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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渣萌攻略》第134章
第134章 主線劇情

  歸墟神宗離北朝並不遠。

  上清宮地處南朝的角落裏,是南北朝的偏遠地方,與大門大派不太往來,單門獨戶的自掃門前雪,性情孤僻。歸墟神宗則不同,離九天山不過數百里,下了山往南不遠就是歸墟神宗的綠煙峰。既然地方好,那便也容不得它清淨,幾百年來屹立不倒。北朝紫檀,南朝歸墟,是上下數千里最大的兩個門派。

  關靈道不想又被人捉回去,往南一刻不停地飛。

  他沒有生花落春的氣,花落春的性情本就邪僻,在南北朝的名聲他不喜歡也不討厭,早離開早好,根本不想跟他扯上關係。他只是不想這個節骨眼上又被計青岩關起來。

  計青岩,想起計青岩來便又甜又苦。

  一路上各門各派到處都在捉拿魂修,親眼所見的就有七八個魂修給人抓住,要麼當場殺了,要麼捉拿回去關起來拷問。有個魂修想逃,被幾個道修以陣法困住,在哀嚎中燒成灰燼。換作平時他也許還會出手,可是現在他卻不能輕舉妄動。他不敢去熱鬧的地方,專挑僻靜無人之處行路,一過十多天,終於來到歸墟神宗接引來客的綠煙峰腳下。

  歸墟神宗的防範嚴密,他單槍匹馬進不去,硬闖不行,只能想辦法以遊魂術探探虛實。可是歸墟神宗群山連綿,南北東西都有百里之遙,任關翎會被關在什麼地方?找到了任關翎,又怎麼把他弄出來?

  就算施展遊魂術,他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離得遠了找不到任關翎,在綠煙峰山下又恐被歸墟神宗的弟子發覺。他的原身無法感知周圍的危險,如果這時候有道修接近,只怕會束手就擒。

  魂術雖好,還是得有人在身旁看守,他得另想辦法。

  此時已經過了初冬,連日來下著小雪,莫說是柴夫山民,連歸墟神宗的弟子也見不到幾個。他生恐叫人發現,這鋪天蓋地的雪倒是遮掩了他,他披上件山野村民常穿的破爛冬衣,拿著弓箭,裝成獵人的模樣沿著綠煙峰尋找能入山的地方。

  這天清晨正在山間遠望,忽然聽見遠處風聲不同,似乎是有人正從山上下來。關靈道容不得多想,拔腿在樹間低低地飛,心中暗自期待,只求能碰上什麼機遇讓他混進去。

  幾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弟子戴著斗笠,身穿青灰道袍,迎著風雪從峰上飄然而下。為首的那人看不見面孔,隱約可見下巴和輪廓,身形修長,面色白皙,寬大衣袖鼓風而動,分明身邊還有其他人,卻不知為什麼就是讓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人抬起頭,向著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

  這一轉頭不打緊,眉毛之下的面孔不偏不倚地對著關靈道。此人長得當真是清雅非凡,一雙鳳眼涼涼如冰,神色肅穆,叫人不敢輕視。關靈道心中暗忖,南北朝四公子聞名天下,容貌氣質也未必及得上此人,歸墟神宗這麼大的門派,有這等人物該是引得南北朝趨之若鶩,怎麼他沒聽說過?

  想是修為不高?也不對。

  那人帶著身邊的人走遠了,關靈道悄無聲息地落下來。

  這地方便是歸墟神宗的弟子們出入的地方了,他如今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等待時機,瞅著有修為不高的弟子出入時將他們擒了,逼他們將自己帶進山去。

  一直等到午後,天色逐漸暗下來,山下有靈氣異動。關靈道心道有人要出現了,連忙低下頭在巨石後藏起,只等著來人接近。

  就在這時,一道風聲忽然間接近,一個女子的身影在林間出現,問道:“誰人在此?”

