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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游戲》第7章
第07章(上)

  他們應該這樣坐了好一會兒,桌上有酒,酒杯上掛著濕漉漉的水珠,一枚被擺成螺旋形的嫩黃檸檬皮橫在酒杯緣,邊上一隻煙灰缸,兩枚細長的煙疊著,拉出幾縷飄飄渺渺的線,曲曲而上,模糊了對看的笑眼與眉,湊近的嘴唇和底下喃喃細語的舌尖。

  那男孩率先感覺到寧奕的目光,抬起眼來,衝他微微一笑,是個讓人討厭不起來的笑容。

  然後關澤脩也將眼望向這邊,有一瞬,寧奕感覺呼吸被從背脊剔走,連扭頭都為時已晚。

  幸而音樂響起,人群熙熙攘攘匯過來,在他的眼神抵達前,留了寧奕一個體面。

  著孔雀綠收腰小西裝的男人靠過來,胸口上繡著一個繁複的圖案,像個徽章,也很體面。

  寧奕知道他,但不認識他,從他踏入酒吧,這男人的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他,不算放肆但是意味明明。

  他在寧奕邊上的椅子挨著坐下,同吧檯後的酒保點了兩杯Vesper Martini,一杯舉在手上,一杯用兩個指頭捻著,推到寧奕面前,酒是無色,金簽扎過一枚青綠的橄欖,蕩漾在杯底。

  「從前沒見過你。」他笑得很和煦,不具攻擊性,也不淺薄,「我有這個榮慶請你喝一杯酒嗎?」討好的口氣,不溫不淡。

  他看到寧奕直愣愣盯著倒了酒的雞尾酒杯不吭聲,以為他拘謹,貼心為他解釋:「Vesper Martini,很好入口,喝喝看。」

  「為什麼不是檸檬?」寧奕被蹦出口的問題驚了下心。

  「你喜歡檸檬?」對方訝異他的懂道,又招來酒保。

  「不用,我不喝酒。」寧奕木著臉,扯謊。

  男人沒當真,在這裡推諉一杯酒,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變相拒絕,他應該禮貌地走開,但有點捨不得:「如果你不喜歡這種,我們可以換個地方,我知道這附近有個私人的紅酒酒窖。」

  膝蓋攏著的腿沒有逃開,他又更大膽些:「你一直在看台座那邊的男人,你的前任?」為眼前的美人杜撰了一出始亂終棄,他像個惜花之人,奉上關懷,「試試我如何?你不會失望的。」

  一叢光從頭頂上方掠過,清澄的眼睛有了稜角,是霜刀般鋼冷的藍,張開的大腿,胯間那點最脆弱的器官被五指虎鉗似的抓在手裡。

  「在我還沒捏爆你的玩意兒之前,滾。」

  男人夾著腿走的,呲牙咧嘴,模樣活像扯著蛋,今晚他是尋不了樂子的了。

  寧奕又往那杯馬提尼上瞟了瞟,長腿一邁,也跟著跳下高腳椅。

  台座的方向換了桌人,剛坐下來,原來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邢哥,關少開房。」

  一個字冷不丁鑽進耳朵眼,像團亂麻。

  「你沒事吧?」路過的侍者抓著寧奕的膀子扶了他一把。

  「沒……」他能有什麼事。

  洗手間的水龍頭開到最大,水聲嘩嘩,沖淡鬧哄哄的音樂和神經,寧奕靠在水池邊笑了下,後悔沒喝剛才的那杯酒。

  門從外邊被人推開,有人進來,寧奕翻了個身,手伸到冰涼的流水下搓了搓。

  一塊疊得正好的方巾遞過到眼前,Hermes大地飽滿沉澱的木調香,寧奕錯愕,對鏡抬頭,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精神漂亮的面孔他剛才見過,是關澤脩身邊跟著的那個男孩。

