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歌王

　　在他們下場，到下一對選手入場有一段時間，陸聞西可以在後臺調整一下，到了投票環節，他就要再次面對攝像機了，而且是直播。

　　排在白等雁後面的，就是許靜空。

　　陸聞西在往後台休息室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許塵跟了過來，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路過許靜空的休息室門口，就看到了胖女孩的靈魂，胖女孩的靈魂也看到了他，兩個人四目相對。

　　許靜空的休息室裏目前沒人，只有螢幕亮著，胖女孩的靈魂之前就是在看裏面的小螢幕。

　　陸聞西遲疑了一下，才去了白等雁的休息室，發現白等雁不在裏面，被告知白等雁去補妝了，出了太多汗，他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在休息室等待的時候，也有攝像機拍攝，時不時會給他們鏡頭，陸聞西表現的很自然，坐在沙發上看著小螢幕。

　　白等雁走了進來，坐在了陸聞西身邊，感歎了起來：“剛才發揮得不錯吧？”

　　“我覺得我特別帥。”

　　“我覺得我也特別帥。”

　　兩個對視，接著笑了笑，顯得有點臭不要臉，然後一齊去看螢幕。偶爾點評兩句，討論誰發揮不錯啊，覺得誰可以得到高票啊，都是客客氣氣的。

　　第二輪比賽全部結束，所有嘉賓到投票區，決定出誰進入危險淘汰輪。

　　第一輪的最後一名，已經進入了危險淘汰輪，第二輪並未演唱，請來的嘉賓也像是觀光旅遊的，白來了一趟，現在就坐在一邊陪著等候。

　　第二輪的最後一名，要跟上一輪的最後一名單獨演唱一輪，得票低的將直接被淘汰。

　　之後第三輪，進入最終對決。

　　主持人開始故弄玄虛，採訪各位嘉賓跟選手，讓他們談談自己的看法。也是給其他工作人員統計的時間。

　　其實這種場外跟場內投票的階段，白等雁從來沒虛過。他人氣高，腦殘粉也多，她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給白等雁投票，想盡辦法從黃牛那裏買票支持白等雁，所以票數從來沒低過。頂多是媒體評審那裏，時不時爆個冷而已。

　　陸聞西被提問的時候，他笑了笑，回答：“我覺得，許靜空唱得很好，她的聲音很獨特，歌也選的很好。並且，她唱得很投入，就像真的在唱……呃，在唱她自己的故事一樣，感情特別到位，讓我覺得她就是一個感情受了傷的女人，很感人。”

　　說完，就注意到坐在他身邊的白等雁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顯然，剛才是怕他說走嘴了。白等雁是覺得陸聞西人品還不錯，才什麼都跟陸聞西說的，如果陸聞西嘴巴不嚴，估計就要失去白等雁這個朋友了。

　　鏡頭裏的許靜空笑得有點尷尬，在鏡頭移開的時候，朝陸聞西跟白等雁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那你覺得，誰會被淘汰呢？”主持人問他。

　　“其實沒有誰高誰低，大家都在認真演唱，我覺得每個人都很棒。反正……不是我們就好，不然我太沒面子了，就好像拖了小白的後腿一樣，會很愧疚。”

　　白等雁立即幫腔：“沒有沒有，你來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對，像我們這麼一見如故的很少。”

　　“可不是，像你們這樣可以一見鍾情的，大多只能發生在你們這樣的顏值的帥哥身上。”主持人調侃道，算是說起了前陣子的陸白CP的事情，兩個人配合的大笑。

　　投票的結果，白等雁跟陸聞西排在第二位，兩個人立即擊掌慶祝。

　　接著就是宣佈被淘汰的選手，之後散場，就沒陸聞西什麼事了。

　　陸聞西回到後臺，脫掉有點不舒服的外套，給了尹晗韋，然後活動著肩膀，到之前的休息室休息，結果一進去，就發現胖女孩的靈魂也在。

　　他下意識地回頭，想看看許塵跟過來沒有，結果門直接被關上了，他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還真猜對了！