  不好。

  他只顧著注意山門口的動靜,不想有人從背後接近,防不勝防。這時候硬打只怕要出事端,該如何是好?他不敢輕舉妄動,卻見一個女子的身影翩然而至,身穿歸墟神宗弟子的青灰道袍,停在空中看了他一眼,語氣略有些不屑高高在上地說:“凡夫俗子,來這裏做什麼?下山去吧。”

  這女子將自己當成了獵戶,關靈道提著心略鬆口氣,仍舊不敢出聲,木訥訥低著頭要走。剛行了幾步,卻見那女子又看他一眼,不知怎的又問道:“身上的雪厚重,周圍又沒有腳步痕跡,你在這裏多久了?在山門口守著做什麼?”

  關靈道的心停了一下。

  這麼快就發現他的破綻了,這女子不好惹。

  山下的風聲也緊迫起來,來人快要到了,遠看正是早上下山的那幾個人。關靈道不知此時該如何是好,手在袖子裏輕翻,暗自握住了自己的短刃。他如今是個村民獵戶,躲在這山門口附近能做什麼,無論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那女子往下面看了一眼,柳眉微蹙,突然間哼了一聲道:“無知之人,聽到南北朝第一美人的名字就命也不顧了,巴巴地在山門口等上幾個時辰。你以為她能看上你?”

  關靈道愣了一下。南北朝第一美人,了塵?

  忽然間四周靈氣湧動,身邊多了幾個青灰道袍的人,將他團團圍住。關靈道轉過身來,卻見早上所見的那清雅動人的男子也在其中,正冷冷淡淡地看著他。關靈道看著他額心的一點朱砂,心中訝異,這人雖然臉上無妝,近看輪廓卻也能看出來不是男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

  這是了塵?聽說行事狠辣,草菅人命,他本以為是個妖精一樣的女人,想不到卻比花落春長得還要正氣些。

  花落春那模樣才真是邪得勾魂攝魄,不論男女,修為稍低、心思稍微不正的人見了就會忍不住撲上去,這女子只不過是長得好,卻不見得叫人存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

  發現他的小姑娘恨聲道:“看什麼看?看那張臉就不正經,桃花眼亂飛什麼?”

  關靈道暗自憋氣。

  她那狠辣的名聲傳遍了南北朝,曾把世家公子斷了命根子吊起來,男人想起來怕都已經萎了,哪里還會想要做什麼?

  了塵遠遠地看著他,目光涼淡,不知究竟在想什麼。

  “你是誰?”她問。

  關靈道的喉嚨像是哽住似的。他雖然打扮成獵戶的模樣,氣質畢竟還是與他們不同,小姑娘興許看不出什麼,了塵卻未必不能察覺。

  正低著頭不敢亂出聲,忽然間她身邊那女子笑了笑說道:“師妹用不著多想,這小子是我山下認的弟弟。”

  幾個女子聽了低下頭,略微紅了臉不敢說話。

  關靈道忍不住抬頭看她一眼。這女子容貌美麗,柔若無骨,看起來二十七八的年紀,長得雖然俗氣了些,眉眼間卻極是勾人。她笑著走上前看著關靈道:“幾日不見,想我了?”

  關靈道一時間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只看這些人的反應就聽得出,這女子的弟弟定然不是普通的弟弟,只怕是有些門道。

  了塵似乎是不想再管他,轉過身說道:“把你那些弟弟都管好。”

  “好的呢,師妹。”那女子淡然道,“師父正等著師妹,師妹快些進去吧。”

  了塵不答,帶著其餘的弟子們走了。

  那女子這才走上前細細看著關靈道的臉,半是笑著半是探究:“你是誰?莫要告訴我你是個獵戶,你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是獵戶。”

  關靈道這時當真不敢再輕視歸墟神宗的女子,低下頭道:“我是南朝戚家的弟子,因與人打賭輸了,不得已前來偷南朝第一美人的絲帕。”

  說謊當七分真,三分假,南朝年輕的弟子閑來無事打賭時,偶爾便將了塵掛在嘴邊,這話他親耳聽上清宮的弟子說過,因此不會太讓人信不過。

  那女子笑了笑:“戚家的弟子,這倒是難怪。你當真想要我師妹的手帕?”

