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冷戰

　　陸聞西走到休息區，站在欄杆邊看著兩瓶一模一樣的礦泉水，在想哪一瓶是他喝過的。

　　白等雁走過來，站在旁邊跟著陸聞西一塊看，然後忍不住笑了，問：“你在研究什麼？”

　　“哪瓶是我喝過的？”

　　白等雁伸出手來，拿過其中一瓶，晃了晃回道：“這瓶我的，我只喝了一口就放回去了，我聽說你記憶力很好啊，怎麼這個都記不住。”

　　陸聞西最近這段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沒出什麼差錯就不錯了，至於記憶力……記臺詞、記歌詞、記日程、記住許塵有多無情就夠了。

　　“你怎麼知道我記性不錯的？”陸聞西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問。

　　白等雁喝完水，扶著欄杆往外看，同時回答：“圈子裏出名了好嗎？你能保住之前的角色，完全是因為你臺詞從來沒背錯過，不然早就被哢擦了。”

　　陸聞西聽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種破事，真是口口相傳，他做好人好事的時候，還真沒幾個人來誇他。

　　練舞室裏，其他的伴舞還在練習，他看了一眼，忍不住問：“參加這種綜藝，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勾心鬥角的，面和心不和，私底下不服。有兩個實力派聽說我找了你，說我們是雙賤合璧，賤人的賤，都是沒有什麼歌，全靠臉撐門面。”

　　“我要開始製作專輯了。”

　　“聽說了，我還是你未來的CP呢。”白等雁笑了笑，娃娃臉顯得更可愛了。

　　陸聞西也是在聽韓範明說了之後，才意識到白等雁為什麼要提前問一句了，現在也算是理解了，所以心裏也就不在意了。

　　兩個人聊著的功夫，白等雁的助理來問：“《姐妹》馬上開始播了，要不要過來看？電視已經開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一塊去了休息室，然後並肩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看廣告，其他伴舞陸陸續續回家。陸聞西在這個功夫取出手機來刷微博，看自己早上發的那條微博評論，忍不住笑出聲來。

　　迎風招揚：一直在等老大更新微博的舉手！

　　鴣絆衫：早起有福利！昨天“彥海大陸”今天“白陸依山盡”，老大跟誰的CP感都特別強。

　　青椒四季豆：2333，還沒開播，老大就有了一段“緋聞”，兩個CP，其實我站陸白，一個小狼狗，一個呆萌小吃貨，很搭啊！想想就覺得很帶感。

　　雪哥哥的小尾巴啾：為什麼覺得老大上完真人秀，整個人的畫風都變得魔性了？

　　子慕：小燕子來報導，小白《歌王》月末總決賽，邀請了陸聞西作為助唱嘉賓，這是兩個人一起排練的畫面。之前小白就只關注了陸聞西一個人，現在又邀請了陸聞西做嘉賓，肯定是在節目裏跟陸聞西相處得不錯，期待今天晚上的《姐妹》，期待陸白組合，顏值擔當！

　　鹿阿欣：老大要跳舞嗎？肯定看！

　　這個時候，真人秀已經開始了播放，到了四姐妹去男嘉賓房間的情節，第一個去的就是俞彥的房間。

　　俞彥十分謹慎，屋子裏不但反鎖了，而且門口放了一個椅子擋門，四姐妹最後只能敲門進入，那個時候俞彥已經穿戴整齊，並且十分紳士地問好了，氣得萌萌“嗷嗷”叫。

　　下一個是張久哲，進入之後他正在睡覺，突然進來了一堆人，總是酷拽模樣的張久哲也陷入了懵逼狀態，頂著爆炸頭，雙目無神地看著眾人，萌萌還掀了被子，看到了張久哲的平角褲，被誇讚腿毛性感。

　　走出房間，四姐妹就決定下一個房間玩個大的，陸聞西這才知道，跟他隔了一個房間住著的，是張久哲。

　　果不其然，之後就是他的鏡頭了。

　　白等雁看的時候，就忍不住感歎：“你當時是要翻臉吧？”

