飛向那幾個黑衣人麵前,即墨蓮落地的瞬間,從零手中奪過長劍,一邊冷聲吩咐:“都退下。”

中傷宵的人,她要親自解決。

零領著屬下紛紛退開,各個心中湧出幾個字來:王妃霸氣威武!

眯著眼看著團團圍住自己的幾個黑衣人:“敢這麽說宵,你們會後悔活著一趟。”

說完,不再多花,提劍劃破一人的喉嚨,爭先恐後湧出的血珠開啟了這一場單方麵屠殺的序幕。

這邊即墨蓮剛殺掉一人,赫連宵已經跟著出現。

一襲紅衣,風華絕代。

精致的容顏俱是冰冷,赫連宵根本不用武器,一掌拍出,眼前黑衣人便倒了一大半,看著即墨蓮一陣氣餒。

“宵,我自己可以。”即墨蓮抽空跟身邊的人說道。

“娘子,你給我小心些。”赫連宵神情有些緊張。

若是平日赫連宵定不會如此焦急,此刻即墨蓮的身體歲時都有生孩子大的可能,這麽個情況下,自家娘子還衝動,這如何不讓赫連宵惱火。

“沒事。”即墨蓮笑道。

這笑容還在嘴角,突然,即墨蓮神情一僵,身旁的人很快發現異常來,他顧不得那些黑衣人,摟住自家娘子,聲音中哪裏還有之前的冷淡氣憤,餘下的是滿滿的擔憂。

“娘子?怎麽了?”

“宵”赫連宵握著赫連宵的手逐漸加重力道,指甲泛著透明的白,即墨蓮苦笑:“我可能要生了。”

赫連宵整個人瞬間冰冷,他腦中更是一片空白,赫連宵看著娘子似乎越來越難過,他喃喃道:“娘子,怎麽辦?”

他不知道女子生孩子是怎樣的,書上也不過是一筆帶過,看著娘子疼的一顫一顫,赫連宵某種剛剛褪開的紅浪又開始翻滾。

即墨蓮覺著此時的赫連宵更需要安慰,她放開手,摸上赫連宵的臉,低低說道:“宵,沒事,我們先回府。”

“對,對,回府。”赫連宵此刻如被當頭棒喝一般,立馬清醒。

其餘人雖然沒聽清王爺跟王妃的話,可看從來胸有成竹的王爺一臉蒼白,大家都覺著有事發生,就在這時,王爺抱著王妃已經快速閃開。

那速度,即便伺候在身旁的朝北朝南也是從未見過的。

剩餘的人麵麵相覷,場麵一時安靜的有些過分,朝北突然眼前一亮,他可是看到王妃一手捂著腹部的痛苦模樣了。

朝北說道:“是不是我們將有小主子了?”

朝北這話讓所有人一滯,而後覺著這可能性是非常的大,各個都約定好了似的齊齊腳下點著馬背,往王府方向躍去,隻餘下零跟上千名侍衛。

零歎了口氣,開始收拾剩下這一攤子。

王府一如既往的安靜,這一回回府並沒提前通知管家,是以,當赫連宵出現在王府門口時,守門侍衛見鬼似的重複呢喃道:“王,王,王爺?”

“去找傾玉來主院。”

沒等他們答應,紅影已經閃身進了門,而剛得到消息的管家也氣喘籲籲地跑在來時的路上。

“王,王,王爺?”管家揉了揉眼睛,似乎不相信眼前所見。

“管家,燒熱水,王妃要生了。”在回來的路上,赫連宵已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腦中自然浮現之前所看醫書上描述的。

“啊?哦,是,是。”管家趕緊點頭,就往廚房方向跑去。

一腳踹來主院的門,無暇顧及旁的,即墨蓮感覺到那一陣痛意過去,這才抬起袖子,替赫連宵擦拭額頭的冷汗,一邊失笑安慰道:“宵,我沒事。”

“怎麽會沒事!”赫連宵雖然理智已然回歸,可身體卻無法抑製的僵硬緊繃。

兩人說話間,赫連宵已經進了臥房,小心將即墨蓮放置在**,赫連宵也騰出手來摸著娘子冰涼的額頭,赫連宵親吻著自家娘子的側臉,說道:“娘子若是覺著疼就喊出來,為夫就在這裏。”

即墨蓮籲了口氣,搖搖頭:“宵,你先出去。”

雖然沒生過孩子,即墨蓮也知道越到後麵,女子會越疼痛,否則也沒有那些撕心裂肺的喊聲了,她可不願赫連宵被自己的疼痛憋得狂怒起來。

“娘子,我就在這裏,我不會出去。”赫連宵立即否定。

娘子在房中受苦,赫連宵自然不會獨自一人在外麵幹等著,即便是痛,他也要看著娘子痛,好讓自己記著,娘子此刻所受的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嗚——”即墨蓮抑製不住一聲悶哼。

赫連宵握著自家娘子的手,放在唇邊不住親吻,他覺著這樣自己多少能讓處於痛苦中的娘子心中好受些。

“娘子,我錯了,我們再不生孩子。”赫連宵隻知道必須要說些什麽,否則他會控製不住懲罰讓娘子疼痛的罪魁禍首,也就是他自己。

“宵,你別這麽說,你可知道我是大夫,我自然知道如何避免有孕,可我想有一個跟宵以及我有關的孩子,屬於我們兩人的。”赫連宵的自責讓即墨蓮心疼,這種事又豈是誰的錯?