  謊話已經說了,這時候不得不點頭。關靈道心道這女子說不定會帶他進山,存心討好道:“這位仙姑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叫我溪君便是。師妹掌管歸墟神宗的殺伐決斷,我只管人進人出,大小瑣事。”

  原來是個執事,看起來地位似乎不低,似乎是宋顧追那樣的總執事。

  “你想進山?”她又笑著問。

  關靈道暗壓心中的著急,勉強笑著道:“此番來至少也見了了塵仙子,不虛此行,不敢妄自擅入歸墟神宗。”

  “見了我師妹又如何?你覺得我美,還是我師妹美?”

  關靈道一時間啞然。

  他從小沒見過幾個女子,旁人總覺得他會禍害女子,他也便乖乖聽話,就算偶然看見幾個,也當她們是天下稀有的靈草,只敢遠觀不敢接近。

  他在上清宮時覺得計青岩是少見的美男子,可計青岩也沒問過他這種事,更不會問是他好看還是任關翎好看。他心想女子想的事果然跟男子不一樣,不敢亂答什麼,只敢照實說話:“我不敢妄評。”

  “你看不出是誰好看?”

  “這個……”關靈道硬著頭皮道,“了塵仙子雖美,卻叫人心中生畏,溪君仙子長得雖不如她美,卻容易讓人親近。”

  那女子不知怎的眼睛彎起來,眸色如水,輕聲笑了笑。關靈道也不知道自己說對了什麼,只覺得那女子似乎心情大好,只好隨著她笑,閉上嘴不敢再多話。

  “你這人倒是特別。我所遇見的男人,大都奉承我長得美,從來不說實話。我又不是沒長眼睛,到底誰美我看不出麼?”她的目光流轉,“你今年多大?”

  關靈道照實道:“二十。”

  “二十,那也不小了。成親了?”

  關靈道不知她怎麼又關心自己的婚事,心中古怪,卻不得不與之周旋:“沒。”

  那女子不知不覺地笑起來:“沒成親便好,你我也算有緣,隨我進山吧,過幾天再下山。”

  關靈道隱約覺得這女子的話有深意,進了山會出大事,可是他現在進山無門,有這等機會怎麼能放過?他想了想有些拿不定主意,笑著說道:“不敢打攪溪君仙子。”

  溪君這次當真是愣住。

  她此生有過不知多少男人,可是從沒把誰放在眼裏,男人那些嘴臉她清楚,未到手時百般奉承,到了手卻又扔到一邊。她向來對男人沒什麼期望,順眼的便溫柔纏綿兩相盡歡,也不會有什麼念想。可是自從以前到現在,還沒遇到過什麼男人連到了嘴上的肉也不吃。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你擔心什麼?怕我吃了你?你難道以為我看上你了麼?”她笑著,“你才幾歲大,真以為女子都喜歡你這樣涉世不深的男人?”

  關靈道被她說得尷尬不已,連忙說道:“仙子莫要見怪,我沒這意思。既然是盛情難卻,我自是求之不得隨仙子進山,漲漲見識。”

  溪君笑了笑,領頭往前走了。關靈道跟在她身後。

  進了山已經是入夜,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清,只覺得群山像是從四周壓下來,壓得人呼吸不順。關靈道隨她在客房住下了,溪君說道:“綠煙峰前後可以隨意逛,後面卻是歸墟弟子的出入之處,外人進不得。”

  關靈道不知自己哪來這樣的好運,忙不迭地道謝。

  溪君笑著說:“你好好休息吧。”