  「師兄,用這個吧。」他的笑容和香調中活潑的甜椒味不謀而合,讓人無法拒絕。

  寧奕沒接,用手背抹了把臉:「你認識我?」大約猜到來人的身份,他問,「三組的?」

  剛張開的眉目,男孩臉上還有少年未褪的清新:「是。」他向寧奕敬了個標準的舉手禮。

  寧奕挑起眉弓,不客氣的:「你這一個動作,一下子暴露我們兩個。」

  吐出一小截粉的舌頭,小新丁抱歉:「我會注意了,謝謝師兄。」他顯得雀躍過頭,「寧師兄,你是我的偶像哦,我是看了你的警訊才報考的警校。」

  那份巴結直率讓寧奕有點氣餒,自己和個新人較什麼真,還是他的小粉絲。

  「怎麼這個時候出來?」

  「關少說,文生還沒到。」語言裡的親暱如針挑頭。

  「關少?你倒是挺信賴他的。」

  「他人很好,懂得很多,也很溫柔,教了我不少。」口氣簡直好像在同他炫耀自己的戀人。

  寧奕煩他這種小女生的排比表述,還有眼睛裡亮閃閃的仰慕:「哦,他都教你什麼了?」龍頭沒有關,稀里嘩啦的,煩躁,寧奕抻手去摸。

  「很多啦,怎麼品酒,怎麼穿衣,說話的方式,還有……和人相處的方式……」他的聲音一點點輕下去,頭也低下去,但光彩是遮不住的,好像真的在戀愛。

  那龍頭怎麼都關不上,寧奕低咒了句粗口,男孩立刻將龍頭按下,原來不是旋緊的。

  「什麼相處方式,還不是男人討好男人的那套。」寧奕扯過他的方巾揪在手裡搓,手早就干了,不知道在擦什麼,「他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舉動吧,如果有,你一定別憋著。」

  白嫩的耳根像被沾滿胭脂的筆尖暈了下,紅了一大片,他的表情讓寧奕心裡一沉,還是說遲了。

  「混蛋!」他一腳踹在水池下的金屬紙簍上,銅皮的響聲嚇得男孩往後退了兩步。

  「他沒對我做什麼,是我,是我吻了他。」他急忙慌地想解釋,不小心說了真話。

  是個功課,寧奕沒做到,他做到了。

  「他要你這麼做,你就做了?」寧奕盯他,「就算為了任務,你也不需要去親一個男人……」

  「沒什麼的……」他紅著臉,不去看寧奕的眼神,「我可以的,我……」

  「我……我是GAY,親一個男人,不算什麼的。」

  ……

  【有些事情靠的是天賦,射擊是這樣,做牛郎也是這樣。】

  【你努力了,可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

  這一刻,寧奕突然很想當面問問那個男人,這是不是就是你所謂的天賦,那麼你呢,也有這種天賦嗎?調教師先生?

  回到吧檯旁,桌上多了兩杯新的馬提尼,一杯杯緣上裝飾了片鮮黃的檸檬皮,一杯杯底沉了顆青綠的橄欖。

  男孩先選,持杯的姿勢都是經過指教的,漂亮得很,他喝完酒,將橄欖叼進嘴裡:「師兄,等案子結了,我請你飲茶,大翠樓的蝦餃叉燒包。」他笑得真好看。

  干馬提尼烈性的口感辛辣,尖銳地剮過嗓子眼。

  反倒是那片看著就酸倒牙的檸檬,嚼出了甜味。

  訕訕然笑了,寧奕伏在吧檯上目送男孩離去,他正往二樓走,那裡是黑門最私隱的包間,極少數的客才能上得去。在台階上回頭沖寧奕揮手,學不乖地天真,很討人喜歡,寧奕承認,或許他真的有那種天賦,和是不是GAY並無關係。

  一個瞬目的功夫,DJ換了歌,歐洲女煙嗓像貓一樣撩起前,燈光滅了又明,台階上空了,男孩不見了,寧奕沒在二樓的走廊口看到他,還剩幾步的距離,他像沒存在過一樣消失了。

  寧奕的太陽穴突然鼓凸,血液都湧到了那裡,發燒般燙。他跑起來,將一路上擋道的人撞得人仰馬翻。咒罵推搡中,光被抹開白燦燦一大片,踉蹌地推開後門,恰巧看到男孩猶如一朵折了的鳶尾一樣垂在兩個男人中間,被往後巷的停著的車上拖。

  他想追上去,可光蒙住視線裡所有的東西,燈倒下來,一街的牆是波浪,連同地,都被烤成棉花糖。

  身體裡騰起一股邪火,躁得他難受,心律的鼓動一下比一下大,每一聲都敲打在耳膜上。

  寧奕的神智也一再潰退,眼睛迷離得像個高燒的病人,髮絲濕了,滿頭汗水像從大雨中來,身體搖晃,兩腳灌鉛。

  兩團黑影逼近。

  「媽的,死條子。」

  「別管了,帶他上車。」

  「小美人,G水好不好喝啊?」

  「媽的,還踢,這麼有勁,一會兒有得玩了。」

  牙磕在肉上,一嘴的鹹腥,是解酒的。

  寧奕候著機會,蓄力,揮汗,拳頭生風撂倒一個。

  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倒下前,他想,真是不應該貪杯的。

  或許幻覺開始趨於慾念,地面軟像具胸膛,還有那抬頭的星夜,也似黑眸深邃無底。

  「寧奕……」??心跳中,多了聲熟悉的嗓音。

  一個名字。

  遠遠的,來了。

第07章 (下)