　　“你一直在看許靜空的表演秀？”陸聞西也不在意了，直接走進去，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問，門口尹晗韋還在敲門，他立即回答，“我先休息一會。”

　　“哦。”尹晗韋應了一聲，就不再敲門了。

　　胖女孩思考了一會，才回答：“我想看看，我的歌聲能不能取得第一名。”

　　“我估計能，你唱的歌很好聽。”

　　胖女孩回答得總是很慢，似乎思維不太靈敏，或者是不太聰明的樣子，就像不完全體的惡靈：“嗯，我會很開心。”

　　陸聞西從一邊拿來煙盒，左右看了看。

　　其實他在之前就確定過，這裏有沒有攝像頭，確定沒有了之後，才會這麼大膽，點燃了煙，接著問：“她得了第一之後呢，你打算怎麼做，當場殺了她？”

　　胖女孩聽到這句話，腦袋就像一瞬間沒有支撐力了一樣，突然一歪，腦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著，看著他，雙目無神，就好似死魚的眼睛，卻格外瘮人。

　　他看了一眼就覺得這畫面太恐怖了，立即擺了擺手：“別擺出那麼恐怖的樣子，怪嚇人的。怎麼，她害死你的？”

　　胖女孩沒回答，只是突然抬起手來，想要朝陸聞西攻擊，結果手腕剛抬起來，就被一把扇子擋住了。明明是一把簡單的扇子，卻壓得她根本抬不起胳膊來，她脖子再次扭動，看向後進來的許塵。

　　她無神的眼睛在轉，似乎是在看許塵的氣場，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收回手，不再攻擊了，顯然沒有蘇臨囂張。

　　陸聞西就是因為知道許塵一定會保護他，才會這麼囂張，繼續吸了一口煙，然後靠著沙發說：“說說看吧，她是怎麼害你的，如果能說動我，我說不定可以幫你，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前兩次幫助靈魂輪回，讓陸聞西得到了甜頭，所以現在不排斥幫忙了。

　　胖女孩怔怔地看著陸聞西，似乎是在努力理解陸聞西的話。

　　陸聞西接下來的一句話，就特別有震撼力了：“同時，我還能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歌聲，是屬於你的。”

　　這句話，徹底打動了胖女孩，讓她產生了動搖，然後開始哭泣。

　　陸聞西漸漸的發現了惡靈跟普通靈魂的區別。

　　像少女鬼跟鄧萱涵，都會展現出死亡時的狀態，但是惡靈不會，蘇臨跟胖女孩身上就沒有傷口，只有血還在。還有就是，惡靈哭的時候，眼淚也是血，看起來格外猙獰。

　　“我們簽了保密協議，他們給了很多酬勞，晉級還會有額外獎金，只要我不公開，一直做她的‘聲音’就行。”胖女孩哽咽著說了起來。

　　這麼說，是她自願的。

　　“然後呢？”

　　“可能是每次許靜空晉級，我都表現得太開心了，或者是她覺得我是一個隱患，所以……她把我約到了天臺。我以為只是簡單的私下見面，沒想到她沒來，我被兩個黑衣人推了下去。”她開始搖頭，拼命地搖頭，“他們說我的形象，這輩子都紅不了，我知道，所以不會曝光，只是覺得自己的歌聲能拿到名次，很開心而已，為什麼要殺我……”

　　有些人，唱歌的時候，跟平時說話的聲音是不太一樣的，所以許靜空並沒有露餡。

　　說許靜空一夜爆紅，在《歌王》累積了人氣也不為過，總之就是突然間就火了，她的歌一下子家喻戶曉，街頭巷尾都在放。緊接著就是占著各大熱門，這段時間的人氣，不亞于陸聞西，人氣也是水漲船高。