　　“嘖，哪有這麼爬別人床的？”陸聞西現在看到還有點氣呢。

　　白等雁立即樂不可支：“他們就等著你發飆呢，你生氣就是中招了。”

　　“我知道。”

　　“你那個保溫杯是怎麼回事？不是你風格啊。”

　　提到保溫杯，他突然有一陣失神。

　　最近許塵對他的照顧少了，他也有段日子沒繼續喝中藥了，五紅湯也很少喝了，保溫杯放在哪里他也不記得了，估計在廚房吧。

　　之後就是集體拍攝的內容了，之前都經歷過，現在是在螢幕上看一遍，果不其然，陸聞西說髒話被消音了，跟其他人開玩笑的哪里，大家“嗶”“嗶”“嗶”的內容，還被做成了鬼畜版，播放了一遍。

　　接著，又進入了廣告。

　　“我是不是比電視上帥多了？”陸聞西指了指電視問。

　　白等雁回復了陸聞西一個不屑的眼神。

　　陸聞西再次拿起手機看微博，發現胖莫莫發了微博。

　　胖莫莫：鹹魚翻身，鯉魚躍龍門，胖莫莫成為首選女嘉賓，陸聞西，我要跟你炒緋聞。@陸聞西

　　陸聞西很快轉發了微博：

　　陸聞西：乾杯吧，兄弟。//胖莫莫：鹹魚翻身，鯉魚躍龍門，胖莫莫成為首選女嘉賓，陸聞西，我要跟你炒緋聞。@陸聞西

　　Spideypool：當紅小鮮肉對他最新緋聞，在5分鐘內就做出了回應，無視女方的心情澎湃，態度冷淡，否決了緋聞一說，並且表示，雙方只是兄弟沒有兒女私情，可見其態度之堅決。與此同時，小鮮肉表示，層主才是他的真實女友，不服來辯。

　　陸不染：哈哈哈，樓上又是你。

　　看文看到自然醒：一句話回應緋聞，為胖莫莫[蠟燭][蠟燭][蠟燭]。

　　蛋捲：老大第一次上真人秀，收視率必須支持！

　　很快，他就發現，又有人@了他，他點進去，發現是白等雁。

　　白等雁：排練完，坐在一起一邊吃夜宵，一邊看節目，他問我他是不是比電視裏帥，心情如下圖。[圖片]

　　他都不知道，白等雁什麼時候自拍了一張，相片明顯是特意找過角度，能照到白等雁翻白眼的臉，鏡頭裏還有他坐在旁邊，低頭看手機的樣子，他放大看了一下，正好是他看著微博評論笑的時候，照得還挺好看。

　　他還順便看了看評論。

　　言十六：小白小白~我也在看，你睡覺的時候好萌啊！好想撲倒。

　　風水先生mio：看到了微笑著刷微博的老大，腦補了老大刷微博時，看到我的評論笑開花的樣子，瞬間幸福感爆棚，老大笑得太酥了！

　　我的小黯才不可能那麼可愛：小白月末《歌王》總決賽，陸聞西成為助唱嘉賓，顏值逆天！勢不可擋！

　　Lizzy：夜深人靜，共處一室，想不想歪都難啊！陸白大旗永不倒！

　　陸聞西看完之後，扭頭問他：“夜宵呢？”

　　白等雁也愣了，問他：“你要吃嗎？吃的話我點外賣。”

　　“你這叫虛假宣傳！”

　　“買買買！說吧，想吃什麼，哥哥請客。”說完，還跟陸聞西挑了挑眉。

　　“你多大啊，你就哥哥了。”

　　“拜託，我比你大一歲好嗎？”白等雁明顯知道陸聞西多大。

　　“好吧，哥哥請我吧，想吃披薩，不過我頂多能吃一塊，還有鳳梨汁，順便要點其他零食，雖然我一樣都只吃一塊。”

　　白等雁又給了陸聞西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拿著手機開始點單，同時問：“你們有錢人都是這樣的嗎？”

　　“我就不信你窮。”

　　“但是我會全部吃光。”

　　繼續看節目的時候，看到了他射擊的畫面，總覺得他狠狠地耍了一把帥，忍不住又樂了，又一次問白等雁：“哥哥你看我帥不帥？”