  儷灣港海濱洲際大酒店19層的套房,滴的,門開了。

  腳不知道是怎麼走的,空氣都像偷來的,寧奕大口大口喘息,呼吸凌亂而刺促,肺裡有進沒出,只剩下氧,令人發暈。

  皮膚燙得不可思議,底下點了一把火,火苗沿神經一路燒到眼眉,逼出一身濕淋淋的汗,將鵝絨枕的枕面洇濕深深一大片。

  寧奕軟成一團面,埋著頭在雪白的床上蹭,嘴裡是七零八落不成調的哼聲,不像痛苦,像呻吟。

  身上的衣服早就給扯爛揉散了,蜜的皮膚在白得發熒的床單上摩得通紅,警校和執勤中鍛煉出來的意志和體能沒讓他暈厥,倒讓他發慌。

  啪嗒,燈一亮,橘色的朦朧光影中,一個高大的身體欺下來。

  Hermes大地的氣息纏上來,不再是溫潤包容的,像籐上刺,火中油,鋪天鋪地的危險味道。

  關澤脩的手指撥開黏在寧奕前額上濕漉漉的發,試了試他的溫度,有點燙手。

  涼冰冰的指腹和滲著汗的皮膚相觸碰,微妙的化學變化,寧奕抑不住地哼出聲,尾調帶了鉤,像個發情的娘們。

  頂著難堪和痛苦,扯著最後一點理智,寧奕說:「東區醫院……隔壁街……」

  關澤脩的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掃:「你想這副樣子被人看到。」

  寧奕將唇咬得發白,他不想。

  「那就滾出去!」

  同樣的,他也不想關澤脩看到。

  一屋子橘色的光裡,男人挑了眉,目光盯在他下腹上:「來不及了,我有更好的方法。」

  男人說著,解開袖口精緻的袖扣,將襯衣挽到手臂上方,他話說的確定,動作卻不徐不疾,慢條細理地好像進餐前的優雅。

  扯開領帶的動作像一種誘惑性的預示,絲質被抽離的聲音劃過耳膜,輕柔也尖利。

  寧奕看著他跪上來,手掌貼著被汗濕透的腹肌揉了下,皮帶就開了。

  「靠!」手指剛能動,寧奕就照著面前的俊臉揮直了上。

  沒費什麼力的,關澤脩擰著他的腕子反折,然後那緊繃繃的絲質領帶就捆束住了寧奕,喉結一緊,他被掐著脖子從後拽起來。

  整條脊骨都牢牢貼在男人的胸膛上,頭高高揚起,頸彎拉出漂亮的弧度。窗外儷灣的夜色中映出一張活色生香的媚相,寧奕訝異,是自己的臉。

  「不長記性。」溫熱的手掌揉捏他的脖頸,力道不重,聲音卻很涼。

  被濕衣涼透的背脊又熱起來,他幾乎是被圈在關澤脩手裡推進浴室,領帶從手腕滑到腳面上,花灑頭一開,氤氳籠得一屋子白煙,熱氣催發了體內那點躁動,下』體抵在冰涼涼的大理石水台邊,隱隱有點起頭的慾望。

  身子貼身子,關澤脩抵著他,不許他動,抹開玻璃上的濕氣。

  「看看,記住你現在的樣了麼?這才是一個男妓應有的表情。」

  大腦鬧哄哄的,寧奕惱著弓起屁股去推他,反而讓了空隙讓手進來。

  「你他媽……」性器被人揉著,罵聲沒什麼力道得軟下來。

  「你總是學不乖。」關澤脩的拇指隔著棉質的內褲,作惡似的捏了一把手裡敏感的東西,「你捏人的時候,也是這種力道?」帶點懲罰的力道,他問他。

  寧奕倒抽著氣,身子抖擻,這傢伙看到了,今晚在酒吧,隔著一個舞池,一山海的人,他看到自己和那個孔雀綠西裝私下的官司。

  寧奕正想發作,抓著性器的手鬆開了,連同背後貼緊的身軀。

  呼嘯的風聲扇過耳側,在背上落下刺辣辣的燒灼感,寧奕痛得猛睜眼。

  不知何時,關澤脩手上多了一根赤紅的signalwhips指揮鞭,催馬用的皮質長鞭鞭身筆直,強韌的在調教師手中彎折成一道犀利的弓形,末端蛇尾狀的手拍,正是剛才指教寧奕的東西。

