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6章 干媽的手段
「金山,回來了啊?這次去遼東辦事,事情辦得順利麼?」
賽東枝向杜金山笑問著,快步來到了柳潤的牢房門口。
「嗯,總的來說,事情辦得很順利。」杜金山說道,「干媽,不好意思啊,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讓你受冷清了。」
「金山,說哪裡話呢,有你爹在家,我又怎麼會冷清?」
賽東枝這麼說著,欣慰地一笑,感覺杜金山這個干兒子真是說不出的孝順,心裡想得也真是周到。
「呵呵,干媽,你這話說得倒也是……呵呵!」
杜金山呵呵地笑著,看看賽東枝,再看看老爹杜勇敢,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笑容。
「金山,你小子給我認真點!在這地牢裡,還開這種玩笑!你開我的玩笑倒也罷了,居然敢開你干媽的玩笑,真是不像話!」
看到賽東枝臉色微紅,有些尷尬,杜勇敢立刻喝斥杜金山,而他這麼一喝斥,杜金山的臉皮就像城牆拐彎兒一樣,厚實的很,安然無恙,而賽東枝的臉卻更紅了。
「金山,要不,你跟你爹先聊著,干媽等會兒再來?」
賽東枝似嗔似喜地盯著杜金山,問道。
「別啊干媽,你現在走了,這不是明擺著生我氣了麼?那我以後在你面前,哪還敢說話啊?」
杜金山笑著拉住了賽東枝,道,「干媽,不開玩笑了,說說柳潤這半人儡吧,我該怎麼做,才能把什麼血之力打入他的體內?」
「這血之力,你自己是打不進他的體內的,必須由我來操作完成。」賽東枝說道,「簡單說吧,就是你先放血,把自己的血放出一點來,由我施展灌頂術,把你的血灌入他的頂門中,這樣你的血在他體內會產生一種力量,這種力量會控制他的一言一行,也就是所謂的血之力!」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杜金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干媽,事不宜遲,那我就先放血吧,早點把柳潤制成人儡,我還得拿他練練手呢!」
「嗯,行啊,你放血吧。」
賽東枝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很精致的小玉碗來,這碗成碧綠色,也就是能裝三兩水的容積,但這顯然不是普通的玉碗。
杜金山接過玉碗,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的指肚上一掐,食指便鮮血淋漓,一滴滴的鮮血,滴進了左手接著的小玉碗中。
「干媽,要放我多少血啊,不會是放滿這一小碗吧?」
杜金山苦笑著問,放別人的血不覺得心疼,眼下放起自己的血來,杜金山的心都在滴著血呢。
「這一碗血也就才三兩,放滿還多啊?這也要看柳潤的情況了,他潛意識中的抗性如果不強,這一碗血的血之力,就可以讓他成為人儡。相反,如果他潛意識中的抗性很強,那你可能得放兩碗血,甚至三碗都有可能!」
賽東枝解釋道。
「我靠,這樣啊?好吧,希望柳潤這小子潛意識中的抗性弱一點,我也好少放一點血。」
杜金山搖頭笑道。
說話之間,一小玉碗的血已經放滿了,杜金山立刻按住食指指肚,暫時停止了滴血。
以杜金山現在的實力,對肉身傷口的流血情況,差不多也是收放自如,特別是自己造成的小傷口,想流血,血就可以一直流下去。想停止流血,血就一滴也不會再流了。
「好了金山,看著吧。」
賽東枝說著,伸手接過杜金山放出的這一小碗血,杜勇敢打開牢房的門,把柳潤領了出來。
此時,杜金山注意到,柳潤走路的姿勢,真的就像僵屍一樣,目光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兩個膝蓋也不會打彎,身軀僵硬得很。
「干媽,柳潤這副人儡的模樣,誰都能看出他不正常啊,這樣的人儡,好使麼?」杜金山很是疑惑地問道。
「金山,怎麼懷疑你干媽的實力呢?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嘛,柳潤現在只是半人儡,不是人儡!等一下他成了人儡,你再看看他是什麼樣子!」
杜勇敢搖頭說道。
「哦,那好吧。」
杜金山苦笑著點點頭,沒想到老爹愛妻心切啊,就因為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疑問,就把自己給噴了一通,這老爹真是沒誰了。
就在杜金山說話之時,只見賽東枝左手端著裝滿鮮血的小玉碗,右手卻在胸前比劃著各種奇怪的手勢,而這些復雜古怪的手勢,都是衝著面前的柳潤做出來的,是做給柳潤看的。
看到面前這些眼花繚亂的手勢,柳潤的雙眼突然一瞪,那黯淡無神的雙眼,就像被什麼東西點亮了似的。
「封!」
賽東枝一聲疾喝,不知何時,右手已經多了幾張黃色的符紙,她將符紙在左手的血碗裡一蘸,接著便迅速貼向柳潤的全身各處。
短短兩三秒的時間,柳潤的額頭、左肩和右肩、前胸、腹部、背後,包括雙腿的膝蓋處,都已經貼上了蘸著鮮血的黃色符紙。
「我靠……」
看到這一幕,杜金山喃喃念叨了一句,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了拍僵屍片的現場,眼前柳潤的這副樣子,可真比僵屍還要可怕。
而杜勇敢卻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很淡定地看著賽東枝的施法。
「喝!——起!!!」
突然,賽東枝嘴裡又是沉聲一喝,右手衝著柳潤做出一個「向上起」的手勢,而柳潤那貼滿了黃色符紙的整個身軀,果然就緩緩地離地而起,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慢慢托了起來。
這神奇的一幕,再次令杜金山目瞪口呆。
嗖!
突然,賽東枝縱身一躍,整個人以頭下腳上的姿勢,倒立在了柳潤的頭頂上,她的右手掌按著柳潤的頭頂,左手卻仍在托著那只裝滿鮮血的小玉碗,碗中的血卻半滴也沒有潑灑出來。
「入!」
賽東枝又是一聲低喝,她按在柳潤頭頂的右掌一下撤開,左手卻將端著的血碗,一下倒向柳潤的頭頂。
下一刻,血碗裡那將近三兩的鮮血,全都倒在了柳潤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