　　白等雁單手住著下巴，覺得陸聞西簡直超過他的想像，又一次翻了一個白眼：“我怕了你了，你帥死了。”

　　陸聞西忍不住樂，想去微博翻翻有沒有其他人說他帥，然後突然頓了一下，搜索了許塵的微博小號，進去看了一眼。

　　許塵的微博通常是用來工作的，偶爾轉發一些跟陸聞西相關的微博，然後就是去點贊了。他看了一眼許塵最近點贊的微博，是他轉發胖莫莫的微博，就在剛才，顯然許塵在刷微博，沒有復習。

　　他突然有點想許塵了，雖然知道許塵只是在工作，還是難受了一瞬間。

　　這個時候，白等雁問他：“為什麼你的粉絲都叫你老大，跟一股黑勢力似的。”

　　“氣場吧。”陸聞西想了想回答。

　　“所以……他們說你是小鮮肉裏的陳浩南，上一部電影也是本色出演。”

　　“……”陸聞西不想回答。

　　看完整期節目，陸聞西就自己開車回家了，其實在市中心的房子更近一些，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去了郊區的房子。

　　路上他突然看到不算清晰的人影，在路上一點忌憚都沒有的走來走去，他只能放慢車速，他不確定他現在能不能撞到這些魂魄。

　　看到他避讓，魂魄們還探頭探腦地看他，然後對他揮手，示意他先走，他這才繼續行駛。

　　到了家裏，陸聞西伸了一個懶腰，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淩晨1點多了。將外套脫掉，隨便搭在了沙發上，然後去浴室洗澡，看到放出來的水是血的時候，他突然一陣頹然。

　　又回來了。

　　強忍著不適，進入浴缸裏洗澡，打算速戰速決，還是被血腥味弄得特別噁心，出來後只是隨便地披著浴袍，就走到廚房裏找水喝，結果走到水池邊，直接吐了出來。

　　晚上跟白等雁一塊吃的夜宵，一點沒浪費地吐了出來，嘴裏還有一股酸味，難受至極。

　　果然，在血裏洗澡，他還是適應不了。

　　想打開水龍頭衝一衝，看到水龍頭裏流出來的血，結果又一次幹嘔起來，嘔到後來開始瘋狂地咳嗽，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到了他身邊，幫他拍後背。

　　他嚇了一跳，抬起頭就看到許塵站在他旁邊。

　　許塵遞給了他一瓶礦泉水，同時問：“又能看到了？”

　　他們倆有陣子沒說過話了，平時眼神交流都少，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單獨說話。

　　他伸手接過礦泉水，漱了漱口，然後在水池前低下頭，準備用礦泉水衝頭，結果被許塵攔住了：“水剛從冰箱裏拿出來。”

　　“都是血，噁心死了。”

　　許塵沒回答，也沒讓他繼續衝，遲疑了一下，這才拽著陸聞西的手腕，朝洗手間走。

　　他立即把手抽了回來，順便甩了甩，就像有髒東西似的：“不用你管我。”

　　許塵回過頭看他，表情沒有任何動搖：“這是我的工作。”

　　他冷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問：“你又肯在這裏住了？”

　　“你當初說過，會把這個房子給我，算是我的工資。”

　　也就是說，這個房子算是許塵的了，許塵過來住，沒有任何問題。

　　“這麼說，我還得把主臥讓給你是吧？”

　　“我並不著急住。”

　　看著許塵這副毫無波瀾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煩躁，強忍著情緒好半天，才大步走回了房間，並且將門反鎖。

　　許塵沒有繼續糾纏，一點聲音都沒有，應該是回房間睡覺去了。

　　陸聞西一直用浴巾擦身上，走到鏡子前，才發現浴袍都沒系，裏面全光著，這畫面真的是……

　　他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忍不住想，為什麼煩躁呢？

　　因為許塵不愛他，所以不甘心嗎？

　　最開始的時候不是想得很明白嗎，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放棄，怎麼現在卻無法釋懷了呢。