　　結果，自我膨脹了嗎？

　　以後都不打算出新歌了嗎？這麼死尋死路？還是說許靜空想要隱瞞什麼？他總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而這個胖女孩，顯然是最卑微的，她從始至終都在被利用，被用完了，就拋棄了，還搭上了性命，就像一顆棋子，明明是最關鍵的一步，卻在最後被碾碎，變得最可笑。

　　到死，都沒有姓名。

　　陸聞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扭頭問許塵：“她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她還帶著恨，只是不像當初鄧萱涵那樣恨得瘋狂。”許塵回答。

　　“可能是性格原因吧。”

　　當初蘇臨就很張狂，鄧萱涵在生前也是個火爆脾氣，這都是有原因的。想來，這個胖女孩，生前也是個唯唯諾諾的性子吧，就算是惡靈居然也這麼慫，氣勢比她強一些，她就怕了。

　　就像娟兒，就算成了靈魂，依舊說話不利索。

　　“憎恨解除之前，她恐怕都會這樣。”許塵回答。

　　陸聞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叫了一聲：“欸！那個鬼，哭的那個，就說你呢，你能忍住不傷人嗎？能忍住，我就試著幫幫你，讓你解除怨恨，做個好鬼，早點去輪回。如果控制不住，那就抱歉了，這位兇神惡煞的兄弟，會直接讓你魂飛魄散。”

　　胖女孩被兩個人嚇住了。

　　她恐怕做鬼都沒想到，成了鬼卻碰到了不怕鬼的人，還被人給嚇哭了，一個鬼的尊嚴算是徹底沒了。

　　她又哭了幾聲，然後開始點頭，特別真誠似的。

　　“那你一會跟我走，之後也要配合我，知道嗎？”陸聞西繼續問。

　　“好。”

　　他看著胖女孩，眼神裏還是有些不確定，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知道的太片面了，隨便就插手，多少有點莽撞。上次決定幫鄧萱涵，是因為被鄧萱涵的行為震撼到了，相信了鄧萱涵的人品，以及找到了蛛絲馬跡線索，才敢發聲。

　　這一次，他也會謹慎一些，不會輕易動手。

　　所以，他要帶胖女孩回去，仔細瞭解真相。

　　比賽結束的時候，陸聞西還在走神，這個時候有人過來敲門，通知陸聞西去參加閉幕儀式。

　　陸聞西當即錯愕了，小聲問許塵：“誰是第一？”

　　回答他的是胖女孩：“是許靜空。”

　　“哦……”想了想又問，“白等雁呢。”

　　“第三。”

　　“不錯了，他那個水準，能進前三就已經是後臺硬了。”陸聞西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了出去。

　　——

　　回到家裏，陸聞西就把胖女孩留在客廳裏，拉著許塵的手腕進了浴室。兩個人都能看到氣場，所以根本不怕胖女孩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內。

　　陸聞西的頭髮上有髮蠟，身上也塗了很多東西，不洗乾淨他會不舒服。

　　他一邊脫衣服，一邊思考問題，然後問許塵：“你是怎麼過去的？怎麼速度那麼快？”

　　“用了一種符，很消耗精力，所以以前從未用過。”

　　“如果你精力消耗過度了會怎樣？”這個問題陸聞西一直想問，卻一直沒問，好奇了很久。

　　“用多了，會覺得很累，想睡覺。真如果用盡了，會不能施展法術，陰陽眼什麼的，全部都施展不出來了。而且會看不到惡靈的氣場，感知不到惡靈的存在，羅盤都會變得無用。”

　　他這回算是知道了，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怪不得許塵一直很節省精力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這個。而且許塵也不願意讓他多用隱身項鏈，估計他這種沒有修煉過的人，使用後會被許塵更疲憊。

　　“原來這麼嚴重……”他當即感慨了一下。

　　“我已經在努力修煉了，會越來越強。”許塵立即補充。

　　“如果你從小就開始接受正規的訓練，會是什麼樣的？主要是我覺得你現在就挺牛逼了，你那些同門得是什麼樣子？”

