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9章 恐怖的殺戮
此時,血腥味已經十分濃郁,所有處員都已經聞到了,他們每個人的心也都為之咯噔一下。
楊銳和徐虎等四人,剛去前方探路,這兒就飄來了一陣濃郁的血腥味,任誰也能聯想到,他們四人可能凶多吉少了!
在青炎的帶領下,一行人又以四字方形的隊形,向前推進了五十多米。
「炎指揮,快看,那是什麼?那堆樹葉,看起來很可疑!」
忽然,蕭絕站定了腳步,一臉緊張地道。
他用燈光照著前方三米外的大樹底下,那兒有一堆樹葉堆積著,這些樹葉堆成小墳狀,明顯是人為的,只是不知道樹葉底下遮蓋著什麼。
「這堆樹葉確實很可疑,而且它也正是血腥味的源頭!」青炎皺眉說道,「過去看一下,看樹葉底下蓋著什麼!」
「我來!」
李南風說著,大踏步走到這棵樹底下,一掌輕輕推出,掌風將這堆樹葉卷起,露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來。
「啊!!!」
燈光照在這圓滾滾的東西上,兩位離得較近的女處員,突然失聲驚叫,但兩人隨即便捂住了嘴,臉上的恐懼之色卻無法掩蓋。
「楊……楊銳???」
李南風看仔細了,顫聲說道。
只見他面前這圓滾滾的東西,正是楊銳的頭顱,只有楊銳的一顆腦袋擺放在地上,並沒有他脖子以下的肉身。
「楊銳遇害了!」
青炎雙拳握起,表情凝重之極,「他脖子處的切口,非常平整,看來敵人是用一種鋒利的兵器,在極短的時間內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看來,杜金山說的沒錯,這小蒼島上,果然有放血幫的人埋伏著!」
「沒錯,不知道有多少呢……」
兩位處員低聲議論著,臉色十分恐懼。
「你倆給我閉嘴!不許私下交頭接耳!」
李南風突然發作了,衝著幾步之外的這兩人暴喝起來,「楊銳死了,你們就怕了麼?就算杜金山說的對,這小蒼島上確實有埋伏,那我們就得抽身而退麼?島上有埋伏,我們就引出埋伏,跟放血幫血戰到底!」
「是!」
看到李南風這怒目金剛的樣子,這兩位處員立刻昂首挺胸,點頭稱是。
「李南風說的沒錯!之前你們不相信杜金山的話,以為他危言聳聽,現在知道他的話靠譜了,那也絕不可能抽身而退!既來之,則安之,不能安之,那便放手戰之!這點小情況便心驚膽寒,那敵人不殺你們,你們自己也嚇死了……」
「炎指揮,小心頭頂!」
青炎正低聲教訓著,身旁的李南風突然一聲提醒,青炎在閃身移位之時,聽到頭頂正上方有重物下落的破空聲,右手一揚,一柄飛刀射向頭頂。
噗。
飛刀准准地射入了正從高空中落下的物體之內,聽這噗的一聲,飛刀應該是射入了人或動物的肉體之內。
嘭!
兩秒之後,一個沉重的物體重重落到了地上,令地面都為之一顫,而這個落地的重物,果然是個人形,卻是一動不動。
兩位打著手燈的處員,立刻圍了上來,用燈光照射這人的全身上下。
「這人一動不動,死了?是放血幫的成員麼?」
「不像!看他穿的這身衣服……不好!」
這兩位處員正說著,突然驚叫一聲,臉色大變。
「我草!這人是徐虎,是徐虎啊!!!」
這一刻,李南風認出了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體,這人正是徐虎,只是他身上的黑色制服被撕爛了,特別是胸腹部的布料,被撕得稀爛。
「徐虎!徐虎他被……」
青炎走到了跟前,目光移到徐虎的胸腹部,只看了一眼,內心的強烈震撼,便瞬間轉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只見徐虎的胸腹處破開了一個大洞,洞內卻空空如也,他的五髒六腑,竟已經被掏空了。
「王八蛋,我草!媽個巴子的放血幫,有種的,站出來跟老子來明的!看老子不把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掏個一干二淨!啊啊啊!!!」
這一刻,就在所有人都為徐虎的悲慘深深震驚、感到內心深處的恐懼時,李南風卻轉著圈的面向四周,破口大罵。
他雙拳緊握,悲憤無比,這一番咆哮怒吼,聲波傳出去很遠很遠。
「李南風,楊銳和徐虎已死,節哀吧!留下點力氣,好為他倆報仇!」
青炎咬牙說著,伸手拍了拍李南風的肩膀。
本來他對李南風還是比較反感的,但看他此時這副表現,又感覺他也算得上一位有膽一戰的硬漢,品質中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炎指揮,走,我帶頭!」
李南風說著,左手打燈,右手握著電子劍,大踏步便往前走。
「李南風,冷靜!其他人保持四方陣形前進,保持警惕!」
青炎說著,眾人又恢復了四方陣形,借著幾道燈光的照射,在密林中前進著。
至於楊銳和徐虎的屍體,只能先留在這密林中,等結束了這一戰後再過來收屍。
在此之前,不少處員的心還是比較大的,覺得這片林子除了漆黑和寂靜之外,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
而現在,發現了楊銳和徐虎的慘死,很多處員的臉都已經嚇得煞白了,那所謂的保持警惕的狀態,其實就是驚嚇無比的狀態。
一般來說,國安局特別行動處的這些處員,個個實力都不弱,華夏國別的部門有濫竽充數之徒,國安局特別行動處卻絕對沒有這類混子,一個沒有實力的人,根本進不了這個組織,就算進來了,那也絕對混不下去。
而此時這些處員們,怕的並不是流血犧牲,也不是和放血幫成員廝殺血戰,而是怕那未知的恐懼!
如果放血幫的成員,一對一的和他們單挑,就算某位處員被殺被斬,他們也不會感到恐懼。
令他們恐懼的是,放血幫就像一個魔鬼,又像一個死神,只藏在暗處揮動那收割生命的鐮刀,制造那死亡的恐懼,令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那鐮刀什麼時候就會架到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