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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渣萌攻略》第122章
第122章 主線劇情

  散塵與花落春的年紀相差無幾,也都算不上正經端方之人,可是散塵在外人面前畢竟裝裝樣子,場合上多少做出執掌一方山水的仙人宗師之態,花落春卻連這也不屑。

  “離我遠點,否則殺了你。”要是眼神能說話,關靈道覺得這就是花落春的意思。

  男子一身花家的素色白服,後仰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略帶些怒氣地打量著關靈道。忽然間他的五指一收,關靈道痛得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腳腕上套上了個白色小環。這是花落春用來抓人用的品芯環,小環上牽著條看不見的絲線,與施術者相連,無論如何也逃不出花落春身邊百丈。

  “花家主想讓我做什麼?”他深吸口氣,“用魂術?”他猜不出任關翎究竟是如何得罪了花落春,可是一定把眼前這男子氣得不輕。

  兄債弟償,如今連他也想把任關翎掐死。

  花落春從袖子里拉出一個卷軸,小心打開,裏面是最尋常不過的書房,畫著書櫥書桌,文房四寶,畫上一個容貌俊秀的年輕男子垂目執筆。後面的窗戶開著,春意正濃,粉色桃花飄飛,露出遠處連綿青山和兩個十數丈高的道士石像。

  這是前上清的畫,是他在花彩行的小屋裏看到的畫。

  關靈道微啞了嗓子:“花家主給我看這做什麼?”

  “你之前被紫檀宮捉走,他假冒花彩行不知對畫做了什麼,回頭告訴我畫的壽命靈氣到了盡頭,裏面的魂魄怕也要跟著滅亡。這畫多年來的靈氣越發不比以前,我當時被他說中了心事,於是問他該怎麼辦。他說,紫檀宮裏有冊古書,乃是六百多年前一個畫修所著,教習如何使畫長年累月地吸取天地靈氣,長久不滅。”

  數十年前這畫修所在的門派因誤殺人得罪了紫檀宮,奉上許多仙丹靈器和術書,其中便有這畫修所寫的古書。這段歷史花落春清楚得很,這門派不巧就在花家的旁邊,花家遵照南北朝九天山訂下的盟約,不得已還要幫著從中調協。

  這畫當時是顏無親口要的,花落春隱約覺得自己被顏無徹徹底底當成了傻子。

  這事有問題,如果這門派根本沒有得罪紫檀宮,而是被人陷害呢?醉溫之意不在酒,顏無的真正目的,會不會就是這冊古書?

  無論怎麼說,紫檀宮和顏無是非死不可了。

  攻上紫檀宮,不只是因為顏無該死,也是為了那冊求而不得的古書。

  “我找遍紫檀宮也找不到那冊書,是不是被他拿走了?”花落春的聲音冷得像是冰渣子,“現在畫裏面半點動靜也沒有。”

  關靈道見他雙目赤紅,頭髮淩亂,連頹喪的鬍鬚也長了半寸,心裏面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得眼前這翻雲覆雨的男子有些可憐。之所以急,之所以想要殺人,並非是為了什麼成仙得道,卻只不過是因為畫裏的人沒了動靜。

  是生是死,是否還在,就算他的修為天下無雙又能如何?再高的修為,如今也是不值一文。

  “花家主想讓我進去看看?”關靈道皺起眉,“花家主有八個聽魂之人,隨意哪個都能進去。”

  “他們都進不去。”花落春冷笑一聲,“聽魂之人,魂力似乎也有高低之分。這畫多年前就已經下了禁制,除非是畫裏的人牽引,魂力不高的人無論如何也進不去。”

  是了,花落春之所以進得去,是因為畫裏的人肯讓他進去。

  “我試試看。”關靈道的額頭滲出細細汗珠。他之所以還活著,不過是因為花落春想看他能否進入畫中。他要是不能,對花落春來說還有什麼價值?

  他向來知道自己的魂力非同凡響,可是一連八個聽魂之人都進不去,他能破得了這畫中人親手設下的禁制?

  “現在就試。”花落春站起來。

  “呃……這、這不行。”關靈道慌忙笑著。

  現在就試,要是進不去那畫裏不就得立刻死?!