　　“他們會一直擁有陰陽眼，跟你一樣，而且可以隨時打開，隨時關閉，可以控制，不像我只能堅持一刻鐘的時間。還有其他的……如果鬥法，我跟他們碰上，會很吃力。”

　　吃力只是含蓄的說法，說不定會被完虐。

　　陸聞西看著許塵，心裏有點擔憂，如果他的那些長輩來抓許塵回山，他是不是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塵被抓走？

　　思考了一會，他決定，過幾天回家把槍拿來。

　　坐在浴盆裏洗澡的時候，陸聞西還在分析：“我覺得那個女孩的事沒那麼簡單，明明他們很可以繼續利用她，為什麼要突然殺了？捧紅一個人不容易，現在的許靜空也算是一個搖錢樹啊，難道以後都不出新歌了？”

　　“我不明白其中的糾結，我只聽你安排。”許塵不明白這些恩恩怨怨，利益往來，他只是單純的在幫助陸聞西而已。

　　他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許塵，發現許塵沒有看他，只是扶著浴缸看向別處。

　　許塵不關心那個胖女孩跟許靜空有什麼恩恩怨怨，也不在意這些惡靈有多委屈，許塵只是想保護陸聞西，然後幫助陸聞西做些好事，這樣他就能活得更久。

　　陸聞西靠著浴盆，有些愜意地眯起眼睛，然後說：“25號你跟我去我哥們兒的生日聚會吧，那天會去很多人，到時候我給你指幾個人，你幫我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蹊蹺。”

　　“是有可能害你的人？”許塵來了興致。

　　“他們能不能害我，我不清楚，但是我確定他們肯定很煩我，或者嫉妒，或者被我懟過記恨了。”

　　“好。”

　　“還有，我打算跟我爸攤牌了，告訴他有人想置我於死地，讓他想想看，家裏有沒有什麼仇家，或者，讓他對我的死有些心理準備。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開始我還以為我能解決，結果發現沒那麼簡單。”

　　“好。”

　　“還有，今天謝謝你，如果你今天不來，我估計會很狼狽。”

　　許塵這回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沉默了一會，才扭頭看了陸聞西一眼，緊接著迅速收回目光，含糊地應了一聲。

　　陸聞西披上浴袍，走到廚房拿水喝的時候，胖女孩說道：“剛才門口似乎有人在喊你。”

　　陸聞西走到門口，打開可視對講機，看到裏面的鄧萱涵後，立即打開了門：“當這是你家了？”

　　結果，就看到鄧萱涵身邊還有幾個人，有少女鬼，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他不由得一愣，然後聽到這幾個人齊齊叫了一聲：“老大！”

　　“搞什麼？”

　　鄧萱涵直接走了進來，陸聞西只能讓開位置，然後就聽到她說：“你不是說要組織一個什麼狗屁協會嘛，我就跟他們說了，這幾個人立即響應號召了。”然後就看到了胖女孩，動作一頓，猛地回頭看向陸聞西。

　　陸聞西一點疲憊地捏了捏鼻樑：“在比賽的時候，撿回來的惡靈。”

　　鄧萱涵立即躲在了陸聞西身後。

　　他疑惑地問：“你幹什麼？”

　　“如果惡靈是大狼狗，那我們就是只會嗷嗷叫的吉娃娃，根本不成比例，多少還是有點怕的。”

　　“都進來吧，有許塵在呢，惡靈也不用怕。”陸聞西說著，就招呼人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幾個魂魄進來後，看到胖女孩都戰戰兢兢的，還是鄧萱涵帶頭表示：“相信許塵吧。”然後就走了進去，坦然地坐下，其他人跟著坐下，只有胖女孩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

　　陸聞西走到一邊，雙手環胸地站著，說道：“你自己說說吧，你有什麼證據嗎，還有事情的詳細經過。”

　　“合同被毀了，關於我的一些資訊，全部被毀了，能找到的，也就是我卡的轉賬記錄。”