  又是一聲破空,蜜色的後背上馬上浮起一道小指寬的鞭痕。

  「看著我。」身後的人冷冽地說。

  「你……」寧奕是受過教的,疼痛並不能擊垮他,但羞恥可以。

  「你傲慢。」

  「態度無禮。」

  「不可一世。」

  關澤脩每說一句,就重揮一鞭。

  「你覺得男妓這種輕賤人的活沒什麼好學的,不管他們做什麼反正都是為了和男人上床睡覺。你不屑他們粗陋的目的,可你不知道你只是坐在那裡,就已經顯得比他們中任意一個都要粗俗不堪。」

  他毫不吝惜手上的力道,很快,寧奕的後背就滲血了。

  「寧奕,你要的到底是什麼?是完成你的使命,還是被識破腦袋喂顆子彈,身上蓋面紫荊旗。」

  最後一鞭,落在轉過身的臉頰上,像記耳光。

  情慾熄了,眼睛清澈起來。

  「關澤脩……」

  揮鞭掃落兩枚扣子,彈在白雪的瓷磚上不知去向,鞭子撩開衣服,滑過胸肌,滑到乳『頭上。

  是羞恥的,同樣是快活的,手拍的尖端捻著乳』頭,很快充血成硬赳赳的一顆紅色寶珠。

  「舒服嗎?」男人問。

  回答他的,是咬緊的一張嘴,和底下誠實點頭的性器。

  「很舒服吧。」他靠過來,腿貼著腿,目光溫柔地看他,撫摸那道紅得滴血的頰傷。

  「寧奕,承認自己的感覺,面對它,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難。」

  皮膚被汗水沁濕得發光,掛不住的汗液沿頸彎滑落結實的胸口,勻稱的腹肌,滾進上了光一樣晶瑩的恥毛間,寧奕迷離地抬眼,想看一看關澤脩臉上的表情。

  還是那麼俊美,冷靜,好像不苟言笑的神祇,沒有一點人間味。

  「現在告訴我,你要什麼?」神祇的薄唇張開,關澤脩抵在他的腿根。

  「關澤脩……」他說不出口,但濕潤的眼睛是催促,貼著關澤脩的昂揚是默可。

  他要什麼,太直白了。

  身子騰空一輕,水花潑了半人高,寧奕被推入臨窗的巨型雙人浴缸裡。

  水早就涼透了,不冒一絲氤氳,冰涼刺骨的感覺,一下把身體裡的燥熱擠走,人就清醒了。

  寧奕撲騰了兩下,嗆了幾口水,手伸在浴缸邊亂抓,被一人的手掌拽回來,五指抓著五指。

  啪嗒,紅鞭墜地,水面波動了兩下,手臂探了進來。

  水下,另一隻手靈巧地揉上他敏銳的莖身,太過刺激的感覺,心慌到要蹦出胸腔。

  「舒服嗎?」低沉沙啞的聲音蝕骨般動聽。

  寧奕別開頭,臨窗的落地玻璃窗中,兩個身影交疊的男人,交頸擁靠在一起,眼皮垂低,目光飄到水下的一波虛影上,寧奕的臉紅了。

  水下有力的手腕每為身體帶來一下顫慄,水面上就盪開一層輕淺的漣漪。

  直到越來越頻快的韻律,將水波攪成支離破碎的碎浪。

  寧奕嗚咽一聲,哭了,爽的。

  他丟在這個男人手裡,是第二次了。

  後來發生的事,他記不清了,依稀好像是關澤脩將他撈出來,擦乾淨又送回床上。

  然後多一秒也沒耽擱,房間的門鎖輕輕響了一下,又輕輕闔上。

  關澤脩沒有留下,匆匆離開了。

  昏沉沉的,離開前,那男人好像對他說了什麼。

  繃緊後鬆弛的神經,困意來得很快,他沒聽清。

  窩進柔軟芳香的大床,寧奕用被子罩著腦袋睡了。再醒來,陽光已經穿過被子,落到他臉上。

  手機在震動,寧奕從被褥裡伸出一隻手去撈,沒摸著電話,在床頭最顯眼的位置上摸到一張Hermes大地香味的牡蠣色卡紙,上面一行金色的字,字體花俏又優雅。

  None of them are You.

  是張嶄新的名片。

  後背還疼著,一抽一抽的,寧奕將名片投入床邊紙簍,按下通話鍵。

  「喂,我是寧奕。」

  海灣邊的紅日無遮無攔,刺得眼球瑟縮。

  電話那端是搭檔曾文浩,他的聲音火急火燎:「阿奕,你在哪兒?」

  不便向兄弟解釋,寧奕隨口胡謅了個地址。

  「幸好你沒事。」曾文浩鬆了口氣,旋即又沉聲道,「知道仁安醫院吧,三組那個新丁暴露了,人不太好,正在手術。就算治好了,也不可能繼續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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