  關靈道把她送出客房,心道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進來了,當真是難以想像。這裏已經是歸墟神宗的地界,晚上無人打攪,正是合該出去尋找任關翎的時機。救任關翎非一日之功,可是他既然進來了,無論如何得摸清楚虛實。

  關靈道讓自己的魂氣依附在門窗上。身在龍潭虎穴,他現在要做的事可算是危險萬分,但是魂氣在門窗上,至少有人進入時他能夠發覺。

  關靈道取出一截香點上,閉上眼。

  魂魄驟然離了身,猶如脫離了牢籠的駿馬,飛出窗口在天地間飄蕩。

  青煙如同絲線,連綿不斷,牽引著他越過綠煙峰,去尋找自己留在任關翎身邊的魂氣。年長日久,他早已經習慣在自己人身邊留下魂氣,即便是有天失散了,也能沿著痕跡找到他的所在。

  花落春古畫裏魂修的術法記載,修為高時,即便不用點香也能使魂魄飄蕩,他近來抽空便修煉此術,雖然還是不能融會貫通,對煙的依賴卻當真小了些。

  約莫著飛了幾十裏,魂魄朝著山下飄過去。任關翎就在這裏了,關靈道的心情驟然緊張。前些日子分開時他是心存怨憤的,要是任關翎當真死了,他最後的回憶便是兩人的反目。

  不甘心,這兄長每次都有本事讓他恨得難受。

  那地方看似該是個地牢,魂魄不受石頭的阻擋,越過重重黑暗,筆直地朝著下方飛過去。找尋許久,魂氣就在附近,關靈道卻不知怎的就是找不到那所在,想是被什麼阻擋著似的。

  這地方似乎有陣法,一時半會兒竟然進不去。

  焦躁不安地四處遊蕩,想找出進去的門道,周身的魂氣卻是忽得一動。關靈道有些吃驚,心道怎麼竟然真有人要進他的房間,他來不及多想,生恐被人發覺自己半夜遊魂,意識驟然間回籠,魂魄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剛剛坐定,他發覺有些不對勁。

  身體不知怎的竟然燒得厲害,邪火叢生,在身體裏燒得嗤嗤作響,關靈道低下頭,那地方像是被人下了藥似的清醒著,撐得豎了起來,燒得他無法思考,只想用手好好擺弄。

  門外有人,正想要推開進來。

  混賬,他給人暗算了。

  他身上有計青岩給他的清心丹,危急之時可解百毒,卻需要半柱香的時間,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生化解。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關靈道暗罵一聲,打開窗飛出去。這藥不知是什麼,但就算是猜也知道,定然是那個溪君做出的好事。這要換做別的男人怕是求之不得,可他卻是只想逃得越遠越好。

  正在低頭尋找僻靜無人的地方,身邊忽然有風聲異動,關靈道心道不好,正要急步往前飛,手腕突然間被人抓住。他此時當真是怒氣勃發,低聲罵了一句“不要臉”,狠狠把手甩開,那人卻像是也生了氣,把他的身體淩空一翻,箍著腰掐在懷裏。

  “你——”

  來不及說什麼,他的身體叫人抓著朝下飛過去。腳剛落地,嘴巴又被人用手緊緊捂住,另一臂摟著他的腰,將他背對著自己壓在一個山洞的石壁後面。

  關靈道的呼吸淩亂,低著頭,跪著的雙腿發抖。身邊那人的呼吸也是紊亂,緊貼著他的耳際吐氣,關靈道現在已經有些暈了,卻隱約聽見遠處有人飛過,微微抬起頭來,正看著溪君的身影逐漸變遠。

  那人的手掐在腰間,關靈道咬著牙有些控制不住。

  又是掙扎幾下,身後那人把他放開了。

  冰天雪地裏,站在身邊的正是面無表情的計青岩。關靈道氣喘吁吁地半跪著,心情起伏不定,出口卻沒什麼好氣,低聲道:“你來做什麼?”