  想著他心裏越發著急,清清喉嚨,煞有介事地胡攪蠻纏:“花家主有所不知,我們魂修的魂力在半夜三更子時最強,之前要好吃好喝地養著,睡個飽飽的好覺,到時候才能為花家主效力。要是吃不好喝不好,心情欠佳面黃肌瘦,那時候反倒壞事。”說著他掃了花彩行一眼:“昨晚花公子把我關在馬圈一樣的地方,什麼都不給我吃,還把我打成了重傷,至今我還恢復不了呢。”

  花彩行被他氣得微笑。就腿上那不到半指長半寸深的傷痕,也叫做危及性命的重傷?

  花落春默然看了他半天,把手中的畫緩緩收起:“今夜子時,你來這裏見我。”

  關靈道點點頭,臉上的神色忽得放鬆,冷汗全流,轉身要跟著計青岩走。剛一抬腳,腳踝上忽然間收緊,疼得像是要把腳骨掐斷一樣。他白著臉咬唇,乖乖停下來不敢再行半步,身後的花落春悠悠道:“今天他想吃什麼就給他做什麼,給他準備個好房間,讓他睡夠,計宮主也不妨陪在他身邊。”

  關靈道笑著轉身:“多謝花家主。”

  “你能幫我做事,今後不但計青岩護著你,我也會護著你。”花落春的眸色沉如寒星,“如若不是,今日的飯菜就當是你最後一頓吧。”

  關靈道低下頭一聲不吭地往外走,回頭卻見計青岩站著不動:“師父?”

  “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花家主說。”計青岩沒有回頭。

  關靈道皺著眉道:“師父,你我好久沒說話了——”

  “去吧,我一會兒去找你。”計青岩的聲音緩了些。

  “嗯。”心頭有些不安,卻不好再說什麼,關靈道一聲不吭地出去了。

  計青岩的牙關咬得極緊,後背繃直,下巴的線條很是僵硬:“望花家主三思而後行,靈道不但是我徒弟,也是拜先祖入了岑家的人。他要是死在花家,怕是上清宮和岑家都不能善罷甘休。”

  花彩行不想他竟把自己的身世捅出來了,更想不到他竟敢威脅花落春,忙道:“計兄——”

  花落春冷笑一聲:“他要是沒有用處,也不過就是個人盡殺之的魂修。”

  房間裏半點聲音也不再有,靜悄悄的。

  計青岩的目光沉下來,越來越寒,拳頭在袖子裏逐漸捏緊。房間裏不知為何突然間有些冷意,不是外面深秋的冷,卻像是從骨頭裏面生出來的寒,浸得人忍不住有些哆嗦。花彩行見事情越發不好收拾,慌忙打圓場道:“計兄,不妨等關靈道今夜試過之後再做定奪。”

  “靈道是我唯一的徒弟,望花家主三思。”

  計青岩冷淡地望著花落春,花落春沒有動靜,卻直把花彩行看得心驚,一聲不響地關上門走了。

  “家主,是不是真要關靈道的命?”花彩行站在他身邊,壓低了聲音道,“岑訴秋前幾日傳出消息,說計青岩是多年前失散的兄長之子,又傳出消息說自己要閉關,看那意思,似乎是想把岑家交給計青岩。”

  計青岩再怎麼想辦法,也沒法讓上清宮和岑家為了個人盡殺之的魂修聲討花家,他只是怕一件事。

  花彩行輕聲道:“我只是怕計青岩為了關靈道,甘願讓家主把他給——”

  殺了。

  計青岩要是死在花落春手裏,這事便不好說了。計青岩在上清宮和岑家的地位都不一般,要真是不明不白讓花落春殺了,不說別人,散塵勢必先要出手報仇。散塵與花落春的修為相當,真要是傾盡上清之力對抗花家,誰勝誰敗還難下定論。這時候要是岑家也來摻和一腳,花家腹背受敵,只怕真要步上紫檀宮滅亡的後塵。

  全都只想任憑自己的心意行事,有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死活?

  “我自有分寸。”花落春道。

  “……是。”

  是麼?真有分寸?

  計青岩下得一手好棋,實力懸殊時便要玉石俱焚,生拉硬拽地帶上一群陪葬的。花落春自是不怕死,可別人卻未必不怕死,到時候也不知道南北朝又要流多少血,憑生多少怨氣幽魂。

  把人逼到了牆角,勢必要逼得他們背水一戰,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你不讓他活,他難道還有心思管別人的生生死死?