即墨蓮的安慰並未被赫連宵聽進去,他不停的搖頭,眼眶泛紅,反正就是他的錯。

另一隻手伸出,想要覆上即墨蓮的腹部,看著那不停高高隆起的肚子,隻能停頓在半空,不知所措。

“宵,你摸摸他。”即墨蓮費力地笑。

得到娘子的鼓勵,赫連宵這才輕柔地將手放在自家娘子的腹部,下手雖然溫柔,語氣也清潤,可言徹骨的眼神卻讓即墨蓮腹部動的越發厲害。

“臭小子,快些出來,我不會罰你。”

他知道那孩子聽得懂,明明是商量的話,說的卻咬牙切齒。

話落,兩人均聽到門口的急促的腳步聲,赫連宵起身,卻未放開即墨蓮的手,他紅眸是急躁,看著進門的傾玉,低吼道:“你快些。”

傾玉挑眉,這語氣,這姿態哪裏是求人的,不過她隻敢在心裏腹議,麵上卻是安慰:“別急,女子生孩子總有那麽一遭,要不,表哥你先出去?”

這一生表哥隻是調侃,傾玉要的也不過是讓赫連宵放鬆些,豈料,赫連宵冷冷瞥了傾玉一眼:“若是娘子有什麽痛苦,你就等著受同樣的苦吧。”

“你,你哪有這麽威脅大夫的?”傾玉鼓著嘴巴咕噥道。

廚房有不斷的熱水,管家身後跟著兩人,這幾人自然不敢直接進門,而是將熱水放在門口,正趕過來的如冰瞬間將熱水提了過來。

“王爺,還有何吩咐?”管家又問。

赫連宵沒開口,傾玉替他說道:“熱水再多送些來。”

“是。”

既然知道即墨蓮要生,傾玉自然帶足了東西,她看了看赫連宵,最後問一句:“煞王真的不出去?”

甚至都未看傾玉一眼,赫連宵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家娘子身上,看著即墨蓮又皺眉,赫連宵急躁地吼道:“你沒看見娘子很疼嗎?”

“那也沒辦法,這孩子總要慢慢生,若是蓮姐姐腹中孩子乖巧,不用兩個時辰就能出來,若是不乖,有的都要一個日夜。”傾玉這話自然是經驗所得。

不過她的話算是嚇到了赫連宵,赫連宵眯著眼問:“兩個時辰?”

“最少。”傾玉點頭。

眼看著一掌就要送出去,即墨蓮立即抓住赫連宵的手,趁機說道:“宵,疼。”

暴怒一瞬間消散,赫連宵小心翼翼摸著自家娘子的臉,薄唇沒有血色,顫抖的話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即墨蓮:“沒事,沒事,若是,若是他讓娘子疼的厲害,我,我掐死他。”

這麽幼稚的話讓一旁的傾玉翻了個白眼,你說這要是現場直播出去,得笑掉多少人的下巴?

即墨蓮也是無力一笑。

宵如此緊張,呆在這裏確不是好辦法,即墨蓮白著的麵上一片祈求:“宵,你先出去。”

“不。”

別的事他都可以商量,就這件,他不會妥協,又覺著剛剛自己的話太過決斷,赫連宵同樣麵帶痛意:“娘子,我在外麵會忍不住殺人的,我,我無法將自己置之事外。”

並不華美的話,裏麵的各種複雜情緒卻讓疼痛之餘的即墨蓮不免心軟幾分。

“那好。”即墨蓮終於點頭,不過她又囑咐一句:“不過你僅僅是呆著,別出聲,也別擔心,可好?”

娘子鬆了口,赫連宵豈有說不好之理?