　　自尊心作祟吧。

　　——

　　第二天，在陸聞西到劇組化妝的時候，他上真人秀居然又出來了一個熱門話題，還是自己形成的，而非韓范明他們成果。他點開看了看，發現是不少粉絲在吵架。

　　壹貳三木頭人：#陸聞西真人秀# 看到好多人又在黑陸聞西真人秀說髒話、發飆，不由得心疼。“真人秀”三個字，不就是展示真實的自我？你們是不是對節目性質有什麼歧義？所以你們就是喜歡看賣人設，藝人到真人秀裏裝腔作勢？我敢說，陸聞西在生活裏就是那個樣子，說話直接，生氣就懟，對女生照顧，不會嫌棄胖莫莫拉慢了他搶來的進度，一直在照顧胖莫莫，非常得人好感。

　　拖延症重度患者：#陸聞西真人秀# 節目最開始，我對陸聞西真沒有什麼好感，當場甩臉子，全程懟萌萌，說話毫不留情，能讓她懷孕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但是仔細想想，陸聞西為什麼會甩臉子？萌萌不爬他床，他也不會黑臉，萌萌不問那麼過分的問題，他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憑什麼只許萌萌毒舌，不許陸聞西懟回去？能不能別這麼雙標？

　　阿啾啾：#陸聞西真人秀# 我真是服了，看到真人秀，就能想到陸聞西平時是什麼樣子，說不定會更讓人討厭，根本就是一個社會小流氓的樣子，對女生一點也不紳士，做事焦躁，小金魚都看他不順眼！陸聞西只是會投胎而已，完全沒有家教的樣子。

　　蕾蕾兔姬：#陸聞西真人秀# 看完《姐妹》，我突然想嫁陸聞西了！對胖莫莫真的好寵啊！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不嫌棄胖莫莫，全程照顧，特別體貼，而且男友力爆棚！很想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估計會很寵女朋友！關鍵是：有顏！有錢！有身材！有身高！有性格！

　　夜夜：#陸聞西真人秀# 為什麼會吵架？我全程在看俞陸CP，尤其是“死鬼”那裏，我的天啊！萌死我了。

　　陸聞西草草地看了幾眼，就已經化完了妝，走到門口，就聽到自己的小團隊在嘰嘰喳喳地吵架。

　　他疑惑地看過去，林曉就朝陸聞西告狀了：“老大，尹晗韋真的是太過分了，他不把許塵往好了帶，帶許塵玩遊戲！”

　　這事陸聞西早就知道，在片場等著無聊，玩會手機遊戲也很正常。

　　“哦，我知道。”他回答。

　　“但是你知道許塵往遊戲裏花了多少錢嗎？32萬！”林曉立即補充。

　　陸聞西也詫異了一瞬間，心說這小子花錢這麼大？後來想到許塵手裏也有一千多萬呢，花點錢也正常，於是沒在意：“花唄。”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許塵已經處於目光呆滯的狀態了，丟了魂似的。

　　林曉也看向許塵，接著歎了一口氣：“自從我說，他玩遊戲花了三十年的學費以及餐飲住宿費後，他就陷入這種狀態了，估計之前沒有概念，現在已經傻了。”

　　許塵終於回過神來，抬起手機解釋：“我以為……只要按指紋就可以買那些東西，沒想到這樣就能花錢。”

　　尹晗韋也開始嘟囔：“我也不知道啊，今天看他充值記錄我才發現的，還以為有老大……花點錢沒事，沒想到花了這麼多。”

　　陸聞西猶豫了，不知道要不要訓許塵，最後還是說道：“沒事，再賺唄。”

　　林曉看到許塵這樣子有點心疼，突然母愛氾濫，拿來許塵的手機說：“我問問能不能退款吧，就說孩子就4歲，亂花錢。”

　　陸聞西一把把手機拿回來了，重新丟給許塵：“才三十幾萬，不至於，以後節制點就是了，不夠花了再跟我要。”