  一語出口,計青岩的臉色變得更是難看。一路上想死了他,日思夜想尋他的蹤跡,好不容易見了面,本不捨得再說什麼,只想好好同他溫存,可這小子卻是個強驢性子,就是不給他面子。

  “我來看你怎麼被人暗算。”他說。

  關靈道被他堵得一口氣上不來,把腰間的青色丹藥取出來:“師父忘了,我身上有清心丹,怎麼也不至於出事。我本就打算找個地方——”

  一語未了,身邊亂風而過,手中的丹藥突然間離了手。關靈道忍著氣抬頭,那青色的丹藥不知怎的,正靜靜地躺在計青岩的手裏。

  “給我。”他有些忍不住了。

  “你倒是來搶。”計青岩低低看著他。

  搶,怎麼搶得過?就算是沒被人下藥時他也打不過,現在如何能搶得?這師父著實欺負人,他現在難受成這樣,卻非要這個節骨眼上這麼折磨他。

  關靈道蹲坐下來,忍不住靠著石壁低聲喘氣。

  計青岩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手指撫上他的臉,蹲下來低頭看著滿臉暈紅的徒弟。兩人分開的時候鬧得不歡而散,現在多日不見,哪里管得上是不是生氣,只想用舌纏著他的。他想要,可他更想關靈道主動開口,他就是拉不下臉先認錯。只要關靈道說一句好話,低一下頭,他就算把命送給他也心甘情願。

  關靈道只覺得臉上的手指輕涼得像是要把他化掉,酥酥麻麻地恨不得想要更多,心裏卻又生氣起來。當初不讓他來救人的是計青岩,把他鎖起來的是計青岩,現在他被人暗算,這混蛋師父卻非要把解藥給搶走。

  “摸什麼摸,是給你摸的麼?”關靈道咬他的手指。

  咬得不輕不重,半點不疼,反叫人沒由來地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腔邪火。

  計青岩垂頭而望,忽然間把他的下巴抬起來,蹙著眉低下頭緊密地含住。關靈道的口裏滿滿都是他的舌頭,呼吸不順,惱恨地咬他的舌:“你親什麼,舌頭也不是你的。”

  計青岩傾身壓著他,手指一抽,把他束腰的帶子拉斷了扔在地上。

  關靈道的衣服倏然落了大半,腰間的褲子鬆散開,全身都被計青岩壓住不能翻身,忍不住身體晃動。緊接著,一隻手探進他的褲子裏,手覆在那東西上面緩緩揉搓。

  “嗯……”關靈道全身發抖,聲音也忍不住變了調,“不給你碰。今晚你只能看,不能碰。”

  嘴上這麼說著,卻忍不住在他手心裏緩緩挺動。

  計青岩的臉低下來,舌頭又重新沒入他的口中,一言不發,直吻得關靈道紅暈滿臉。關靈道不曉得他究竟是生氣還是什麼,溢滿的浸液自嘴角緩緩流出,小聲道:“清心丹給我。”

  他眼睜睜地看著青色的丹藥在計青岩手中化成灰燼。

  關靈道啞口無言地看著他,待要出聲,兩道靈鎖忽得生出來將關靈道的雙腕拉起拷住,嚴嚴實實地釘在石壁上。

  “師父……”

  計青岩的身體頃上來,隨手把關靈道身上的褻衣和褻褲扯了,抬著他的下巴,密無縫隙地跟自己的口合在一起。他也不知怎麼了,今夜這麼鎖著他,竟覺得這小子從裏到外都是自己的,逃不出去,只能任他掌控。

  明知自己這麼做是錯了,卻就是控制不住。關靈道低著頭不再說話,全身湧上藥物引出來的潮紅,只是喘息,計青岩將他背對著自己壓在石壁上,解開自己的褲子。

  許久沒做,小穴緊得撐不開,一時間竟然進不去。關靈道疼得呲牙咧嘴,計青岩見他咬著牙不出聲,從袖子裏取出一枚青色丹藥化了,以靈氣揉動著,慢慢往他後穴裏送。關靈道怔了怔:“這是清心丹?”