　　胖女孩的反應有點慢，所以說起來很是費勁，他們聊了半個多小時，才得到了一些答案。

　　胖女孩名叫杜沫，今年26歲，音樂學院畢業的，雖然歌唱得不錯，但是由於外形實在是不行，工作都很難找到。她郵寄過自己的歌曲小樣給唱片公司，都在看到她形象後拒絕了，只有一家讓她做聲替。

　　她的確需要一份工作，並且對方許諾的酬勞不低，她就答應了。

　　後來，她的歌聲，許靜空的樣子結合在一塊，一夜爆紅，成為一線人氣歌手，年底跨年演唱會的邀請各種談價，最後談了一家給的錢最高的，價錢十分可觀。

　　這些都挺和諧的，但是杜沫還是被殺了，就在兩天前的夜裏，她剛錄完合唱的歌，就被殺害了。

　　按照杜沫說的意思就是，她很關注比賽，每次得到好成績，她就會很開心。還會去翻許靜空的微博，看到有人誇獎也會很開心，讓許靜空很討厭她。

　　許靜空嫌杜沫長得醜，好多次都說，看到杜沫就會覺得辣眼睛，恨不得用水衝洗眼睛。看到杜沫就會翻白眼，很嫌棄，看到杜沫吃的多，也會嘲諷幾句，就像灰姑娘故事裏的姐姐。

　　後來，許靜空會避開杜沫，真的是特別的嫌棄，有一次看到杜沫，乾脆幹嘔起來，很傷人。

　　或許是被許靜空嫌棄了，或者是覺得杜沫漸漸不老實，有可能是隱患，所以他們殺了杜沫。

　　杜沫說完，陸聞西只能跟鄧萱涵對視了一眼，這些人裏，只有鄧萱涵能給他點意見了。

　　鄧萱涵眼神有點飄，似乎沒有看杜沫，估計也覺得杜沫醜了些，不願意多看。跟陸聞西對視了好半天才清咳了一聲表示：“你最起碼得給我們點有用的線索，不然我們沒法幫你。”

　　杜沫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應該是打算想一想。

　　鄧萱涵沒什麼耐心，直接到了陸聞西身邊，丟給陸聞西一個手機：“喏，張久哲跟小C開房的視頻，還有一些親密的畫面，我拍得很像狗仔隊。”

　　“你還真幹了？”陸聞西說著，已經打開了手機去看視頻了。

　　“畢竟被你幫過嘛，而且之後也要靠你罩著。”

　　“你跟小C之間有點恩怨？”

　　“怎麼說呢，只是女人之間的那種不喜歡。她跟衛昊東睡了之後，還會給衛昊東發消息，說我們這樣，鄧姐姐不會不開心吧，千萬別連累你了。”鄧萱涵說的時候，還在翻白眼，似乎很是唾棄。

　　陸聞西看著幾段視頻，然後又問：“我挺不明白的，小C跟他們睡了之後，他們就會心甘情願地跟她傳緋聞嗎，這對小C有什麼好處嗎？”

　　鄧萱涵一臉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看著陸聞西：“其實很多女生都會說，想要睡遍所有男神，大多只是說說，但是有的真的會做，小C就是這樣的女生。她會對不少還不錯的男性採取攻勢，並且讓男方覺得，她對他們就是真愛。她的目標不僅僅是單身男演員，還有有女朋友的，有老婆的，她只是喜歡睡不同的男人，得到身體的滿足，以及炫耀的資本而已。”

　　陸聞西聽得目瞪口呆，他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太保守了，前陣子親親許塵，都覺得那都已經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結果……他還是太嫩。

　　炮友而已，不走心，只走腎。

　　他居然突然起了邪念。

　　他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許塵，不能在一起，但是最起碼得睡這小子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陸聞西：我們來一次一夜情吧，只走腎，不走心的那種。

　　許塵：怎麼可能不走心？

　　陸聞西拿創可貼把許塵的心口貼住，然後真誠地說：把心擋上了，咱就當成沒這回事，來吧。

　　許塵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