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來向你道歉
和杜金山小聊了一會兒後,韓菲就喜滋滋地回家了。
杜金山立刻給範建、範設和白士敬打電話,讓三人到自己家地頭的菜棚裡摘菜,幫著鴻運來收菜的人裝車。
幾人來到地頭的那個菜棚裡,看到裡面長勢旺盛的蔬菜後,幾人都大吃一驚。
「我靠!金山老大,這些菜都是你種的啊?你瞧這黃瓜,怎麼長得比驢屌還大啊,我好怕怕啊!」白士敬一臉驚嚇地說。
「士敬,以後跟在我身邊,說話可得文明點,再說這種傷風敗俗的話,我可扣你的考核分了!」
杜金山皺著眉頭說道。
白士敬伸了下舌頭,立刻動手摘菜。
範建三人倒是開了眼界,不敢想像蔬菜居然能長成這樣,又大又漂亮。
很快,胖哥龐山和鴻順的兩個采購員來了,幾個人忙著摘菜,裝筐,過秤,如鬼子掃蕩一般,把地頭這菜棚子裡的蔬菜摘了個八八九九,只剩了一點點,杜金山留著自己吃。
「一共是3495斤,就按3500斤算……嗯,一共是七萬塊!」龐山取出七沓嶄新的票子,笑著遞給杜金山,「兄弟,過幾天少不了還要找你要菜,你這邊可要跟上貨啊,哈哈!」
「這個好說!對了胖哥,你有沒有認識的蓋大棚的隊伍?眼下我想蓋個大棚,擴大規模種菜!」杜金山說道。
「兄弟這個你找對人了,我堂弟龐磊就是搞這一塊兒的,他也有自己的隊伍,我幫你聯系一下他,費用什麼的絕對是最低價!」
龐山說著便拿出手機打電話,真是把杜金山的事兒當自己的事兒來辦了。
簡單說了幾句,龐山掛了電話,向杜金山道,「兄弟,我堂弟龐磊一會兒就和隊伍趕過來,大棚的建造價位有好幾種,到時候你和他談就是了,我介紹的,價格絕對是最低的!」
「那就多謝胖哥了!」
杜金山笑著,將他們幾人送出了家門,貨車裝滿了一筐筐的蔬菜,揚長而去。
「老大,大夏天的蓋大棚啊?人家不都是冬天蓋大棚,夏天大棚都閑著麼?」
範設一臉奇怪地問。
「兄弟,少說話,多干活!咱金山老大知道的不比你多啊,別自作聰明!」範建拍了他腦袋一下,道。
杜金山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眼下蓋大棚,不為別的,就為故弄玄虛,掩人耳目。
試想啊,這所謂的特種蔬菜賣得火了,眼紅自己的人肯定很多。
雖然他們眼紅也是白眼紅,不可能也種出特種蔬菜來,但是,青囊真氣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就是大夏天的蓋大棚,讓那些人隨便想去,到時候自己施展起青囊真氣來,也有大棚的遮掩,比露天施展可方便得多了。
至於大棚中產生的熱氣,這根本不算事兒,不會影響特種蔬菜的奇絕品質。
收好了七萬塊現金,杜金山領著範建三人,又來到南山坡承包的那片山地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範建三人就要在這片山地上度過了。
「你們哥三個,往後就像巡山員一樣,給我看著這片山地,80來畝,也算是看場子了!」
杜金山指著很廣的一片山地,說道。
「可以啊老大,不過,能不能給俺哥幾個蓋間小房,就像治安崗亭那種小房子?要不白天還好辦,晚上可難熬啊!」範建說道。
「行,准了!」
杜金山點點頭,立刻拿出手機,給村裡的瓦工頭崔叔打電話,讓他立刻找來隊伍開工,在這片山地上,蓋上幾間小房。
一個小時後,龐磊領著蓋大棚的隊伍來了,崔叔也和十幾位建築工人到場了。
「崔叔,就在我說的這四個地點上,蓋上四間像治安崗亭那樣的小房,兩間屋的大小就行,越快越好,加班的工錢什麼的,這都好說!」
「龐磊哥,我打算蓋最便宜的大棚,就是用竹條代替鍍鋅管,再弄上棚膜和壓膜線就行了,至於面積嘛,先蓋20畝,也是越快越好!」
杜金山交代清楚了之後,崔叔和龐磊的兩撥隊伍,便同時開工了。
大棚本來就是掩人耳目用的,當然要盡量節省造價,這種最簡易的大棚,一畝2500塊,20畝共五萬塊錢,對杜金山來說倒是毫無壓力。
「杜……杜金山!」
杜金山正背著手,看著兩撥隊伍的施工進展,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喊自己,而且是個女人的聲音。
「艾美美?」
回頭一看,居然是艾美美來了。
只見她左右兩手都拎著禮品,左手拎的是兩瓶茅台酒,右手拎著兩條蘇煙,化著淡妝的臉上,布滿了羞愧之色。
上午的時候,她還當著很多和順服務員的面兒,羞辱了杜金山,這才轉眼幾個小時,就又拎著好酒好煙來求杜金山的原諒,就是臉皮再厚的人,這臉上也掛不住啊!
「你找我?干啥?」
杜金山就站在原地,不冷不熱地問。
艾美美咬了咬嘴唇,快走幾步過來,向杜金山道,「我找你——是來跟你道歉的!今天上午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該跟你說那種話,對不起!請你原諒!」
「行,我原諒你了,你走吧。」杜金山揮了揮手,懶得多看她一眼的樣子。
艾美美臉上一喜,接著道,「那,這兩瓶酒,兩條煙,是我花一個月的工資買的,專門給你賠罪的,你收下吧!」
本來,她是想買一箱牛奶,再加一箱方便面,花個七八十塊錢來給杜金山賠罪的,結果被何軍臭罵了一通,強制要求她自費購買兩瓶茅台和兩條蘇煙,這一下就燒去她2200大洋,正好是她一個月的工資。
雖然心中滴血,但她自然是希望杜金山能收下這兩樣禮,只有收下了禮,才能進一步談談特種蔬菜的合作。
「這禮,我不收。」杜金山搖了搖頭。
「為什麼啊?你是嫌我這禮太輕了,看不上,還是覺得我道歉的誠意不夠?」
艾美美這樣問著,眼睛裡快要流出淚來,自己都像個奴婢一樣了,他還是不原諒自己?總不能真的像情哥哥何軍說的那樣,得陪著笑臉伺候他做那種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