  “你出去吧。”花落春寂然坐下來,盤腿而坐,畫軸放在自己的腿上。

  花彩行心中歎了口氣,行到門口時又回頭掃一眼,身影孤孤單單的,像是靜夜裏獨自燃燒的蠟燭。他是花落春的義子,從小卻也沒有喊過他父親,更是不敢親近花落春。花落春平時不愛笑,唯獨這畫裏的人同他說話時,眉毛微微上揚,容光煥發,即使是露出不屑之態,面色卻是難得的舒暢。

  這畫陪了他多少年了,兩百多年?

  畫不死,花落春便不會死,要是畫死了,仙路漫漫,他一個人走下去必定是孤獨難過。何苦呢?人都說曾經滄海難為水,想要成仙便該斷了七情六欲,計青岩是如此,花落春也是如此。

  ~

  “果然抱怨一下有好處,這床比昨晚上睡的舒服多了。”關靈道笑著把計青岩拉上床,“師父,你剛才跟花家主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計青岩背靠著床頭。

  胡說。關靈道定定看著他。這師父護短得很,定然是去威脅那混蛋花落春,誰敢欺負他徒弟就領死。

  “你看什麼?”

  關靈道心頭發熱,笑了笑:“沒什麼。”

  “今夜有把握?”

  沒有,半點把握也沒有。先不說那畫中人的修為如何,能把八個聽魂之人的魂魄阻隔在外,自然是難以預測。任關翎做了什麼,還是裏面出了什麼事,以致他半點動靜也沒了?

  “不妨事。你盡力便是。”計青岩把他的頭壓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睡吧,今晚上怕是有的忙。”

  關靈道乖乖地靠著他的腰,幽幽道:“師父,花落春跟那畫相處了兩百多年,最近幾年那畫裏的人才把花落春引進去,你說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說呢?”

  “我覺得那畫裏的人必定也捨不得花落春。”關靈道抓著計青岩的手,“引他進入畫中,勢必要消耗畫的靈氣,畫中人怕靈氣耗光,這才不肯讓他進去,長長久久地陪了他兩百多年。可惜近年來到了油盡燈枯之時,畫裏的人明知來日無多,思念難耐,終於把他引入畫中……為的就是跟他臨死前快活、快活幾次。”

  計青岩沒有言語,良久,低下頭來含住他的唇。

  “要是換作我,我怕也會想這麼做。”關靈道說。

  十指交纏,舌頭緩緩頂了進來,關靈道閉上眼含著。清香帶著微涼滲入口中,溫溫柔柔的沒有壓迫之感,越吻越深。

  “師父……”滑軟的舌舔上他的頸項,關靈道有些暈了。

  如果他快要死了,勢必要勾著計青岩多做幾次,只為不要心存遺憾,免得到時成了怨氣衝天的惡鬼,給人間平添罪孽。

  師父對他好,他這輩子怕是無法報答,唯有以身相許。他年輕、長得好看、身形好,性格又這麼討師父喜歡,怎麼看都是以身相許的材料。他左眼下的紅痕忽閃,輕輕拉著計青岩的手摸進衣服裏,停在自己的腰上,呼吸亂了些:“師父,你摸摸我。”

  摸一下就好,摸了以後,定然會愛不釋手。

  “別亂來。”計青岩的嗓音有些沙啞,手指在他的肚臍上輕揉。

  “師父,我這些日子好想你。”關靈道跪在計青岩面前,衣服散亂,露出平滑的腰腹和兩條隱沒在鬆散褻褲下的線。

  “說了別亂來。”手指沿著他的腰腹滑下來,中了蠱似的隔著薄薄褻褲輕輕撫弄。

  “師父,你叫我別亂來,你的手卻停不下來——”

  話音未落,計青岩已經抽離了手,有些尷尬地低了頭。關靈道暈頭轉向地望著他,忽得抹了一把臉,啞聲道:“師父既然是不想要,我先睡了、睡了……今夜還有事情要忙……”

  師父不想要,他自然是逼迫不了,最多不過是自己弄一下也就是了。現在這光景也當真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他躺下來趴在床上,臉朝下,不多時被子裏發出輕微紊亂的呼吸。忽然間身邊略有些涼意,被子掀開,腰被人抱住不能動,一隻手從背後探到前面來。關靈道輕聲喘息呻吟,呼吸越來越重:“師父——”

  他粗喘著翻轉過來抬起身體:“師父,你來,你來。我在上在下都好。”

  計青岩彎下腰,呼吸比平時亂了些,舌頭在他的耳上不輕不重地舔著,聲音暗啞:“痛就喊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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