“好,我答應娘子。”

如冰出去,房中隻剩下三人,傾玉慢條斯理地收拾藥箱中的東西,將等會兒需要用到的拿出來,擺放在一邊,又時不時摸摸即墨蓮的腹部,一邊笑道:“蓮姐姐,孩子很好。”

即墨蓮點頭:“多謝。”

“蓮姐姐別跟我客氣。”

兩女子還抽空聊天,可急刹了可憐的煞王,赫連宵跟沒頭蒼蠅似的,一會兒看看娘子的臉色,一會兒又瞅瞅娘子的腹部。

一道暗紅身影在旁,著實晃得傾玉眼前一片花,傾玉覺著必須要找些事給赫連宵做,加之赫連宵無法控製的壓迫力,傾玉有理由相信,不用多久,蓮姐姐還未暈,她就得先倒下。

“煞王,你先給蓮姐姐服下這個,一粒就好。”傾玉將手中的一個深色深頸瓷瓶扔給赫連宵。

“這是什麽?”不是娘子親自開的藥,赫連宵不相信。

“這是為蓮姐姐補充體力的,要知道生孩子可是件極費力的事。”傾玉也好心解釋。

“我會替娘子輸內力。”是藥三分毒,赫連宵覺著還是不給娘子隨便服藥的好。

傾玉急忙搖頭:“可千萬別,不能用內力。”

想了想,傾玉又道:“要不,王府內有參片讓蓮姐姐含著也行。”

“去取。”赫連宵這一句是對著門外說的。

傾玉並未刻意降低話音,外麵稍有內力的人都該聽得見,聽到赫連宵的吩咐,有人立即行動起來。

即墨蓮覺著真不該笑的,可她實在忍不住了,她拒絕:“不用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別那什麽參片。”

傾玉笑道:“蓮姐姐,我也不想的,可要給煞王一點心理安慰才是啊。”

否則,赫連宵又不知要胡思亂想什麽。

並未理會兩人的取笑,赫連宵又替娘子擦拭一番額頭,看著即墨蓮有些幹裂的唇瓣,問:“娘子可要喝些水?”

“不用。”目光同樣膠在赫連宵身上。

一旁的傾玉看著兩人若無旁人的親密,心中一陣羨慕,她吸了口氣,突然說道:“煞王,要不由你來替蓮姐姐接生吧。”

“什麽?”赫連宵倏地起身,他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明明知道本王對醫術一竅不通,你竟敢說出此話?別以為娘子對你有些好感本王便不能殺了你。”

敢拿娘子的生命開玩笑,這傾玉是在自尋死路。

這時候,傾玉覺著還是即墨蓮的話最管用,她求救似的望著即墨蓮:“蓮姐姐,你替我解釋吧。”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即墨蓮覺著腹部疼痛都小了些,待熬過一波疼痛,即墨蓮這才弱聲解釋:“宵,若是傾玉在一旁指導,你就可以。”

即墨蓮有些臉紅,她接著說道:“不過,我想看著宵。”

那意思就是拒絕讓赫連宵替她接生。

赫連宵自然也是這個意願,他不願讓自己有任何一點閃失,自己什麽都不懂,而且對方還是娘子,赫連宵自然不敢動手。

是的,不懼一切的煞王也有不敢的事。

門外,朝北扇子無意識的扇動,眼睛更是時不時往門瞄去,一邊低聲問道:“王妃應該沒事吧?”

旁邊的如風跟朝南自然不會回答他,管家團團轉,笑成一朵菊,花的臉上是無法掩飾的喜意。

王爺終於有後了,謝天謝地。

“呸,呸,王妃自然沒事。”管家瞪了朝北一眼,急忙說道。

朝北象征似的往自己嘴上一拍,跟著笑道:“是,有她跟王爺在,自然沒事。”

朝南依舊麵無表情地背朝著門,他目光放在一點,神色無異,而始終未動的如風卻緊盯著房門。

一邊的如冰有些擔心自己哥哥,她沒說話,隻是抓緊如風的袖子,眼中是擔心。

如風勾唇,抬手摸了摸如冰的發絲,搖頭,說道:“哥沒事。”

就在這時,房間內傳出一聲痛呼,接著是一聲巨響,外麵幾人神情一緊,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進。

還是管家比較老練,他擺手,凝重地說道:“沒事,定然是王爺見王妃痛苦,有些著急了。”

幾人這麽一想,也覺著可能。

果然,接下來隻要王妃稍微重些呼吸,緊接著便是王爺重重吸氣,而後是一連串的溫語安慰。

“王妃這小主子一生,我們王爺甜言蜜語能力也增長不少。”朝北幹幹說道。

天際已經有敞亮漸漸轉暗,天邊難得有一片罕見的火燒雲,最先發現不同的是朝北,他指著天際,驚喜叫道:“你們看那是什麽?”

看了一眼,朝南如風便收回視線,隻有眼神不好的管家費力地辨別,看了半晌,仍舊沒看清,管家問:“朝北侍衛,這有什麽奇怪的?”

“它,它像傳說中的龍。”指著半天,朝北說道。

這麽一說,眾人又齊齊抬頭,果然,火紅的龍形在空中翻騰,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紅眸,甚至比王爺的暗紅更讓人不敢直視。

“小主子絕非池中之物。”這是管家的論斷。

眾人心中一致認同。

“啊!”一聲尖叫。

“哇!”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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