  計青岩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身上有清心丹,卻非要當成潤滑之物。關靈道忍著沒有出聲,低下頭,讓那堅硬發熱的東西抵住後穴。計青岩的身體自後背壓上,腰挺著,緩緩地撐開溫暖的內壁往深處推。

  輕微的不適很快過去,體內的藥物發作,燒得他渾身炙熱。沒了清心丹,後穴裏那抽動的男根便成了他唯一的解藥。

  這叫人又愛又恨的師父。

  他不肯示弱地說:“幾日不見,師父好似短了些。”

  計青岩把舌頭送進他的口裏,半閉著眼深深接吻,忽得將那東西狠狠往裏一送。關靈道“啊”的一聲,內壁撐開,不偏不倚地撞到敏感之處。前面硬得難受,偏偏手腕鎖著不能動,他眼裏發酸,只聽計青岩在耳邊道:“短麼?”

  關靈道低著頭喘息:“什麼都感覺不到。”

  身後的男人安靜一下,按著他的腰大力地挺動:“是麼?你的後庭倒是吸著我不肯放。”

  淫詞穢語地說著,後穴的酥麻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他忍不住叫出聲來,緊摟著計青岩的脖子呻吟抽動:“不讓你進來,你偏要弄我。你都大把年紀了,偏喜歡吃我這塊小嫩肉。”

  “我比你大八歲。”那聲音咬牙切齒了些。

  計青岩將他翻過身坐在自己的腿上,抬起他的屁股又放開,粗大男根本來抵在他的穴口,突然間自頂端直沒入底,狠狠撐開內壁,引得關靈道痙攣似的呻吟起來。

  “舒服?”

  他緊緊摟著計青岩的脖子,渾身發著抖咬牙道:“沒、沒感覺……”

  計青岩低頭看著他,冷著臉抬起他的屁股:“沒感覺你叫什麼?”說著不再留情,將他的屁股狠狠壓下,也不管他是不是肯,周而復始地在男根上起來又坐下去。幾番回合,計青岩渾身汗濕,欲望越燒越炙,提起他的屁股一陣猛插。

  關靈道把臉埋在他肩上,不言不語了半晌,忽得抬起頭去吻他的嘴唇。

  “喜歡?”

  “不喜歡。”關靈道的唇打顫,“師父年紀大了,做徒弟的還是得主動些,免得師父傷了筋骨。”

  計青岩冷冷看著他,傾身站起來,把關靈道壓下地上,自上而下狠狠插弄。關靈道開始只是紅著眼睛咬唇,後來卻是忍不住哽咽出聲,抓著計青岩的背輕聲哭喊。計青岩這時候已經氣得沒了理智,提起他的雙腿往上一拉,兩道靈鎖各自拷住他的腳踝拉開,手指輕輕一晃,露出發了紅的幽謐內壁。

  “你做什麼?”關靈道有點慌了。

  計青岩從袖子裏取出幾枚白色棋子,一枚一枚,塞入關靈道的後穴之中,複又將自己那粗硬之物緊緊密密地插進去。男根沿著棋子摩擦攪動,關靈道本就中了春藥,這時候後穴裏冰火兩重,每寸都被人不留情地揉弄著,哪里還能說什麼,低下頭只是抱著計青岩的脖子哭。

  “師父,師父……”

  “求饒了?”

  關靈道不敢再逞強,掉著淚點頭。

  計青岩的氣不知不覺消了些,抽出男根將棋子摳出來,複又壓著他重新頂入。想吻他卻不知怎的有些不敢,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輕喘著在他體內抽動。

  不多時,兩人喘息越來越劇烈,關靈道低頭緊摟他的脖子,繃住身體,白濁一前一後地噴出來。緊插著的小穴流出白液,計青岩緩緩抽出來,兩人的身體弄得粘膩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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