　　“老大你不能這樣，你會把他慣壞的。”林曉立即不爽了，總覺得陸聞西跟尹晗韋把許塵這麼純潔無邪的孩子，帶入歧途了。

　　陸聞西有點想離開，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畢竟他跟許塵的關係還挺尷尬的。正好在此時來了一個電話，他立即取出手機來看，打來電話的居然是李老太爺。

　　他立即接通，然後問：“李老太爺？”

　　“對，是我，虧得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哪能啊，肯定記得呢。”

　　“我啊，打電話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吧，跟你道個謝。”

　　“道謝？”

　　“你上次給我的符，真是救了我一命啊！”李老太爺說起來的時候，似乎還有點感慨，所以特意拉長音，接著說道，“跟你分開之後沒兩天，我就跟著家裏車回家，結果高速上碰上了連環車禍，在我周圍的幾輛車，都死的死，傷的傷，就我的這輛車沒什麼事，只是衝出圍欄了。在出事的瞬間，我跟司機兩個人都看到了，你給我的那個符自燃了起來，還是藍色的火焰，當時我就確定了，是這個符救我一命啊！”

　　陸聞西還不知道這事，聽完還挺驚訝，忍不住抬頭看了許塵一眼，這才說：“沒事，能救您一次，也不算虧。”

　　“我也是這兩天才緩過神來，雖然說沒什麼大礙，卻也是老胳膊老腿的，修養了兩個月了，才給你打電話，你不怪我吧？”

　　“這有什麼怪不怪的？”

　　“我就願意跟你這樣的小友聊天，大氣！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不然為什麼平白給了我一個護身符。”

　　陸聞西還真承認了：“實不相瞞，的確是看出來了，您印堂發黑，有不好的兆頭，但是直接跟您說，您八成不信，我就送您個符。”

　　“多虧了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客氣什麼啊。”

　　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李老太爺才說起了其他的事情：“你認識的那個高人，能不能出山啊？”

　　“怎麼了？”

　　“我有個老朋友，貪便宜買了個凶宅，這房子之前住過兩戶人，一戶是個官，貪污進去了，後來住的是銀行行長，結果也貪了錢進去了。我朋友貪便宜，比市場價便宜不少買了房子，但是不敢住，就想找人清理乾淨了再住人。現如今房子裝修好了，就只能放在那裏，散了一年多的味道了。”

　　陸聞西一聽就樂了，這是活送上門來了：“李老太爺，我聽那位高人提起過，邪祟這東西，您知道嗎？”

　　“略有耳聞。”

　　“這玩意在家宅裏，會增強人的貪念，就好比你這個人愛錢，被邪祟侵襲了，就會更加愛錢。或者是你這個人好色，被邪祟侵襲後，就會色欲攻心，去襲擊女性。我估計，這宅子裏肯定有邪祟，而且有些日子了，估計不好除。”

　　李老爺子一聽，感覺有些門道，卻也沒著急，說話的時候依舊慢條斯理，弄得陸聞西直著急，他還要去拍戲呢。

　　“小友啊，你能請動這位高人嗎？”

　　“能是能，但是吧……費用恐怕不低，畢竟他們驅除邪祟，也需要消耗精力，您說是不是。”

　　“大致是什麼價位？”

　　“怎麼也得房子差價的一半吧。”陸聞西不知道差價具體是多少，於是隨口一說。

　　“這有點貴了。”

　　陸聞西也跟著笑：“您也知道，妖精修煉時間長了，修為還高呢，邪祟也這樣。不如您先跟朋友合計著，我這邊也不強求，畢竟我就是一個牽線搭橋的，不從中得利，您說行不？我這邊等著拍戲呢，要不您商量好了，再給我回個電話，我如果沒接到，就給您回過去。”

　　“行，你先忙著，我去問問我的那個朋友，之後給你回信。”

　　掛斷電話，他把手機丟給了尹晗韋，然後就去拍戲了。

　　看到許塵那副失神落魄的模樣，陸聞西還是有點心疼，看到有機會，就想給許塵找個活，把錢賺回來。

　　還是心太軟了。

　　——

　　陸聞西：熊孩子啊……花完32萬玩遊戲，還得我心疼你。

　　許塵：我也心疼你。

　　陸聞西：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許塵：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